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九歌听到自己的一颗小心脏瞬间沉入谷底的声音,她捏了捏怀中滚滚的小屁股,一张脸扭曲的快要变形了。
陆夫人看她这反应,脸色阴沉的更加厉害,“真的是安安的孩子?”
九歌一个踉跄抱着孩子差点摔在地上,“咳咳,夫人……”
陆夫人严厉的扫她一眼,“小九,还不给我说实话?”
九歌从没见过陆夫人如此严厉沉冷的模样,她万万没想到陆夫人会认为滚滚是陆旗安的孩子,这下应该要怎么解释?天哪,真是越来越混乱了,她的脑子飞速旋转着,可愣是一个主意也没有,“夫人……”
“你不说是吧?好,我自己去问安安!”陆夫人转身就走,声音不怒而威,“你带上这个孩子!”
一路上,九歌都在期盼陆旗安不在家,不管怎样,先逃过今天这一劫再说,另一点,陆旗安如果知道是她带滚滚出去玩才被陆夫人发现的,还不知道要怎样收拾她!
可是,老天不开眼,陆大爷今天哪也没去,闲闲的呆在家里,他大喇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拿一份杂志,悠闲自在的饮着茶,见九歌进来,双眸一亮,嘴角弯了弯,“小东西,终于知道回来了?”
下一刻,见到跟在九歌身后蹦蹦跳跳的小男孩时,眸色焉得一沉,脸色立马阴云密布,犀利的眼神直直的朝她射过来,九歌无声的冲他张了张口,“对不起……”
陆旗安的神色变了又变,眉头蹙的紧紧的,他在想,这个孩子的事要怎么给糊弄过去,不想他的一举一动落在陆夫人眼里,更加坐实了她心中的想法,“安安,你看看这孩子,是不是觉的很熟悉?”
陆夫人将滚滚抱到陆旗安身边,紧紧盯着他道,陆旗安倒是真的仔仔细细看了滚滚一番,呵呵一笑,“哦?这孩子倒是有几分咱们陆家人的模样,天下间还有这么巧的事?这孩子哪来的?”
“安安,你还要和我装糊涂吗?”陆夫人语气颇为失望,“我问过这孩子了,他马上就要六岁,你看看他的眉眼,他的神情,简直和你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安安,你老实告诉妈妈,这孩子是不是你和那女人生的?”
陆旗安一愣,继而闷声低低笑了起来,“妈,我很理解您盼孙子的心情,可是,我真的没和那女人上过床!”说着,他邪气的瞅了了九歌一眼,眉眼氤氲着点点风情,“她不和我的胃口,我喜欢嫩一点的。”
九歌觉的他说这话显得极其轻佻,略显流氓,尤其他一双眼睛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那样灼热而赤裸裸,九歌脸红了红,瘪嘴冲他道:“你。你看什么看?”
“呵呵……”
他一声轻笑,别过头去,“我有看你吗?”
“安安,你不要插科打诨!给我正经一些!”陆夫人被他吊儿郎当的态度激怒了,“好,你不承认是吧?我可以自己去查!而且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技术叫DNA检测!是你的,总该跑不了的!”
陆夫人说完,气匆匆上了楼,走到半截又停住,冲九歌道,“小九,这孩子你帮我好好照看着,如果有什么意外,我唯你是问!”
“怎么办?”九歌眼巴巴瞅着陆旗安,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好的主意,不想他却直接掉头走了,九歌拉着滚滚赶紧追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腰身,“陆旗安,你不要走啊!”
陆旗安垂眸扫了她一眼,慢悠悠的道:“晚上到我房里来。”
“唔唔唔……”半夜三更,九歌偷偷摸摸溜出房间,刚进陆旗安的房门,就被他死死抵在房门上疯狂的吻着。
“小九……小九……”陆旗安的神情急切而又执着,孩子一般,想要得到他心爱的玩具,有一股誓死不罢休的劲,九歌呜咽着,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一双小手无力的在他肩头捶打着,“唔唔……”
扣扣——
几声敲门声响起,接着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老二,你睡了吗?”
是陆之恒!
九歌一个激灵,立马清醒过来,在他怀中使劲挣扎着,陆旗安僵着身子,趴在她的肩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汗水滴滴落在她裸露在外的白嫩肌肤上,灼烫的九歌一颗心都在颤抖,“陆……旗安……快放开我……”
陆旗安强制抑制住自己澎湃而出的欲望,箍住她的细腰缓缓将她拉离,他差点失控了!
“老二?我想和你谈一谈,有关滚滚的事。”
门外,陆之恒的声音再次传来,陆旗安搂着九歌重重吐出一口气,沉声道:“明天吧。”
“老二,先放下你所谓的仇恨,你妈刚才说了,明天就带那孩子去做DNA检测,她认为那孩子是你的……”
“老头,你想现在和我讨论这件事?”
“老二!”陆之恒的声音带着微微的祈求,很难想象,这个专横跋扈的铁血男人也会有这么说话的时候,“我不想你妈妈有事!”
陆旗安冷笑,帮九歌穿好衣服,抱着她走到屏风后,将她放在大床上,又帮她盖好被子,低声道了句,“不准出声。”便走了出去。
“老二……”陆之恒进来,看着他欲言又止,难得的现出了一次窘迫,“你得帮帮我!”
“你想怎样?”陆旗安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望着窗外的夜色,无声吐着烟圈,陆之恒压低声音,严肃道,“滚滚那孩子,你认了吧。”
“呵呵……”陆旗安冷笑出声,他并奇怪他的父亲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因为,他的父亲比谁都懂得审时度势,说白了,这件事如果闹出去,不仅陆夫人会受到严重的打击,他的父亲,这个位高权重男人的声望以及仕途也会受到严重影响,现在,军队里的派系斗争很激烈,如果他的父亲完了,那么,整个陆家也就完了。而他如果认下滚滚,这对他来说,也就只多一则风流佳话,别的一点影响也没有。
陆旗安很明白这一点,他知道孰轻孰重,只是,他还是很不甘,不甘他的父亲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欺瞒他的母亲,不甘他纵享齐人之福,最后还要他来给其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