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宴会,少了最重要的人,陆夫人也没了心情,不一会,大家也很有眼色的告辞离去。
“没事,以后还有机会,你累了一天,早点回去休息吧。”陆夫人疲惫的揉揉眉心,领着一行人也走了出去。
偌大的客厅,顷刻间只剩下一席红衣的清丽女子,她挺直脊梁,笔直的站在那,那大红的长裙映着身后金碧辉煌的大厅,有一种艳丽到极致的凄美与哀凉,良久,她微抿起唇角,笑容料峭又冰寒刺骨。
不肖一个钟头,慕修文便将查到的资料递给顾朗声,那是F大的一个论坛网站,在点击量最高的一个视频里,标题赫然写着——“清纯优等生,竟是男人胯下的荡妇”。
视频里,是小叶与男人开房的全过程,一双男女赤裸着身子紧紧纠缠在一起,只不过男人的面容被打了马赛克,女人则完全露出了一张秀丽的脸庞来。
“视频已经被学校撤下了,不过很多人早已下载下来,甚至传到了网上,现在被贴吧,论坛炒的火热,大家纷纷在猜测视频里的男人会是谁?青城所有豪门权贵的公子哥都没猜了个遍,而呼声最高的……却是。大哥……”慕修文憋笑憋的难受,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顾朗声冷笑连连,那个男人,不就是他吗?
他堂堂顾家大少爷,和女人嘿咻竟然被偷拍了!他怒火中烧,一把将笔记本扔出去好远!
“我说顾郎,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被人这么整!啧啧真惨!”慕修文幸灾乐祸,“这下小叶该恨死你了吧,肯定认为是你放上去的!”
“老子他妈有病啊放自己和女人嘿咻的视频让人参观!这女人脑子是木头做的吗?”顾朗声气的大吼出声,一抬眼,透过玻璃窗,看见屋内那个惨白着一张脸至今还没醒的女人时,心头的火气嗖的一下没了。
“我看了下那个视频,依我的推断,那个房间是在丽都酒店的总统套房,朗声,那里,你和小叶去过几次?”左开阳沉声问道。
顾朗声想了想,道:“就去过一次。”
“大概什么时间你还能想的起来吗?”
顾朗声明白他的意思,在青城,想招惹他顾朗声的人还真没有几个,至于娱乐媒体,那就更不可能,他和小叶的关系一是外人没几个知道的,二是,他平日里风流惯了,和女人开房已经成了常事,媒体们早就习以为常,早就不再跟拍他,因为确实也没什么大料,再一个,如果是在丽都酒店,那是陆旗安的地盘,没人敢在那里放肆,这偷拍的事,还真没几个人做的到。
他阴沉着脸思虑了一会,道:“是在润润生日那天……”
左开阳沉了脸色,道:“能轻易进出酒店总统套房,且又能在房间内安置摄像头,还能做的一点都不被你发现……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酒店内部的人干的。”
“顾郎,难道你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吗?你还真是白干了这么多年的情报工作!”慕修文对于他被人偷拍这件事很是不耻。
一向脸皮超厚的顾朗声,神色间难的带了一丝不自然,“那天,我……在房间撒了迷香……我太投入了……做的有点猛……咳咳。别的还真没注意到……”那天,他把小叶折腾的哭着向他求饶,可他越看她那眼泪汪汪的小模样,越是心痒难奈,压着她几乎做了半夜……
左开阳与慕修文两人同时嗤了一声,对他的不耻行为感到万分鄙夷,顾朗声急了,“老子就不信你俩在床上不这样!丫的还取消老子!”
“你还是快想想这事是谁在搞你吧?种猪!”左开阳白他一眼,“这应该不难猜,总统套房都有客房专员负责的。”
顾朗声冷下脸来,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给我查一查,上个月我在丽都过夜时,是哪个客房专员负责的我的房间。”
不一会,电话那段传来毕恭毕敬的声音:“顾少,是客房经理金燕。”
金燕?顾朗声挂断电话,他对这个女人完全没有印象。
不过只要是丽都酒店的人,他就不怕查不出来,顾朗声阴沉沉的笑了笑,趴在玻璃窗上有些怔怔的看着里头的小叶。
他对这个女人,起初就是想玩玩,觉的她在床上青涩的反应让他很有感觉,后来她一直反抗,他就有了想要征服她的欲望,于是接二连三的强迫她,她越是哭,越是闹,他就越有想要她的冲动,他本想等他玩腻了就放了她,然后给她一笔钱,女人嘛,矫情不就是图钱吗?谁知道她却很快交上了男朋友,还在他面前与那男人亲亲我我的,想他顾朗声怎么能忍受女人给他戴绿帽子?于是,盛怒之下,那颗想要她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他是打算给她点颜色看看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下手。
顾朗声又看了眼里面的小叶,她蜷缩在被子里,那么一点点,像只小猫,在他面前总爱哭,尤其在床上,每每总让他恨不得吃进肚子里,他有些烦躁的别过头去,心想,再玩几天,等腻了,就放她走吧,省的每天让他心烦意乱的。
门外,九歌执拗的坐在长椅上等候,陆旗安无法,只好也跟着坐下来等,期间,陆夫人打过几个电话,十分恼怒于他没有顾忌和考虑苏墨染的心情,陆旗安漫不经心的听着,眸光扫到九歌瞪着他气呼呼的小脸,他心情大好,一把将她抱到了膝盖上,肆无忌惮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堵住了她嫣红的嘴唇,任凭那边的手机嗡嗡响个不停。
“唔……陆旗安……你这个大坏蛋!”小九推着他的胸膛,气的小脸通红,而他却吻的更带劲了。
而电话的那一头,早已换成了另一个人,听着电话中男女喘息纠缠的声音,女人紧紧握住手机,脸色青白交错,一向自傲清高的她,难得的,在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中,落下了滚烫的泪水,她颤抖着身子挂断电话,清丽无双的面容隐隐染上狠戾之色。
陆旗安,你为什么要如此伤我?
而医院长廊的另一头,杨子尧刚刚买饭回来,一眼看到坐在长椅上吻的难舍难分的九歌与陆旗安,他脚步顿了顿,眸色冷沉而复杂,他看了一会,转身朝着另一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