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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这手是要废了的节奏啊!

莫梓鸢撑坐而起,手心一凉,移目而去,只见一个小小的雕满花纹的小坛子静静的躺在那,非常的熟悉。

“这是?”

景瑜一愣,差点忘记这茬了。

“是……你之前的……”

这样小坛子不是当初自己亲自挑选的骨灰盒吗?

难怪这么熟悉,可是这玩意不是早就跟景澈说了要将它放在那墓中吗,怎么会在景瑜手中,还这么怪异的躺在他床榻上。

“我当时,不相信你去了,所以将它挖了出来,这些年,是它陪着我一路走过来的,否则,我可能早就支持不住了!”

莫梓鸢听他云淡风轻的说着,一颗心生生的疼,无法想象一个帝王,整日抱着一个骨灰坛,光听就惊悚不已,何况,他这样做了五年。

倏然钻入他的怀里,“金鱼,我回来了,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了!”

“你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亦是我所想的!”景瑜用力怀住她,誓言般的承诺在心上舞蹈。

“鸢儿,你再睡会,今日是十四出征,如今这身份,我当去送行!”

累了一晚上,打算再睡个回笼觉,朦朦胧胧听到景瑜低声在她耳边说着,然后感觉自己眉心、鼻子、嘴唇都被他轻轻落下一个个甜蜜的吻,他才不舍的离开了龙帐。

今日,是安王出征之日,旌旗猎猎,战鼓雷鸣,全军将士整装待发。

景澈一袭军装勃然英姿,威风凛凛,如琼枝一树,栽于黑山白水间,流露着琉璃般的光彩,目光深邃久远,思绪变幻万千。

景瑜站在高台之上,遥望着士兵前端的景澈,举起手上的酒杯,朗声道:“十四弟,朕祝你凯旋归来!”

景澈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末将定不负皇上厚爱,收复失地,壮我山河!”

“收复失地,壮我山河!”

整齐嘹亮的呐喊之声响彻云霄。

跨上雄俊高大的战马上,景澈下令道:“出发!”

浩浩荡荡的队伍踏上了出征的路途。

再次往人群中望了一眼,始终没有见到那抹心心念念的瑰丽的身影。

爱丽丝,等爷回来,爷管你一辈子!

**

“唔……”好久没有睡的这样舒服,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吟,渐渐地苏醒过来,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

“醒了?”

片刻有不知身在何妨的迷惘,不仅是他,自己也是,生怕一觉醒来,只是异常虚妄的梦境,全身酸疼的紧,本想支起身子,却发现自己全身赤裸,脸上一红,低声道:“嗯,什么时辰了?”

“已经午时了,饿了吧?先沐浴再吃点东西!”景瑜宠溺的刮了下她坚挺的鼻尖,随即打了个响指,“小彦子!”便有个太监领了两个士兵提了水桶进来。

莫梓鸢听得那称呼,忍不住狂笑起来,“小燕子?那人叫小燕子?”

景瑜望着她,点头道:“有何不妥?”

“不行,这名字我会忍不住想笑,太逗了,一个大男人,竟然叫小燕子!”随即又想,他好像也不能说是男人。

“那你给赐个名字?”

莫梓鸢很仔细的想了想,太监最出名的莫过于李莲英了,“那就叫小英子吧!”

“小彦子,以后便叫小英子吧!”

龙帐之内,不知道什么时候立了一个偌大的屏风,上面绘着百鸟朝凤的图案。

小彦子,不,现在应该是小英子,将一套崭新的男装放下,跪着谢恩道:“奴才小英子,谢皇上赐名!”

“退下吧,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打扰朕!”

“奴才遵旨!”

周围再次归于安静之后。

“鸢儿,军中艰苦,不如,我先遣人护送你回宫?”

“不要,你别送我走,我想呆在你身边,况且,我还能有热水洗澡,已经是很好啦,之前你不知道在军营的时候,洗个澡还得偷偷摸摸的,还只有冷水,那滋味,真真是难忘啊!”

“鸢儿,你受苦了!”

“我们还能在一起,一切都是值当的!”

“为夫,伺候你沐浴!”

“还是……不要了吧!”虽然那声为夫,让她心里甜腻的上天,而且两人也是亲密无间,但是真让他伺候沐浴,还真是不好意思呢。

“你应该说,荣幸至极!”笑罢将她打横抱起。

身体被轻轻放入浴桶中,却见男人附耳道:“娘子一人可不寂寞的很,不如为夫的来作陪?再者,这样能省水!”

“不行,我到现在还腰酸背痛腿抽筋!求放过!”莫梓鸢翻了个白眼,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说省水,骗鬼吧。

“为夫替你捏捏背!”饱览她微嗔的娇媚秀色,景瑜喉结滚动,挑逗她的结果最终难受的还是自己。

大夏国的帝王亲自服侍沐浴的殊荣让她小心肝小小得意了一把,但是感受到他的手掌传过来的热流,酥麻麻地电击着她的芳心,令她一阵阵颤栗,微微有点眩晕。

“金鱼,你说小澈此番攻城胜算如何?”

揉肩的动作一滞,他脸色顿凝道:“小澈,唤的如此亲昵!”

