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750300000043

第43章 我在死亡的边缘,看透了生存的意义(2)

大哥的气魄

“侯哥,这个事和一般打架不同,是几个小伢儿喝了酒一时冲动搞的,而且也不能完全怪鸭子。侯哥,给个面子,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他一马。要不要得?”

我心里居然有了一种替唐五难过的感觉。我从来没有想过唐五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低姿态地求人。他本不用在别人面前这样低三下四。

“哎!”悟空长叹了一口气,扭过头对着身后的江兵兵说:“兵兵,去外头把王坤喊进来。”

我抬起头看向了悟空,悟空颇有深意地扫了我一眼,然后对唐五说:“老五,等一下,我给你看个人。”

“大哥。”王坤喊了悟空一声,站在了悟空的旁边,他的左手上缠了厚厚的一层纱布。

“小坤,把纱布解一下。志伟,帮下小坤。”

王坤一言不发,和李志伟一起解起了手掌上的纱布。一层又一层,纱布逐渐脱离,手掌上只剩下薄薄的一层,从手腕处往斜上方延伸。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仔细一看,顿时我整个脑海都变成了一片空白。

王坤的左手居然只剩下了四根手指!

左手小指已经消失无踪,那层薄纱就是为了缠住覆盖在小指部位上的一层药膏。我看向了王坤,他也看向了我。

他的眼中没有怨恨、没有痛苦,只有万种担心与千般复杂。然后,他迅速而刻意地低下头,避开与我对视的目光。耳边悟空的声音传来:“老五,确实不能完全怪你的那个兄弟,喝酒的事,是王坤搞起来的。不过,你也看到哒,该给八宝的交代,他已经给哒。”

生平第一次,我起了办掉悟空的心思。我看向了他,他没有看我,他看的是唐五。唐五的脸上再也没有方才那种卑微而诚恳的表情,他又回到了往日里那个高深莫测的他。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悟空的眼神,他自顾自地盯着王坤的手,说:“悟空大哥,出来玩,本来就是打啊杀啊,生死在天,富贵有命,怨不得别个。那天如果是鸭子打不赢,那出事的就是他。小伢儿们的事就让小伢儿们去搞。我们掺一脚进来把事弄大哒,只怕都不好过啊。”

“哈哈。”悟空再次笑了起来。

然后,他说了一段莫名其妙却令我一生不曾忘记的话。

他说:“1986年,我刚到广东。当时是在广州市,那确实是开了眼界啊。吃的、喝的、穿的、玩的,样样都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我这个人又贪,想要像广州人一样过日子,但是我又没得什么本事啊,只是一个一分钱没得的乡巴佬,想打流都没得路走。有一回,我真的是连吃碗面的钱都没有了,你猜我怎么搞?”

“我就告诉自己,今天老子就顺着白云宾馆前面的这条路往广州火车站那边走,一直走到在地上捡到钱,可以吃饭为止。”

“我真捡到哒,还不止一次,那个时候,只要我饿哒,没钱吃饭哒,我就走,都快累死哒也往前走,一直走!每回我都可以捡到钱,没得一次例外!”

“从那以后,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没得绝路。天把人生下来,就是要你活的!生活生活唦,生了就要活!再怎么看不到头,只要你敢往前走,它就肯定会有路。既然人活一世绝路都没有哒,那还怕个鸡巴!要死卵朝天,不死老子就当神仙。把事搞大?它要大就注定搞大!老五,你是聪明人,依我看,而今你我都只有往前走,不走才真的是绝路。你说对吧?”

悟空的话已经完全表明了态度,他会对手下的利益誓死捍卫,在这个基础上,无论后果是什么,他都绝对不会妥协。

话到这里,基本已经不用再谈。我只求唐五千万莫要再继续恳求,继续低调,那样他丢人,我也难受。我真的很希望他能拉开椅子,转身就走。唐五没有走,他笑了起来。

在我心目中,唐五的笑向来都是温和的,甚至还带着一点淳朴的味道,嘴巴大大张开,露出一口牙齿,看着人,边点头边笑。

但是,那一刻他的笑不是这样。他的嘴紧紧抿着,从鼻孔里面喷出了清晰可闻的似笑非笑的声音,右边嘴角高高上扬,笑得张扬跋扈、不可一世!

他边笑边在面前那盘当时茶馆里极为流行的动物饼干里面挑挑拣拣。终于,他拿出了一块,送到嘴边,却停在那里没有吃,他看都没有看悟空,而是死死地盯着手里那块饼干,自顾自地说:“保长,你看啊,有味!真的有味!不吃它的话,它是一个狮子!吃了它,它也只是一块饼干!”

