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轻鸿,上官轻鸿!”我爬上一座高坡,俯视这苍茫的大地,在那天与地的交接出星光无限,可,这星光又怎么够照亮这如不的夜幕,如何照亮到上官轻鸿所在的那处方位呢?
我瘫坐在地,无声痛哭,我并没有想过害他,我只是不想不明不白的成为南宫芮,我只想做自己,做好夏澜殇,不想让他后悔,难道,我真的错了吗?真的错了吗?
委屈的眼泪携着一心担忧滚滚而出,在这明月当空照的夜月之下,显得那么渺小可笑。这团圆之月,是在讥笑我的弄巧成拙自作聪明;那璀璨的星光,是在控诉我对上官轻鸿的无情。他本就与别的男人不同,心灵脆弱的只愿意相信一个人。如今,他的手被他那最信任之人推开,是否,他就没有了活下去的意愿,而产生轻生的念想?
河……河!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我的身体如离弦之箭,发了疯似地自山坡上向下滑,狂奔那条在夜月下宛如飘带的美丽小河,绝对不相信这么美丽的河会成为上官轻鸿这么干净男人的最后归宿。
“上官轻鸿,上官轻鸿!我是桐桐,你的桐桐来了,你出来,出来,好不好……”我冲进那条小河,河水及腰,边走边摸,直到筋疲力尽了无希望,我痛苦的违背心意,承认自己是南宫芮,只希望他能平安归来。
“上官轻鸿,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我承认自己是你的桐桐了,你出来好不好,好不好!我不该那么伤你,我错了,你出来,我们马上就成亲,马上就成亲。啊……啊……”我痛哭着拍打水面,水花四溅,犹如阵雨来袭,将我淋得湿透。泪水混合着河水流进我的嘴角,这又苦又涩的味道让我绝望,绝望的几欲疯狂。
这一刻,我清楚的知道,对于这个男人,我早就动心。因为动心,所以在乎他喜欢的是谁,所以会生气,会嫉妒,会不甘心做替身。又或者我真的是南宫芮,不然为何会对一个见面仅仅一天的男子就产生如此心痛的忧绪?那两年的梦,对我的影响是实在太大太大了。
我的小名,桐桐,并非从来就有。而是在两年前连续几次做了那梦之后,我自己取的。那两年,或许就如上官云中所说的,断肠人魂相随。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在哪里,可是他的魂从未离我而去,一直在梦中固执的与我相见。而我,却狠心的将这个花了三成魂魄在我身上的男子推开,说了那么多决绝的狠话,那么单纯对我如此依恋的他,如何受得了,如何受得了?
“夏澜殇,我恨你,真的好恨好恨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为什么!”月夜下静静流淌的小河因为我的拍打而激狂,合着晚风呼啸夏虫低鸣奏出一曲曲嘶声力竭的狂歌。
“呜呜……”
“夏澜殇,你就是天底下最坏最坏的!”我的怒声自责戛然而止,飞溅的水花悄声落下,额头的乱发有水珠滴落,滴答滴答,在这喧嚣过后的静谧更显得清晰突兀。
“呜呜……呜呜……”
我的心骤然像是被一整个太阳给照的发烫,砰砰砰随着那熟悉的呜呜声一道跳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