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中,此时灯火通明欢声笑语。
镇国公常德自从一月前得一美人至此沉迷不醒,对外界所有事情都拒绝接触,整日关在房内与美人相好,此事已经传到了皇上的耳中而他却不甚在意继续我行我素。
皇上传召了几次却不听,渐渐他也不愿意管他了,只当他年关将近才如此荒淫无度的。
而事实上一开始也如外人所见的那样,整日风流快活与玉娇耳鬓厮磨,可是不过几日他就发现了不正常,每次与他身体交合之人似乎另有其人,作为镇国公也曾经战功赫赫这几年养尊处优才惯出了一身的毛病。
但是作为一个将领最基本对于危险的敏锐却是从未减少半分,他就算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也能够辨认出与自己耳鬓厮磨的到底是何人,最起码不是这个妖娆美艳的玉娇姑娘,这是他可以肯定的。
所以在七日后他质问玉娇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镇国公今年也已经四十好几怎的还似个孩子似的的天真,以玉娇的能力和容貌需要委身与你这样的老朽吗,要不是别有目的我又何须与你曲意逢迎。”说完笑得花枝乱颤。
常德看着她终于确定这次是个阴谋,而且不过七日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经验告诉他他是中毒了,而且是一种慢性毒药这样毒定然会送了他的性命,这大概也是她的目的了。
接下来的几天玉娇千方百计的控制他,不让他与外界的人有任何的联系,几乎切断了他所有求救的机会,他意识到要是再没人施救只怕他就此丧命。
没办法他只好在一天夜里悄悄的绕过正门从密道里出去,找到了常生如果他猜的不错现在整个镇国公府就是在她的控制之下了,唯一能帮助的就只有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了。
也因此有了这一幕。
挽珍和常生回到镇国公府的时候天际已经发白,“世子我们要配合好了,你这样……”
二人商量一番,定下了行动计划。
此事宜早不宜迟,第一是国公大人的身体状况第二就是若是被那女子察觉只怕事情不容易,一旦她有了防备那么几乎没有那么容易对付了。
“挽珍姑姑只怕是要行动了,已经有半月了的时间,只怕父亲支撑不住的。”他还不知道那个女人对他做了什么手段,此刻却是怎么也不敢贸然行动的,此时此刻他只希望他还能够安全的走出来。
挽珍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事态紧急不然贵妃娘娘也不会派她出面,女人的把戏如果真的恶毒起来那真的是要人命的,那个女子只怕收人所托定然不会轻易罢手的。
“那即刻行动,此刻也是最好的时机,你安排吧!”
挽珍是徐敏贴身的丫头,一般情况下却是极少说话的人,但事实上真正的心腹也只有她而已,她不仅有着智囊的脑袋而且有一身高超的武功,也算的上贵妃的秘密武器了。
此刻是凌晨镇国公府也处于沉睡中,半黑的天空出出现了点点的鱼肚白,玉娇忽然感觉到心绪不宁便站披衣起身,来到了主卧查看。
常德难得的睡得很安稳,可是他越是安稳她就越担心,眼看着他在过几日就可以丧命,要是此刻出现问题就是前功尽弃了。
半个月的时间已经是她忍耐的极限,即便不需要曲意逢迎但是每天面对这个糟老头实在是一种酷刑。
“阁主,怎么了?”聘姑走出来,她已经是临阳阁的老人了,跟着玉娇也是忠心耿耿的,待她如同女儿一样的。
她对少主有心,她比谁都看的清楚,只是她很害怕自己配不上所以一直拼命的想要证明自己,小小年纪已经浑身是伤口或许别人看不到,她却知道在这个外表娇媚的女子身上有两道一辈子也消不掉的伤口,而那些都是因为少主而留下的。
那一年她不过十二岁,少主也不过十六岁……
“聘姑我只是觉得心里不安,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睡不着就起来看看。”皱着秀美的眉头,她是真的担心。
少主那里这件事的进展关系整个大局,而她又是这件事的关键如果出现什么纰漏只怕就算是死她也是难以赎罪的。
聘姑知道她心里的苦处,自然是极其心疼的,这个孩子就是喜欢勉强自己,这件事她尽力就好,少主那样的人还能没有后招吗?
