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织车间里的工人大多都是二三十岁的大姑娘小媳妇,唯有一个负责机械维修的机修工是男的,他叫冯力,三十来岁。这哥们儿技术不错,人也勤快。只是生性活跃,愿意嘻嘻哈哈凑个热闹什么的。
这天工休时间,几个姐妹闲着没事,便凑在一起猜谜语玩,冯力正好打这经过,便凑进来嚷道:“唉唉,你们猜的那个都是啥破玩意儿!我给你们出一个,看你们谁能猜出来。”姐妹们都停了声音,怔怔地望着他。冯力清了清嗓子说:“听好了,打一物,能长能短,能粗能细;有时夹起来,有时伸出去。”几个小媳妇瞪着眼睛寻思了一下,突然都“腾”地满脸绯红。外号小辣椒的王雪丽厉声说:“冯力,你耍流氓!看我怎么收拾你。走,咱们不理他。”说完几个女工“轰”地散了。
冯力也没生气,自己摇了摇头,两手一摊,也离开了。
可是时间不长,车间主任就把他找了去,劈头盖脸地训了他一顿。冯力委屈地说:“我就是给她们出了一个谜语,她们猜不出来也就算了,至于这样吗?”车间主任气咻咻地说:“你给她们出的什么谜语?说来我听听。”冯力就把那个谜语又说了一遍。车间主任听完,气得脖子老粗,指着冯力说:“你你你,这还不叫耍流氓?”冯力还是不服:“这怎么是耍流氓了?”车间主任吼道:“你敢不敢把谜底说出来?”冯力挺着脖子说:“那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孙悟空的如意金箍棒吗!能长能短,能粗能细,没事了变成绣花针往耳朵上一夹,妖怪来了晃一晃,伸出去开打……”车间主任一听,眼睛瞪圆了,他用手指着冯力的脑门说:“冯力呀冯力,你,你真是个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