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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不堪回首的往事

“菲儿,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琦韵婆婆看着夏菲儿心不在焉的样子,忽然很生气,作为一个儿媳妇是不能不尊重婆婆说话的。中午的时候,她让夏菲儿去给憨牛擦汗就是向全村人表明这个关系,所以,从那一刻起,她就把夏菲儿当成自己的儿媳妇了,既然是自己的儿媳妇当然是要教育的,不懂得事就要教育,这也是为了让她的儿子生活的更舒服些。一个儿媳妇的本分就是要伺候好公婆和男人,其他的倒在其次,所以槐树村里并没有很提倡女人修炼武技和魔法,因为他们的本分就是伺候男人的,让男人有更高的武技和魔法才是本事。

琦韵婆婆因为是村里世代祖传的巫师,所以,她只能从小修炼武技和魔法,接过父亲的衣钵,因为父亲只有她一个孩子。

若不是因为过多的时间修炼武技和魔法,或许憨牛的爹哈德塔就不会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因为他们之间出现问题了,那时候都还年轻,琦韵婆婆虽然跟哈德塔很恩爱,但是却要修炼武技和魔法,传承父亲的衣钵,所以,跟哈德塔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很多,因为修炼是很费时间的,特别是作为一个巫婆,更好学习各种天文地理八卦阵像的,这样就会耽误一些原本属于他们之间夫妻私密的时间。

开始的时候哈德塔还能理解,可是时间长了矛盾就出来了的,他们天天吵架,一吵架,哈德塔就会喝的醉醺醺的在村子里转悠。后来有天琦韵婆婆发现哈德塔不再跟他吵架了,而是本分的做事,安静的生活,也不再干涉她修炼武技和魔法,琦韵婆婆很高兴,心想着哈德塔终于想通了,太好了,而且她也就快把爹爹所有的本事都学成了,这样的话就可以跟哈德塔好好地恩恩爱爱的过日子了。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年又一年,大约在憨牛六岁的时候,有次,琦韵婆婆忍不住的好奇,跟着哈德塔出去,因为哈德塔做事修炼的时候从来不跟别人在一起,而是自己行动,开始的时候琦韵婆婆一直没有在意,有天她终于忍不住想跟着看看丈夫魔法修炼的怎么样了。知道她很有天分的,说不定除了巫术或许武技比她还厉害了。

却不想看到了一件让琦韵婆婆永远都不会敢相信的事情,哈德塔有了别的女人。

哈德塔一个人悄悄地走出村里,来到村外,还继续往前走着,琦韵婆婆很想制止哈德塔,但是想着这么多年哈德塔都是一个人修炼的,还是不要坏了他的事,自己只管偷偷跟着看看就是,若是有什么危险再出手相救。

哈德塔继续往前走,走到一处野草很茂盛的还有一条小溪的地方停下来,一个身穿着黄色纱裙的女人翩然飞出来,一把搂住哈德塔的脖子,用脸贴着他的脸,开心的说道,“你终于来了,想死我了,有没有想我啊。”

“想你,想你,跟你分开的每一秒我都忍不住的在想你,吃饭的时候你在饭里,喝水的时候你在水里,睡觉的时候你在梦里。”哈德塔紧紧地搂着那个黄衣女子喃喃的说道。

因为离得很近,所以,琦韵婆婆可以听得见他们的说的每一句话,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插在她的心脏上,瞬间她的心已经是千疮百孔了,痛得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跟我离开这儿吧?你答应我的,等到你的儿子,六岁了我们就一起离开,离开这原始大森林跟我到那个魔法和武技盛行的文明之地。这样我们就可以幸福的生活了。反正你的老婆心里不会只有你的,而你是我的全部,是我的呼吸是我的血夜,是我的身体,假如没有你,你的老婆会生活的很好,可是假如没有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否则我也不会在这个地方苦苦跟你守了五年。而这五年你老婆一点都没有察觉。当初你说,让我等你五年,到时候你的儿子就六岁了,假如你老婆没有察觉就证明真的很不在意你,她的心里只有魔法和武技,到时候你就跟我我,今天已经整整五年了,而且你老婆没有发现,不是么?你还犹豫么?跟我走吧。”黄衣女子热切的望着哈德塔,苦苦的哀求着。

“我得心肝,这五年我已经离不开你了,这五年我已经与你气息想通了,我会跟你走的,虽然有些不舍,但是我在外面的世界什么都不是,你不会嫌弃我么?你可是尊贵的大魔法师的女儿,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和魔法,这片我们千年来祖祖辈辈都走不出去的大森林你却可以轻易地出入,在外面那个文明的世界,我什么都不是,我没有很高的武技,没有博大精深的魔法,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初级魔法师,你还会要我么?”哈德塔痴痴地问道。