“孩子说的什么傻话且不说此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就算出问题了少主是什么人,那些人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又能怎么样。”明明是安慰的话却听起来却让她不开心。
在这些人的眼里齐名瑞永远是那个什么都能解决的少主,可是她却不是这么认为的。
他固然强大但是他的不安和无措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因为当年的救命之恩才如此的死心塌地的爱上的。
其实她只是心疼感动之后才有的心动,只是她从来都明白她不是他的寄托,如今那个人出现了她只想默默守护看着他们幸福就好。
“聘姑,你不明白的……”是啊根本没人能够明白这其中的原因,她的心意只要他懂就好。
忽然门外传来吵闹声,玉娇一愣随机明白自己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看来事情败露了,这是冰毒即刻喂入他的身体,我在外面挡着成事了记住给个信儿,你便全身而退。”她已经感觉到来者不善的杀气。
“阁主,您……”
“不需要管我,这天下能留下我的人还不多,来人武功不弱但是不是什么强敌,你尽可放心撤退。”眼神忽然变得锐利,时间不多了。
她远远的都能感到来人的强大,但是此刻她绝不会退缩。
“国公爷闭门不见所为何事,我是宫中之人尔等胆敢阻拦!”挽珍大马阔步看着守在门前的侍卫,气势磅礴完全以一种压倒之势而来。
“哟,这是宫中哪位的手下人,竟如此的嚣张,玉娇到也算是见过世面的怎的不知道一届丫鬟竟如此的放肆!”她要力争一语摄人,不过早想到不会有好结果了。
挽珍冷笑看着眼前这个容貌妩媚的女子,果真有祸国殃民的能耐,“此番来意我就不多说了,今日不管如何我定要见一见国公爷。”
她自然不吃这一套,她的能耐她也能看出来武功不弱全胜时期定然强她不少,只是她似乎有内伤为痊愈,若是整个院子里的人联合只怕留下她不是问题。
见此玉娇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红色的软鞭,“既如此,那客家就拿出真本领吧!”
这是江湖的话头,她本就是江湖人,客家便是主动挑事的人,而她则是主家。
“赤练鞭,你竟是赤练仙子的传人。”挽珍吃惊的看着她手里武器,心里不由的更加确定要除了这个女人。
“你竟认识我师傅!”她也是惊讶的。
赤练仙子是她的师傅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江湖上传言赤练仙子在那次的打斗中死去,其实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其实是她隐士而居了。
“自然是认识的,我师傅就是因她而死,看来真是找对人了。”挽珍冷笑,这世间的奇妙就在这里,明明那么的不巧却偏偏一切皆是如此,这便是因果报应。
“我师父的恩怨与我无关,不过今日你若坏我大事那今后我们便不共戴天。”
挽珍冷哼一声,“就看你今日能不能离开这国公府了。”
说着剑花挽起如流心追月般的利落,剑芒更是夹杂了浓厚的功力和杀气。
玉娇心里一寒,今日想要安全躲过只怕不容易了,长鞭激射而出狠狠打在了几个侍卫摸样的人身上,带起一层层血污,那些人竟一招毙命。
“哼,赤练鞭本就是至邪之物,没想到又一次沾上人血。”交战中,挽珍怒斥。
“少来充当那些名门正派,你们不过是打不过这赤练鞭的厉害这才说了这邪门歪道,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又何必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她天生瞧不起这样的人,明明是自己实力不济偏偏说人家是邪魔外道。
二人嘴上不停,手上的招式也是越来越快。
起初玉娇应付自如,但是那大批的护卫却越来越拖延她的手脚,渐渐的她明显感觉自己体力不支,之前受的内伤也越发的中了。
只是里面还未得手,她绝不会放弃。
“看来是真的不要命了,什么人你值得吗?”借机想要套话。
只是玉娇是什么人,岂会如此轻易的落入圈套。
一转身看到暗地里一闪而过的绿芒,嘴角上扬知道她是成功了,而就在这一分神的时候挽珍一掌狠狠打在她的胸口,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差点站立不稳。
“你有些分神,不过这样更好……”
话音未落,玉娇手一扬一阵刺鼻的粉末散了漫天,“想要留下我你还不够资格……”
远远的留下这句话,她便消失不见了。
等到她回神,人已经不见了。
“挽珍姑姑,怎么样?”常生跑过来紧张的问。
她摇摇头,“没事的,那女人逃不掉你赶紧派人去追,她收了重伤应该不会那么轻易的逃走的。”
绝不会放过她,她一定要她死的彻底,她要让赤练鞭消失在这个世间,那是师傅毕生唯一的愿望。
“好,我这就去办。”
转身交代好一切,二人这才来到了寝室。
“国公爷见谅,我们相助晚了还您遭罪了。”挽珍单膝跪在地上,神色懊恼。
常德此时依旧满脸惶恐,紧张半天才说:“刚刚有一个侍女给我为了毒药……”
二人脸色瞬变,挽珍忽然明白那个女人为什么一直牵制着自己了,原来不是不逃也不是逃不掉而是为了拖延时间,是她低估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