“这,绒绒,这是怎么一回事?”
夏侯玄赋情绪激动地抓住宫绒的手臂,“你是不是在八卦阵内发现的他们?”
“怎么了?夏侯大哥?”
宫绒不太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两名好友情绪怎么会变得这么激动。
这时,喂完猎犬的萨尔、萨摩回到家里,见有一个陌生人抓住宫绒的手,性急的萨摩见有人对宫绒无礼,他出拳就朝夏侯轩赋挥过去,“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跑到我家里来撒野!”
夏侯玄赋轻轻松松地挡住萨摩空有蛮力而毫无内力的一拳。
宫凝央赶紧隔开两人,“萨摩,你误会了,这位就是我们东朝族族长,而这位夫人就是我们的公主!”
“什么?”
“什么?”
萨尔和萨摩两兄弟同时惊呼!
族长和公主怎么会出现在他们的毡房内!
“族……族长好!萨尔、萨摩,参见族长、公主。”
对家里突然出现的贵客有些不知所措,萨尔、萨摩赶紧跪在地上请罪。
“不知者无罪,你们起来吧。绒绒,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和萦儿,可以吗?”
宫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好友会变得这么激动,但她隐隐约约也感觉到事关重大。于是她点了点头,让萨尔和萨摩去收拾下毡房,招呼夏侯夫妇坐在大厅内。把她如何认识呼延迄和顾沫白的始末交代了一下。
“哦,对了,我遇见那两个孩子时,他们的身上有这副画!”
宫绒从衣袖大众抽出她一直随身携带的那副画。原计划是要带他们去见夏侯大哥的,所以一直带在身上。
“这副画!”
紫萦接过宫绒手里的画轴,摊了开来。
是那年赋为她画的醉卧酴醾花仕女图!这幅画,这幅画不是……
“小新,你等等我嘛……你的伤还没有好,不要走这么快啊!”
顾沫白拿着灰色裘袍追着大步离去的呼延迄,但是她越是叫,呼延走得越快。
一心只惦记着追上呼延迄的顾沫白没有注意到手里拿着的裘袍已经拖到地上了,就在她小跑着上前时,不小心踩到了裘袍的一角,差点整个人连人带衣服地扑倒了在雪地上。
“哎哟!好痛!好痛!真的痛死人了!”
顾沫白故意嚷嚷地很大声,实际上,她只是稍稍崴到了下脚,但奇怪的是,肚子有点疼疼的。
“你没事吧?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伤到了?给本王看看。”呼延迄在顾沫白的身边停下来,撩起她的衣袖帮她检查伤口。
顾沫白乘机耍赖,“都怪你啦,走这么快干嘛!害得我摔倒,不管,你要扶我回去!”
“小沫……”
她明知道他还没有那个心理准备去面对他“死而复生”的父皇,还有那个他最近才知道她的存在的母后。
“我知道,你需要时间去理清一些事情。可是有些事情光靠自己一个人想是怎么也不可能会想明白啊!现在你父皇和母后就在忽而查大叔家的毡房内,只要你往回走几步,你就能够揭晓这么多天,甚至这么些年以来缠绕在你心底的秘密了。而且,这么多年,你一直以为你父皇过世了,心里因为没有见过他最后一面而觉得遗憾,现在他就在你的眼前,比起天人永隔,现在的结局不是要好上许多了吗?”
“你在强词夺理!我有你和怀静还有裴宔就够了。”
呼延迄瞪她,有点赌气地道。不得不承认,小沫说得很有道理。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这些年他都一直很希望自己能够获得父皇母后的认可,以前是没有亲人关心,他强迫自己变强变大,用战争和国事麻木自己那颗孤单的心。
“好,你不去认他们也没关系。但我现在一个人真的走不动,你扶我回去,好不好?你换药的时间也到了。”
她努力想要站起来,但伤势好像比她预想的要稍稍严重些许,除了脚踝,她的膝盖也隐隐作痛,她勉强站起,膝盖的伤又痛得她一下摔倒了在雪地里。
呼延迄赶紧扶住她的身子,他可以任性地说自己的伤口不需要上药,但他没办法弃顾沫白于不顾。
她是他的克星!
认命的弯下身子,他索性拦腰将她抱起。
“不行啦!你的伤还没好!这样会害得伤口裂开的啦!”
她又不敢在他的怀里挣扎着,怕用力过大,会碰到他好不容易才痊愈的伤口,只能在口头上抗议着,心里急得不得了。
“你只要乖乖的别动,本王的伤口就不会有事。”呼延迄沉声道。
她哪里有在乱动啊!
抗议归抗议,顾沫白还是知道,她的小新一旦下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地了,只好乖乖地伏在他宽厚的肩上。
呼延迄抱着顾沫白两人静默地回到忽而查的家,里面传来的谈话声令顾沫白坚持呼延迄放她下来,还拉着他躲到毡房一边,以便能够将里面的谈话听个一清二楚。
“我没想到,你……你还留着这幅画。”
当初她问他这副画的去向时,他说已经被他亲手烧了的。
“如今它会再度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说明,说明那个和自己一样拥有绿色瞳眸的孩子,真的,真的是我们的孩子,是不是?”
“萦,什么孩子?你和……你和夏侯大哥不是不能……”不是不能生育吗?所以他们结婚这么多年来尽管恩爱如初,但一直没有孕育一个孩子。难道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的?
夏侯玄赋的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在征得爱妻眼神的同意后,缓缓道出事实的真相,“这事情还要从八年前说起。你是知道的,十三年前,我因为阴差阳错,误入了八卦阵。是萦和你救了我。我和萦一见钟情,并且私定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