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李娜面色冷淡，心里却是将给她惹麻烦的王源恨得要死。
“你们经理什么时候有时间？”
刘颖打开车门，动作书求你管理，听到李娜的问题，脸上职业式笑容不变，“王总他大概明天会有时间，李小姐想要约在什么时候？”
“明天下午五点吧。”李娜沉吟。
……
程凯再次踏进承远大门时，是早上时间，在昨晚王源突然打电话给他，让他过来商议一下与周氏的合作案。
而等到了目的地之后，才发现自己这是被耍了。
程凯看着埋首在文件夹中的王源，脸色发黑。
刘颖就在这个时候走进来，看到程凯高大挺拔的身影，微微一愣，严肃的眸子闪过缕缕流光，“董事长好！”
因为她的话，王源也终于抬起头来，看到程凯像是看到救星一般，“你终于来啦！”
他站起身，走到程凯背后，“来来来，哥们，接下来公司的十几亿都在你的手上。”他一边说一边把程凯推到他刚才坐的位置上。
见他没有十分抗拒，脸上很明显的松了口气。
“不是说周氏的合作吗？”程凯皱眉，“你现在将这个消息公布出来，周氏至少会下降几千万的收益，为什么？”他的眼中写着明显的不赞同，但事情已经做了，此时也只是想听听王源的答案。
此话一出，王源就变得十分幽怨，堪比独守空房的新婚妻子。
“这还不是因为你。”他向程凯投了个幽怨目光，“白芊芊那女人可真不简单，我是被逼的。”
程凯摸摸鼻子，丝毫没有不好意思，“那是你太蠢了！”
这无比侮辱智商的话也恰恰是点燃王源身上炮仗的火苗，他瞬间就炸了，王源指着程凯的脸，“程凯咱们凭良心说话，要不是你去沾化捏草，怎么会惹出这么多人，怪不得人家杨央现在看不上你。”
程凯脸色更黑了几分，同样如此的还有静立在门口的刘颖，她眼中闪过一丝鄙夷，虽然明显但却没有人注意到这点。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见程凯瞪着她，王源是一点都不害怕，“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你看看这些年你的女朋友可是一点都不少！”他亦是瞪着程凯，理直气壮。
“呵——”程凯冷笑一声，“再多也比不上你的零头吧！”说完他慢慢站起身离开那松软的椅子。
这句略显讽刺的话入了王源的耳朵，反而像是赞美，他骄傲的扬起下巴，得意洋洋，“那是当然，只有你才会那么没品位，找的每个人都和你老婆差不多，偏偏过了这么多年才反应过来！”
王源说起这事心中就想笑，甚至现在开始与程凯逞口舌之威，意气风发之时也就没注意到程凯离他越来越近。
刘颖听到这话，心中一惊，诧异的看着两人，尤其是程凯的脸，但看了半天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依然是那么平静。
“是吗？”程凯语气淡淡，若是熟悉的人仔细听来，却是能听出其中的咬牙切齿。
偏偏眼前这个很熟悉的人处于口舌胜利的得意忘形中。
程凯将袖子一点点挽起来，没什么预兆就狠狠给了王源一拳，直接将没有防备的人打到在地。
“操！”王源低咒一声，口中一片腥甜，但却没有骂过去，而是也回以程凯一拳。
程凯从一开始就防备着，怎么可能让王源这么容易就得逞，他后退两步，王源亦是向前，两个人你来我往毫无章法可言，只是纯粹的发泄。
刘颖毕竟才来不久，还是第一才看到这样的架势，她本想上前拦住，“别打了！”
奈何程凯和王源两个人就像是约好了的，纷纷避开刘颖，依旧打得火热。
刘颖一个女孩子又有多大力气拦住他们，好在她也够冷静，匆匆跑了出去。
“田助理！”刘颖气喘吁吁，直到看见田伟才松了口气。
整层楼的办公区虽然有讨论方案或是聊天的，但都是刻意压着声音的，而刘颖猛然一声呼喊，吸引了足够的目光。
这个时候的刘颖那里还有注意到这些，她焦急的看着田伟，“田助理，董事长他们在办公室里打架，你快去拦住他们啊！”
田伟见她焦急的样子，还以为是多大的事，他都准备着随时跑路了，没想到却是这个。
但又一想，刘颖毕竟才来不久，还不清楚那两人的相处方式倒也不奇怪，他笑了笑，先是安抚住旁边想要看热闹的人，“大家继续工作，董事长他们没事。”
说完就朝王源办公室走去，刘颖自然是紧跟而上。
不过到达目的地时，却没有看到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田伟浓密的眉毛挑了挑，看了眼地上的一片狼藉，很有经验的看向刘颖，“刘颖去拿医药箱过来。”
刘颖还对面前的景象反应不过来，听到田伟的话还略显茫然的看着他。
“在董事长办公室……”说到一半，还是叹气，“算了还是和我一起去找吧。”
田伟步子不急不缓，面上也不见一丝紧张，刘颖也不是笨人，要不然不会才二十多岁就坐在经理秘书这个位子，“田助理，王总他们没事吧？”
