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夙,不带你这样的,又让我背黑锅。”
“黑锅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背的,能者多劳嘛,你还是想想等到了濮家,以现代的那套医治手段搞不搞的定!”
兮儿直接高举双手,“我是一定搞不定的,开膛破腹还成,把脉诊断——难,没有先进的仪器难上加难,还是交给臭小子好了,他整天泡在草药堆了,一定识得。”
盈夙挑挑眉,“要不要我让个挡,给你们小两口甜蜜甜蜜?”
长路漫漫,转眼即逝。
不知道是不是濮夏玉焦急还是路上真的太太平,总之走的很快。
兮儿老实的和盈夙在一起,再也没有叫嚷嚷着要出去,除了照顾盈夙以外基本上连马车都不下,还有药膳,因为小泼皮实在不能见人,炖药膳的活计最终落在了他的头上。
沿路下来,盈夙的身体好了,红光面门意气蓬发,兮儿却显得颓废憔悴,瘦了许多。
濮家的人再也没有前来打扰,只有濮夏玉偶尔会过来说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怕生还是真的被那日兮儿的手段给吓住了,总之一个个都自觉的离得很远。
濮家,依山傍水而建,小桥流水之家。
四周风光无限,大好河山绿意盎然。
杨柳依依,花香四溢。
瞬间,兮儿就被眼前的美景给迷住了。
一路行来,所过之处,每个人脸上都带有郁色,就连孩子都被大人的情绪所感染,沉闷的如同泥娃娃一般没生气。
“夙儿,他们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盈夙睁开眼,恨铁不成钢的敲敲兮儿的笨脑袋,无语的说道:“你日子都活到狗身上了,脑子是怎么长的,那天那些人不是说了么,有人昏迷不醒,现在看那人一定在家族中的地位很高,你看看濮夏玉,这些天都没笑过。”
兮儿责怪道:“哦,你说就好好说么,脑子不笨都被你敲傻了。”
濮家很大,大的有些离谱,这里不像是一个家族,更像是一个人口密集的中心城市,即便见识过司徒家也依然觉得惊讶,自从进了城镇,直到濮家大宅,马车生生用了一个时辰,更不要说是走路了,而且还是一条直线。
濮家主屋,古朴而庄重,不似天朝皇宫的金碧辉煌,也没有陵南皇宫的大气磅礴。
古老的大门前,麒麟石雕栩栩如生,庄严而大气,彰显出一代隐世家族的深厚底蕴。
这里没有森严的守卫,更没有经过严厉的盘查,每个人都显得和蔼可亲,即便心事重重依然笑容可掬。
马车停了下来,兮儿看着濮夏玉和门口的人说话,脸色越发的阴沉,不由心下一紧。
“兮儿!”濮夏玉敲敲窗沿,“兮儿,已经到了。”
盈夙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自从知道她不是怪医之后,濮夏玉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还是有所改变,只听他叫唤兮儿,而遗漏自己就知道,在他的心目当中,谁的地位高些,谁更重要。
兮儿掀起幕帘,很不雅观的跳下来,盈夙随之站在她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