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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小说(4)

武兴宇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上楼就折向了厨房,那把锃亮的钢刀还炫耀似的挂在那儿。武兴宇扫了一眼厨房,一把将刀抓在手上。厨房的响动惊醒了室友,老蔫警惕地叫了一声:“谁?!”宿舍的灯光突然亮了,几个室友迅速从铺上坐起,动作快的已经将一根木棒抄在手上。当大家看清是武兴宇的时候,老蔫有些愤然地说:“这么晚了你要干啥,你不睡还不准别人睡啊?这里可不是你家里,想咋就咋!”老蔫平时不说话,一说话准会招来室友轮番抢白,所以老蔫索性扮起了哑巴,还义务承担了替大伙买菜做饭的活计。

老蔫这句话点燃了三个月来大家对武兴宇的所有愤怒,大家纷纷将冷言恶语泼向武兴宇。武兴宇一动不动地听着,今天他成了老蔫。他知道这些话在他们心里憋了很久,原因只有一个,武兴宇是不付房租的。付房租似乎是一种身份证明,付了房租就拥有了某种权力。

实际上,三个月前武兴宇和他们一样,是要付房租的。后来,武兴宇摔伤了腿,施工单位说这是武兴宇自己不小心造成的,拒绝支付医药费,并且让他结账走人。这就让人为难了。武兴宇每月颤抖着从工头胖乎乎的手中接过工钱的时候,总是喜滋滋地把钱分成大小不等的几块,最大的那块打到存折上。在做这种划分的时候,武兴宇总是很幸福,很有成就感。武兴宇骨子里是自卑的,他认为殷玉芬嫁给自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为了减轻这种自卑,武兴宇便努力地挣钱,不断地将钱存进存折里。他有时甚至觉得家的概念就是一张存折。那似乎又不是存折,而是一张血盆大口,武兴宇按时把自己的薪水喂进这张大嘴,在老家的殷玉芬则像从鸡屁股里掏蛋一样,不断地把这些钱掏走。也就是说,武兴宇个人没有丝毫积蓄。武兴宇没有钱上医院,便在附近一家小诊所胡乱治疗了一段时间,结果花钱不说,还落下了腿残。在找到新的工作以前,武兴宇是无论如何也交不出房租了,于是,他原来那张床便被一个新来的大胡子占有了。如果不是老王帮忙,武兴宇恐怕要流落街头。武兴宇在靠墙的地方打了个地铺,他不再和室友们一起做饭,一顿饱饭他都不敢吃。为了不让自己感觉饿,他常常喝很多的水。他总是很早就上床,他坚信青蛙冬眠可以不吃东西,人在睡觉时也不需要消化。虽然大家觉得武兴宇是个老实人,但老蔫总对他不放心,老蔫负责大家的伙食,每次做饭前都要仔细地检查一下米缸是否有变化,炒完菜他又会用一支捡来的木工笔笨拙地在油瓶上做个记号。在这个宿舍里,武兴宇感觉出自己是一粒不和谐的沙子。他想过离开,但他不知道应该往哪里去,便一直忍气吞声。

老蔫也敢对着自己颐指气使了,武兴宇恨不得一刀把这个世界砍成两半。那一刻,武兴宇手里拿着明晃晃的菜刀,胆子陡然冒了上来,他不再惧怕老蔫,也不再惧怕其他任何人。

老王止住了大家愤怒而指向明确的骂声,老王看到了武兴宇比刀还冷的脸色。老王说:“兴宇,你把刀放下。”武兴宇没有动。老王加重了语气:“兴宇,把刀放下!”老王那庄重的表情和高高在上的语气,让武兴宇觉得他不是在劝自己,而是一种暗含指责的示威。如果是平时,武兴宇会给老王这个面子,自己也就坡下驴,但今天不行,如果今天做出了让步,他就再也没有翻身的一天,他将成为下一个老蔫。武兴宇像一个撒泼的孩子一样大声说:“我不!”

老王皱着眉说:“兴宇,你今天咋啦?你到底想干啥?!”老王没有像武兴宇一样歇斯底里,而是用一种不怒自威的声音在质问武兴宇。是啊,我拿刀做什么?武兴宇问自己,深更半夜的拿了刀总得做点什么吧?“我要杀人!”说这句话时,像是突然找准了行动的方向,武兴宇眼里闪着坚定而逼人的仇恨。老蔫带头笑起来,在大家眼里,武兴宇是个懦弱得别人抽他左脸他就主动送上右脸的角色,怎么可能杀人?