说完,他将饼干送入口中,大嚼起来。

他边嚼边站起身子,高声招呼道:“侯哥,那我就先走哒。有什么事,再谈!老三、义杰,走!”

我浑身的血液在那一刹那全部燃烧了起来。那是一种类似于受尽屈辱之后,在将军号令之下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奋勇杀敌的豪迈感觉。

我紧紧随着唐五,走向了大门。

流子的世界,没有童话

决裂已经成了现实,唐五和我一直想要避免的祸事终归还是降临。出了茶馆,唐五要我跟着保长一起回九镇,而他则带着秦三赶去了市内。自从鸭子砍了八宝的这几天来,我每晚都睡在唐五的家里,白天也几乎与他形影不离。

但是那天,也许是畏惧的事情发生后,人反而会有一种轻松和解脱,也许是唐五认为保长和我在一起,不会出任何事情,所以除了在临走前交代我晚上去他家睡之外,我们都放松了警惕。

保长将我送到了唐五家门口,也就放心地回了自己的住处。可是,等他走之后,我敲门才发现一林不在。我没有去找一林,也没有等他。每天和一个男人挤在一起睡觉的日子并不好过。我想念自家的大床,也想念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无忧无虑地看小说的快乐。所以,我转身就走回了家。

走到家门前,还没有掏出钥匙,我就听到身旁很近的地方传来了一个声音,声音不大不小,在安静的夜里却清晰可闻:“义色!”

我回头看去,就在邻居家门口辟出的一块小菜园后面,出现了三个人。他们手里都拿着刀。我认出了其中一个——陈继忠!我转头就跑,跑到连接正街的一条小巷。

小巷的尽头,正街上一户人家窗子里的灯光照耀着,像是一个希望的出口,又像是那晚我和癫子、牯牛、雷震子四人在漆黑深山中看见的那点灯火。

光亮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突然一切都变得暗了下来。

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现在那里,几乎挡住了所有光线的来源。身影的后面还站了一个稍矮一些,却也十分高大的男子。虽然,他们的面孔有些模糊,但熟悉的身形却让我认出了那两个人。彪子!小虎!

那两个往日里跟在王坤身后,与我同饮、同醉、同欢笑的年轻人。

他们的手中有什么东西。光芒一闪。哦,原来那也是一把刀。

“走开!”我奔跑着狂喊了一声,却看见彪子与小虎脸上同时出现了一丝说不清是痛苦还是讽刺的笑容。他们都没有迎向我,也没有移动各自的身躯,就好像他们一生下来就站在那里,已经站过了天荒地老、日转星移。

我停住了自己的脚步。我知道,我再也不可能跑掉,再往前走,等待我的只会是彪子与小虎手里的那一刀。我不想挨他们的刀。

所以,靠着墙,我停了下来。

一辆车不知从何处开来,停在了巷口。

在被他们扯上车之前,恍恍惚惚中,我耳边竟然奇迹般地响起了老梁沙哑苍凉的嗓音,在唱着那首古朴而醉人的无名歌谣:

依山傍水房树间,行也安然,住也安然。

一头耕牛半顷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

雨过天晴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

布衣得暖尤胜棉,长也可穿,短也可穿。

闲暇无事鉴书篇,名也不贪,利也不贪。

日上三竿犹在眠,不是神仙,胜似神仙。

那些缥缈的歌声,美得就像是一个缥缈的童话。

只可惜,流子的世界,没有童话。

一滴泪,终于顺着我的眼角流了下来……

魂断犀牛口

“悠悠岁月,欲说当年好困惑,亦真亦幻难取舍。悲欢离合都曾经有过,这样执著究竟为什么?漫漫人生路上下求索,心中渴望真诚的生活,谁能告诉我是对还是错,问询南来北往的客,恩怨忘却,留下真情从头说,相伴人间万家灯火。故事不多,宛如平常一段歌,过去未来共斟酌……”

毛阿敏的歌声从录音机里传出,在狭小寂静的车厢里面回荡,居然有了一种立体声的感觉。《渴望》并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电视剧,毛阿敏也不是我喜欢的歌手,但是此时此刻,这样的旋律让我心碎。

我痴痴地看着前方的那条路,我很希望彪子和小虎能够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和我说点什么,就算不说啥,多看我几眼也行。

