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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这样

张磊睁开眼,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柔和的掀开他的眼帘。四周的墙壁在他眼睛的晶状体里渐渐露出了清晰的轮廓。

“醒了?”

张磊寻声看去,李路已经坐在了隔间的门边。一围淡淡的黑眼圈正好匡住了他的眼睑。

“没睡好吗?”张磊打了一个哈欠。

“不习惯而已,”李路揉了揉僵直的后颈。对于昨晚的事他只字未提。他是怕张磊知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此刻,他最想做的就是尽可能迅速的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如果自己没听错的话,那么连老人自己也是组织中的一员。既然如此,昨晚他和张磊能够逃脱虎口就是侥幸。

想着,李路起身把地上的包挎好。

“怎么了?一大早的。看你一副疑神疑鬼的模样,”张磊瞥了李路一眼。

李路正准备解释。隔间的门便被人推开,一个人出现在张磊和李路的面前。李路心头一惊,一瓶水从包里落在了地板上。

玉子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给张磊打电话。

昨天晚上扑朔迷离的梦境仍旧让她心有余悸。她记得梦里,张磊被人开了一枪。枪声响后,她就从梦中惊醒,“不要。”玉子大声叫道,等自己完全冷静下来,她才知道不过是南柯一梦。

白葳听见声音,从床上翻身下来,“怎么了?”

“没什么,一场梦而已,”玉子大口喘着粗气,仿佛梦是一场令她身心俱疲的马拉松。

“嘟嘟……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

清脆的声音从床边固定电话的听筒里弥散。

“还是不行,”玉子把听筒放下,喃喃自语。

“那要不咱们去附近问问?”

玉子看了看白葳,仍旧是摇头,“不行。我们去了只会进一步暴露自己的行踪,如果连张磊和李路都被牵涉进来的话,那么事情就会变得比想象中的更糟。”说话时,玉子的一双眼正警觉的注视着阳台外的风吹草动。

“那我们要一直坐以待毙吗?”白葳已经无法容忍玉子的态度。几天来,在她的心里累积成的火山最终还是爆发了,“况且我们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了。再加上……”

“就算只有两天我们也不能平白无故的去送死啊,”白葳的话被玉子打断。看着玉子一副斩钉截铁的模样,一刹那白葳又哑口无言。

一个早上,玉子和白葳都被一种茫然无措的感觉包裹。仿佛走进了一间棱镜屋,尽管屋子不大,却始终找不到出口。

宾馆的客房外,一个人影正俯在门上,不声不响的听着客房内的动静。不知不觉间从人影的嘴角露出了一泓浅浅的笑,“GOODBYE!三天后。”

人影转过身子,正准备离开时,脚尖不经意间绊在了立在门边的易拉罐上。易拉罐倒下,发出哐当的清响。

“有人在外面。”

仿佛在一瞬间接收到了讯号,玉子从沙发上触电一般弹起,之后向客房的门边冲去。

也许是门外的人也注意到了那两个位置异乎寻常的空易拉罐,扭头向走廊的尽头拼命跑去。等玉子和白葳赶上来时,看到的只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剪影。

那两个易拉罐确实是有意布置的,而布置的人就是玉子。

“看来真的一直有人在暗中跟踪着咱们。”

“嗯,”玉子点点头。那种姿势,看起来格外沉重。好似满脑子里都充斥着旁人猜不透的心事。

李路和张磊抬起头时,老人已经站到了隔间的地板上。

满是皱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李路把身子向墙根挪去。墙根还立着昨晚的那根木棒。

“有事吗?”老人动了动唇。

“没事,”张磊抢先答道。然后把平铺在地板上的外套收拾好。

老人哦了一声之后转身离去,老人说话的口气和昨晚李路听见的判若两人。

从山上下来,两个人又去了一趟那家咖啡厅。只不过上次的那个服务生已不见踪迹。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年轻的学生妹。

“以前的那个服务生你认识吗?”张磊点了两杯咖啡,顺便把服务生的长相尽可能详细的描述了一遍。

女孩听了先是一愣,“留着平头,右脸上有一块手指大小的胎记?”进而否认道,“不认识。”

“那你们店的老板在吗?”张磊已经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

“不在,一早就出去谈生意了,估计晚上才会回来,”女孩收好托盘款步离去。

“这就怪了。”他暗暗叹道。那种神情就好似期末时五门挂科一样。

李路正准备开口时,一通电话铃响把他的思绪打乱。

“谁啊?”李路从背包里摸出手机。

“请问您是李路李先生吧?我是刑侦队的冲野,刑侦队里有急事,希望您尽快来一下。”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上去格外兴奋。

“怎么了?”张磊抿上一口苦涩的咖啡。李路打电话时,他的眼神从未从李路的脸上移开过。

“刑侦队来电说叫我们过去一趟。究竟是什么事他也不肯说。”

王冲野满是兴奋是因为那两张遗失的照片又可以失而复得。

只要能够联系上报案人即便找不出窃盗犯也无关紧要。

“这一次总算是可以解开一道心结了,”冲野放下电话,长吁一口气。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一个人正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走道上监视自己。

那个人站在暗处,他只能凭直觉感觉出那人的形体轮廓。

“什么人,出来。”冲野小心翼翼向人影逼近。

人影似乎并没有要跑的意思,依旧立在走廊的转角。

近了,冲野下意识把手向身后的腰带上探去。那里有一只皮制的袋子。袋子里放着一只电击棒。

那人似乎胸有成竹或许只是因为无路可逃,依旧对眼前的一切无动于衷。

只剩下5米时,他似乎能够听见站在转角的人影依稀的时轻时浊的喘息声。

“出来,”冲野几乎是在吼。这是刑侦队的死角,除了冲野还习惯于用这里的固定电话外,几乎没有其他人愿意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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