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见他小看她,来了脾气,拉下脸,“你信不信,赶明我就让皇上给我走秀。”
子容牙根一抽,那顿饭,就能看出来他那做皇帝的堂兄对她是好奇得很,让她往堂兄身边凑,不是送小羊进狼口?
以后得让她离皇上远些,挨了过来,“不用找皇上了,我穿着比他穿好看,我穿给你看就行了。”
雪晴撑头看他,一本正经道:“你不穿,更好看。”
子容眸子一亮,开始解衣裳。
雪晴瞪大了眼,“你要做什么?”
子容意味深长地笑了,“不是说不穿更好看吗,那我就不穿。”
雪晴的脸腾地一下起了火,赶紧起身给他扣扣子,他解她扣,“得得,你还是穿衣裳更好看。”
子容哈哈笑了,一把把她打横抱起,搁到床上,俯身下去,亲了亲她,眼里是浓得化不去的情,“我不碰你。”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稳,大夫也说了要忌房事,他再想,也得忍着。
雪晴拉他侧身躺下,“有没有后悔没找个小的?”
子容把她圈在怀里,“你说男人吧,想那玩意了,不是不会乱想,但我一想啊,如果我真弄个小的。在那屋抱着个小的,想着你在这屋抱着孩子哭,明儿会不会跟我闹着要休书。你说,我得多烦心?就算怀里搂着个小的,也没那心情了。所以啊,这辈子,我就这么守着你过了。”
雪晴脸上火热热的烫,心里更是暖得跟塞着个烫婆子,又暖,又舒心,把头埋进他肩窝,“外头都说我是悍妇加嫉妇,你怎么看?”
子容扬了眉,“本来就是悍妇加嫉妇。”
雪晴竖了眉。
子容又笑着咬她道:“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
雪晴眉毛这才落了下来,笑着捶了他一下。
她这一捶,满脸的娇羞,更捶得他周身火起,闭上眼强忍着在体内乱窜的邪火,寻思等这个孩子出世,近几年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再生。
乱忙了一阵,总算搬进了裕王府。
这府里自然是晚亭和雪晴最亲近,好不容易盼到雪晴搬家这天,晚亭早早在子容的院子里候着,见着雪晴,马上迎了上来,拉了她的手,引她到处看,看还有哪儿没准备妥当的,还缺什么的,好立刻补上。
雪晴看着比她还兴奋的晚亭,不禁莞尔,同时心里又有些隐隐心痛,晚亭这几年真的是太孤独,所以才这么盼着她和子容搬回来。
又想着辛二哥那不温不燥的慢性子,真替晚亭着急,恨不得踹辛雨泽几脚,把他踹清醒来,早些娶了晚亭回去。
二人说了一阵话,有嬷嬷走来,对晚亭道:“二少传话,午膳不在家里吃了。”
晚亭皱眉,“今天是公主生日,他昨晚还答应得二娘好好的,怎么又不在家吃了?”
嬷嬷瞅了雪晴一眼,欲言又止。
晚亭道:“这没外人,你照说就是。”
嬷嬷道:“刚才外头的小厮来寻二少,说外头那位,又哭闹着寻死觅活呢。”
晚亭冷哼,“这府上这么多人吃饭,全我一个人管着,可光他那屋里就一天几变,我实在顾不上来了,赶明叫二少自个开伙,在府上,或者不在府上,都他一句话,用不着我这儿为难。”
嬷嬷陪笑,“大小姐,看您这话说的,外头那位隔三岔五的闹,您不管,谁管啊?”
晚亭冷笑了一下,“你去跟二少说,我真管不了了,累了,也乏了。”
嬷嬷讨了个没趣,讪讪地走了。
等嬷嬷离开,晚亭长叹了口气,在石亭中坐下,“真没法管了。”
雪晴看她样子,知道她是真的为难,倒了杯茶给她,“公主和二少关系僵成这样,真就没一点办法?”
晚亭看了眼雪晴,欲言又止,半晌才道:“不是没有办法,是公主心不够狠。”
雪晴怔了一下,晚亭不是依附强势的人,却说出这话,看来,不占理的还真是春柳,她不想管这府中的事,也就不再问下去。
晚亭等了一会儿,却不见雪晴问话,反奇怪,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
雪晴笑了一下,“这些是是非非,知道的越多,麻烦越多,两眼一闭,什么也不知道,反而省心。”
晚亭瞧了她一阵,慢慢笑开了,“我越来越明白,我大哥为什么喜欢你了。”
雪晴脸上微烫,“怎么扯上他了。”
晚亭道:“你是个知道什么时候开口,什么时候闭嘴的女人,男人在你身边,安心。”
雪晴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慢慢喝着,“你想我知道?”
晚亭道:“这事,你还真该知道才好,省得以后被莫名其妙地绕了进去,还不知怎么回事。”
雪晴听了这话,就知道她和春柳一块长大的事,晚亭知道了,“那你说吧,我听着。”
晚亭瞧着她这副软皮蛇一样模样,好气又好笑,拧了她一把,痛得雪晴哎哟一声,也嘻笑着来拧她。
二人闹了一阵,才安静下来,晚亭把一杯茶一口喝了,解了渴才道:“其实如果换个女人,公主可能早让她进府了。”
雪晴有些意外,都说二少的夫人容不得女人,看来是只容不得春柳。
晚亭顺了顺头绪,寻了个最合适的方法,才开口说了下去。
原来现在这公主原来配的竟不是二少,而是子容……
雪晴怔了一下,真哪儿都有子容的事。
那会儿子容在外征战,没见过公主,但公主对子容的大名,却是听闻不少,虽然不曾见过,却暗暗倾慕,没想到后来宫变,子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