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828100000027

第27章 合(2)

我在701陆陆续续待了十来天,可以想象,我见到了瓦西里,他真名叫赵棋荣。我也见到了容金珍不年轻的妻子,她全名叫翟莉,还在干她的老本行。她高大的身材,在岁月的打磨下已经开始在缩小,但比一般人还是要显得高大。她没有孩子,也没有父母,但她说容金珍就是她孩子,也是父母。她告诉我,现在她最大的苦恼就是不能提前退职,这是由她的工作性质决定的。她说,她退职后将去灵山疗养院陪丈夫度过每一天,但现在她只能用年休假时间去陪他,一年只有一两个月。不知是因为保密工作干久了的缘故,还是因为一个人的日子过久了,她给我的印象似乎比传说中的容金珍还要冷漠,还要沉默寡言。坦率说,瓦西里也好,容金珍妻子也好,他们并没有帮我多少忙,他们和701其他人一样,对容金珍的悲痛往事不愿意重新提起,即使提起也是矛盾百出的,好像悲痛已使他们失去了应有的记忆,他们不愿说,也无法说。用无法说的方式来达成不愿说的目的,也许是一种最有力也是最得体的方式了。

我是晚上去拜访容金珍妻子的,因为没谈什么,所以很早就回了招待所。回招待所后没多久,我正在作笔记(记录对容金珍妻子的所见所闻),一个三十来岁的陌生人突然闯进我房间,他自我介绍是701保卫处干事,姓林,随后对我进行了再三盘查。说老实话,他对我极不友好,甚至擅自搜查了我房间和行李什么的。我知道搜查的结果只会让他更加相信我说的——想颂扬他们的英雄容金珍,所以我并不在乎他的无理搜查。问题是这样,他依然不相信我,盘问我,刁难我,最后提出要带走我所有证件——共有四本,分别是记者证、工作证、身份证和作协会员证,以及我当时正在记录的笔记本,说是要对我作进一步调查。我问他什么时候还我,他说那要看调查的结果。

我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上午,还是这人——林干事——找到我,但态度明显变好,一见面就对昨晚的冒昧向我表示了足够的歉意,然后客气地把四本证件和笔记本一一归还给我。很显然,调查的结果是令他满意的,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他还给我带来了最好的消息:他们局长想见我。

在他的护卫下,我大摇大摆地通过三岗哨卡,走进了森严的院中之院。

三道岗哨,第一道是武警站的,是两人岗,哨兵身上挎着手枪,皮带上吊着警棍。第二道是解放军站的,也是两个人,身上背着乌亮的半自动步枪,围墙上有带刺的铁丝网,大门口有一座石砌的圆形碉堡,里面有电话,好像还有一挺机枪什么的。第三道是便衣,只有一个人,是来来回回在走的,手上没武器,只有一部对讲机。

说真的,我至今也不知道701到底是个什么单位,隶属于军方,还是警方,还是地方?从我观察的情况看,那些工作人员大部分是着便装的,也有少数是穿军装的,里面停的车也是这样,有地方牌照和军牌照的,军牌照的要比地方牌照的少。从我打问的情况看,不同的人回答我都是一样的,首先他们提醒我这是不该问的,其次他们说他们也不知道,反正是国家的机要单位,无所谓是军方还是地方——军方和地方都是国家的。当然,都是国家的,话说到这份上还有什么可说?不说了,说了也没用,反正是国家的重要部门。一个国家总是要有这样的机构的,就像我们家家户户都有一定的安全措施一样。这是必需的,没什么好奇怪的。没这样的机构才奇怪呢。

经过第三道岗哨后,迎面是一条笔直的林荫小道,两边的树高大,枝繁叶茂,树上有鸟儿在跳来跳去,叽叽喳喳地叫,还有不少鸟窝,感觉是进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继续走下去,很难想象会见到什么人影。但是很快,我看到前方耸着一幢漂亮的楼房,六层高,外墙贴着棕色瓷砖,看上去显得庄严而稳固,楼前有片半个足球场大的空地,两边各有一片长方形的草坪,中间是一个方形平台,上面摆满鲜花,鲜花丛中蹲着一座石头雕像,造型和色泽仿同罗丹的《思想者》。开始,我以为这就是《思想者》的复制品,但走近看,见雕像头上还戴了副眼镜,底座刻着一个遒劲的“魂”字,想必不是的。后来仔细端详,我恍惚觉得雕像总有那么一点点面熟的样子,却又一时想不起是谁。问一旁的林干事,才知这就是容金珍。

