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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江中(4)

过十余月,昼寝方酣,梦紫表姬自外至,怀中绷婴儿曰:“此君骨肉,天上难留此物,敬持送君。”乃寝诸床,牵衣覆之,匆匆欲去。生强与为欢。乃曰:“前一度为合卺,今一度为永诀,百年夫妇,尽于此矣。君倘有志,或有见期。”生醒,见婴儿卧袱褥间,绷以告母。母喜,佣媪哺之,取名梦仙。生于是使人告太史,自己将隐,令别择良匹。太史不肯。生固以为辞。太史告女,女曰:“远近无不知儿身许吴郎矣。今改之,是二天也。”因以此意告生。生曰:“我不但无志于功名,兼绝情于燕好。所以不即人山者,徒以有老母在。”太史又以商女,女曰:“吴郎贫,我甘其藜藿;吴郎去,我事其姑嫜,定不他适。”使人三四返,迄无成谋,遂诹日备车马妆奁,嫔于生家,生感其贤,敬爱臻至。女事姑孝,曲意承顺,过贫家女。逾二年,母亡,女质奁作葬具,罔不尽礼。生曰:“得卿如此,吾何忧!顾念一人得道,拔宅飞升。余将远逝,一切付之于卿。”女坦然,殊不挽留。生遂去。

女外理生计,内训孤儿,并并有法。梦仙渐长,聪慧绝伦。十四岁,以神童领乡荐。十五人翰林。每褒封,不知母姓氏,封葛母一人而已。值霜露之辰,辄问父所,母具告之,遂欲弃官往寻。母曰:“汝父出家,今已十有余年,想已仙去,何处可寻?”后奉旨祭南岳,中途遇寇。窘急中,一道人仗剑人,寇尽披靡,围始解。德之,馈以金,不受。出书一函,咐嘱曰:“余有故人,与大人同里,烦一致寒暄。”问:“何姓名?”答曰:“王林。”因忆村中无此名。道士曰:“草野微贱,贵官自不识耳。”l临行,出一金钏曰:“此闺阁物,道人拾此,无所用处,即以奉报。”视之,嵌镂精绝。怀归以授夫人,夫人爱之,命良工依式配造,终不及其精巧。遍问村中,并无王林其人者。私发其函,上云:“三年鸾凤,分拆各天;葬母教子,端赖卿贤。无以报德,奉药一丸,剖而食之,可以成仙。”后书“琳娘夫人妆次”。读毕,不解何人,持以告母b母执书以泣,曰:“此汝父家报也。琳,我小字。”始恍然悟“王林”为拆白谜也,悔恨不已。又以钏示母。母曰:“此汝母遗物。而翁在家时,尝以相示。”又视丸,如豆大。喜曰:“我父仙人,啖此必能长生。”母不遽吞,受而藏之。会葛太史来视甥,女诵吴生书,便进丹药为寿。太史剖而分食之,顷刻,精神焕发。太史时年七旬,龙钟颇甚。忽觉筋力溢于肤革,遂弃舆而步,其行健速,家人坌息始能及焉。

逾年,都城有回禄之灾,火终日不熄。夜不敢寐,毕集庭中。见火势拉杂,侵及邻舍。一家徊惶,不知所计。忽夫人臂上金钏,戛然有声,脱臂飞去。望之,大可数亩,团覆宅上,形如月阑,口降东南隅,历历可见。众大愕。俄顷。火白西来,近阑则斜越而东。迨火势既远。窃意钏亡不可复得,忽见红光乍敛,钏铮然堕足下。都中延烧民舍数万间,左右前后,并为灰烬,独吴第无恙,惟东南一小阁,化为乌有,即钏口漏覆处也。葛母年五十余,或见之,犹似二十许人。