可是,他们没有,两个人一左一右坐在我的身旁,咫尺之间,我能够听见彪子刻意抑制的呼吸,也能看见小虎颇为不安的扭动,但他们却都不约而同地将各自的头偏向了窗外,留给我的只是后脑上两片看不见任何情绪的青丝。

所以,我只能看着那条路。这是从九镇通往县城和市区的那条国道,我曾经走过无数次。就在半个小时之前,我和朋友一起从这条路回来。而现在,我又从这里离开,离开我熟悉的一切,陪着我的只有恐惧。

我知道,今天晚上我难以逃过这场劫难。但是在还没有摸清劫难究竟是什么的时候,我依然有一丝渴望,对于生存和安全的渴望。于是,当我盯着前方路面的时候,我可悲且可笑地在心底给过自己两次希望。

刚开始,我认为他们会带我回到县城去见悟空,但是经过通向县城的那条路时,车子并没有拐弯,而是笔直地开向了市区的方向。马上,我又开始幻想也许我们是去市区,因为生意的缘故,悟空回来之后一直都是待在市区,县城只不过是一个谈判的地方,而市区才是他目前的家,他应该已经等在了那里。只可惜,常言说得好,人生不如意处十之八九,这次也没有例外。在离市区还有十多公里的地方,车子突然向左偏离国道,拐向了另外一条黝黑的岔路。

十来分钟之后,车子熄火,停了下来。失去了车头灯光的照射,我的双眼慢慢习惯了黑暗,周边的一切开始清晰了起来。

我们身处一块山崖,流淌了千年的源江河水,在前方气势万千地滚滚东去。

我认出了这个地方。

在离九镇河二十多公里处的地方,有一处地势极为险要的山崖,崖顶有一块巨石,宛如独角向下,角下有一个山洞,常年都有一股清泉从洞里流出,汇入河中。更为奇妙的是,每隔一些年数,洞中总会顺着清流涌出一批头缀红点的奇异鳊鱼,味道极为鲜美。若逢其时,远远看去,点点红芒配着石角、山洞,就像是犀牛的嘴里吐出了虹光。所以,这个地方的名字就叫做“犀牛口”。

在很多年以前,犀牛口旁边住着一个叫做崔婆的妇人,靠着向贩夫走卒们卖点薄酒为生。某日,九镇地面上突然来了一位道人。道人好酒,经常来崔婆的小店索酒数壶,累计百壶而从未付钱。崔婆并未计较。

终于有一天,道士对崔婆说:“我喝了你许多酒,却无钱偿还,就让我为你掘一口井吧。”翌日,井成如泉涌,涌出来的则全是酒,香气扑鼻。“以此井作为酒资偿还你吧。”道士说完,即飘然而去。

崔婆从此不再酿酒,而此井冒出来的酒却比陈酒还好,不过三年,崔婆就成了当地的富翁。多年之后,道士复来,崔婆表示万分感谢,道士于是问:“酒还香吗?”崔婆回答:“好是好,只是因为不必酿酒而无酒糟,我家的猪没有吃的了。”

道士摇首叹气,挥笔在墙上题了一首诗:

天高不算高,人心第一高。

井水当酒买,还嫌猪无糟。

题罢掷笔而去。

此后,井中再无酒水,但是这个传说却随着犀牛口、崔婆井这两个地名一起流传了下来。

很小的时候,慵懒地躺在长辈温暖怀里的我就无数次听过这个传说,那消失的酒香与神奇的法术,让我无比向往。

长大之后的某个秋日,学校组织秋游时,我和王丽手牵着手一起去那里,从崔婆井里掬起一捧水,闻了闻,却都不敢喝。这个场景留给我的记忆是那样美好,美好得让我觉得这一切恍如隔世。

我何曾想到,这样一个美好动人的地方,现在却变成了隐秘的龙潭虎穴,成为了我的大凶之地。

“来了啊?”

车子才熄火,两个人就像是幽灵一般从江边黑暗处冒了出来,边打着招呼边向我们走了过来。

“是啊,老大呢?”陈继忠回答一声,打开车门,迎了过去。

“老大还在市里,和廖老板谈点事,说等下过来,估计要不了多久。人抓到了唦?”