“呃?”莫梓鸢神态自若地笑了笑,“我离开的时候,他还是小屁孩!”

“什么时候你给我说说这烧粮草之事?”

莫梓鸢眉心一跳,问道:“你如何得知?”

“不仅将粮草烧毁,还能全身而退,你说,我能不知道吗?”

“那你又知道是我?”

“知道传说中的‘爱神医’是你,那一切不就明朗了吗?娘子如此聪慧,堪比女诸葛的智慧,不是你还是谁!”

“原来我如此出名,不过扯远了啊,我是问你,小澈有胜算吗?”

“不管结果如何,他在我面前立了军令状!”

“啊!军令状?他是堂堂王爷,总不会要他的命吧!”

“军令如山,能容他开玩笑吗?”

“你会去帮他吗?”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那我告诉你,我……不……会!”

“啊,为什么?”

“因为你在乎他!”

莫梓鸢闻言黛眉一蹙,好笑道:“他在我眼里,只是个小孩,而且,他是你弟弟!”

“鸢儿,他是个男人,你知道他向我求了一个人吗?他要一个女人为正妃!”

莫梓鸢心里一虚,嘴上仍是反驳道:“这不关我的事吧!”

“不关你事?你确定?”

“确定吧!”她承认或许是她自己太过自恋,或许是她自知却不愿意承认,他的眼神每次见她那股子炙热的劲,她总能从金鱼眼中捕捉到。

不过,他年纪尚小,又经常在军营中摸爬打滚,见的女人自然不多,难免会有些歪心思,等打完仗,回到帝都,给他寻那么几个绝色美女,他铁定连他老爹是谁都不记得。

如此想着,刚才的阴霾似乎尽数散了。

“鸢儿,任何人,都妄想觊觎你,即使那人,是我的亲弟弟,也不可!”景瑜霸气的宣誓下,顺手将她捞过来,捧着头狠狠的亲了一口。

史上最虐心虐身的净身,终于在莫梓鸢可怜兮兮的喊着:“好冷!”的声音中结束。

将一身崭新干净的衣衫兵穿上,一个俏生生的粉面小兵便出现了。

要想留在景瑜身边,她只能扮作负责伺候的贴身士兵。

再者军营里有女人,那成何体统。

等忙完一切,龙帐外有侍卫禀告,“萧将军求见!”

莫梓鸢蓦地听到萧慕的名字,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又用手去摸脸,“金鱼,我……”

景瑜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担心。

莫梓鸢神情木然地顿了顿,慢慢点头。

“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萧慕一身将军装束,威风凛凛进了帐来。

“萧将军,平身吧!”

“谢皇上!”

“小宝,给萧将军上茶!”景瑜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龙椅上,

薄唇轻启,修长的手挥了挥。

龙帐内,除了萧将军,只有景瑜和她。

小宝?难道喊她?

嘴角扯了扯,这个小宝不言而喻便是她。

见景瑜移目望向自己,莫梓鸢用力抿了抿嘴唇,行了个礼。

“是,皇上!”

双手用力握了握,还是止不住去全身的颤抖,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自己早已经在五年前殒命。

亲人就在眼前,可是无法相认。

那种心情,不置身其中根本无法理解,那种痛与幸福,撕扯着她脆弱的心脏。

连吸了几口气,却怎么也止不住嘴唇的颤抖,颤巍巍的做了一个双手奉上的姿势,低头道:“萧将军,请用茶!”

“多谢!”萧将军微微颔首致谢,目光不经意间掠过面前粉嫩的小侍卫,浑身猛地一颤。

‘啪嗒’一声,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茶水溅了莫梓鸢一身。

“皇上恕罪,末将失礼了!”萧慕立即下跪,低头告罪。

心头却是一紧,这侍卫分明是女子所扮,而她的长相,竟然与去世的小妹十分相似。

这么多年了,他仍是没有忘记。

也是,谁又能忘记呢,那个苦命的妹妹。

好不容易认了亲人,嫁了夫君,却年纪轻轻便玉殒香消,他心里虽有气,但是这些年,他眼里那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皇帝,其实过的也不好。

如今,他终于放手了,他是该欣慰呢,还是替小妹不值得呢。

心乱如麻。

莫梓鸢这边也是心头一阵激荡,眼圈儿已经红了,却拼命的忍住,现在的她与萧灵没有任何瓜葛,与萧慕更是陌生人见面头一回。

“无碍,起来说话吧!”

“谢皇上!”萧慕起身立在一侧,正了正色,才道:“皇上,末将前来向与皇上商讨一下接下来的行军计划!”

“嗯,继续!”景瑜惬意地抿了一口茶,示意他往下说。

萧慕余光又瞥了一眼莫梓鸢。

接触到他的目光,那眼神,比七月的阳光还要烫人,莫梓鸢面色如雪,只觉胸口一阵绞痛,又接一阵发闷,气息瘀滞之下,正打算退出。

这军事机密,她不适合听。

或许除了景瑜,其余人对于顶着一张酷似萧灵的脸的她,其动机和心机不言而喻,或许,是谁处心积虑给送到皇帝身边的。

可正当她正欲迈开步子,手却被景瑜牵过,“萧将军,继续!”