夜叉国

交州徐姓,泛海为贾,忽被大风吹去。开眼至一处,深山苍莽。冀有居人,遂缆船而登,负糗腊焉。方人,见两崖皆洞口,密如蜂房,内隐有人声。至洞外,伫足一窥,中有夜叉二,牙森列如戟,目闪双灯,爪劈生鹿而食。惊散魂魄,急欲奔下,则夜叉已顾见之,辍食执入。二物相语,如鸟兽鸣,争裂徐衣,似欲啖啖。徐大惧,取橐中糗并牛脯进之。分啖甚美,复翻徐橐,徐摇手以示其无。夜叉怒,又执之。徐哀之曰:“释我。我舟中有釜甑,可烹饪。”夜叉不解其语。仍怒。徐再与手语,夜叉似微解。从至舟,取具入洞,柬薪燃火,煮其残鹿,熟而献之。二物啖之喜,夜以巨石杜门,似恐徐遁。徐曲体遥卧,深惧不免。天明,二物出,又杜之。少顷,携一鹿来付徐。徐剥革,于深洞处流水,汲煮数釜。俄有数夜叉至,群集吞啖讫,共指釜,似嫌其小。过三四日,一夜叉负一大釜来,似人所常用者。于是群夜叉各致狼麋。既熟,呼徐同啖。

居数日,夜叉渐与徐熟,出亦不施禁锢,聚处如家人。徐渐能察声知意,辄效其音,为夜叉语。夜叉益悦,携一雌来妻徐。徐初畏惧,莫敢伸。雌自开其股就徐,徐乃与交。雌大欢悦。每留肉饵徐,若琴瑟之好。

一日,诸夜叉早起,项下各挂明珠一串,更番出门,若饲贵客状,命徐多煮肉。徐以问雌,雌云:“此天寿节。”雌出,谓众夜叉曰:“徐郎无骨突子。”众各摘其五,并付雌。雌又自解十枚,共得五十之数,以野苎为绳,穿挂徐项。徐视之,一珠可直百十金。俄顷俱出。徐煮肉毕,雌来邀去,云:“接天王。”至一大洞,广阔数亩。中有石,滑平如几,四围俱有石座,上一座蒙一豹革,余皆以鹿。夜叉二三十辈,列坐满中,少顷,大风扬尘,张皇都出,见一巨物来,亦类夜叉状,竟奔入洞,踞坐鹗顾。群随人,东西列立,悉仰其首,以双臂作十字交。大夜叉按头点视,问:“卧眉山众,尽于此乎?”群哄应之。顾徐曰:“此何来?”雌以“婿”对。众又赞其烹调.即有二三夜叉,奔取熟肉陈几上。大夜叉掬啖尽饱,极赞嘉美,且责常供,又顾徐云:“骨突子何短?”众白:“初来未备。”物于项上摘取珠串,脱十枚付之,俱大如指顶,圆如弹丸。雌急接,代徐穿挂。徐亦交臂作夜叉语谢之。物乃去,蹑风而行,其疾如飞。众始享其余食而散。

居四年余,雌忽产,一胎而生二雄一雌,皆人形,不类其母。众夜叉皆喜其子,辄共拊弄。一日,皆出攫食,惟徐独坐。忽别洞来一雌,欲与徐私,徐不肯。夜叉怒,扑徐踣地上。徐妻自外至,暴怒相搏,齿乞断其耳。少顷,其二亦归,解释令去。自此雌每守徐,动息不相离。又三年,子女俱能行步,徐辄教以人言,渐能语,啁啾之中,有人气焉。虽童也,而奔山如履坦途,依依有父子意。一日,雌与一子一女出,半日不归。而北风大作,徐侧然念故乡,携子至海岸,见故舟犹存,谋与同归。子欲告母,徐止之。父子登舟,一昼夜达交。至家,妻已醮。出珠二枚,售金盈兆,家颇丰。子取名彪,十四五岁,能举百钧,粗莽好斗。交帅见而奇之,以为千总。值边乱,所向有功。十八为副将。

