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他对始终闭着眼睛的她，用着命令的口吻。
她却一动未动。
他更加怒，掐住她的下颚，狠厉地说：“既然决定今晚为了他，把你卖给我，最好给我看到卖给我的诚意。看着我。”
她缓缓睁开眼睛，手握成拳，低沉地开口：“如果你真想这样，我可以给你。既然我把自己卖给你，你也要给我看到这笔交易的诚意。”
他敛着双眸，冷冷地等着下文。
她抿了抿干涩的唇，沙哑着声音：“放弃康业，把所有的都还给他。他可以失去我，但是不可以失去康业，那有他投注的心血，不是你能轻易毁灭的，尤其只不过为了一个女人。在法律上，你能逃避所有的责任，在这场游戏里，你能全身而退，是你的本事。但是，如果你毁灭了你哥哥全部的心血，你一辈子都躲不过良心的责罚。”
他将她的下颚掐得更加紧，眸中的怒火更盛，“在你们背着我偷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们会一辈子躲不过良心的责罚？”
“我没有否认这是我的错。当时是我趁你在美国的时候勾引的他，是我先忘不掉和他的过去，是我不顾廉耻，如果你想要，今晚可以随心所欲的惩罚我。我同他的婚约会取消，我会同他分手，分的彻彻底底。这个案子结束后，我会离开香港，”
然后永远不会再见到你们。我很累了，如果要用这种方式结束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我心甘情愿。曾经你为我挡枪，这次就当一命还一命，今后两不相欠。她看着他，默默地对自己说。
“离开香港？你以为我会这样容易让你离开香港？”他并不清楚她此刻心里所想。他抬起她的腰，让她的视线与自己逼人的目光齐平，“你以为你的一夜足够为他换来整个康业？你会不会太高估你自己。”
她撇了撇唇畔笑笑。“我用的着高估我自己？你谋划了这么多，难道不只是为了报复我？不只是在等现在的这一刻？”
他摇摇头，捏起她下巴，玩味又认真地“商量”：“把康业所有的一切还给他，然后让你离开香港，最终我还是一无所有。”
“所以你还想要什么？”她冷声。
他没有回答，更确切地说，他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当初你们偷情的时候，他有没有这样对你？”他挑起她的下颚，捏开她的唇瓣，逼视着她：“回答我，他有没有这样对过你？”
她依旧一声不吭，冷冷又迷离地看着他。
她忽然有种幻觉，他不是那个她所认识的康柏伦。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或者……他从来都是这个样子。
这样强势狠厉的一面，强烈的占有欲，争夺欲，报复心，是他们两兄弟共有的基因。所以他怎么可能不是以前的康柏伦，只不过她的错误，逼着他，把以前从来都被他隐埋的这样的基因，在今天的一刻，全然爆发了出来。
“不要让我问第三遍，他有没有这样对过你？”还在纠结与逼问着这个问题。
她闭了闭眼睛。
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唇畔忽然泛起一抹灿烂的笑意。她抚摸着他的脸颊，暧昧又温柔地问：“问这个有意义么？你希望我同你上床的时候，还在想着或者在讨论着和其他男人这方面的经验？这样的话你感觉很舒服？好，你想要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仔仔细细地告诉你。要不要听？”
被她迷离又荡漾地笑意微微愣住。他没有见过她还有这样的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