景瑜冷峻的脸庞充满了桀骜的王者霸气,这是她不曾见过的。

对,如今的他,已经是睥睨天下的帝王,不再是瑞亲王。

“皇上,末将认为,我军可乘着安王爷攻打‘奇里城’之际,由末将率领其余将士,在他们退守之地进行拦截,阻断他们的援军!”

“萧将军可有详细作战计划?”

“末将已拟好,还请皇上过目!”说罢,从衣袖将一道黄色的奏疏递上。

景瑜接过,迅速打开看完,当下便有了决定,“萧将军,此役,朕命你为元帅,统领剩余的兵马,前去协助安王爷!”

“末将遵命!”萧慕微微一愣,仍是跪下领旨。

这五年来,无论大小战役,皇上都是身先士卒,从不落人前后,可这次,他却将这元帅之位亲自交予他手中。

一方面,对于他的信任,他心里是感动的,他想,或许是因为萧灵的关系。

另一方面,对于皇上的改变,直觉告诉他,与他身旁这位女子有关。

无论无何,此女的身份必要追查。

如是想着,听得帝王低声吩咐道:“下去准备吧,明日便出发!”

“末将告退!”萧慕再次躬身行礼,退出了龙帐。

末了,再次望了眼帐内立在皇帝身边的女子。

帐帘关上,莫梓鸢大大松了一口气,全身已被汗湿,片刻之后才低问道:“他发现了吗?”

“鸢儿,都过去了!”景瑜直起身子,将她有些颤抖的身子揽入怀中。

莫梓鸢缩在他怀里,小声地说:“金鱼,我好想他们!”

“等回宫,我会让你见到他们的!”他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吟,让她无比心安。

“金鱼,你真好!”

“鸢儿要怎么感谢我?”

“感谢?你想要什么?”

“你懂的!”

莫梓鸢挠了挠头,唇畔噙着一抹哂笑,随即从胸前掏出几个铜板递给他,“喏,全身的家当,赏你的,不必谢恩了!”

景瑜干咳了几声,声音怪怪的,“晚上,看我怎么惩罚你!”

只是这个罚不知道是罚她呢,还是自己呢。

虽然不在宫中,但是如山的奏章堆砌了龙案,他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两人一阵腻歪后,作为皇帝的他,便一本正经的开始批阅奏章。

难怪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

目光炯炯的望着丰神俊朗的男子,面上虽是不苟言笑,但是眸子里的一抹温情,看的一旁的莫梓鸢神魂俱飞。

“金鱼,你先批,我去给你准备点小吃!”

景瑜微微抬头,‘嗯’了一声,却又拉过她的身上,轻轻啄了她的小嘴一口,“早点回来!”

“知道了!”莫梓鸢巧笑倩兮,暗暗飞红了脸,便步履如飞的出去伙房捣鼓。

炉上炖了滋阴补阳的药膳,见时间还大早,便去寻了拓拔野。

“回来了?”

淡淡的没有任何感情的话语,出自傲娇的小野口里,他安静慵懒的凝神看书,仿佛世间一切都与他无关。

轻轻‘嗯’了一声,坐在他身边,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怔怔出神。

她在想着,自己和金鱼相认了,由于拓拔野的身份太过尴尬,带在身边也不是,送他离开,她更是不放心。

真是左右为难。

“见到他了?”

莫梓鸢抬眸,莫名其妙的望了他一眼,“什么他?哪个他?”

“你不肯嫁给拓跋逸,不就是因为他吗?”

“艾玛,你这小脑袋,真的装的是什么啊,竟然……如此聪明!不得了啊,你怎么知道我找到了!”

拓拔野将手中的书放下,正色望着她,“你满脸写着四个字!”

“哪四个字?”莫梓鸢狐疑问道。

“欲求不满!”

莫梓鸢差点咬碎一口白牙,给了他一个爆栗,“丫的,不要乱用成语!你知道欲求不满的意思吗?”

“不就是你这样嘛?”拓拔野指着她,小脸上的眉毛拧了又拧。

莫梓鸢气得直蹬脚,偏生又不能真的将他怎么样,只能自个鼓着腮帮子,憋着内伤。

“好啦,别气了,你放心做你自己的事,我长大了!自有打算!”

莫梓鸢见他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抱臂叹出一口气,歪了头说:“爷,你倒是有何打算?”

“我决定跟着安王!”

莫梓鸢眨了眨眼睛疑惑的问他,“为什么?”

“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

“我还不能管你饱吗?没良心的小东西!”

“所谓近墨者黑,你不觉得我现在都黑的夜晚都要找不到了吗?”

莫梓鸢嘴角抽了抽,“别跟姐扯些有的没的!”

“娘们,矫情!”

“你……”或许觉得玩笑开完了,敛了笑意,一本正经道:“小野,我答应过,会照顾你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抛弃你!”

“现在抛弃的人是我!”拓拔野仍是不疾不徐道:“我想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所以,我要跟在安王身边!你明白吗?”

眼眶一红,莫梓鸢心里并没有轻松,感觉被鱼刺卡了喉咙一样,堵的慌,“你决定了?”

