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氏,最具盛名的姓氏,只见医仙和胡子老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黑楼老,眼里满是关切,很是堪忧。
正如因故所言,怕是早就知道了,知道归知道却是不想装作不知道,或是打心里就不愿去想不愿去过问,明摆着即使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做法。
黑楼老眼里一丝沉痛闪过,原以为自己看错了,当盈夙想确认的时候,黑楼老不理众人飞快的转身回屋去了。
世间不是什么事都需要说的通透,也不是什么事都能说的明白,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只是简单的微笑都蕴藏着不畏人言的信息。
盈夙明白了,黑楼老怕是和司徒家渊源颇深,在谈及他的高徒时的忧伤瞒不过人的眼。
‘司徒家作孽呀,怎么到处惹是生非!’盈夙不得不这样想,本就没有多看好的司徒家族,现在又低了几个层次。
越是大的家族是非就多,盈夙也能想明白,就是因为明白才不愿多参合进去,她望向皇城的方向,哪里也是是非的发源地,纷纷扰扰没完没了。
其实想再多,经历再是不堪的往事,归根结底还不是只有一条路——死,争了,争赢了又怎样,那只是一个过程而已,一个人必须经历的阅历。
痛苦也好,悲伤也罢,虚无缥缈的人生一点意思都没有。
盈夙的懒病又犯了。
她在考虑是不是该抽个时间和黑楼老好好谈谈,心结需要人去解,总这么憋着会出毛病的,想想还是算了,自己的事都烦不了还操心人家的,这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撑着吗?其实就是犯贱。
“前辈他没事吧?”不管是作为主人家还是作为晚辈,盈夙都不得不关心一下,说她假也成,这是人情往来,该怎样做不用教。
医仙淡淡的说了一句,“由着他去吧。”
这几位老人盈夙虽然还摸不清底细,但怎么也都算是当世顶峰上的人物,盈夙好奇的问道:“几位前辈是怎么相熟的,我感觉你们的关系好好。”
“谁和他们关系好了,两个老不死的一天到晚烦我,没看见老夫胡子都白了。”胡子老人立刻跳了出来,直接划开界限,瞪着死鱼眼的哼哼。
“老伙计你这是做什么,想吓着我徒弟是不是,要是吓出什么毛病你拿什么赔我。”
“你徒弟,满大街都是你徒弟,却没一个学到你的本事,跟着你没前途,你给我闪一边去,我决定了丫头我要收为徒,二十不到的绿灵可是练武奇才,够资格做我徒弟了。”
徒弟就是医仙的逆鳞,有人要抢他的徒弟便是好脾气的医仙也要跳脚,他猛地站起把盈夙藏在身后,好像这么做就安全了似得,慢慢的语带重音一字一字的狠狠说道:“你——要——抢——我——徒——弟?”
胡子老人也不甘落后,眉峰一下下的抬高,和医仙眼对眼鼻对鼻的瞪眼说道:“哼,什么叫抢你徒弟,丫头还没答应你,见者有份,是你要抢我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