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以前所册立的太子如今都三十多岁了,却资质平平,根本无法与赫连景澈和骆不凡相比,更别提将来带领东泰国与他们两大强国抗衡了。但若要另立新储的话,恐怕朝廷又少了一番明争暗斗,老人家现在真是心力交瘁。
倒是突然身边的人提醒他,说那西华国的皇后娘娘可是出自东泰国宁远侯府的女儿,东皇似乎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他想:再怎么说,东泰国是秦子宁的娘家,秦子宁名义上还是自己的义女,只要有她在,西皇赫连景澈应该不会轻易对付东泰国的。
东皇如此想着,心里的郁闷淡了几分,并连夜召来宁远侯和平郡王两岳婿以及康王爷进宫,商议另立新储的事,希望未来的新皇能够得到他们的大力支持和维护,才不至于使朝廷出现混乱。
就这样,东泰国的老皇帝在他们三人的一致推举下,选定了较为年轻的九王爷作为储君,九王爷平日里本就与康王世子和平郡王交好,而且他的年纪与赫连景澈和骆不凡相仿,虽无明显的政绩,却比原来的太子长进很多,在朝臣中也颇有人缘。
选定储君之后不久,东泰老皇帝就宣布禅位于太子,自己则退居太上皇,在幕后替儿子坐阵。
赫连景澈听到探子回报这个消息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冷笑一声。现在更令他苦恼和上心的是自家娘子。
想到之前好不容易将娘子带回到都城皇宫,却没想到正好善雅去了西境看望父亲奇木领主,要过一阵子才能回来,所以一时半会儿误会还解释不清楚。
看到秦子宁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真叫他难受,还好儿子懂事,一直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这边,倒是女儿让人有些头疼,因为她见到自己的情敌骆不凡时,简直比当初见到自己这个亲爹时还要亲热几分。
没错,骆不凡很快绕道进到了西华国都城,并且连骆家堡都没回,就直接去了皇宫,又正好遇到太皇太后(即老太后)和皇太后(即赫连景澈的生母原皇贵妃)带着两个孩子去拜神刚回宫,就这样在宫门口与骆不凡遇见了。
米月一见到骆不凡,立刻跳下马车,高兴的扑进骆不凡的怀抱撒娇:“义父,月儿好想你呀!”
骆不凡欣喜的抱着怀里的小丫头,本是燥动不安的心,略微得到了一些安慰:“义父也想月儿呀!让义父好好看看你,是不是又长漂亮了?”
米月特别臭屁的扬起小下巴说道:“那当然,我米月只会越来越美!”
“你哟!”骆不凡与米月亲溺的蹭着小鼻子。
看到他们如父女般的亲切互动,倒叫刚刚赶到宫门口准备迎接长辈和孩子们的赫连景澈吃起了飞醋,觉得骆不凡把女儿对自己的爱给夺走了,手里握着秦子宁的手不由得大力了几分,让秦子宁不得不转头看向他。
在见到赫连景澈如此阴郁的表情之后,秦子宁暗自偷笑,心想:看来现在有人连女儿的醋都吃了,这要是以后等女儿大了有了心上人,他还不得酸死呀!真是的!
秦子宁蓦然的甩脱了赫连景澈的手,先向皇奶奶和母后请安,然后直步向骆不凡走去。
赫连景澈见状赶紧追上她的脚步,一把重新捞回爱妻的玉手,紧紧的握在手里,他不是不知道骆不凡对自家娘子的感情,尤其是听了儿子和女儿向他说了这几天年在北嵩的生活,他现在更加要防范骆不凡了。
他现在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看牢娘子,绝对不能让骆不凡有机可趁!
未等秦子宁开口,骆不凡就抱着米月对秦子宁问道:“怎么突然回来了?也没跟我说一声?”
秦子宁用极为歉意的眼神看着他,刚想说话,就被赫连景澈给打断了:“不凡,好久不见!”
骆不凡不得已转头看向他,意味不明。倒是米月挺着小胸脯高兴的介绍道:“父皇,这就是月儿最喜欢的义父哦!他好有本事的,又会武功,又会医术,教会了月儿好多知识呢!义父是月儿最最崇拜的人!”回到皇宫后,他们才知道自己的亲爹原来是皇帝,自然就都改了对赫连景澈的称呼,但是对秦子宁依然喊娘。
看着女儿如此推崇骆不凡,赫连景澈默然不语,内心却是气得牙痒痒。
太皇太后和太后看着他们如此,便过来说道:“大家别站在这宫门口吹凉风了,走,进宫里说话!”
在两位长辈的盛情相邀之下,赫连景澈也不好阻拦骆不凡进宫,只能紧紧握着秦子宁的手,大步走在前面,与骆不凡拉开距离。
太皇太后毕竟年纪大了,累了大半天身体乏了,太后便倍婆婆回宫休息去了。
此时赫连景澈与秦子宁、骆不凡三人面对面的坐在一起,米月因为好久没见骆不凡十分想念他,所以仍然挂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三个大人都不说话,只听到骆不凡与米月如父女般的一问一答,虽然米昊一直对骆不凡不远不近的,但他心里明白的很,义父对母亲的深情他是看在眼里的,可能他是男孩子的原因吧,心里更加偏向生父,所以上前对妹妹说道:“月儿,你别总缠着义父了,义父来这里赶了好几天的路,肯定累了。”
“义父,你抱着月儿累不?”米月睁着莹亮清澈的双眸认真的问着骆不凡。
“不累。”骆不凡干净利落的回答,让米月的眉眼间立刻笑成了月芽状,很是可爱的小模样。
“哥,你看,义父说不累!”米月还得意的向米昊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