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总觉得应该和妈咪的另外几个朋友有关系。是妈咪新交的朋友,是几位和妈咪一样漂亮的aunti。她们不是警察,但是也有属于自己的很强大的事业和不凡的经历,比如方梓榆aunti。妈咪经常同她们聊天。
后来妈咪的心情越来越开朗,看爹地的眼神也越来越依恋和温柔。
再后来,妈咪的肚子越来越大。据说是有了我的弟弟。
再再后来,她就辞职了,不再做警察了。
我想,这里面应该有我们小孩子还无法深层去理解的原因吧。不过无论什么原因,只要妈咪在爹地身边,在我们身边就好。
妈咪辞职,我开心又不开心。开心的是,妈咪终于可以天天陪我吃早餐,陪在我身边,送我上学放学。不开心的是,妈咪好严格,我不能调皮犯错的。她也不会象爹地,我想要什么就买什么。在这方面,我还是最喜欢我爹地。
不过,再惨也惨不过我的哥哥和弟弟。妈咪对我严格,至少爹地很宠我。但是爹地对他们同样很严格,不讲情面的。他们接受的是继承者的教育。每当看到他们还这样小就要辛苦的学习各国语言,学习数学,我就感觉开心。
恩,还是当女孩好。
要问我最喜欢的人是谁,肯定是爹地妈咪,还有曾祖父。当然还有,我的二叔。
虽然爹地很排斥谈论二叔,但是依旧阻碍不了我对二叔的喜欢。每逢假期,我都会坐爹地妈咪的私家飞机去二叔那边度假。哥哥和弟弟不会每年假期都去,因为即便在假期,可怜的他们都必须学习很多东西。
记忆中我的二叔是个很温和很帅气的人。他和爹地一样的英俊高大。他是很有名的心理学教授,在美国有自己的诊所,还在一所很有名的大学里任教。
可是他的眼睛里总有一股抹不去的忧郁。我喜欢趴在他身上,摸着他的眼睛,嘴里象念咒语一样念叨着:二叔,开心,开心,不要难过。
每当这时,二叔都会温柔地笑,他会说:“我很开心,看到乐瑶,我就很开心。我不难过,从来都不难过。”
他会时不时打开钱夹看里面的东西很久。我好奇,凑上前要看看。他都会立即将钱夹收起来,说是他的秘密。
二叔会问我,你妈咪好不好,她开心不开心。
二叔也会摸着我的头说,你和你妈咪长的很象。
其实大家都说我长得象我爹地,只有二叔说我长得像妈咪。
每当同他谈起妈咪,他都会渐渐出神,眸光变得悠远而缥缈。
二叔每年会给我们寄很多很好的生日礼物。那次在电话里,二叔问我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我说我想要钢琴。第三天,一架很大的三角钢琴运送了过来。那天,爹地的脸色又变得阴阴沉沉,令人把这架钢琴锁进了仓库。
然后,爹地给我重新买了一架同样的钢琴。后来,我有看到,在没有人的时候,妈咪正坐在房间里静静地发呆,眸光和二叔一样缥缈。
我七岁那年,也是我的弟弟两岁的时候,爹地忽然说要带我们去美国度假,一同去看看二叔。我怀疑我的耳朵出了问题。爹地会主动提出看二叔?!我问妈咪,妈咪只是笑笑。
当然我没有再多问,我能做的,就是开心。
到了美国,虽然我们有自己的房子,可是我和哥哥哭着闹着一定要住在二叔那,所以爹地妈咪只得迁就我们。反正二叔家的房子很大很大,不缺房间的。
爹地和二叔见面后,说了什么,我没有注意到。但是我有注意到,二叔的目光,总是追随着妈咪。他的目光里的东西,在爹地看妈咪的时候也有。可是我还小,不懂里面的意思。后来我才知道,目光里的那个东西,是情意。又或者,是爱情。
在同时面对爹地和二叔的时候,妈咪要么将精力放在我们身上,看着我们。要么静静沉默地听着爹地和二叔谈论关于公司的事情。她总是垂着头,好像在回避着什么。
静静地几天后,好像出了个不太妙的事情。那天,我看到,爹地从什么地方回来后,看到了什么。他的眼神有种我害怕的冷。然后他转身离去,没有看到我。
我很奇怪,悄悄一看,看见二叔和妈咪正相互拥抱。
我只知道,只有相互喜欢的人,才会相互拥抱。二叔喜欢妈咪,妈咪也喜欢二叔,这样很好啊。因为他们也是一家人啊。
后来我同妈咪说,我看到二叔和你拥抱,爹地也看到了。
妈咪微微一愣,随即笑笑。她摸摸我的脸,问我相信她么。
我郑重其事地点头,说,我当然相信妈咪。连妈咪都不相信,我还能相信谁!
她后来说了什么,我没有完全听明白。不过我有听见,她好像有说,如果你爹地也能信我,该有多好。
总之从那次以后,爹地与妈咪再次处于冷战状态,冷战一直持续到我们回到香港。
从那天起,爹地回家都很晚。等我们睡觉了,他还没有回来。但每天清晨,我都能感觉到爹地在我的额头上留下的吻。可是他离去的很早,都没有和我们早餐。
后来爹地就开始整夜地不归家。
好些次,我有看到荷姐在紧张地翻看新到的报纸和周刊。她嘴里念叨着:老天保护,千万不要让大少爷上八卦头版。
我忍不住问妈咪:为什么见不到爹地了。
妈咪说:爹地要管理一间大公司,很忙的。等不忙了,他会回来的。
有次回家,看到方aunti给了妈咪两瓶香水。我很好奇,拿起来看了看。
方aunti同我说,这是两瓶世界独一无二的香水,是妈咪亲自设计的呢。
方aunti走了后,我问妈咪,是给我的吗。
妈咪说,有一瓶,是给爹地的。
那另一瓶呢?我问。
妈咪笑笑,没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