时一商泛海,亦遭风飘至卧眉。方登岸,见一少年,视之而惊。知为中国人,便问居里,商以告。少年曳人幽谷一小石洞,洞外皆丛棘,且嘱勿出。去移时,挟鹿肉来啖商。自言:“父亦交人”。商问之,而知为徐,商在客中尝识之,因曰:“我故人也。今其子为副将。”少年不解何名。商曰:“此中国之官名。”又问曰:“何以为官?”曰:“出则舆马,人则高堂,上一呼而下百诺,见者侧目视,侧足立,此名为官。”少年甚歆动。商曰:“既尊君在交,何久淹此?”少年以情告。商劝南旋。曰:“余亦常作是念。但母非中国人,言貌殊异,且同类觉之,必见残害。用是辗转。”乃出曰:“待北风起,我来送汝行。烦于父兄处,寄一耗问。”商伏洞中几半年。时自棘中外窥,见山中辄有夜叉往还。大惧,不敢少动。

一日.北风策策,少年忽至,引与急窜。嘱曰:“所言勿忘却。”商应之。又以肉置几上,商乃归。敬抵交,达副总府,备述所见。彪闻而悲,欲往寻之。父虑海涛妖薮,险恶难犯,力阻之。彪抚膺痛哭,父不能止。乃告交帅,携两兵至海内。逆风阻舟,摆簸海中者半月。四望无涯,咫尺迷闷,无从辨其南北。忽而涌波接汉,乘舟倾覆。彪落海中,逐浪浮沉。久之,被一物曳去。至一处,竟有舍宇。彪视之。一物如夜叉状,彪乃作夜叉语。夜叉惊讯之,彪乃告以所往。夜叉喜曰:“卧眉,我故里也。唐突可罪,君离故道已八千里。此去为毒龙国,向卧眉非路。”乃觅舟来送彪。夜叉在水中推行如矢,瞬息千里,过一宵,已达北岸。见一少年,临流瞻望。彪知山无人类,疑是弟,近之,果弟。因执手哭。既而问母及妹,并云健安。彪欲偕往,弟止之,仓忙便去。回谢夜叉,则已去。未几,母妹俱至.见彪俱哭。彪告其意。母曰:“恐去为人所凌。”彪曰:“儿在中国甚荣贵。人不敢欺。”归计已决,苦逆风难渡。母子方徊徨间,忽见布帆南动,其声瑟瑟。彪喜曰:“天助吾也!”相继登舟,波如箭激,三日抵岸。见者皆奔。彪向三人脱分袍裤。抵家,母夜叉见翁怒骂,恨其不谋,徐谢过不遑。家人拜见家主母,无不战栗。彪劝母学作华言,衣锦,厌粱肉,乃大欣慰。

母女皆男儿装,类满制。数月稍辨语言,弟妹亦渐白晰。弟日豹,妹日夜儿,俱强有力。彪耻不知书,教弟读。豹最慧,经史一过辄了。又不欲操儒业,仍使挽强弩,驰怒马。登武进士第,聘阿游击女。夜儿以异种,无与为婚。会标下袁守备失偶,强妻之。夜儿开百石弓,百余步射小鸟,无虚落。袁每征,辄与妻俱。历任同知将军,奇勋半出于闺门。豹三十四岁挂印。母尝从之南征,每临巨敌,辄擐甲执锐,为子接应,见者莫不辟易,诏封男爵。豹代母疏辞,封夫人。

异史氏曰:“夜叉夫人,亦所罕闻,然细思之而不罕也。家家床头有个夜叉在。”

小髻

长山居民某,暇居,辄有短客来,久与扳谈。素不识其生平,颇注疑念。客曰:“三数日将便徙居,与君比邻矣。”过四五日,又曰:“今已同里,旦晚可以承教。”问:“乔居何所?”亦不详告,但以手北指。自是,日辄一来。时向人假器具,或吝不与,则自失之。群疑其狐。村北有古冢,陷不可测,意必居此。共操兵杖往。伏听之,久无少异。一更向尽,闻穴中戢戢然,似数十百人作耳语。众寂不动。俄而尺许小人,连遥而出,至不可数。众噪起,并击之。杖杖皆火,瞬息四散,惟遗一小髻,如胡桃壳然。纱饰而金线。嗅之,骚臭不可言。

