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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画马(5)

夫妻独居一院,按时给饮食,亦甚隆备。然自入门后,曾无一人复至其室。每晨,阿美人觐媪,一两言辄退。娣姒在旁,惟相视一笑。既流连久坐,亦不款曲。黄见翁,亦如之。偶值诸郎聚语,黄至,即都寂然。黄疑闷莫可告语。阿美觉之,诘曰:“君既与诸郎伯仲,何以月来都如生客?”黄仓猝不能对,吃吃而言曰:“我十年于外,今始归耳。”美又细审翁姑阀阅,及妯娌里居。黄大窘,不能复隐,底里尽露。女泣曰:“妾家虽贫,无作贱媵者,无怪诸宛若鄙不齿数矣。”黄惶怖莫知筹计,惟长跪一听女命。美收涕挽之,转请所处。黄曰:“仆何敢他谋,计惟孑身自去耳。”女曰:“既嫁复归,于情何忍?渠虽先从,私也;妾虽后至,公也。不如姑俟其归,问彼既出此谋,将何以置妾也?”居数月,女竟不返。

一夜,闻客舍喧饮。黄潜往窥之,见二客戎装上座:一人裹豹皮巾,凛若天神;东首一人,以虎头革作兜牟,虎口衔额,鼻耳悉具焉,惊异而返,以告阿美,竟莫测霍父子何人。夫妻疑惧,谋欲僦寓他所,又恐生其猜度。黄曰:“实告卿:即南海人还,折证已定,仆亦不能家此也。今欲携卿去,又恐尊大人别有异言。不如姑别,二年中当复至。卿能待,待之;如欲他适,亦自任也。”阿美欲告父母而从之,黄不可。阿美流涕,要以信誓,乃别而归。黄人辞翁姑,时诸郎皆他出,翁挽留以待其归,黄不听而行。登舟凄然,形神丧失。至瓜州,忽回首见片帆来,驶如飞;渐近,则船头按剑而坐者,霍大郎也。遥谓曰:“君欲遄返,胡再不谋?遗夫人去,二三年谁能相待也?”言次,舟已逼近。阿美自舟中出,大郎挽登黄舟,跳身径去。先是,阿美既归,方向父母泣诉,忽大郎将舆登门,按剑相胁,逼女风走。一家慑息,莫敢遮问。女述其状,黄不解何意,而得美良喜,开舟遂发。

至家,出资营业,颇称富有。阿美常悬念父母,欲黄一往探之,又恐以霍女来,嫡庶复有参差。居无何,张翁访至,见屋宇修整,心颇慰,谓女曰:“汝出门后,遂诣霍家探问,见门户已扃,第主亦不之知,半年竟无消息。汝母日夜零涕,谓被奸人赚去,不知流离何所,今幸无恙耶?”黄实告以情,因相猜为神。后阿美生子,取名仙赐。至十余岁,母遣诣镇江,至扬州界,休于旅舍,从者皆出。有女子来,挽儿入他室,下帘,抱诸膝上,笑问何名,儿告之。问:“取名何义?”答云:“不知。”女曰:“归问汝父当自知。”乃为挽髻,自摘髻上花代簪之,出金钏束腕上。又以黄金内袖,曰:“将去买书读。”儿问其谁,曰:“儿不知更有一母耶?归告汝父:朱大兴死无棺木,当助之,勿忘也。”老仆归舍,失少主;寻至他室,闻与人语,窥之,则故主母。帘外微嗽,将有咨白。女推儿榻上,恍惚已杳;问之舍主,并无知者。数日,自镇江归,语黄,又出所赠。黄感叹不已,及询朱,则死裁三日,露尸未葬,厚恤之。

异史氏曰:“女其仙耶?三易其主不为贞。然为吝者破其悭,为淫者速其荡,女非无心者也。然破之则不必其怜之矣,贪淫鄙吝之骨,沟壑何惜焉?”