“要,要,无论你是怎这样的我都要的,因为我爱你,我深深地爱你,所以,我才会在这里为你苦苦的守了五年,这就是我们感情,是任何人事都不可能改变的,就算我的父亲都不能。这也是你我的缘分,要不,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你,遇到你我的爱。当初父亲让我来这里查看情况说是这个被受诅咒的槐树村已经在大森林深处整整一千年了,让我来看看什么情况,有没有冲破诅咒的迹象,假如有的话让我重新诅咒下。我是不情愿来的,可是我还是来了,因为父亲的命令我是不能违背的,所以,我来了。我庆幸我来了,如果不来的话,就不会遇到你,我想我们一定是神的主使,注定要在一起的。”黄衣女子说的很动情,看得出来他们真的很相爱,若不是眼前的是自己的男人和他的情妇,琦韵婆婆会被这样深执的感情感动的,可是现在琦韵婆婆的心却是支离破碎,因为那是她的男人,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发生,整整五年她一直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可见他对哈德塔真的不是很在意,要不得话一起生活得夫妻,怎么会感觉不到一点细微的变化呢?

琦韵婆婆很后悔,更是深深的自责,整整五年,五年,不是很短的时间,她已经丢失了她的男人五年了,而她去浑然不知,真的该死,今天若不是鬼使神差的想跟着看看哈德塔是怎样修炼的,也不会发现这件事情的。

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他们的之间好像已经是如胶似漆的分不开了,难道自己要将这个黄衣女子留下来么?让他继续成为自己丈夫的女人,她跟她共侍一夫?这在槐树村好像还从来没有的事情,他琦韵婆婆怎么更忍受这样的事情呢。她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是绝对不能忍受这样的屈辱的。

琦韵婆婆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那眼泪是黑色,巫师的眼泪是黑色的,跟平常人的不一样。

想当年他们也是很恩爱的,刚成亲的时候,也是如胶似漆的每天黏在一起,只是琦韵婆婆还有任务,她是巫师家族里唯一的传人,必须得把巫师的所有技能都学会,就这样只能忽略了哈德塔。不想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假如当初知道能有这样的情形发生,她会放弃修炼也要留住自己的男人,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这就是命吧。好像爹爹给她算过命,对着她摇头叹息,却不肯说是什么样的卦象。现在想想琦韵婆婆觉得可能爹爹已经从卦象上读出了她不幸的命运,但是却没有办法,毕竟人力不能胜天,琦韵婆婆该肩负的使命是不能改变的。

琦韵婆婆黑色的眼泪像小河一样流到地上,流到哈德塔和黄衣女子索菲亚的身边,哈德塔不由得大吃一惊,能够流黑色眼泪的只有他的老婆琦韵。

看着脚下的黑色细流,他的身体僵直,索菲亚感觉到了哈德塔的异样,他吃惊地问道,“怎么了?我的宝贝。”

哈德塔呆呆的望着脚下的黑色细流,知道他的老婆就在附近,他该怎么去面对呢,他不知道。

看着黑色的细流,索菲亚敏感的感觉到了什么,“你的老婆就在附近是么?她终于发现了咱们的事情是么?这不是正好么?正好跟她坦白,或许这是好事,夫妻一场今天的发现正好也是告别,她不会阻拦你的。”

哈德塔并没有说话,若说对琦韵没有一点感情,也是不真实的,毕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很好的,只是琦韵有她的使命,所以不能跟他那么亲密,才会让他感觉空虚寂寞,继而有了偷情的机会。在内心深处哈德塔还是感觉挺对不起琦韵的,他们都有了儿子了,自己却弄出这样的事情来,琦韵是个要面子的人,自己这次真的是伤害到她了,他不敢去面对她。

“让我想想。”哈德塔无力的说到。

“好吧。”索菲亚微微叹了口气,眼前的这个男人他苦苦的争取了五年,现在还是不能干脆利索的跟着她走,让她莫名的有些伤心。看着索菲亚的伤心,哈德塔有些不忍心了。

他决定像个男人一样面对自己的老婆和情人。要走了,总要有个交代吧。

不管怎样的结局总要面对吧,打定主意,哈德塔就大声的喊着,“琦韵,我知道你在附近,出来吧,出来好么?”

四周静悄悄的,哈德塔和索菲亚说的话,琦韵婆婆其实都听到了,她跟哈德塔一样,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件事,太突然了,突然地让琦韵婆婆觉得自己这是在做梦,不是真的就是一场梦,所以,她不敢承认这样事实,也不想答应哈德塔的呼喊。

她就呆呆的站在那里,静静地流着眼泪,心早已经麻木了,麻木的感觉不到痛,她甚至掐了自己的一把还真的没有感觉到痛,只是像被虫子叮咬了一下似的,用这微弱的感觉告诉她这不是梦,是真实的事情。

琦韵婆婆脚下的黑溪依然在流淌着,她止不住自己的眼泪,好像是无意识的流淌,这个样子她不想出去见他们,让他们看到她的狼狈,她是有威望的琦韵婆婆永远都是一副灿烂的笑容,不会是这样狼狈到黑色的眼泪在脸上纵横交错,丑陋无比,他们一定会嘲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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