“我跟着安王,你难过个什么劲!”拓拔野甩甩头,见莫梓鸢脸上忧郁,也不忍再刺她,语气明显缓和了些许,“再者,我们又不是不见面!”

拓拔野说的亦是在理,其实这样也未尝不是个好方法,他跟在小澈身边,至少有叔嫂这层关系,她与小野见面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如此想着,心里便轻松了许多,又与拓拔野闲谈了一阵,才端着补品返回了龙帐。

“哎哟,我的小祖宗,您终于回来,这皇上找了您半天,正在里面发火呢!”

莫梓鸢还未靠近,便听得那尖细的嗓音传来,前来传信的正是小英子,见他额上全是汗珠,估计给景瑜吓得不轻。

“知道了,走吧!”

虽然她目前的身份仅是一个小兵,但是门口守卫的那两尊门神对他倒是相当的敬畏。

进了龙帐,果然见景瑜眉心紧蹙,一脸不悦,“哟,谁惹我们皇上不高兴了!”

“鸢儿,你回来了?”景瑜见莫梓鸢回来,连忙迎了上去。

小英子立在一旁,方才自家主子脸上还是冷若冰霜,怒火中烧,这一见了这姑娘完全跟换了个人一般,那目光,简直柔情的连万年寒冰都能融化。

自皇上登基后,他便一直伺候在帝王身侧,他从未见过他有这样的眼神,他甚至觉得,这个杀伐决断的帝王的脸上除了怒与冷,不会有其他任何表情。

“饿了没,吃饭吗?小英子,还不传膳!”

一声令下,正在一旁呆愣的小英子急的领命,“奴才遵旨!”

“吃饭前,来,先把这个喝了?”

景瑜拉过她有些冰凉的手,与她一起在桌案前落座,“恩!一起喝!不是好东西吗?”

“哦?你这都知道?”莫梓鸢有些诧异。

“这气味,我记得!”

“不是吧,五年了,你还记得!”

“与你的一切,都在这,不曾忘却,只会越来越清晰!”景瑜指着胸口。

莫梓鸢鼻子一酸瞬间涌上心的旧事令她有些想大哭的冲动,但是前事皆已消逝,唯有把握当下和未来,毕竟两人能重新在一起,没了萧灵的身份,实属不易。

想到这,她岔开了话题,清澈的目光迎向他。

“你不问我去了哪里吗?”

景瑜摩挲着她的手掌,“鸢儿,你不是我圈养的小鸟,不管你去了哪里,我都不会阻止,只是,你不能在离开我,明白吗?”

莫梓鸢吸了酒气,让一个人信任是多么难得,可是自己却瞒着拓拔野的身份。

这样真的好吗?

对一个爱你的男人。

如此想着,心里便有点发闷,但是细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暂且不要说,为了小野的安全考虑,虽然金鱼不一定会对付他,但是难保其他人知道了,不会拿他的身份大做文章,毕竟两国正在交战。

他的身份非常的尴尬,一旦暴露了,处境就会很危险。

正思附着,小英子领着侍卫端了晚膳鱼贯而入。

两手托腮,看着优雅专注吃饭的金鱼,与自己的狼吞虎咽大相径庭,那姿态怎么那样撩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那性感的嘴唇张合,那小扇子一样的睫毛。

景瑜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个瞧,便问道:“我脸上长什么了吗?”

“金鱼,你怎么能长得那么好看呢?”

完全是出自真心的赞美,却景瑜脸上一窘。

冷酷的男人竟然会脸红。

真是太稀罕了。

“嗯哼!都退下!”景瑜清了清嗓子,将周遭伺候的人屏退,大手一揽入怀,让她坐在大腿上。

这个动作相当的暧昧,莫梓鸢满脸通红,娇嗔道:“你就吃饱了?”

“先吃了你再说!”

“你……羞不羞啊,你可是皇帝啊!”

莫梓鸢正要拒绝,可身子一轻,已被男人抱起,大步流星往床榻而去,在她耳边缓缓的吐着气,深情地说着:“鸢儿,在你面前,我不是皇帝,只是你的夫君,想了你那么多年,你总要补偿我吧!”

“补偿会有的,只是来日方长嘛!”虽然当一个皇帝对一个女人说这席话,任谁都会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只是刚吃完就运动,实在伤胃。

“不嘛,我要,一次就好!”

听他那孩子般的语气,心下又是一软,但是手好酸啊!

她正纠结着,唇便被掠夺了去,喘息渐粗,不消片刻就缴械投降。

静夜之中,曲调婉转动听。

次日,清晨。

萧慕便领着其余的大军出发,而一同离去的还有拓拔野。

扮作侍卫的莫梓鸢,站在景瑜身侧,看着萧慕和小野越来越模糊的身影,眼眶一湿,掉下一颗泪。

见了亲人,却不能相认。

除了金鱼,谁能相信,一个死了的人,五年后以另外的面貌出现呢。

幸好,他们都好。

能偶尔见到他们,便好。

手被握住,凉凉的,心里却是暖暖的。

虽然有他宽大的衣袖的遮掩,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堂堂一国之主,与一个侍卫如此亲密,如不小心被瞧见,还以为那英明神武的天子有着龙阳之好,必定会遭受非议。

想到这,不由往后退了几步,手不动声色的从他掌心滑落。

下一秒,他却又靠近了自己几分,在他耳边低语,“怎么了?”