司文郎

平阳王平子,赴试北闱,赁居报国寺。寺中有余杭生先在,王以比屋居,投刺焉。生不之答。朝夕遇之,多无状。王怒其狂悖,交往遂绝。一日,有少年游寺中,白服裙帽,望之傀然,近与接谈,言语谐妙,心爱敬之,展问邦族,云:“登州宋姓。”因命苍头设座,相对噱谈。余杭生适过,共起逊坐。生居然上座,更不抽挹。卒然问宋:“亦人闱者耶?”答云:“非也。驽骀之才,无志腾骧久矣。”又问:“何省?”宋告之。生曰:“竟不进取,足知高明。山左、右并无一字通者。”宋曰:“北人固少通者,而不通者未必是小生;南人固多通者,然通者亦未必是足下。”言已,鼓掌。王和之,因而哄堂。生惭忿,轩眉攘腕而大言曰:“敢当前命题,一校文艺乎?”宋他顾而哂曰:“有何不敢?”便趋寓所,出经授王。王随手一翻,指曰:“阙党童子将命。”生起,求笔札。宋曳之曰:“口占可也。我破已成:‘于宾客往来之地,而见一无所知之人焉。’”王捧腹大笑。生怒曰:“全不能文,徒事谩骂,何以为人?”王力为排难,请另命佳题。又翻曰:“殷有三仁焉。”宋立应曰:“三子者不同道,其趋一也。夫一者何也?曰:仁也。君子亦仁而已矣,何必同?”生遂不作,起曰:“其为人也小有才。”遂去。

王以此益重宋,邀入寓室,款言移晷,尽出所作质宋。宋流览绝疾,逾刻已尽百首,曰:“君亦沉深于此道者?然命笔时,无求必得之念,而尚有冀幸得之心,即此已落下乘。”遂取阅过者一一诠说。王大悦,师事之,使庖人以蔗糖作水角。宋啖而甘之,曰:“生平未解此味,烦异日更一作也。”从此相得甚欢。宋三五日辄一至,王必为之设水角焉。余杭生时一遇之,虽不甚倾谈,而傲睨之气顿减。一日,以窗艺示宋。宋见诸友圈赞已浓,目一过,推置案头,不作一语。生疑其未阅,复请之。答已览竟。生又疑其不解。宋曰:“有何难解?但不佳耳。”生曰:“一览丹黄,何知不佳?”宋便诵其文,如夙读者,且诵且訾。生蹋蹐汗流,不言而去。移时,宋去。生人,坚请王作,王拒之。生强搜得,见文多圈点,笑曰:“此大似水角子。”王故朴讷,觍然而已。次日,宋至,王具以告。宋怒曰:“我谓‘南人不复反矣’,伧楚何敢乃尔?必当以报之。”王力陈轻薄之戒以劝之,宋深感佩。

既而场后,以文示宋,宋颇相许。偶与涉历殿阁,见一瞽僧坐廊下,设药卖医。宋讶曰:“此奇人也。最能知文,不可不一请教。”因命归寓取文。遇余杭生,遂与俱来。王呼师而参之,僧疑其问医者,便诘症候。王具白请教之意。僧笑曰:“是谁多口,无目何以论文?”王请以耳代目。僧曰:“三作两千余言,谁耐久听?不如焚之,我视以鼻可也。”王从之。每焚一作,僧嗅而颔之曰:“君初法大家,虽未逼真,亦近似矣。我适受之以脾。”问:“可中否?”曰:“亦中得。”余杭生未深信,先以古大家文烧试之。僧再嗅曰:“妙哉!此文我心受之矣。非归,胡何解办此。”生大骇,始焚己作。僧曰:“适领一艺,未窥全豹,何忽另易一人来也?”生托言:“朋友之作,止此一首;此乃小生作也。”僧嗅其余灰,咳逆数声,曰:“勿再投矣。格格而不能下,强受之以膈。再焚,则作恶矣。”生惭而退。数日榜放,生竟领荐;王下第。生与王走告僧。僧叹曰:“仆虽盲于目,而不盲于鼻。帘中人并鼻盲矣。”俄余杭生至,意气发舒,曰:“盲和尚,汝亦啖人水角耶?今竟何如?”僧曰:我所论者文耳,不谋与君论命。君试寻诸试官之文,各取一首焚之,我便知孰为尔师。生与王并搜之,止得八九人。生曰:“如有舛错,以何为罚?”僧愤曰:“剜我盲瞳去!”生焚之,每一首,都言非是;至第六篇,忽向壁大呕,下气如雷。众皆粲然。僧拭目向生曰:“此真汝师也。初不知而骤嗅之,刺于鼻,棘于腹,膀胱所不能容,直自下部出矣。”生大怒,去,曰:“明日自见,勿悔,勿悔!”越二三日,竟不至。视之,已移去矣。乃知即某门生也。

