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找到了?”这次有了动静,听声音,傅一宣记得,是金爷。
“这……这怎么找啊?全身都搜遍了,什么都没有啊。”不男不女的声音,朦胧像是个男子。
“哦……?该不会对你来说是‘有’,对我金爷就是‘没有’吧……还不快交出来!!”一声猛烈拍击桌椅的声音。
“金、金爷,这真没有搜到什么呀……我对您忠心耿耿,苍天可见呐……”
“金爷,我量他也不敢撒谎,”这个声音是于倩,“那东西,说不定搜不到……”
“搜不到?什么意思?”
“我抓到一个张的老婆子,她说傅嫣的血有古怪……我想,秘密多半就在那里头……”
傅嫣,是傅一宣的母亲!血,什么古怪?这不是上古神话。人的血能有什么古怪?
“该不会是那老婆子被你严刑逼供吓得胡说的吧……”
“是不是胡说……我们把傅嫣抓上来划上两刀化验化验不就行了?反正人现在已经在我们手里,方便得很。那女人虽然疯了,但身体还健康,弄上几刀死不了……”
“嗯,这事就全全交给你了小敏……咱们辛苦谋划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抓到,今天一定要弄个明白!”
“嗯!”
“事不宜迟,今晚就动手做。我发现最近组织里有异动……我感觉有人在偷偷动作准备与我做对……小心些,别让人被劫走……”
“……”
“……”
傅一宣心脏狂跳,双拳紧握。怎么回事!母亲不是在叶晨手里吗?怎么会落到“蟒”里!心中的害怕、恐惧漫延,淹没冷静。傅一宣耳朵里全是于倩最后说的那段吩咐“工具准备好,把那疯子带到地下室。用手术刀,记住,一定要锋利……对了,去把大公子接来莲花巷,免得那女人一不小心挂了……”
傅一宣猛站起,不小心牵动脚腕处伤,一阵刺痛。傅一宣总觉事情有丝蹊跷,但心中慌乱焦急,一时又想不透是哪里有古怪……
莲花巷……她知道莲花巷子,那次设计“巧遇”齐玉的地方。
傅一宣静站几秒,拨通了蒋秋晨电话。她急虽急,但还没傻。现在行动不便,只能依靠蒋秋晨。只是,他抓她母亲,是用来威胁她,还是别有目的……
蒋秋晨在灯红酒绿中一杯一杯喝伏特加。他身边有几对男女亲昵,互相以口喂酒。这几个纨绔是蒋秋晨从前的酒肉朋友。本已经许久不见,今日蒋秋晨突然说做东把几人叫出来,几人颇感意外。
“蒋少,就算您海量,这伏特加也不是这样个喝法呀……”
伏特加源自俄国。冷带地方的酒都有个特点——烈。叶晨外表虽沉稳,双颊白里泛红,他其实已经醉了。
豹纹连衣裙的女人倚上来趴在叶晨肩头:“秋晨哥,你看看我呀,我的心口好疼,你帮我按按好不好嘛……”
蒋秋晨恍若未闻,一口接一口喝酒,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女人见他不反对,拿起他手放在自己胸口抚摸。叶晨这才用朦胧醉眼钝钝的看女人。
“……怎么……是你……”
女人画了妆,脸蛋身形颇有几分像傅一宣。蒋秋晨那个“你”实则说得是傅一宣。
“当然是我呀……秋晨哥……”女人声音能柔出水。
叶晨哼笑:“……原来不是她……”
傅一宣是个冷面蛇蝎女人,对他从不这样温柔妩媚,就算他烂醉了也能轻易分辨出来。
“求晨哥……你在说什么呀……”女人软绵绵的身体缠上去,手往叶晨身下探去,眼见要得手,却突然被叶晨捉住。
“……秋晨哥哥……”
叶晨已醉,阻止女人纯属潜意识的本能。下一秒,叶晨就将女人按倒沙发上……
地点转换,酒醉的蒋秋晨,夜店的女人,宾馆洁白的床铺揉做一团。床头手机一次又一次的响。
“秋晨哥,您的电话响了好多次了……好扫兴呐……”
女人不满。蒋秋晨醉意朦胧,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雨萌小姑”。
接起电话,立刻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叶晨!你在哪儿!快回来,我有事找你——”
“在哪儿?我正在和美女、妹妹忙着玩亲亲游戏——你要不要一块儿来啊?我想亲、亲你的——”
醉酒的人说话没有理智。
“……你醉了?我找你有急事,不管你在做什么,快点回来!我在家门口等你!”
“呵——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这语气有多讨人厌……我告诉你……要不是有人托我,我根本不屑于理你。你的心,就跟脸一样丑陋狠毒……爬上我床、我、都不要……”
和一个嘴里教训自己的醉鬼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