“在外面,还是小心行事,行军打仗,带个女人算怎么回事!”

莫梓鸢小心回答,细小的声音仅两人可闻。

“鸢儿,等到回宫,我会把属于你的都给你!”

莫梓鸢知他所指,勉强一笑,“最好的,在我身边,我别无他求!”

景瑜深深地看她一眼,似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耸肩一笑,改了话题道:“这仗打完,我们就回家!”

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家,让她心里五味陈杂。

其实,她想说,远离了宫廷的纷争,在这青山绿水间也不错。

对于那座森然的宫殿,她是有惧意的,那里虽然是权力的核心之处,但那后宫佳丽三千。

虽然与景瑜经历磨难,好不容易再次重逢,但是,如果要与其他女人分享他,她还是无法越过那道砍。

但是,他是皇帝。

恐怕,连他自己都无力阻止,后宫就如前朝。

雨露均沾,才是为君的持久之道。

纠结啊那个纠结,眉毛拧成了一个川字。

胃啊,那个翻滚啊。

“傻丫头,别担心,一切交给夫君!”

似乎看出来莫梓鸢在担心什么,景瑜却是出言宽慰。

这军营之中,总能看到她当年在瑞亲王府内看过的暗卫。

“这许多都是你当年的暗卫,怎么不见冷傲?”

景瑜一向重视冷傲,是他的左膀右臂,可是这次出征却不见他的踪影。

着实奇怪。

“他呀,当爹了,算日子,估摸着你那小闺蜜也该生了!我便准了他回去探望!”

莫梓鸢惊喜的抬眸,连吸了几口气,却怎么也止不住嘴唇的颤抖,“生了?真的啊!”

景瑜面色微微沉郁了一下,才道:“嗯,算起来,今年这个是第三个了!”

“三个?想不到冷傲这么了得!五年抱三!”莫梓鸢在为兰央高兴的同时,又扭头似不经意的问了句,“你呢,应该不会比你属下差吧?”

景瑜听她语调泛酸,嘴角一勾,却是不作声,只是竖起了一根手指。

莫梓鸢懂了他的意思,哦了一句,才喃喃道:“才一个啊!”

虽然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当她亲耳听到,还是觉得如吞了只苍蝇般难受。

他,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他了。

想到还有其他的女人,承欢在他身下,他是不是也是那番又温柔又猛烈的对待呢。

董静萱这个皇后去世以后,他又是更宠幸谁呢。

那人漂亮吗?

贤惠吗?

好多问题,她却一个字也问不出口,只是觉得心里被堵得很难受。

一个皇帝,只有一个孩子,应该没有三千都碰过吧。

只能这样安慰。

景瑜见她小脸憋的通红,一双眼荧光闪闪,却又极度在克制。

轻笑一声,拉着她回到龙帐,有些心疼的抱紧她,“小傻瓜,我说的一个,指的是我们的景涩!”

“啊,景涩,景……”

睁着熠熠大眼望着他,那是他们苦命的孩子,还没成型,便离开了这个世界的景涩。

景瑜好笑的轻抚着她秀丽的长发,“自你走后,登基这五年,一直都在外行军打仗,极少回宫,别说碰别的女人,就算是见到女人,也是难得,你说我跟谁去生孩子!”

“是吗?”莫梓鸢仍是不敢相信,感情他为她守身如玉了五年?

他才二十五岁,正是血气方刚,最容易精虫上脑的年纪,他贵为一朝天子,想见个女人还不容易吗。

“怎么,还不相信啊,你以为,是谁我都能要吗?我的眼里,心里,身体,魂魄,都是你!”

性感的唇压下来,一个重重的吻落下。

“而且,你没发现吗?我有多想你吗?恨不得时时刻刻都与你合二为一,被困了五年的饿狼,只想狠狠吃你!”

露骨而煽情的表白让莫梓鸢耳红脸燥,“不害臊!”

“对待我的娘子,我害臊什么?”

“谁是你的娘子?”

“你啊!”

“我记得,很早前我已经休了你!”

“我没同意,而且那休书早就被我毁掉了!”

“霸道!”

想到当初因为误会,分别了那么久,现在好不容易又重逢,她主动凑上红唇。

此刻,她只想吻他。

女子的主动,就如星星之火,瞬间燎原。

原本的浅尝即止,便成了两人相互的虐夺。

这个吻,天荒地老,天长地久。

到了黄昏时分,便有加急战报传来,内容大概是安王爷这边已经开始攻城,而萧慕带领的拦阻部队已经进行了埋伏。

曾经亲眼见识过卫军与沧浪军大战的情形的莫梓鸢,此刻只能暗自为他们祷告,希望这场持续了五年的战争尽快结束,还百姓一个太平之况。

无论是夏国还是沧浪国,长达五年的大大小小战役,已经经不起更多的战火了。

这几日,莫梓鸢都是战战兢兢,虽然那加急的战报从无间断,她所关心之人都相安无事,但是远在他方的人免不了担忧。

茶饭不思,忧思过甚,加之如今天气渐冷,这日,更是下了整整一日的雪。

莫梓鸢病倒了,所谓,病来如山倒。

在床榻躺了半日,仍是高烧不断,咳嗽缠绕。

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为她号脉,进而有熟悉的男子语声如冰,寒意彻骨,却又透着紧张的问询,“她怎么样?”