刘颖问得有些小心，公司两位领导人要是真的不合，这就的他们好好思考一下站在什么位子上了。
田伟看了眼谨慎的刘颖，有些好笑，“没事，那两个家伙估计是心情不好，他们时不时就来一次，习惯了就好。”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至于医药箱，王总的办公室是没有的，只有董事长的休息室里面有，下次直接来拿就好。”
董事长的休息室……
刘颖心跳猛然加速，嘴角要勾不勾的，但眼底有一丝很明显的雀跃。
田伟和她并排走，自然收在眼里，生几分古怪，却也只是多引了他几分注意。
程凯和王源两个人办公室安排的近，一个来回也没有几分钟，当两人再回来时，田伟轻车熟路的打开王源休息室的门。
两个消失在办公室的人，都一一聚在这里。
刘颖一见脸上的平静是再也维持不住，她嘴角抽了抽，想到下午还有一个饭局，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总经理的脸现实在不宜见客啊！
显然两个人虽然停止了肉搏，但仍然争执不休，不过话题却是变了。
“程凯你个混蛋，居然给我来偷袭，下次给我小心点！”王源语气很到位，但陪着他脸上紫色的眼角和破皮的嘴边，到像是打了败仗的人在放狠话，其实是已经外强中干罢了。
“你以为我会怕你！”程凯亦是反驳，当仁不让。
刘颖看到这样的程凯，微愣。
在她的心目中，承远董事长一直是冷静的，犹如他那张严肃的脸，她甚至想象不到程凯的脸上还能有其他的表情。
但今天她所看到的，却是一个与平时天差地别的人，锋芒毕露，这四个字以现在现在的程凯身上，又不觉得违和。
刘颖心跳加快了两分，看着程凯的眼睛发着微弱的亮光……
王源急匆匆的结果田伟拿着的医药箱，蘸着究竟擦在有破皮的地方，时不时都能听到他的吸气声，直到最后又热耐不住的朝程凯示威，“姓程的，你放心我一会就给杨央打电话，宣布你的恶性，看她还会不会和一个暴力狂在一起。”
程凯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但又想到什么，他笑吟吟的抬头看着王源，“你知道是谁教我打得架吗？”
王源嘴角眼角都在抽，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憋出来的，“我不想知道！”
“我只想知道，你让我毁容了，今天下午的饭局你去！”王源斩钉截铁，周氏那个火爆女总监还是让程凯这个实行冷暴力的人去处理比较好。
程凯微愣，“这么快就来找你麻烦了！”他看了眼王源的脸，“就算你的脸没伤她也看不上你，放心大胆的去吧。”
程凯难得的犀利，气的王源只有磨牙的份。
“程凯！”
程凯也凑到王源身旁，不紧不慢的给自己手臂消毒，他的伤要比王源的要好一些，毕竟他从一开始就是冲着王源的脸去的。
“还有事？”
“你要不去我就罢工！”
程凯真没想到王源会有这样的打算，但他说的出也做得到，想到家里的复杂事，短期还是要靠着王源的劳动力。
程凯默然，算是同意。
……
杨央走在菜市场上，一边看着新鲜的蔬菜，一边从自己失忆后的那段回忆里寻找着程凯喜欢吃的菜。
所处的世界一片嘈杂，却意外的让她感受到安心，她看着旁边一个个叫价还价的人，清亮透彻的眸子染上一丝暖意以及发自内心的笑意。
真好啊！
她收回视线，动作举止间却又有一丝留恋。
杨央掏出手机，就在这个杂乱的地方打起电话来，拨通的一个号码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很快的，那边就响起一个她思念许久的声音。
“……妈咪！”声音脆脆的，声音的主人也没有可以掩饰其中的兴奋。
杨央戛然一松，脸上笑意柔和，像是面对世界上的珍宝，“苹果在做什么呢？”
“刚刚写完作业，妈咪呢？”更多的话说了出来，也发现了电话里那个脆脆的声音有些别扭的说着普通话，尤其是最后两个字。
“妈咪买菜呢。”杨央笑眯眯的说道，眼睛却是从来没离开过两边的菜摊子。
“苹果也想吃妈咪做的饭呢。”电话里的人突然有点委屈，和妈咪已经好久没见面了，要不要提前回去呢？
杨央一愣，心抽痛，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不见，“傻孩子，乖乖跟着奶奶在外面学习，今年过年的时候，不就吃到了。”
“恩。”苹果认真点头，完全没有属于她年龄的胡搅蛮缠，甚至连撒娇都没有。
杨央却是心中酸涩翻涌，“苹果要听奶奶的话，出门要和奶奶一起，要不然2就和文姨一起，千万不要一个人出去知道吗。”
苹果心生奇怪，但每次杨央打电话过来都会说这些，到也很平常，“知道了，妈妈你也要多休息。”