我在雕像前端立良久。阳光下,容金珍单手稳稳地托着下巴,凝视着我,双目显得炯炯有神,和灵山疗养院里的那个容金珍既相似又不相似,犹如一个人的壮年和暮年。

告别容金珍,林干事没有像我想的一样带我进大楼,而是绕过大楼,走进了大楼背后的一幢青砖白缝的两层小洋楼里,具体说是一楼的一间空荡荡的会客室里。林干事安排我在会客室坐下后又出去,不一会儿,我先听到走廊上响起金属点击地面的清亮的声音,随后一位拄拐杖的老人一跳一跳地走进门来,一见我就爽朗地招呼我:

“啊,你好,记者同志,来,我们握个手。”

我赶紧上前与他握手,并请他在沙发上坐下。

他一边入座,一边说道:“本来该我去见你,因为是我要求见你的,可是你看见了,我行动不方便,只好请你来了。”

我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就是当初去N大学接容金珍的那个人,姓郑。”

他哈哈大笑一通,用拐杖指了指自己的跛足,说:“是它告诉了你是不?你们当记者的就是不一样。啊,不错,不错,我就是那人,那么请问你是谁呢?”

我想,我的四本证件您都看过,还用我说吗?

但出于对他尊重,我还是简单介绍了下自己。

他听完我介绍,挥挥手上的一沓复印件,问我:“你这是从哪儿了解到这些的?”

他手上挥的居然是我笔记本的复印件!

我说:“你们没经我同意,怎么擅自复印我的东西?”

他说:“请你不要见怪,我们这样做确实出于无奈,因为我们同时有五个人要对你笔记本里的文字负责,如果大家传着看,恐怕没有三五天是无法还你笔记本的。现在好了,我们五个人都看了,没什么问题,可以说没涉及一点机密,所以笔记本还是你的,否则就是我的了。”

他笑了笑,又说:“现在我疑问的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一直都在想,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请问记者同志,能告诉我吗?”

我简单向他谈起我在灵山疗养院里的经历和耳闻目睹。

他听着,若有所悟地笑着说:“哦,这么说,你还是我们这个系统的子弟。”

我说:“不可能吧,我父亲搞工程设计的。”

他说:“怎么不可能,告诉我,你父亲是谁?说不定我还认识呢。”

我说是谁,问他:“认识吗?”

他说:“不认识。”

我说:“就是,怎么可能,我父亲不可能是你们系统的。”

他说:“凡是能进灵山疗养院疗养的人,都是我们一个系统的。”

这对我真正是个天大的新闻,父亲快死了,居然我们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不用说,要不是这么偶然说起,我将永远不知道父亲的真实,就像容先生至今也不知容金珍是什么人一样。现在,我有理由相信,父亲当初为什么不能给我和母亲足够的关爱,以致母亲要同他分手。看来母亲是冤枉他了,但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父亲似乎宁愿被冤枉也不作申辩。这叫什么?是信仰,还是迂腐?是可敬,还是可悲?我突然觉得心里有种被堵得慌的感觉。直到半年之后,容先生跟我谈起她对此的认识后,我才有所明白过来,并相信这应该是敬而不是悲。

容先生说:一个秘密对自己亲人隐瞒几十年甚至一辈子,是不公平的,但如果不这样我们的国家就可能不存在,起码有不存在的危险,不公平也只有让它不公平了。

容先生就是这样让我平添了对父亲的爱戴。

话说回来,局长大人对我笔记本的第一个评价——没有泄密,当然令我有种如释重负的高兴,因为否则笔记本就不是我的啦。但紧接着的第二个评价却又一下把我打入冷宫——他说:

“我认为你掌握的素材多半来自道听途说,所以遗憾颇多。”

“难道这些都不是真的?”我急切问。

“不,”他摇着头说,“真都是真的,就是……嗯,怎么说呢,我认为你对容金珍了解太少了,嗯,就是太少了。”

说到这里,他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想了想,抬起头,显得很认真地对我说:“看了你的笔记本,虽然零零碎碎的,甚至多半是道听途说的,但却勾起了我对容金珍很多往事的回忆。我是最了解容金珍的,起码是最了解他的人之一,你想不想听听我说一些容金珍的事呢?”

我的天呐,哪有这么好的事,简直是我求之不得的!