两个人走到了车门跟前,一个我不认识,另外一个居然是几个小时之前见过面的江兵兵。

江兵兵的脑袋伸进车厢里面,左右瞟了两眼,目光定格在我的脸上,颇有深意地一笑,然后对陈继忠说:“那要得,先准备一下唦,免得大哥到了,看我们什么都没有搞好,又不高兴。喏,给你。”

江兵兵说着话的同时,身边那个陌生人也给陈继忠打了一个招呼,将手里某样东西递给了他。

陈继忠接过那个东西,沉默了一两秒,然后转过头,看着我说:“义色,不好意思,我只可以做到这个样子哒。路上我一直都没有为难你,现在没得办法了,要麻烦你一下了。莫怪我,我和你无冤无仇,我也只是一个跟在大哥屁股后头玩的小麻皮。彪子,你和小虎把义色弄下来。来,小虎,接一下。”

说完,他的手顺着副驾驶座椅头枕旁的空隙伸向了小虎。

他的手里是一捆指头般粗的灰白麻绳。

我明显感到紧挨着我的彪子大腿抖了一抖,他却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小虎的脑袋猛然抬起,先看了看陈继忠手里的绳子,又看了看没有任何反应的彪子,神情紧张而慌乱,手动了一动,也没有敢接。

我的脑袋里面一下子炸了开来:“彪子,你们要怎么搞?彪子,小虎,你们到底还当不当我是兄弟?给我一句实话要不要得?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同类推荐
  • 珠玉在侧,总裁在上

    珠玉在侧,总裁在上

    神秘的古董珠玉,揭开的是藏宝隐秘,家族诅咒,映照的是诡谲人心,古董局中局,收藏谜中谜,当人人机关算尽,只她赤诚天真放爱入局,用一块南红坠子撬动了所有人的命运齿轮。传说中的四枚古董珠玉,揭开的究竟是什么隐秘?家族诅咒,死亡迷局,究竟如何破解?珠宝局中局,收藏谜中谜,映照的是诡谲人心,当人人机关算尽,只她赤诚天真放爱入局,用一块南红坠子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齿轮。
  • 第五纵队·西班牙大地

    第五纵队·西班牙大地

    《第五纵队》以马德里保卫战为背景。当时西班牙一叛军将领扬言有四个纵队围攻马德里,同时城内有一批同情者将配合部队里应外合,他名这为第五纵队。主人公美国记者帮助西班牙政府军做肃反工作,潜入敌方侦察哨,捉拿间谍归案。他的女友是个有点玩世不恭的美国大学生,到西班牙来报道战况。剧中还有德国反法西期斗士、西班牙政府保卫局的领导及一个黑种妓女等登场,在佛罗里达旅馆内上演一幕幕活生生的戏剧。《西班牙大地》为荷兰导演伊文斯和海明威合资实地拍摄的记录片,由海明威撰写说明词。
  • 天墓密码II

    天墓密码II

    考古学博士夏昊天遵循两位教授的遗言寻找多次毁灭过人类文明的天墓之谜,发现了天龙星座在地球上的对应点吴哥古城是藏匿秘密之地,在两位好友的协助下摆脱黑衣社的追杀,在春分到来之时赶到巴扬寺,利用慕教授遗留的密码打开了石窟之门,揭开了人类文明史上的惊天之谜,原来地球上所有的高智慧历史遗迹并不是外星人所为,而是地球上的未来人进行科学实验建造的基地。于此同时,又一个巨大阴谋开始实施,然而就在这微妙之时,国际刑警慕佳懿却在金字塔内神秘失踪,夏昊天与杰夫前往寻找,夏昊天能否依靠过人的胆识和智慧战胜对手?金字塔内又究竟藏匿着什么惊人秘密?结局却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 马小雨来了

    马小雨来了

    这会儿由于夜色加深空气不冷不燥,听着林中虫子的叫声我的脚步放得很快。“什么都挡不住我,休想!”我故意把这句话轻松地说给子布听。他已经落在后面了,再过一会儿我们的距离就会拉得更开,就像各人跑在各人的路上。子布用彝话在说什么事情,隔了一点距离我听不清。再说即使听见了也未必完全弄懂。不过,我可以确定他在喊马小雨等等他。“又是马小雨,她简直无处不在。”我想起白先生对我的态度,或许正是因为得知我和马小雨只是相像而并非同一个人所以不想与我说话。“你以后……”我扭头想跟他说不要再提马小雨,跟我说话最好用汉话,这样能避免沟通上的麻烦。“不要找啦,他已经走了。”这个有点熟悉的声音是从左边传来,我仔细朝那儿望了几眼也没看见什么人。
  • 水土一方

    水土一方

    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说:从前的从前的从前,世上原本就无人烟。狼奔豕突,虎豹结伴,野兽横行,豺狼当道。
热门推荐
  • 布克熊之经典精读系列:神秘岛