“好，苹果去玩吧，我挂电话了。”杨央勉强笑了笑，想到自己要做的事，却是不敢和周芬通电话。
“好，妈妈再见！”苹果十分乖巧，恰恰是这乖巧，让杨央心更是犹如针刺，她情愿自己的女儿娇纵一些，别这么懂事。
挂完这边的电话，杨央也挑好了几样菜，就又朝家里打过去。
“嘟嘟……”的几声响，终于听到一个略显低沉的男声。
“爸，你们在吃饭吗？”
“杨央啊！对啊，杨央你吃了吗？”
杨央眼睛都没眨，“我吃了爸，妈他们在吗？”
“你妈在收拾桌子呢，怎么有事要和你妈说啊？”
“不……”杨央立刻反驳，但听到自家老爸的声音，她的心也暖了几分，“没事，就是想打个电话回来看看你们过得怎么样！”
“你这孩子，家里离得这么近，想家了就回来看看啊，难不成还不给你住啊！”杨爸下意识的斥道，随后才想起来，自家女儿已经嫁人了，而且还是复杂人家，又缓缓自己的语气，“总之，没事就回家看看。”
“恩。”杨央压抑住心中复杂，快速想要挂断电话，“那我挂了爸，这里有点事……”
杨央沉吟，又在杨爸还没给答复的时候，叮嘱道，“爸，你和妈平时要注意身体，别舍不得花钱，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知道啦知道啦，不是说挂了吗。”杨爸不耐烦的语气从电话里传出来，在杨央看不到的另一边，杨爸乐的眼睛都要眯起来了，一脸欣慰。
说是挂，但却没听到有挂断的声音，显然是等着杨央先挂。
杨央忍不住眼圈一红，她动动嘴唇，无声说了句，“爸，妈，对不起！”
……
在王源威逼利诱下，程凯同意参加下午的饭局，所选的地点正好是望江楼的包间。
李娜看着时间下来，程凯已经坐在那里等了不少时间了。
因为知道是自家坑了她，程凯也没说什么，他看到李娜站起身礼貌的点点头，“李小姐。”
“……”李娜抿唇，“程董事长！”
她伸出自己洁白如玉的手，两手交握转瞬即逝。
“关于这次的事，我希望程董事长能够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李娜来者不善，一来便直奔主题。
程凯笑了笑，“这事是我们不对，我们会相应的在合同上太高你们周氏的价格，李小姐你看着怎么样？”
对于这个回复，李娜是满意的，算来算去中子数没亏就是了，她勾起红艳的嘴唇，“程董事长可比你们公司的人上道多了，不过……”
李娜突然面色一变，“你们承远这次连声招呼都不打，这让我们很难相信你的诚意啊……”
她说的意味深长。
程凯早就想到会有如此情景，刚想说话，手机铃声就响了。
悦耳的纯音乐随着气流飘进人的耳朵，也不知道是哪国的语言，但却很柔和。
这是程凯的特别来电，用这个铃声的人是谁，一听就知道，他勾勾唇角，向李娜说了声抱歉就起身接听电话。
“程凯。”杨央的声音传出，难得柔和。
“今天晚上回家吃饭吧。”
“好。”
“早点回来，拜拜。”
很简单的几句对话，该交代的却是已经交代了，程凯心情极好的回到座位上，脸上的笑意连李娜都能看清楚。
“程董事长这是女朋友来电话了？”李娜打趣。
“是我妻子。”程难得心情好的向李娜解释，那眼角的一片温柔不知道要收了多少女人的心。
李娜惊讶，“程董事长这么早就已经结婚了，怎么没听说啊？”
周氏和承远目前还是有几个合作的，要是程凯结婚了，他们周氏的高层怎么会没有得到一点消息。
程凯笑了笑，“办婚礼的时候还希望李小姐赏脸。”
“这是肯定。”李娜应到，又忍不住八卦，“对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如程董事长你的眼？”
李娜饶有兴趣，承远集团两个创始人，一个身边美女环绕，一个却是不曾见他与谁传过绯闻。
“是我的青梅竹马。”
还好李娜是女人，再加上程凯现在心情好，要不然李娜连承远董事长结婚的消息都不会知道。
“那就恭喜了！”李娜贺喜，这次谈话两人还算相得甚欢，所谓饭局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不过……
李娜看着程凯脸筷子都没动，就是浅尝几杯酒，“程董事长不会是不给我面子吧！”要不然怎么还筷子都不动，就算是走过场也不是这样走的！
程凯一愣，反应过来面色不变，“抱歉，我老婆让我回家吃饭。”他深色认真不像是说谎。
李娜嘴角抽了抽，再抽了抽，这算什么回答！
好在程凯没有说什么提前退场，要不然说不定李娜就忍不住暴走了，饭局结束，她也乖乖回到回到承远为她安排的房间。
说来也巧，刘颖很会节约资源，同样将她安排在了望江楼。
等她回到房间，许妃的电话就打开了，看着电话，也就想起哪位通过杨央认识却又不熟悉的人，“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