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虎大掌一挥,显得粗旷不堪,虽然说的是大实话,却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这不是让人憋屈吗?
三个人无不在心里鄙视一番,还编排两句。
“薛将军所言极是,我们撑不过三天了呀。”
秦正恨不得抽王子仁两巴掌,尽说废话,火上浇油!
帐篷里又安静了下来,秦正不再来回踱步,事情都这样了,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算算年纪,回家养老虽然年轻了点,现在在朝中做事胆战心惊,真不如回家养老的好,再坏也不过如此。
一刻钟,两刻钟,也不知过了多久,帐篷外传来急急匆匆的脚步声,大概朝中又飞鸽传书来,谁都不想动一下。
“报,飞雁到。”
四人相看,不由疑惑,怎么都用上了飞雁了?
一般政要都是走的急脚递,也就是快马奔腾,军情大多大多飞鸽传书,但信鸽的安全系数不高,而用上大雁更是重中之重,基本都不会用到。
“拿来。”
秦正的亲兵送上薄薄的一张纸,他连忙打开一看,顿时跌坐下来,刚还说最坏也不过如此,现在就来了更坏的,时也,命也。
“秦将军,到底是何事?”
秦正已经脸色煞白,话不成句,直接把信笺递了过去让他们自己看。
三人围在一起,看着小小的一张信笺,和秦正的反应如出一辙,脸色是白的不能再白了,激动的双手颤抖不已,信笺掉在了地上,谁都没想起来把它捡起。
细小的一张信笺都可以不称为一张纸,平铺开来,密密麻麻的墨迹却震惊了四人——南陵、皖西发兵临洲、川洲,游牧越境抢夺,太子篡位,国中大乱。
还有什么比这更坏的消息。
不知道皇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不是在后悔?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帐篷里的四位宿将心情很快平复了下来,当初上书谏言现在变成了现实,其中就有一条,司徒家族乃国之守护,万万不得出兵征讨。
看看吧,果真如此。
司徒家族是轻易动得的吗?
秦正双目一凛,寒光凌厉,“我们必须马上退兵回守,先镇守住边关。”
“那么朝中如何,朝中可是要我们擒王……”胡权一下捂住嘴,下面的话可不能说,心中明白却不当说。
“三军犹存,三位将军立刻撤军回师急行军,必要赶在南陵、皖西的大军之前回去,我率领精锐之师回朝救驾,虽然死伤众多,好在绿阶尚无什么损伤,灵力枯竭休整调息几日当可恢复。”
三人默不作声,眼神在空中交会,秦正的眼急,“三位将军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军人以保家卫国为己任,现在容不得半点犹豫,朝中危矣,边关危矣。”
“也只有如此办了。”
“好,就这么定了,朝中之事有劳秦将军了。”
“我等马上整军出发,秦将军也快行准备。”
“不,我要先行拜访司徒家。”
“秦将军……此事不妥,你就算去了司徒家也没用,司徒家不会理睬,说不定还会扣下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