宋慰王曰:“凡吾辈读书人,不当尤人,但当克己。不尤人则德益弘,能克己则学益进。当前跟落。固是数之不偶,平心而论,文亦未便登峰,其由此砥砺,天下自有不盲之人。”王肃然起敬。又闻次年再行乡试,遂不归,止而受教。宋曰:“都中薪桂米珠,勿忧资斧。舍后有窖镪,可以发用?”即示之处。王谢曰:“昔窦、范贫而能廉,今某幸能自给,敢自污乎?”王一日醉眠,仆及庖人窃发之。王忽觉,闻舍后有声,窃出,则金堆地上。情见事露,并相慑伏。方诃责问,见有金爵,类多镌款,审视,皆大父字讳。盖王祖曾为南部郎,入都寓此,暴病而卒,金其所遗也。王乃喜,秤得金八百余两。明日告宋,且示之爵,欲与瓜分,固辞乃已。以百金往赠瞽僧,僧已去。积数月,敦习益苦。及试,宋曰:“此战不捷,始真是命矣。”

俄以犯规被黜。王尚无言。宋大哭,不能止,王反慰解之。宋曰:“仆为造物所忌,困顿至于终身,今又累及良友。其命也夫!其命也夫!”王曰:“万事固有数在。如先生乃无志进取,非命也。”宋拭泪曰:“久欲有言,恐相惊怪。某非生人,乃漂泊之游魂也。少负才名,不得志于场屋。佯狂至都,冀得知我者,传诸著作。甲申之年,竟罹于难,岁岁飘蓬。幸相知爱,故极力为‘他山’之攻,生平未酬之愿,实欲借良朋一快之耳。今文字之厄若此,谁复能漠然哉。”王亦感泣,问:“何淹滞?”曰:“去年上帝有命,委宣圣及阎罗王核查劫鬼,上者备诸曹任用,余者即俾转轮。贱名已录,所未投到者,欲一见飞黄之快耳。今请别矣。”王问:“所考何职?”曰:“梓潼府中缺一司文郎,暂令聋僮署篆,文运所以颠倒。万一幸得此秩,当使圣教昌明。”明日,忻忻而至,曰:“愿遂矣。宣圣命作‘性道论’,视之色喜,谓可司文。阎罗稽簿,欲以‘口孽’见弃。宣圣争之,乃得就。某伏谢已,又呼近案下,嘱云:‘今以怜才,拔充清要;宜洗心供职,勿蹈前愆。’此可知冥中重德行更甚于文学也。君必修行未至,但积善勿懈可耳。”王曰:“果尔,余杭其德行何在?”曰:“不知。要冥司赏罚,皆无少爽。即前日瞽僧,亦一鬼也,是前朝名家。以生前抛弃字纸过多,罚作瞽。彼自欲医人疾苦,以赎前愆,故托游廛肆耳。”王命置酒。宋曰:“无须,终岁之扰,尽此一刻,再为我设水角足矣。”王悲怆不食,坐令自啖。顷刻,已过三盛,捧腹曰:“此餐可饱三日,吾以志君德耳。向所食,都在舍后,已成菌矣。藏作药饵,可益儿慧。”王问后会,曰:“既有官责,当引嫌也。”又问:“梓潼祠中,一相酹祝,可能达否?”曰:“此都无益。九天甚远,但洁身力行,自有地司牒报,则某必与知之。”言已,作别而没。