“回禀皇上,这军中苦寒,姑娘身子弱,这受了风寒才病倒,老夫为她开个药方,服几贴药,当能痊愈!”

“好,小英子,随大夫下去煎药!”

“奴才遵命!”

帐内,便剩下两人。

“鸢儿!”执起她白皙嫩笋般的小手,见她面色苍白,嘴唇微颤,心头顿时象是被剜了一下般疼痛。

莫梓鸢虽然全身无力,心里却跟明镜一般,徐徐睁开双眼,应了一声,“金鱼!”

景瑜面上一喜,不安的心仿佛有了一点回响,手轻抚过她还有些微烫的额头,“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好多了!”莫梓鸢勉强扯起一个微笑。

“鸢儿,对不起,我……我如今是皇帝,却还是让你受苦!我真是该……”

莫梓鸢知道他要说什么,伸出手指抵住他嘴唇要溢出的可怕的字眼,摇摇头,“看来,等我好了之后,要好好运动一下了,这身子也太孱弱了,不过发烧是有好处的。”

景瑜轻笑,抚着她的脸颊,“哪有生病好的?”

“发热,是人体最重要的自我保护夫人机制之一,发热时,血液循环加快、大量免疫细胞产生或分化、大量的酶被释放、大量抗体和补体生成,就是为了战胜疾病,如果一个人该发热的时候都发不起来了,那才是最可怜的。”

景瑜听着那些听不懂的词汇,明明她难受的很,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反过来宽慰他,他的心就像被刀子剜过一般。

“皇上,药煎好了!”帐外的小英子低声禀告。

“端进来!”

景瑜将莫梓鸢扶起,小英子见势,正要凑上前去伺候莫梓鸢服药,在中途却被一双大手拦截,“朕来!”

“皇上,您是千金之躯,让奴才来吧!”

景瑜却不理会他,瞪了他一眼,径自端了药,舀了一勺轻轻吹了一口气,自己尝了一小口,确认温度适宜之后,才缓缓喂到了她的唇边,“乖,鸢儿,喝药!”

莫梓鸢泯了一口,随即皱了皱眉,摇摇头道:“好苦,我不喝!”

“你自己是大夫,还怕喝药?”景瑜好笑的又递上药汁。

莫梓鸢偏过头,拒绝道:“大夫也是人,我是大夫,我知道,我只要发发汗就没事了,这药真的好苦!”

“不乖!”景瑜轻斥一声,随即将药猛的喝了一口,一把将她的腰肢揽过,大手禁锢住她的头,便嘴对嘴的将嘴里的药汁全部渡给了她。

莫梓鸢心头一热,喉间涌过的药汁似是带着蜂蜜一般,甜滋滋的直达心底。

随即想到什么,猛地推开他,“这会传染给你的!”

“跟你一起病才好!”

“傻子!”莫梓鸢面上有些发红,不好意思地瞪了他一眼,他就是吃的她死死的,一把夺过药碗,捏着鼻子一口气便喝两个空。

“真乖,喝了药好好休息!”景瑜亲自扶着她躺下,又细心为她掖被角。

“金鱼,有消息吗?”

景瑜面色微微沉郁了一下才道:“有消息会告诉你,好好养病,其他的不要多想,知道吗?”

莫梓鸢嗯了一声,便听话的闭上眼。

小英子在一旁待命,看着主子与那姑娘之间的交流,就如平常夫妻一般,主子甚至在她前面自称都是我,而不是朕。

看来,主子确实很看中她,这位姑娘将来是有大出息之人。

这夜,莫梓鸢睡梦中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压着她的额头,但是身子太过无力,仿佛被魇住般,眼睛也无法睁开。

梦中,她梦到萧慕一身血衣,在质问她。

为什么,为什么那么不听话,为什么要嫁给他。

梦境一转,却换成了拓拔野满脸是血,他也在质问她。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从皇宫带出来。

景象再次转换,这次,却是景澈,他亦是满身鲜血。

为什么,为什么没来送爷!

声声质问,犹如修罗索命,恶鬼食心。

“不要!”惊恐的睁着泪眼朦胧的大眼,却看着面前的英俊男子。

“鸢儿!”景瑜焦躁惶急的握住她颤抖的手,“我在,我在!”

看清了眼前的男子是景瑜,想着方才只是梦境,方才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

他脸上有掩饰不了的疲惫,榻边摆放着一个小盆,里面有块方巾。

他照顾了自己一整夜?

“热退了!鸢儿,你感觉怎么样?”景瑜轻轻抚过她的额头,热度已经退下,脸上的紧绷也松了几分。

主动环过他腰,低低靠在他胸前,闻着属于他的味道,“金鱼,我何德何能,能得到你如此的对待!”

