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摇了,我被你晃得头晕,快说,不说我真轰你出去。”女人最怕丈夫心里对自己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听他这么说,哪能不刨根问底。
“我说了,你轰我出去怎么办?还是不说了,说是轰,不说也是轰,不如不说。”子容看着她虎虎的瞪着他,笑着去咬她的唇。
“你说,说了,我不轰你就是。”雪晴别了脸不让他咬。
子容一本正经的道:“那我可说了?”
“嗯,我听着。”雪晴不觉中,抱在他身后的手,揪紧了他的衣裳。
子容装模作样的盯着她,不语。
“你快说啊。”雪晴不耐烦的催着。
“我认真的想了半天,没想出来,等我想出来了,再告诉你。”子容说完‘噗’的一声笑。
雪晴这才知道上了他的当,气得笑,捶了他一拳,“我就这么好,没一点缺点?”
子容亲了亲她,“人哪能没点缺点,不过咱从小在一块,小东小西的毛病,早习惯了,感觉不出是缺点,没有这些小毛病,反而觉得不象你了,只怕还不习惯。”
雪晴想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将头靠回他肩膀,“如果金玉兰他们知道你这几天住我这儿,会不会对你不利?”
子容轻拍了拍她,“金玉兰帮义宁公主做的一桩买卖砸了,这次损失只怕不少于五万两银子,义宁公主大发雷霆,金玉兰正焦头烂额,想办法补救,昨儿连夜赶着去了湘城,哪有精力理会我的事。”
雪晴一喜,又是一忧,“那担生意又是你破坏的?”
子容轻“嗯”了一声。
雪晴坐直身,一脸的担忧,“你让义宁公主破这么多财,就不怕她知道了治你?”
子容挑了挑眉毛,“那五万两已经进了她口袋,只不过是从我这儿进的,她还分了一万两给我,又怎么会治我?”
雪晴摇头一笑,金玉兰惹上他,也算是倒霉。
郑大人寿辰,程根照着陆掌柜的意思,踩着日子去郑府送上贺礼。
他见大门前人来人往的都是衣着光鲜的达官贵人,也就不愿往里蹭,搁下东西,挨着墙角离开了。
郑大人看了管家送来的东西,问了几句,想着雪晴的事,对这位同窗好友,心存愧疚,既然送礼来的人走了,也就没叫人去追。
这样一来,子容和雪晴倒暗松了口气,省得程根在府里耽搁时间长了,难免听到些风声,回来问东问西,又得费一番心思解释。
说谎吧,对不住兄弟,说真话吧,程根又是个实在人。回去被爹娘问多几句,难免要漏口风。
又过了两天,雪晴挂记着家里生意由爹一人顶着,太过辛苦,收拾着打发了程根和沈洪回去。
程根背了包裹走到门口,迈了一只脚出门槛,回头望向素心的房间。
雪晴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了看,见素心屋里窗帘轻动了动。
再看程根,程根正不舍的收回视线,见雪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脸一红,转身就走,慌乱间脚在门槛上绊了一下,如果不是子容一把扶住,怕是要摔个狗吃屎。
程根忙站直身子,一张脸更红得跟红布一样,抬头见沈洪和婉娘手拖着手,依依不舍,叫道:“沈子,走了。”
沈洪朝他看了看,“来了。”
婉娘给洪沈理了理衣领,“路上小心,回去好好帮着陆掌柜,等过阵子,我回去看你。”
沈洪‘哎’了一声应了,“你进去吧,雪晴带着身子,你能多做的,就多做些。”
婉娘拍了拍他,“还用你教,走吧。”
沈洪这才一步一回头的随着程根走了。
雪晴看了看子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问出来。
还是子容转过身问她,“你一会儿上不上铺子?”
雪晴忙道:“要上的,收拾收拾就去。”
“那成,我先送根儿和洪子去搭车,回头寻你。”子容转身要走。
雪晴又忙叫住他,“你过来一下,有点事儿。”
子容冲着走在了前面的唤道:“根儿,洪子走慢点,等我一等。”转了回来,站在门边,笑看着雪晴,“什么事?”
雪晴扶着门,往外张了张程根,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你在路上寻个机会,问问根儿是不是对素心存了心思。”
子容挑着眉笑了,“成,我一会儿就问,不过这不光是他一个人的事。”
雪晴往里指了指,道:“刚才我见素心也在窗帘后往外望呢,怕也是有心,我找机会问问,如果都有心的话,倒也是个好姻缘。也正好让你死了打人家主意的心思。”
子容眉毛竖了起来,“我哪有那心思,你不要胡说。”
雪晴掩着嘴笑了,推了推他,“还是这性子,一点就炸。逗你玩呢,根儿他们等着呢,快走吧。”
子容眉毛这才落了下来,“那我走了。”
“走吧。”雪晴扬了扬手,将跨在门槛上的腿缩了回去。
子容追着程根他们去了。
沈洪扭身过来打趣子容,“你们这天天见的,倒比我们这几个月没见的更粘人。”
子容嘿嘿笑了,他哪知道他们这天天看到,却不能一起的日子,比他这几个月不见更难熬。
雪晴回身掩了半边门。
婉娘望不见沈洪了才返身回来,掩了另一半门,挤眉弄眼的笑看着雪晴,“这几天都不得机会问你,和好了?”
雪晴红着脸,扭身就走。
婉娘追在她身后不放,扯了她袖子,“你有没有让他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