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没有说话,把那上好的粉盒放好,从柜子里拿出几盒粉来,依次往柳如烟的梳妆台上一放,说道:“这几种是王妃您以前最喜欢的水粉,您自个选吧!”
柳如烟拿出一盒粉,往脸上扑,结果没用,“啪”地扔到了地上,又拿了一盒粉,如此反复了四五次,梳妆台上一盒粉也没有了,全部都躺在了地上,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粉味。
柳如烟气的全身都在打哆嗦,看着镜子里憔悴的容颜,怒火更旺。杨吟,你果然够狠,害本王妃如此惨,你不会有好结果的!柳如烟再也看不得自己的样子,袖子一甩,铜镜“啪”地一声也落在了地上,和那些粉做伴去了。
红玉站在旁边一言不发,也不去捡地上的东西,看着柳如烟在那儿发疯。
忽然,“砰,砰,砰!”三声敲门声响起。柳如烟顿时慌乱起来,胡乱地把地上的粉盒和铜镜捡了起来,塞进柜子里。
红玉不理会柳如烟,径直走向房门,问道:“哪位?”
“春风杨柳,山明水秀!”
闻言,红玉立刻打开房门,一个黑衣人闪了进来,一眨眼,人就已经坐在椅子上。
柳如烟神色有些慌乱,走到黑衣人的面前,娇声说道:“叩见主上!”
黑衣人看也不看柳如烟,伸手接过红玉递给的茶杯,说道:“红玉,什么事?”
红玉把白日看到的那个信鸽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黑衣人。
黑衣人闻言,哈哈一笑,说道:“就算他小心了又如何?不要忘了,螳螂扑禅,黄雀在后!现在还不怕他做什么手脚!”
“是!”红玉乖巧地应道。
黑衣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最近本座很忙,要办个婚事,你们有事就先自己做吧,不要过了分寸,坏了本座的大事就好!”
原本静悄悄地站着柳如烟忽然紧张地问道:“婚事?谁的婚事?”
黑衣人毫不掩饰地说道:“当然是本座的婚事!其他人的婚事还用的了本座操心吗?”
柳如烟情绪失控,一下跪倒在地,抓着黑衣人的腿,说道:“主上,您不是说只喜欢如烟的吗?我们的儿子怎么办?您带如烟走,好不好?就是做妾,哪怕是做您的丫鬟都行,呜呜~”
“哼!”黑衣人冷哼,摆脱柳如烟的手,说道:“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你只不过是本座的一个工具而已,别妄想拿什么儿子来要挟本座,因为他根本就不该存在!”
柳如烟匍匐地在上,痛哭,说道:“可他是您的骨肉呀!”
黑衣人看了看柳如烟,说道:“当初我们只是互相利用,所以才会跟你有纠葛!以后吟儿就是本座的妻子,你最好收敛点!看在你还是她妹妹的份上,本座就暂时不要你们母子的命!但如果你敢乱轻举妄动,本座决不手软!”说完,袖子一甩,走了出去。
柳如烟大叫一声,发疯地摔桌椅,还有那些瓶瓶罐罐,也不管是不是古董,照样摔,顿时砰砰啪啪地响成一片,屋子里一片狼藉。
红玉躲在一边,看着柳如烟摔,仿佛事不关己的样子!
“怎么回事?”百里萧站在门口,看着发疯的柳如烟,问道。
柳如烟拿着一个花瓶,定在了那里,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向百里萧。红玉怎么也没想到百里萧会忽然来,连忙接过柳如烟手里的花瓶,说道:“王妃,王爷来了!别摔了!”
百里萧走了几步,看了看地上不少东西都被摔得粉碎,又怒声重新问了一遍道:“到底怎么回事?”
柳如烟摔东西也是体力活呀,早就大汗淋漓,再加上脸上刚吐过很多粉,头发因为过于激动,也凌乱地垂了下来。被百里萧这么一喝,柳如烟顿时如充气娃娃被放气了一般,瘫坐在地上,用袖子搽了一把眼泪,顿时脸上还真是精彩!本来该是惹人怜爱的样子,顿时完全变了味,让人看着不舒服,恨不得退避三舍!
“王爷,王妃最近经常情绪不稳定,可能是因为月子没坐好吧!”红玉赶紧说道。
柳如烟看见百里萧,忽然想起百里萧与玉玲珑的事来,怎么说自己也是王妃,禁不住醋意大发,哑声说道:“王爷不去会您的红颜知己玉玲珑,来臣妾这里做什么?”
百里萧闻言,更怒,心想要不是你这边动静那么大,本王也不会来,还数落起本王来了,黑着脸说道:“本王的事情何时需要你来操心?好好照顾好儿子才是你该管的,而不是把一个孩子扔给奶娘!整理整理自己吧,像什么样子,一点贤妻良母的样子都没有!整个一泼妇!不要以为本王的东西不花银子,乱摔!”说完转身离去。
柳如烟顿时哈哈大笑,脸上的泪水也不知道是哭出来的,还是笑出来的了,总之西跨院到处都能听到她的笑声。
很多丫鬟和小厮都是惊恐地趴在西跨院的门口,想看个究竟,这深更半夜的,王妃笑什么呢?而且这笑声也太阴森恐怖了!
“王妃,是不是疯了?”一个丫鬟小声说道。
顿时,大家都窃窃私语起来,说什么的都有了。
“闭嘴!谁要是再敢乱嚼舌头根子,掌嘴!”红燕喝斥道。
那些丫鬟和小厮吓的一哄而散,瞬间西跨院门前就剩下红燕一个人。
第二天,王府到处有人再传,说王妃好像疯了!
宋晓凤拿着蒲扇猛扇药罐下的木炭,但木炭冒出黑烟,就是不见火星,急得宋晓凤满头大汗,这生个火,怎么就那么难呢?
宝宝看着被烟呛的咳嗽的宋晓凤,远远地站着,笑道:“娘好笨笨!”
绿萍看着宋晓凤的脸已经被熏得黑乎乎一片,加上汗水,早就成了大花脸,禁不住笑得差点岔气,说道:“姐姐,你放下吧!还是我来帮你生火吧!”
“不用!”宋晓凤固执起来,自己一个堂堂现代人,煤气灶都会用,怎么可能不会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