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的手按住,扶着她的腰稍抬高她的身体,映着窗外的月光,他极其认真地盯着她胸口,半晌,才摇头叹口气道:“还小,还小……”
苏红茶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只是微微鼓起的胸脯,再想起日间墨音的波涛汹涌,顿时恼羞成怒,捶了他一拳从他身上滚下来,“既然还小,那天为什么又说要了我?”
她背过身去,再也不想理他。
林漠遥手臂从后面穿插过来,小心翼翼捧着她涨红的脸颊,笑了笑,“你不知道男人吃起醋来有多么可怕。”
男人吃起醋来有多么可怕?苏红茶回味着这一句话,意思是说那天他之所以冲动,是因为他又在吃醋吗?吃谁的醋?那天她也不过稍避了一下,他就醋意翻腾,若是知道曾经有人侵犯过他认为还小的地方,还趁着喂药的当口肆意吻过她,他是不是会杀了那个人?
她一动不动胡思乱想着,过了一会,林漠遥忽然在她耳边低声道:“小茶,不要生气了,如果不是怕弄伤你,我恨不能现在就要了你,你知道吗?我忍得也很辛苦……”
苏红茶心里一软,她其实哪里真是要发脾气,只是暗恼着自己单薄的身体总不能入他的眼,不能与他真真实实的成为夫妻,为不能压下心底那种莫名其妙的不安而烦躁。
她不是个急色的女人,她如此主动,是因为她心底那种不安仿佛在离她越来越近,她害怕即将有某种不祥的大事发生,她害怕自己的心不够坚定……
她终于叹了口气,他为她好,她又怎能强逼他?这样的男人,今生她一定不能错过。
她转过身来,柔声道:“我没有生气,只是在气我自己。”
还不待他说话,她已经把话题转开了,“你知道吗?今天墨音来找过我。她说,她知道夜无歌查她的事情,而且,她还明目张胆的告诉我,林暮语确实着了她的道,中了她的蚀骨销魂术。当时我恨她无耻想揍她,她却大笑着说早已防到了这一点,她怀上了林暮语的孩子,如果我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了,估计王妃不会轻易放过我。”
“销魂蚀骨术?”
“对,听说现在暮语都离不开她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还真有些麻烦,墨音竟然会这种邪术?”
苏红茶笑道:“你不是她的知已吗?难道你会不知道?而且现在既然已经知道林暮语中了她的招,对于这个女人,看来必须要加以防范才好。”
林漠遥点了点头,“这事你也别太担心,我自然会处理。”
说到这里,他沉默了一下又道:“她向你提了什么要求?”
苏红茶实在佩服他的聪明,“她找我要什么圣城之匙,也就是那天王妃给我的那个墨绿色的东西。”
“是她要那个东西?”林漠遥拧紧了眉。
苏红茶望着他,“所以你告诉我,圣城之匙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让她想尽千方百计也想得到?”
林漠遥也不隐瞒,低声道:“圣城之匙并不是个好东西,当年,镇南王林德,西武国皇上,第一世家曲家和第二世家白家在音族族长舒惊容与圣王凌无双在圣城双双战亡后,这四大家就将充满罪恶和布满圣王研制的杀伤力极强的武器布阵封锁了起来。而封锁的钥匙,就由这四大家一分为四分别掌管,誓言绝不能让居心叵测之人得去,不然,圣城的武器若再面世,那么再次的灾难,几乎就如圣王的再次降临。而没有了音族的制衡,整个大陆将陷入一片战火,若让圣城的邪恶势力统治这个世间,百姓将永坠黑暗之中。”
苏红茶没料到镇南王妃给她的那个东西如此重要,既然是镇南王从圣城带回交待一定要好好保管的东西,她为什么要交给自己?
如果说四大家各持一把,那么,林漠遥的手中岂非就有了两把?她忍不住又想,若是他有野心,把另外两把圣匙找齐,再次入圣城取得圣王研制的武器,以他的能耐,称霸天下也并非难事……
想到这里,她不禁哑然失笑,他总说要与她过田园生活,岂会干那种劳心劳力的事?
“你笑什么?”
“我在想,墨音一个女流之辈向我逼要圣城之匙,难道她野心勃勃想当女皇?”
林漠遥捏她鼻子,笑道:“亏你想得出来,依我想,如果她游历天下后再想得到此物,定然不是想当什么女皇,可能是有人指使她如此做,却不知道这人会是谁?”
苏红茶不由取笑他道:“当初你们不是红颜知已,会不知道她的事情?那时候你们在天香楼对诗,你不也正准备接诗了后娶她?现在怎么又还来问我她身后的人是谁?”
林漠遥闭眼装睡,苏红茶哪里肯放过他,仍然继续笑道:“现在忽然发现她成了你弟弟的女人,心里是不是失落得很?那天看她当着我的面都敢向你表白,啧啧啧,还真是深情,如果她不是你弟弟的女人,我都差点心软要把她给你纳进门来让她一解相思之苦……”
她话还没说完,林漠遥已经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她挣扎了一下,室内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墨音就迫不及待过来问她圣匙的事,苏红茶已经知道那东西的重要性,又如何会交给她,只说没找到,让她慢慢等,说不定哪天找到了,就会给她。
墨音如何会听不出她的敷衍,当下就冷了脸,她冷笑着离开怡然居,既然苏红茶敢耍弄她,她自然有办法让她交出来,到时候可别怪她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