武兴宇内心其实对老王畏惧三分,因此,他不可能与老王彻底撕破脸皮,刚才的对抗只是一种故作姿态,最终他是要向老王妥协的。武兴宇原本希望老王采取强硬措施夺下他手中的刀,这样他便可以水到渠成地撤退了。但老蔫把局势搅混了,老蔫轻篾的笑点燃了武兴宇的斗志。咋?不相信?我偏偏要杀一个给你看看!武兴宇扭曲的脸上表现出了一意孤行的决心。其实,就算武兴宇想草草收场也不能够的,大家都在翘首以待,都在关注事态发展,如果他这个主角反倒抽身而退,大家会失望的。

老王看出武兴宇是真急了,一边想靠近武兴宇以便夺下他手中的刀,一边缓和了语气开导着:“你听我说,再大的委屈也不能用刀子解决。你可不要做出啥傻事来。”这句话如果出现在一分钟以前,武兴宇也许就偃旗息鼓了,但现在却显得不合时宜,甚至起到了推波助澜的负作用。老王越是劝说得诚恳,武兴宇的立场越是坚定不移。武兴宇说:“别过来,谁过来我砍谁!”说完,他夺门而出。武兴宇就这样懵懵懂懂地提着刀向火车站一路狂奔,在疯狂的奔跑中,他的愤怒和仇恨又一点点地被激发了出来。

武兴宇居然侥幸逃脱了补票。到家的时候,夜已经深了,家里却亮着灯光,这让武兴宇大为吃惊。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饭菜,殷玉芬坐在桌前,看到武兴宇却没有一点意外。她笑了笑,说:“回来啦?我把饭菜给你热热。”武兴宇没有说话,保持着一个革命者才有的高度警惕,他冷冰冰的面容呈现一种百毒不侵的傲慢。饭菜端上来后,老婆默默地坐在一旁,武兴宇累了,也饿了,他犹豫了一下便提起了筷子,接着就狼吞虎咽起来。

等殷玉芬收拾完厨房,武兴宇觉得应该和她摊牌了。殷玉芬却不给他机会,她说:“你赶了这么远的路,累了,洗个澡早点睡吧,水我已经给你热好了。”武兴宇突然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完全不受意识支配,他竟然乖乖地去了。

洗完澡,殷玉芬已经睡下了。武兴宇在床前站了那么一下,也爬上了床。两个人都盯着房顶不说话。良久,殷玉芬把一双软绵绵的手搭在了武兴宇的胸口上,武兴宇觉得满腔的怒火一下子被这双手按了下去。他开始抚摸殷玉芬,殷玉芬也一个劲地朝他身上拱。武兴宇一激动,还没进去就不争气地泄了。

武兴宇突然为自己冒冒失失回家感到后悔了,他觉得应该向殷玉芬解释一下,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只很努力地在脸上挤出了些僵硬的笑容。他不自然地将手伸向床头的包袱,由于紧张,掏了半天才从包里掏出一袋花生来。武兴宇立即兴奋地说:“今天走得匆忙,没买什么东西,只给你买了一袋花生米,你尝尝,城里的花生味道就是不一样。”

殷玉芬没有理他,把身子侧向一边,手不由自主地伸向了另一侧床头。床头有一个节疤,殷玉芬没有睁眼,手却准确地找到了那里,指甲轻轻地抠着。武兴宇感到一切解释都是多余的,他张了张嘴,终于拉灭了灯,却怎么也睡不着。

关于老婆偷人的事,武兴宇其实早有耳闻。几个月前,有人给同乡老王介绍了个寡妇,他回了老家一趟。回来时,他给武兴宇带来了两块已经发霉的腊肉,以及一条让武兴宇勃然大怒的消息。老王告诉武兴宇,中心小学的老师罗万象,曾经“勾搭”上一个女学生,而这个女学生就是武兴宇现在的老婆殷玉芬。老王说本来他不想旧事重提,可是,现在这两个人又绞在一起了,他不能不说。

这事后来老王没再提起,武兴宇却时常为此走神,在一次高空作业中,不小心摔下来把腿弄伤了。这件事情他没有告诉家里,他相信自己的腿会好起来,就像他相信老婆不曾背着他偷人一样。

第二天醒来,不见了殷玉芬,只枕上留下她一大片泪痕。武兴宇注意到床头那个节疤不见了,只留下一个光滑的洞,这个洞像是床的一道伤口,也像是武兴宇内心的一道伤口。直到中午也不见殷玉芬的踪影。父亲到镇上打电话的事情想来没能瞒过殷玉芬,她料定自己会回来的,她也猜得出自己回来的目的。她这一跑什么都清楚了,昨晚还奇怪呢,每次回家殷玉芬都不愿意他汗臭的身子接近她,昨晚却一反常态,原来她是打定主意离开了。

我这就去杀了那个贱人!一直以来,武兴宇都把目标对准那个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人。至于殷玉芬,他认为教训一下就可以了。现在,教训已经不能解心头之气了。武兴宇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提了菜刀冲出了家门。

罗万象家威严的大铁门紧闭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正冲着屋里大骂不止。女人重重地踢门,边踢边尖着嗓子说:“姓殷的臭婆娘,你给我滚出来。你有种就出来!”屋子里没有动静,但那女人却不依不饶:“臭婊子,我警告你,如果再敢缠着我老汉儿,我不把你的脸掐烂才怪!你休想把这套房子夺走!”

