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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收下他吧

寒风瑟瑟地吹着,河水潺潺地流着,田野是那样的宁静,声声马蹄传得很远很远。

东方分队送走了运粮队,旋即踏上了征途。归建的心情格外地迫切,迎接新任务的欲望象火一样在心头燃烧。淮海大战一步步接近尾声了,他们生怕赶不上大刀阔斧、纵马厮杀的大仗。

队伍向西趱行,饮马河泛着寒星的微光,象一条灰白色的带有闪亮斑点的巨蟒,在黑魆魆的大地上蜿蜒蠕动着。

“驾!驾!驾!”后面传来了喊声、蹄声。

“分队长!后面有人追赶!”后卫迅速向东方玉江作了报告。

“老鲁,你带着部队先走,四小队留下。”

“是!”鲁天应声,带着人马不停蹄地往前赶,以吸引来者。

徐诚的四小队接到命令后,兵分两路,徐诚一声口令“卧倒!”战士们一碰战马腿肘,全小队的战马齐刷刷卧倒在路两侧的沟里。

那声音越来越近了,东方玉江辨认出这是一头毛驴。

毛驴上骑着一个个头不高的人,一边吆喝牲口一边狠命用树枝抽打着。

玉江贴着徐诚耳朵小声说了句什么,徐诚便带了两个战士接近路边,看看后面并没有人再出现,便拉好了架势,捕捉这个骑牲口的人。

毛驴来到跟前了,徐诚旁边的战士跃跃欲试,准备往上扑。

“哈哈哈哈!”徐诚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分队长!你看这骑毛驴的小骑兵,真够意思!”

那毛驴被勒住了,驴背上跳下个小孩子来,生气地说:“还笑,还笑!偷偷地开拔,也不告诉一声,叫人好撵。”

玉江听出这是竹林里见过的那孩子,问道:“刚才你干啥去了?”

“找牲口去啦!这不,紧赶慢赶,差点赶不上!”少年十分干脆地回答,话中还有几分不满情绪。

“嗬!怪厉害的!你赶来干啥呀?”徐诚很感兴趣地问。

“干啥?”

“嗯!”

“参军呗!”

“参军?”

“对,参军!同你们一起去打仗!”

这孩子说得很认真,说完,歪着脑袋瞅着玉江,仿佛抱怨他们不应该明知故问似的。

东方玉江和徐诚发现这个少年的脾性与他们很相象,都不由得高兴地笑了起来。

“还笑,还笑!还不快走。”小家伙俨然把自己当成是队伍中的一员,催着行动。

玉江敛住笑容说:“小家伙······”

“谁是小家伙,我是大人了!”

“大人!几岁了?”

“怎么啦!十五了还小?”孩子挺起胸脯理直气壮地回答。

“嗯,十五么还小点!对了,如果我没记错,你的大号叫梁三牛,是吧?”玉江说。

“对!姓梁名三牛!”

“好!梁三牛同志,这不是捏泥蛋、打雪仗,爱怎么当兵就怎么当,当司令官也成;这是拼真家伙,你还小,回去吧!”玉江认真地说。

“不!”

“瞧你这孩子,这可不能由着性子。”徐诚故意唬他说。

“我非参加不可!走到天边,我也跟着你们!”

“不行,你小,快使劲长,等过两年,大叔专门来接你。”徐诚见唬不行,又低声哄劝着。

“那就晚啦,我的仇谁给报!”

“大伙!”“有我们呐!”战士们齐声回答。

“不!我要自己报仇,不收我,就不回去!”

徐诚说:“那不成。快回去吧!大叔的时间都让你耽误了。好了,我们要赶路了!三牛,你快快长,啊!”

东方玉江见争不出个结果,只好跳上战马,战士们一齐跃上去,准备扬鞭,不料,梁三牛却拦住了马头。

冯海嗨嗨一笑,说:“三牛,咱们赛一赛吧,你的驴要能跑过我们的马,我包分队长准你当兵;要跑不过,就快回家,别叫妈妈记挂。”

梁三牛眨眨眼,闪开身子让过大家,玉江俯身抚摸了一下三牛的头顶,疼爱地说:“回去吧,天寒霜冷的。”他喜欢这孩子的爽直、痛快,真想把他带走,但此时此地条件不允许啊!他一边策马,一边感慨地说:“这都是叫敌人逼的啊!”

