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摆好碗筷后,过来再叫她:“主子,吃饭了!”
“玉儿,不知道西华国那边是不是也在下雨?问水镇那边这次有没有受灾?”秦子宁说道。
“主子,别想那些了,吃饭吧!就算你不饿,宝宝也饿了,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你得放松心情才行,大夫不是说了吗?你现在是关键,必须吃好喝好休息好!更重要的是心情好!”玉儿知道主子是想姑爷。
秦子宁用手摸着肚子,感觉到孩子在踢自己便笑了,最近一个月孩子的胎动颇为频繁,眼看下个月就要生产了,她心里难免有些紧张,也就理所当然的想到了孩子他爹,那个让她开始相信爱,却又让自己伤心的男人。
而在西华国的赫连景澈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娘子已经带球跑了,他在灾区带着大家为防洪抗灾干得热火朝天的,无暇顾及家里,所以也就耽误了寻找妻子最好的时机。
当他八月下旬处理完灾区的事后,回到都城太子府时,本来兴冲冲的想要拥抱自家娘子,却没想到被暗卫告知说太子妃不在府里,在数月前就住进皇宫陪太后去了。
于是他又马上入凤阳宫,正好皇上、贵妃都在太后那里,看到赫连景澈回来,少不了一番称赞夸奖,但他唯独没有见到自己惺惺念念的可人儿,最要命的是太后那一句:“澈儿,怎么就你一个人进宫来了?宁儿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来?自从她去灾区找你,我都五个多月没见着她的面了,还真是想念的紧呢!”
赫连景澈不敢置信的看着太后,惊讶得说不出来话来。
太后见他不说话,又问了一句:“澈儿,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不回答我?是不是你跟宁儿吵架了?”
“皇祖母,我还有事先告退了!”说完也不等三位长辈发话他转身就急匆匆的离去了。弄得太后、皇上和贵妃一头雾水。
回到太子府后,赫连景澈冲进他和秦子宁的房间,打开了衣柜,发现里面的锦衣华服并没有少,心里稍安了一下,想着也许娘子只是跟自己开个玩笑。
他先是去了福满堂,正好遇见了秀儿在那里,便追问道:“秀儿,你知道娘子去哪儿了吗?”
秀儿觉得奇怪,回道:“殿下,你和太子妃终于回来了,太好了,我终于可以物归原主了,这几个月又是打理这福满堂,又是看我家宝宝的,真是累死我了!”
赫连景澈激动的问道:“告诉我,娘子她在哪儿?”
秀儿终于意识到了赫连景澈的不对劲,慌忙问道:“殿下,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难道太子妃她没有跟您在一起吗?”
“秀儿,不要骗我,你一定知道娘子她在什么地方的,对不对?你是她的陪嫁丫环,她不可能不告诉你的!”赫连景澈沉声说道。
“殿下,我真的不知道太子妃在哪里?我都五个多月没见过太子妃和玉儿姐姐了,她们在去灾区找你之前来见过我一面,把一些东西交给我代为保管。”秀儿诚实说道。
“什么东西?拿给我看!”赫连景澈命令道。
于是赫连景澈跟着秀儿回家,看到了秦子宁留给秀儿的信封,里面不仅有地契和银票,还有两封信,这是秀儿之前没有发现的。
一封是写给秀儿的:“秀儿,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应该就是相公他从灾区回来的时候,而我和玉儿早已远远的离开了西华国,抱歉当时没有告诉你,看到你们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我真的放心了,福满堂的地契和银票就当是我送给你和宝宝的礼物,你好好经营!珍重!”
另一封则是写给赫连景澈的:“相公,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跟你告别!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不是一个轻言相信爱情的女人,咱们成亲三年,从最初的相识到相爱,再到失去两个孩儿,这期间承载了我们太多美好而痛苦的共同回忆,谢谢你曾经给我的快乐和爱!
从一开始我就有预感你的太子身份有可能会成为咱们未来生活的障碍。如果那两个孩儿没有逝去的话,或许咱们还能一起面对以后的风风雨雨,可是现在不可能了。
我知道任何一个有理想、有抱负、想要有一番大作为的男人都想登上那个至尊无上的皇位,它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可以让人抛弃亲情、爱情、友情。
我不怪你欺骗我的感情,因为我知道你确实曾经爱过我,我能感觉得出来那段时间你对我是真心的。既然咱们彼此都真心的为对方付出过自己的爱,也就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只是我这个人对爱情一向很洁癖,容不下三人行,那天看到你和善雅在房间里亲热我都无法忍受,更别提将来你当了皇帝以后的三宫六院,我真的无法面对那样的婚姻和爱。
我的心好痛,也好累,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咱们分手吧!珍重!
子宁留字。”
赫连景澈摇着头颤抖的拿着手里的信,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会的,这不是真的!”
秀儿也是吃惊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太子妃要离开你?”
“我要去找娘子,我一定要找到她!”赫连景澈激动的冲出周府。
赫连景澈先是去了慈济堂,听老师说秦子宁已经好几个月没来过了。然后他又亲自去了一趟东泰国的宁远侯府和平郡王府,也没找到秦子宁。回来后他又到骆家,得到的回复一样,秦子宁根本没来过,而且骆不凡一直呆在北嵩国没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