就这样,几千字的东西偶然间获得了茁壮成长的生机。

我在701期间,曾与局长大人几次相对而坐,往容金珍的历史深处挺进,现有的【郑局长访谈实录】就是这样产生的。当然,它的意义不仅仅如此,从一定意义上说,在结识局长大人之前,容金珍对我只是个不着边际的传说,现在它几乎成了一段不容置疑的历史,而促使它发生改换变化和链接活动的主要人物就是局长大人,他不但不厌其烦地向我回忆他记忆中的容金珍,而且还给我提供了一长串人的名单,他们都是容金珍某个阶段的知情者,只是不少人已经谢世而已。

现在,我非常遗憾的是,在我离开701之前,我被自己口口声声的局长、首长的称呼所迷乱,一直忘记问他名字,以致现在我都不知他名字。作为一个秘密机构的官员,名字是最无用的东西,经常要被各式各样的秘密代号和职务所覆盖,加上他光荣的历史造成的跛足,覆盖得就更为彻底。但覆盖不是没有,只是埋在面子底下而已。我相信,只要我专门问他,他一定会告诉我的,只是我被表象所迷乱,忘记问了。所以,现在有关他的称谓是乱的,瘸子、郑瘸子、郑处长、拐杖局长、郑局长、首长等。一般N大学的人都管他叫瘸子或郑处长,他自己一般喊自己叫拐杖局长,我多半喊他叫首长,或郑局长。

03

郑局长告诉我——

他和容家的关系是从外祖父那里继承过来的,辛亥革命后的第二年,他外祖父在戏院里结识了老黎黎,两人后来结成莫逆之交。他自小是在外祖父家长大的,也就是自小就认识老黎黎。后来,老黎黎去世时,外祖父带他去N大学参加老黎黎葬礼,又认识了小黎黎。

那年他十四岁,正在读初中二年级,N大学美丽的校园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后来他初中毕业,自己拿了成绩单找到小黎黎,要求到N大学来读高中。就这样,他进了N大学高中部,他的语文老师是个共产党,吸收他入了党。抗日战争爆发后,他和老师双双弃学去了延安,开始了漫长的革命生涯。

应该说,当他踏进N大学后,他和容金珍之间就埋下了有一天注定要认识的机关。

但正如局长自己说的,这个机关没有很早打开,而是直到十五年后,他代表701回N大学来收罗破译人才,顺便去看望老校长,又顺便说起他想要个什么样的人时,结果老校长当玩笑一样地给他举荐了容金珍。

局长说:“虽然我不可能跟老校长直言我要的人是去干什么的,但我要的人应该有什么见长,这一点我当时是说得清清楚楚的。所以,老校长那么一说后,我就动了心,因为我相信老校长的眼力,也深知他的为人。老校长不是爱开玩笑的那种人,他跟我开这个玩笑,本身便说明容金珍很可能是我最需要的人选。”

事实也是如此,当他与容金珍见过一面后,几乎当即就决定要他。

局长说:“你想想,一个数学天才,自小与梦打交道,学贯中西,学成后又一门心思探索人脑奥秘,简直是天造地设的破译人才,我能不动心吗?”

至于老校长是怎么同意放人的,他表示,这是他跟老校长之间的秘密,他不会跟任何人说的。我想,这基本上可以肯定,他当初一定是要人心切,只好违反组织纪律,跟老校长如实道了真情的,否则为什么至今还要守口如瓶?

在与我交谈中,他几次表明,发现容金珍这是他对701事业的最大贡献,只是谁都没想到,容金珍最后会落得如此不幸的结局。每每说起这些时,他都会痛苦地摇头,长叹一口气,连连地喊道:

容金珍!

容金珍!

容金珍啊——

【郑局长访谈实录】

如果说破译紫密前,容金珍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是模糊不清的,介于天才和疯子间摇摆不定,那么破译紫密后,这形象便变得清晰了,变得优美而可怕,就像一只静默的老虎。说实在的,我欣赏他,崇敬他,但从来不敢挨近他。我怕被他烫伤了,吓着了,这感觉多像对一只老虎。我敢说,他在灵魂里就是一只老虎!他撕啃疑难就像老虎撕啃肉骨那么执着又津津有味,他咬牙酝酿的狠狠一击,又像老虎静默中的一个猛扑。

一只老虎啊!

兽中之王啊!

密码界的天王啊!