景瑜轻抚着她背上的秀发,在他头顶落下一个个细细的吻,“鸢儿,这话应该换我来说,我何德何能,能够得到你的爱!”

“金鱼,我爱你!”

“我也爱你!”从来便吝啬说这字眼的他,这次竟然回应了她,这是她想不到,微微愣了半天,才幸福的扬起了嘴角。

虽然烧退了,但是接重而至的咳嗽,却把莫梓鸢折磨的有些凄惨,每咳嗽一声,就感觉整个胸腔也跟着再疼。

终于,在攻城的第三日,捷报传来。

安王爷以两万强兵将易守难攻的‘奇里城’攻了下来,而萧慕的埋伏将退守的沧浪军全军打了个措手不及,沧浪军全军四万士兵,损兵折将,到最后只剩不到一万,以血肉之躯护着拓跋逸冲破了包围圈。

如果此时,乘胜追击,可能将沧浪军一举歼灭。

可是,年轻的王者,却下达了一个熄兵回朝的圣旨。

当景瑜告诉她,准备拔营回宫之时,莫梓鸢刚喝了一碗自己开的药,果然自己加了一些不影响药效的东西后,那良药也没那么苦口了。

“为什么要回朝?”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事和自己有关。

景瑜不想她在军中吃苦。

可他却是告诉她,因为现在入冬了,士兵长途跋涉再去作战,实在太过冒险,既然已经收复失地,此战已胜,不可深入敌方腹地。

这不是他的性格。

莫梓鸢又怎么不知,他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呢。

其实,这段时间自己也了解过。

自己消失的这五年,景瑜的心思一直都放在战事上。

起初的三分天下,变成如今的两虎相斗,究竟最后谁胜谁败,犹未可知。

但是光民心这点,自然是落在了大夏这边,景瑜继位以来,减免赋税,惩治贪腐,是一个难的的好皇帝。

而观沧浪国那边的作风就与大夏恰恰相反,莫梓鸢知道,早晚民心所向,她的男人将站在全天下的顶峰之上。

可是她的到来,似乎打乱了他的计划。

皇帝金口玉言,甚至未等景澈和萧慕的大军返回,便下令拔营启程。

莫梓鸢大病未痊愈,景瑜为她安置了马车,而他自己也放弃了骑马,与自己腻歪在这马车内,做起来贴身伺候自己的差事。

虽然自己好几次试图说服景瑜,自己的骑术早已不比当年。

她不想影响了整个大军的速度。

但是景瑜很坚定,非要乘座马车,一路上因为要回宫,一颗心总是郁郁不安。

马车颠颠簸簸,脑中纷纷扰扰想过好多事,头顶传来他温柔而磁性的声音,“鸢儿,这几年我想通了很多事,有的人,你以为她会一直在你身边,可是一下秒,却离你而去,即使,最后荣登了九五至尊,却无人与之分享,所以,在拥有你的时间里,我一刻都不想与你分开。”

听得他说着这些,想着他每日抱着那个小坛子的模样,心里就一阵刺痛。

“金鱼,我不想你为了我,放弃你的抱负和理想,也不想天下失去你这样一位好皇帝,其实,以前,我骨子里是不希望你当皇帝的,当了皇帝,你不可能只宠我一人,我这人就是善妒,我不想同别人分享你,而且,当了皇帝,肩上担子沉重,不想你日夜辛苦,但是这天下需要你,百姓需要你,五年的战争,真的是够了!”

“鸢儿,你便是我的抱负和理想,与我并肩共赏万里河山的女子,只有一位,那就是你!”

莫梓鸢心头滚烫,靠在她肩头,微微颔首。

这样的男人,即使她今后不能一个人独自拥有,她也离不开他了。

回到大夏帝都云绕城已是半月之后,景瑜顾及她一女子,路途艰辛,马车颠簸,吩咐队伍慢速前进,那速度简直跟蜗牛爬树一般,连后来的萧慕的军队都与之汇合了。

在路上,她看到了萧慕,看到了小野,却没看到景澈。

她虽担忧,却不敢相问。

或许,景瑜派他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像上次那般,去烧粮草。

想到这,又安心了一点,至少她知道,他是相安无事的。

得胜回朝,宫门外跪满了百姓,那万岁万岁万万岁之声震耳欲聋。

莫梓鸢这半月的时间,在景瑜的悉心照顾下,已经好了一大半,她扮作太监的装扮,扶着他下了马车,上了那明晃晃华灿耀眼的帝君銮驾。

虽然外表看起来,是她拖着他的手,其实袖袍内的手,紧紧交握。

难怪人人想当皇帝,看着那如蚂蚁般的人群整整齐齐恭谨跪拜在地,那种睥睨天下,俯视万生的感觉还真是让人心潮澎湃。

“鸢儿,总有一日,你会名正言顺接受他们的跪拜!”

景瑜突然附耳轻说了一句,便拉紧了她的手。

莫梓鸢手心一热,默默的点了点头。

下了銮驾。

“臣妾率众姐妹,恭迎皇上回宫!”

“恩,都平身吧!”