西僧

两僧自西域来:一赴五台;一卓锡泰山。其服色言貌,俱与中国殊异。自言:“历火焰山,山重重,气熏腾若炉灶。凡行必于雨后,心凝目注,轻迹步履之。误蹴山石,则飞焰腾灼焉。又经流沙河,河中有水晶山,削壁插天际,四面莹澈,似无所隔。又有隘,可容单车,二龙交角对口把守之。过者先拜龙,龙许过,则口角自开。龙色白,鳞鬣皆如晶然。”僧言:“途中历十八寒暑矣。离西土者十有二人,至中国仅存其二。西土传中国名山四:一泰山,一华山,一五台,一落伽也。相传山上遍地皆黄金,观音、文殊犹生。能至其处,则身便是佛,长生不死。”听其所言状,亦犹世人之慕西土也。倘有西游人,与东渡者中途相值,各述所有,当必相视失笑,两免跋涉矣。

老饕

邢德,泽州人,绿林之杰也。能挽强弩,发连矢,称一时绝技。而生平落拓,不利营谋,出门辄亏其资。两京大贾,往往喜与邢俱,途中恃以无恐。会冬初,有二三估客,薄假以资,邀同贩鬻。邢复白罄其囊,将并居货。有友善卜,因诣之。友占曰:“此爻为‘悔’,所操之业,即不母而子亦有损焉。”邢不乐,欲中止,而诸客强速之行。至都,果符所占。腊将半,匹马出都门。自念新岁无资,倍益快闷。

时晨雾濛濛,暂趋临路店,解装觅饮。见一颁白叟,共两少年,酌北牖下。一僮侍,黄发蓬蓬然。邢于南座,对叟休止。僮行觞,误翻术芈具,污叟衣。少年怒,立摘其耳;捧巾持巾兑,代叟揩拭。既见僮手拇俱有铁箭锻,厚半寸;每一镮,约重二两余。食已,叟命少年,于革囊中探出镪物,堆累几上,称秤握算,可饮数杯时,始缄裹完好。少年于枥中牵一黑跛骡来,扶叟乘之,僮亦跨赢马相从,出门去。两少年各腰弓矢,捉马俱出。邢窥多金,穷睛旁睨,馋焰若炙。辍饮,急尾之。视叟与僮犹款段于前,乃下道斜驰出叟前,紧衔关弓,怒相向。叟俯脱左足靴,微笑云:“而不识得老饕也?”邢满引一矢去。叟仰卧鞍上,伸其足,开两指如箝,夹矢住。笑曰:“技但止此,何须而翁手敌?”邢怒,出其绝技,一矢刚发,后矢继至。叟手掇一,似未防其连珠。后矢直贯其口,踣然而堕,衔矢僵眠。僮亦下。邢喜,谓其已毙,近临之。叟吐矢跃起,鼓掌曰:“初会面,何便作此恶剧?”邢大惊,马亦骇逸,以此知叟异,不敢复返。

走三四十里,值方面纲纪,囊物赴都,要取之,略可千金,意气始得扬。方疾骛间,闻后有蹄声,回首,则僮易跛骡来,驶若飞。叱曰:“男子勿行!猎取之货,宜少瓜分。”邢曰:“汝识‘连珠箭邢某’否?”僮云:“适已承教矣。”邢以僮貌不扬,又无弓矢,易之。一发三矢,连遴不断,如群隼飞翔。僮殊不忙迫,手接二,口衔一。笑曰:“如此技艺,辱寞煞人。乃翁偬遽,未暇寻得弓来。此物亦无用处,请即掷还。”遂于指上脱铁镮,穿矢其中,以手力掷,呜呜风鸣。邢急拨以弓,弦适触铁镡,铿然断绝,弓亦绽裂。邢惊绝。未及觑避,矢过贯耳,不觉翻坠。僮下骑,便将搜括。邢以弓卧挞之。僮夺弓去,拗折为两,又折为四,抛置之。已,乃一手握邢两臂,一足踏邢两股,臂若缚,股若压,极力不能少动。腰中束带双叠,可骈三指许。僮以一手捏之,随手断如灰烬。取金已,乃超乘,作一举手,致声“孟浪”,霍然径去。

邢归,卒为善士。每向人述往事不讳。此与刘东山事盖仿佛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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