    布克熊之经典精读系列:神秘岛

    本书的故事发生在美国南北战争时期,有五个被困在南军城中的北方人,找到良机利用热气球摆脱了窘境,中途却被风暴吹落在一个荒岛之上,然而他们并未向命运妥协,而是以集体的力量克服了重重困难,在岛上安顿了下来,开启神秘荒岛求生之旅……
  • 止战之神

    止战之神

    世界早已颠覆,由于R国大量核能泄露,导致整个世界都处于核污染的环境当中,地球上的所有的非人类生物都开始变异,并形成了有智慧,有等级,有组织的核兽群体,一些人类也因为核污染开始进化和变异,被普通人类成为异能者,人类的军队与核兽群体的战斗一触即发,异能者团队也参与了进来,大战即将来临……
  • 逸哥哥我要抱抱

    逸哥哥我要抱抱

    前世她没有认清自己的心,误以为自己喜欢的人是阳光开朗的大男孩。直到离开了他四年才明白自己喜欢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林逸。第二天他的结婚对象……菜小雨,来到家中耀武扬威,一脸甜蜜还恶毒的说要抢走所以属于她的东西。她自嘲得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东西!不都被你一步一步的毁了吗!”菜小雨染红的眼,手指紧紧的抓住高露露的手臂吼到:“不还有一个林逸吗?”“不,不可以!我警告你别碰林逸,不然我做鬼也要弄死你!”“那你就去做鬼吧,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能弄死我的能耐。”高露露心口出一阵刺痛,低头看着心脏处的水果刀,突然痴狂得笑出了声。“你等着,要是有下辈子,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 当纨绔遭遇精英

    当纨绔遭遇精英

    从小到大纨绔恣意惯了的秋阳甫一回国,就被老子强摁着头去相张“长期靠谱饭票以及刷不爆的保质金卡”。保质?靠谱?呵呵……
  • 海贼之登顶

    海贼之登顶

    曾经有一个时代叫做白胡子,这个时代叫做纳斯!白胡子团不一样的结局!顶上战争中的场景提前出现在马林梵多。以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点为愿,卡西罗D纳斯!
  • 凤临天下:独宠傲妃

    凤临天下:独宠傲妃

    我本是娇娇女儿身,怎奈冒名三皇子?没关系啦,反正父皇是明君,母妃最得宠,还有帅帅大皇兄,伦家好幸福!突然有一天,母妃失踪,父皇病故,奸妃篡位……这一切,我发誓,要替父皇讨回来!
  • 她重生成了最强毒后

    她重生成了最强毒后

    【女强,男更强】他初登大位,她却被陷“不贞”,被他绝情负义打入冷宫!昔日蓝颜为救她被斩首于午门,曾经的孩子也被嫡姐设计小产!她悲愤欲绝,不惜流尽身体每一滴血,施行逆天术重生。欠她的,她誓要一件件讨回来,拆阴谋,除异己,诛嫡姐,灭养母,她不惧被打上“十恶不赦”的罪名;血战路上,智谋无双的欧阳世子舍命相护,再续前世蓝颜情。面冷心热的昊王几次搭手相救,前世宿敌化身生死好友。还有天下第一美男,智勇双全的景王与她共进退,享荣辱,夺江山,战天下!一情一劫,生死不弃,到底谁才是那个与她牵手,走尽一世繁华,看尽一生风景的真命天子?
  • 海贼之最高通缉令

    海贼之最高通缉令

    虽然我这些年锤爆了不少海军将领,可是我也打爆了不少知名海贼,跟四皇早就撕破脸了。我承认我打了天龙人,可是我也解放了一个又一个国家,这难道不是事实?我的悬赏金额世界第一,但不是我本意啊,我真的是好人,你们要信我啊!
  • 猫与短简

    猫与短简

    《猫与短简》主要内容包括:往日的梦、关于我自己、生活与猫、写到一个孩子、又说到我自己、我的母亲、纪念我的亡母、病、猫、弟弟、亡者、雨夜、献给母亲、冷落、渔、火、社会一相、医生等。
  • Passing On

    Passing On

    Booker-Prize winning author Penelope Lively is that rare writer who goes from strength to strength in book after perfectly assured book. In Passing On, she applies her distinctive insight and consummate artistry to the subtle story of a domineering and manipulative mother's legacy to her children. With their mother's death, Helen and Edward, both middle-aged and both unmarried, are left to face the ramifications of their mother's hold on their lives for all of these years. Helen and Edward slowly learn to accept what has been lost in their own lives and embrace what can yet be retrieved. "The richest and most rewarding of her novels." - The Washington Post Book Wor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