根据军用地形图的指引,东方分队来到刘集一带,队伍在村外杨树林停下,东方玉江正要派人进村打听情况,忽听东北方向传来一阵急雨敲打梧桐林似的杂杳的马蹄声响。

“老鲁,你听!”

“听见了,是一支马队。”

“听动静有上百匹战马!”

“差不多,你听,很难分出点子么!”

“会不会是咱们大队?”

“很难说,不过按我们纵队的任务和战场形势看,很有可能。”

“不管他,按不是来对付。”

“对!”

东方玉江回身命令:“准备战斗,抢占刘集。”

“一小队跟我上!”鲁天一抖马缰,领头向刘集村头冲去。一小队紧随身后。

象一股疾风,二、三、四小队紧跟着卷进了村口。村里没有敌人,老乡们已经人睡,村口有几家听见响动,出来察看,见是解放军,也就放了心。乡亲们请战士到屋里歇息,鲁天谢绝了他们的邀请,告诉他们村外来人了,不知道是不是敌人,如果是敌人的话,还可能要在这里打仗,要他们回屋,都趴到地上防子弹。

村口的土堆,矮墙被当作了临时工事,战士们屏声静气,等待着命令。

东方玉江隐蔽在一株苦楝树后面,仔细地辨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了,到了村前,在他们刚才歇马的杨树林跟前下了马,没有一个进村的。

“自己人!”东方玉江根据这支队伍不惊扰百姓的举动进行着判断。

“可能是咱们大队的。”鲁天赞同玉江的判断。

从杨树林走出一小队人来,成三角队形,接近村庄。

“这是放出的警戒哨,很象咱大队长的作风,我看差不多。”鲁天肯定地说。

“问一问!”

“喂!你们是哪一部分的?”鲁天扯着嗓子问。

队伍唰地一下散开了。

“怎么不说话?”东方玉江一见无人回答便生气了。

突然,杨树林那边传来了爽朗的笑声:“哈哈!是愣驹子的声音,是玉江吗?”

“大队长!”玉江和鲁天闻声同时喊了起来,从隐蔽的地方朝杨树林奔去。

“是自己人!”

“是咱们的大队长!”

战士们惊喜地交流着,欢腾雀跃,恨不得要在土堆上拿个大顶,打个筋斗。

大队长和政委十分高兴地朝东方玉江和鲁天迎过来。

“愣驹子,伤好利索啦?”

“好啦!好啦!这多半年可把我憋坏了!”

大队长紧紧地挽着玉江和鲁天的胳膊,又问:“鲁天,侦察徐州负了伤?”

“没关系,穿皮伤,有马代步,一样战斗!总前委的医生给上了药,陈毅司令员亲自看过,伤口早就不疼了!”

政委笑了笑说:“你呀,子弹挨得还少?就是不要命!对了,怎么把部队给忘了。”

“玉江!快把同志们带过来。”大队长吩咐。

“欧阳,把同志们带过来。”玉江朝村口喊了一声。

队伍带过来了,战士们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牵着战马纷纷朝杨树林走来。集体就是战士的家,外出执行任务,就象离家一样,时间长了思念得不行。这种乍回“家”的喜悦是可以理解的。

“立正!向右看齐!”东方玉江一声令下,只见战马站成两列横队,战士挺立在马首,横直成一线,虽然夜黑幽暗,但仍然能看出来阵势是十分齐整的。

“报告大队长,直属侦察分队集合完毕,伤愈归队一名,执行侦察任务归队一名,执行押解俘虏任务归来二十八名,实到三十名,请指示!”

“请稍息。”

“稍息!”

“嚓!”战士们挺胸昂首一齐将左脚伸出去半步成稍息姿势。

“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嗓门亮极了,活象金喇叭。

“你们很好地完成了上级交给的任务,纵队通报表扬了你们,陈毅司令员也赞扬你们是一支神骑狂飙队。希望你们再接再励,在战斗中发扬狂飙的劲头,争取光荣上再加光荣。好吧!解散休息。”

队伍散开休息了,大队长和政委同玉江、鲁天坐到了一棵水桶粗的杨树下。

政委告诉鲁天,纵队已经给他记了大功,左光年和大魁也分别记了功。左光年同志的遗体已由兄弟部队厚殓殡葬,并且立了碑,大魁同志已经归队,被纵队调侦察科当参谋去了。

东方玉江对大队长和政委说:“两位首长都在这里,请给我们任务吧!”