王视舍后,果生紫菌,采而藏之。旁有新土坟起,则水角宛然在焉。王归,弥自刻厉。一夜,梦宋舆盖而至,曰:“君向以小忿,误杀一婢,削去禄籍。今笃行已折除矣。然命薄不足任仕进也。”是年,捷于乡;明年,春闱又捷。遂不复仕。生二子,其一绝钝,啖以菌,遂大慧。后以故诣金陵,遇余杭生于旅次,极道契阔,深自降抑,然鬓毛斑矣。

异史氏曰:“余杭生公然自诩,意其为文,未必尽无可观,而骄诈之意态颜色,遂使人顷刻不可复忍。天人之厌弃已久,故鬼神皆玩弄之。脱能增修厥德,则帘内之‘剌鼻棘心’者,遇之正易,何所遭之仅也。”

丑狐

穆生,长沙人。家清贫,冬无絮衣。一夕枯坐,有女子入,衣服炫丽而颜色黑丑,笑曰:“得毋寒乎?”生惊问之,曰:“我狐仙也。怜君枯寂,聊与共温冷榻耳。”生惧其狐,而厌其丑,大号。女以元宝置几上,曰:“若相谐好,以此相赠。”生悦而从之。床无裀褥,女代以袍。将晓,起而嘱曰:“所赠,可急市软帛作卧具,余者絮衣作馔,足矣。倘得永好,勿优贫也。”遂去。生告妻,妻亦喜,即市帛为之缝纫。女夜至,见卧具一新,喜曰:“君家娘子劬劳哉。”留金以酬之。从此至无虚夕,每去,必有所遗。

年余,屋庐修洁,内外皆衣文锦绣,居然素封。女赂贻渐少,生由此心厌之,聘术士至,画符于门。女啮折而弃之,入指生曰:“背德负心,至君已极。然此奈何我?若相厌薄,我自去耳,但情义既绝,受于我者,须要偿也。”忿然而去。生惧,告术士。术士作坛,陈设未已,忽颠地下,血流满颊;视之,割去一耳。众大惧,奔散;术士亦掩耳窜去。室中掷石如盆,门窗釜甑,无复全者。生伏床下,搐缩汗耸。俄见女抱一物入,猫首犭呙尾,置床前,嗾之曰:“嘻嘻。可嚼奸人足。”物即龁履,齿利于刃。生大惧,将屈藏之,四肢不能动。物嚼指,爽脆有声。生痛极,哀祝。女曰:“所有金珠,尽出勿隐。”生应之。女曰:“呵呵。”物乃止。生不能起,但告以处;女自往搜括,珠钿衣服之外,止得二百余金。女少之,又曰:“嘻嘻。”物复嚼。生哀鸣求恕。女限十日,偿金六百。生诺之,女乃抱物去。久之,家人渐聚,从床下曳生出,足血淋漓,丧其二指;视室中,财物尽空,惟当年破被存焉。遂以覆生,令卧。又惧十日复来,乃货婢鬻衣,以足其数。至期,女果至,急付之,无言而去。自此遂绝。

生足创,医药半年始愈,而家清贫如初矣。狐适近村于氏。于业农,家不中资。三年间,援例纳粟,夏屋连蔓,所衣华服,半生家物。生见之,亦不敢问。偶适野,遇女于途,长跪道左。女无言,但以素巾裹五六金,遥掷之,反身径去。后于氏早卒,女犹时至其家,家中金帛辄亡去。于子睹其来,拜参之,遥祝:“父即去世,儿辈皆若子,纵不抚恤,何忍坐令贫也?”女去,遂不复至。

异史氏曰:“邪物之来,杀之亦壮。而既受其德,即鬼物不可负也。既贵而杀赵孟,则贤豪非之矣。夫人非其心之所好,即万钟何动焉。观其见金色喜,其亦利之所在,丧身辱行而不惜者欤?伤哉贪人,卒取残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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