说真的,虽然就年龄言我是他兄长,就资格言我是破译处元老,他刚到处里时,我是一处之长,可在心里我一直视他为兄长,什么事愿意听他的。我越了解他,接近他,结果就越是成了他精神上的奴隶,跪倒在他脚下,还跪得无怨无悔的。

……

我前面说过,密码界不允许出现两个相似的心灵,相似的心灵是一堆垃圾。因此,密码界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简直是铁律:一个人只能制造或破译一本密码!因为制造或破译了一本密码的人,他的心灵已被他自己的过去吸住,那么这心灵也等于被抛弃了。由此,从原则上说,容金珍后来是不应该再去承担破译黑密的任务的,因为他的心灵已属于紫密,若要再破黑密,除非他将心灵粉碎了重新再铸。

同类推荐
  • 独家采访

    独家采访

    通常情况下,报纸都是每天凌晨两点出版。不过那天报社里的资深新闻编辑麦克有点儿头昏脑胀,早早就回家休息了,把其余的工作都扔给了年轻的皮特森。可是,麦克并没有睡多久,电话铃把他吵醒了。他昏昏沉沉地拿起话筒。电话那头儿是皮特森。皮特森没头没脑地说:“她死了!”“谁死了?”麦克还有点儿迷迷糊糊的,不明白皮特森在说些什么。然而,皮特森接下来说出的那个名字让麦克立刻从床上跳起来。 “谁?霍泽尔·洛林?你说霍泽尔·洛林死了?”“是的,她死了,”皮特森回答,“是谋杀!你知道维多利亚广场吗?”“不知道。”
  • 环太平洋

    环太平洋

    我们总以为外星生物来自其他星球……事实上,它们来自深海。在太平洋底部,两大地壳板块之间的裂缝连接着一个平行宇宙——虫洞。这里正是外来生物的巢穴。2013年8月11日早晨七点,第一只怪兽穿过虫洞登陆旧金山。此后数十年间,不断有怪兽从海底冒出,攻击洛杉矶、澳大利亚、香港等太平洋沿岸城市。怪兽的数量和种类越来越多,攻击次数越来越频繁,破坏程度也越来越严重,人类世界始终笼罩在死亡与恐惧的阴影下。
  • 珠玑巷

    珠玑巷

    《珠玑巷》是以珠玑巷为原点、以“再生人”罗伟琳回忆自己的前前前世的贵妃生涯为切入点而展开的一部长篇玄幻历史小说。作者温燕霞结合详实的史料,展开想象的翅膀,通过历史和现实两条线,以第一人称、第三人称的视角生动地讲述了发生于800多年前宋朝的那段生死攸关、惊心动魄、波澜壮阔的珠玑巷人的南迁历史,以及主人公们的前世今生的种种,让人产生无限遐想的同时,油然生出身临其境之感,一呼一吸扣人心弦。
  • 龙虎斗京华

    龙虎斗京华

    本书讲述了义和团进北京的事迹。系新派武侠开山之作。亦是“新派”武侠小说之源头伊始。晚清时代,由于列强入侵,使中国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江湖义士“反清灭洋”斗争风起云涌。继太平天国、捻军之后,匕首会、义和团等各种秘密组织层出不穷。到二十世纪初,义和团改“反清灭洋”为“扶清灭洋”,得到慈禧太后的承认和利用,声威大振,在京津、保定及整个中国形成燎原之势,许多草莽英雄及农民好汉投身其间。
  • 陈汉雄谜案追踪之复活者系列(中国好小说)

    陈汉雄谜案追踪之复活者系列(中国好小说)

    小说以复活者的案件为故事主线,在侦破该案的过程中,发生了一连串的各类案件,围绕这些案件,侦探人员找到了其中的关联和蛛丝马迹,通过层层追凶,最终并追查到幕后指使,并将其绳之依法。
热门推荐
  • 山河长生

    山河长生

    明嘉靖年间一幅满载财富与秘密的宝图重现于世,一群心怀天下的奇才生死相拼。将帅,辅臣,隐士,帮派,锦衣卫,倭寇,还有那至尊之位,谁主沉浮。王朝动荡飘摇,江湖血雨腥风,家国遭难,百姓罹祸,长生将如何选择自己的命运。神图威远稳经年,丹墨勾绘隐坤乾。一卷山河安天下,永镇江湖万万年。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罗的手术果实

    罗的手术果实

    得到手术果实的罗,如何登上海贼的巅峰?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无人能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 鬼帝绝宠:皇叔你行不行