武兴宇听得血直往上涌,他虽然恨自己的老婆,但又觉得自己的老婆自己怎么收拾都可以,就是不容许别人辱骂。骂自己的老婆就等于打他的耳光,那个口无遮拦的女人让他突然与殷玉芬站到了一起。他有种同命相连的自己也偷人的感觉。那个时候,他不是为殷玉芬感到脸红,而是替自己感到羞耻。

平心而论,殷玉芬是个百里挑一的好女人,好女人怎么可以受这种侮辱?武兴宇觉得这都是自己的过错,如果殷玉芬不是嫁给自己,一切就不会存在。这样一想,武兴宇又觉得亏欠了殷玉芬,他想,只要殷玉芬愿意跟他回去,什么都可以一笔勾销。

武兴宇走上去,拿刀在女人面前晃了晃,刀像是插进了女人的喉咙,刚骂了一半的话突然被斩为两断。武兴宇说:“咋?不骂了?”女人警惕地望了他一眼,又望了他手上的刀一眼,慢慢地后退,终于转身疾走,走了一段才回头气焰嚣张地说:“我就骂了,殷玉芬你个婊子,别以为找个拿刀的来我就怕了,咱们走着瞧!”

武兴宇看着她的背影冷笑了一声,然后开始叫门。防盗门冷冰冰地关着,他想踢,可是,这门并不像家里的木门那样容易对付。他悻悻地用刀背磕了一下门,冲屋里喊:“殷玉芬——”没人应。再叫,还是没人应,好像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一个叫殷玉芬的人。

武兴宇感到自尊受到了强烈的挑战,他手里握着那把刀,尴尬地在罗万象家门口站了很久,周围常有一些不怀好意的眼睛偷偷地瞟他。武兴宇就觉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起来,那把让他热血沸腾的刀也不知该往哪里搁。

武兴宇一个人气哼哼地回到家,开始磨他那把刀,“嚯嚯嚯……”磨石都激起绿色的火焰来了。刚刚巡视完麦地回来的父亲看了武兴宇一眼,说:“兴宇,你做啥呢?”武兴宇一声不吭,继续磨刀,不时举起瞄一眼,眼神怪怪的。父亲就有一些担心,一担心就想抽烟,可是手中的叶子烟老是点不着。他只好把烟收起来,说:“兴宇,你可别做傻事啊……”武兴宇很早死了母亲,父亲一手把他养大,听父亲这么说,武兴宇眼里含满了泪,像一个受了欺负的孩子无辜地看着父亲,内心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愤怒,更多地涨满了失落与委屈。

第三天,武兴宇仍然蹲在磨石前专心地侍弄那把刀。殷玉芬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默默地回来了,这是武兴宇没想到的,他竟然忘记了磨刀。武兴宇盯着殷玉芬,眼神像刀子一样冷峻和迷芒,两天功夫,殷玉芬像换了个人似的,憔悴了,但她还是强打精神冲武兴宇笑了一下,就像走了几天亲戚刚回家的样子。武兴宇没有笑,他起身将那把锋利的菜刀包好,放进了包袱。

之后,武兴宇虽然也时常发呆,但再也没有碰那把刀。那把刀温柔地躺在橱柜里,日子又回到了从前,只是多少与以前有点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武兴宇也说不上来。武兴宇很矛盾,后来还是想通了。浪子回头金不换,既然她用行动表示认错了,就算了吧。

武兴宇的心情好起来了,第二天便上山帮着父亲割麦子。对于武兴宇来说,镰刀割断麦秸的沙沙声有一种久违的幸福,他像一匹不知疲倦的种马在麦地里辛苦着。只一会儿功夫,麦子便乖乖地躺倒了一大片。武兴宇停下来想喘口气,他看到父亲的背已经开始佝偻了,突然有一丝自责,他擦了擦滚进眼睛的汗珠,走到父亲身边,说:“爸,你歇歇吧,让我来挑。”说着要去拿父亲手中的钎担,武兴宇感觉父亲让了一下,却执意抓过了钎担。

武兴宇重新将两捆麦子捆成一捆,他这一担麦子就相当于父亲的两担麦子了。父亲看了他一眼,点燃了一支烟。武兴宇若无其事却吃力地挑起麦子,不想,一个趔趄,麦捆脱了把,一捆落到麦地里,一捆骨碌碌滚下了山坡。武兴宇雕塑一般站在那里,他看见父亲将刚刚点燃的烟卷捻熄了,一把拉过他手中的钎担,往手上吐了两泡唾液,用力地将钎担杀进了脚旁那捆麦子。然后,用力压着钎担的另一头,弓着腰艰难地下山去了。

没有等到麦收完成,武兴宇便决定回省城。武兴宇意识到,自己不再是当年那个武兴宇,他残废了。他得重新活出个人样,具体地说,他要挣很多很多钱,这样才能找回自信。

武兴宇找到父亲,要借三百块钱作生活费。父亲打量了他半天,说:“你不问你老婆要钱,咋来问我要?”武兴宇不语。父亲将烟锅在他脑袋上狠狠戳了一下,恨铁不成钢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看她才是你爹!”然后从席子下面掏出一个布袋,谨慎地拉开布袋的口子,取出两百元钱扔在桌上说:“只有两百,要就要,不要就算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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