莫梓鸢还未在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却听得一声久违的女声。

瞬间抬眸,对上眼前女子的眸子。

是她。

两人眼神接触,都是微微一颤。

卫珏的妹妹,卫茗舞!

她怎么会在这?

臣妾?

她成了景瑜的女人。

心狠狠的一揪。

“儿臣参见父皇!”

卫茗舞身后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子上前一步,一袭皇子正装,眉目间与景瑜有些相似。

“念儿,父皇不在,可有好好与太傅学习?”

“皇上,念儿很勤奋!”卫茗舞恭敬的道,脸上的雍容华贵,俨然后宫的女主人。

“那便好,父皇会好好考你功课!”

“是,父皇!”

“都起来吧,摆驾飞龙宫!”

一路回到飞龙宫,莫梓鸢觉得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一般。

她要了卫茗舞,还有个五岁的孩儿?

五岁?这个年纪,那说明,五年前,他与她便?

她不敢在想,虽然自己极力在抑制,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可是,她的心还是会忍不住疼。

“都下去吧!”景瑜一声令下,屏退了众人,将有些神游的莫梓鸢纳入怀中。

“累不累?”感受到她全身紧绷,景瑜轻笑一声,“怎么?吃醋了?”

莫梓鸢回过神,之前才说好,大家向前看,不要管以前的事的,于是摇摇头“没有!”

“还说没有!你看你那倔强的小嘴!”

换做以前,他是不想解释的,他就是那样的人,他觉得相信自己的就是相信自己,误会自己的人,他也懒得解释。

只是,有的事,是需要说出来的,以前的他不懂,所以,两人才错过了那么多。

吻了她一下,才说道:“方才你看到的念儿,是十二弟和淑落的儿子,他叫景念!”

“啊?景潇?”

“没错,小醋坛子!”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尖,接着道:“你……走了之后,我便发誓,此生,绝对不会碰任何一个女人,但是这江山需要有人继承,而且,我们的景涩……我便要了十二的孩子!”末了又加了句,“所以,他是我和你,也就是端柔敏恭和元妃的孩儿!”

“端柔敏恭和元妃?不是董静萱吗?”

“你脑袋怎么想的,我怎么会封她为皇后,虽然我从前是许过她,但是,自你出现后,满满占据了我的心,即使违背承诺,它都不会属于别人!”

“金鱼!对不起!”

自己还口口声声说的爱他,但是自己还是没有完全的去信任他。

“我也有不对,我应该早告诉你的,可是……我怎么那么想看你为我吃醋呢!”

“臭金鱼!都说了没吃醋!”恨恨的轻捶着他精瘦结实的肌理,之前的不快消失殆尽,似乎连这冬日的严寒一股带走,浓浓的暖意蜿蜒袅绕往心底钻去。

“臭丫头!”揽向她纤腰,两手如山箍紧了她,像是要把她揉进体内,堵得莫梓鸢喘不过气。

“下次,咱要坦诚相待,不能再瞒着我了!”

“坦诚相待?我正有此意!鸢儿,这半月,你在病中,可把我憋坏了!”话一落,饱览她微嗔的娇媚秀色,端丽秀长的睫毛楚楚动人地阖在眼帘上,衬了一张樱桃檀口,不觉涌上一股冲动,对了她的娇唇,狠狠印上他的一吻,随即便将她打横抱起,步履如飞的往内室而去。

坦诚相待!

这男人!

被他抱得微微有点眩晕,心神激荡。

进了内室,原来飞龙宫内竟然亦有温泉,汉白玉砌就的浴池,水声潺潺,映着宫灯的水波晃动,明如月光,璀璨的金光布满一室。

“鸢儿,大病初愈,好好泡一下!”亲自为她解衣泡在温泉之内。

果然温泉是享受的。

缓缓闭上眼,眉眼像沾水的叶芽渐渐舒展,氤氲香气令连日来的疲惫松弛开来,四体百骸在柔滑浓郁的水中仿佛浮萍失去重量。

“呀!”身子一轻,已被人拦腰抱起。

“泡好了吗?小乖?”

那声小乖让她的心触电般的一麻,他一般不会这样唤她,除非在极度欢愉之时,他会无意识的喊着那些昵称。

小乖,宝宝,宝贝等等等。

这皇帝简直是毫无节操啊。

不知是温泉晕染还是她的脸红,总之,那娇媚的模样,让男人心神摇簇。

“你这男人!真是乐此不彼!”莫梓鸢无奈翻了个白眼,这头饿狼果真是素食了五年吗?她还真是怀疑。

“鸢儿,这么久,我好辛苦!”景瑜暗哑的声音扫过她暗红的耳郭。

莫梓鸢心如小鹿般的乱撞愈发紧贴向他,伸出玉臂环住他的脖颈,吐气如兰,“这才几日,你五年怎么忍过来的?”

“那是因为我武艺傍身,十多年的手速应该不成问题。”

这男人竟然将她当年初遇那次他中了欲毒对他说的话又回给她。

面上一红,这男人的言外之意不言而喻,“这地方!不行!”

虽然他给她相应的尊重,她算是保住了清白,但是可怜了她这双细嫩的小手。

“好鸢儿,帮帮我。”

这男人,真是要废了这手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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