    鬼帝绝宠:皇叔你行不行

    前世她活的憋屈,做了一辈子的小白鼠,重活一世,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弃之不肖!她是前世至尊,素手墨笔轻轻一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天下万物皆在手中画。纳尼?负心汉爱上她,要再求娶?当她什么?昨日弃我,他日在回,我亦不肖!花痴废物?经脉尽断武功全无?却不知她一只画笔便虐你成渣……王府下人表示王妃很闹腾,“王爷王妃进宫偷墨宝,打伤了贵妃娘娘…”“王爷王妃看重了,学仁堂的墨宝当场抢了起来,打伤了太子……”“爱妃若想抢随她去,旁边递刀可别打伤了手……”“……”夫妻搭档,她杀人他挖坑,她抢物他递刀,她打太子他后面撑腰……双重性格男主萌萌哒
  • 凰医帝临七神

    凰医帝临七神

    (原名《焚尽七神:狂傲女帝》)前世,她贵为巅峰女帝,一夕之间局势逆转,沦为废材之质。魂灵双修,医毒无双,血脉觉醒,一御万兽。天现异象,凰命之女,自此归来,天下乱之。这一次,所有欺她辱她之人必杀之!他自上界而来,怀有目的,却因她动摇内心深处坚定的道义。“你曾说,你向仰我,你想像我一样,步入光明,是我对不起你,又让你重新回到黑暗。”“你都不在了,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像向仰你?!”爱与不爱,从来都是我们自己的事,与他人无关。带走了所有的光明与信仰。
  • 王的密码

    王的密码

    凌晨三点,各种声音狠命地砸在凤凰岛上。密集的“轰—隆”声由远及近,像紧跟身后的雪崩逼迫着住在城里的人。先是远远地飘来一阵轻轻的“轰—轰”声,接着是重重的“隆—隆”声在城内炸开,炸出一片转瞬即逝的天光,炸出满城的惊惶。婴儿的啼哭声率先被拧开。而后,开窗声,开门声,狗吠声,杂乱的脚步声,呼喊声,被一点点推向街道。早春的观音路就这样瞬间涨潮。人们挤在道路上,抬头望着凄凉的夜空,期待着每一声是最后的声响。可它,没有喘气,没有停歇,一声连着一声,一阵接着一阵。像暴风雨来临前的电闪夹杂着雷鸣,又像落在身边的一个个响炮,震耳欲聋,摄人心魄。几分钟后,海岸边上的凤凰炮台有所回应。
  • 神印皇座

    神印皇座

    这是一个失落的世界,这是一段失落的神话。少年古月应劫而生,持神斧,斩巨孽,开纪元,救苍生。百族争霸,妖兽横行,我们且看少年古月如何在蛮荒世界闯出一片新的天地。一切,都从蛮荒开始......
  • 悠闲帝王系统

    悠闲帝王系统

    本书又名《叫我怎么输》,《躺着打江山》。当程禹带着悠闲帝王系统穿越到一个混乱的古代,他该怎么办?当然是舒舒服服的享受咯!就算是无敌的天选之人,程禹也要躺着做上皇位。简介无力,爽就完事了。——建了个书友群709981807,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加
  • 神器太闹腾:孟婆,你去哪

    神器太闹腾:孟婆,你去哪

    [不要相信这是一本仙侠,因为作者本人也不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类型的,如果不相信的话就凑合着看吧,啾咪☆]孟七七身为孟婆和黄泉之主,一不小心跌落到人间,重要的是她来到了21世纪,变成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双胞胎女婴,没想到某男也来到了21世纪,刚到十七岁却被某男盯上了,还打算公布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孟七七十分的拒绝,因为她有男神要追,游戏要打,不需要什么未婚夫,没办法为了求他不要公布身份,一纸契约却成了他的奴隶,没关系她忍,只要不公布身份什么都好说,但是为什么心里却开始惴惴不安起来了呢?并且心也开始慢慢的沦陷,有时候孟七七也在想,要是一直能维持人间这个时候该有多好呀……(1v1,超甜,欢迎入坑)
  • 向大佬献上解药

    向大佬献上解药

    当年在魔域,云弄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魔王长子。初四是魔族献给云弄的解药。回到修真界,云弄摇身一变,竟成为众人敬仰的尊主。初四一不小心,又成了他的解药。多年后,云弄成了魔域与修真界的大佬。初四依旧是他的唯一。修真界和魔域一群小学鸡超级崇拜初四。m(__)m哇哦!是她是她就是她!她就是大佬心心念念的解药,是大佬陷入黑暗时的一缕阳光,是大佬的救赎!初四:Σ(⊙▽⊙”a小学鸡:(?▽?)请问,夫人,您是怎么做到的?初四:(个_个)那个,可能……是我恰好会做几道土豆泥……小学鸡:_(?3)∠)_初四低头暗笑不语。其实,云弄才是我的解药,是我对抗世间恶意的唯一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