“任务?”

“对呀!”

“大队还没有遭遇敌人,哪来的任务呢?”大队长瞥了性急的玉江一眼,“纵队要我们赶到前头来阻击敌人,也许我们的腿快跑过头了。侦察马队已经放出去了,现在你们的任务是休息。”大队长说着从公文包里取出作战地图揿亮电筒,说:“一中队在刘集,二中队在刘集西侧孟林集,三中队和大队部在殷集,你们的宿营位置原先没安排,我看放到利光集吧!”

“是!可是这战斗任务?······”

“忘不了你这愣驹子!”

大队长简略地介绍了当前敌我态势以及上级交给骑兵大队的任务,要求他们时刻作好战斗准备,迎接可能更残酷、艰巨的新战斗。

政委想让鲁天留下随大队行动,好对他的伤情有个照顾,可是鲁天说什么也不干。没办法,只好把卫生员叫来给他看了看伤口,换了换药。

大队长要管理员从口粮中匀出一些小米和豆子给东方分队,同时又吩咐给他们补充一些弹药。

东方玉江只向大队长要了十包炸药,其余东西都推辞了,因为在后方勤务司令部补充的粮弹还没有多大消耗,给养是充足的。

告别了大队首长,东方分队又向利光集进发了。

心欢气顺马步快,十里平原路,一路小跑就赶到了,才要进村,忽然发现路口站着一人一骑。

东方玉江以为村里驻上了敌人,不由一惊正准备迎战,路口喊话了:“别害怕,自己人。”

“是梁三牛!”玉江大为惊奇,这孩子什么时候跑到前头来的呢?他策马上前问道:“你怎么跑这来啦?”

三牛浑身湿淋淋的,用手抹了把汗水,往地下一甩说:“你们说的和我赛跑,能跑过你们的马就让我当兵;我就涉过河抄小路赶来了。解放军说话得算数呀!”

“这”一番话把东方玉江问住了。冯海本是玩笑话,想不到这孩子竟当了真。他犹豫不决地问:“你妈妈知道吗?”

“不知道,可她早就说要送我参军呢!”

徐诚十分喜爱这机灵的小家伙,冯海更是打心服里喜欢这有股子倔劲的孩子。两人一齐求情道:“分队长,就收下他吧,是个好样儿的。”

“叔叔,收下我吧!我爹爹被敌人害死了,我要替他报仇!我从会走就随爹爹给地主家喂牲口,收下我吧,我可以给大家放马。”

东方玉江从三牛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参军的情景,虽说当时年龄比三牛大,可仇恨是一样的啊!当然作为一个战士仅仅为个人报仇还不够,还需要有无产阶级的觉悟。但这毕竟是一个可贵的基础。他小声同鲁天嘀咕了两句,然后点点头:“好吧!老冯,你先带着他,等明天请示请示大队部再说。”

梁三牛被收下了。

东方分队冒着后半夜凛冽的寒风,开进了柳林围绕的利光集。

整整一天的长途跋涉,人马够累了,哪怕是短暂的停留,也是宝贵的。东方玉江按大队部指示,决定在这里宿营,他让一小队放出了警戒。

为了不打扰群众,部队在树林里、屋檐下、场院里露宿。

战士们遛了马,把料布袋凑到马儿跟前,松了嚼,乌儿香甜地咀嚼着草料。

骑兵有句口头禅:“步兵的腿,骑兵的马。”这句话说明了骑兵与战马的密切关系。冯海最爱他那匹通体一色的枣红马,他用自己的毛巾擦拭着马儿身上的汗珠,亲热地拍拍马儿的鼻梁骨说:“老弟,今儿个跑得不赖呀!你快吃快喝快喘气,不定几点几分号令一响,嗨嗨!我老冯叫你飞,你就得甩开四个蹄子······”

三小队长徐诚在一旁伺弄他那胭脂马,听了冯海的话,忍不住粗声大气地说:“咳!我说老海,你净胡嗨嗨,马懂个蛋,到时候加两鞭它就象支箭。”

“算了吧!谁不知你这山东徐学分队长的样儿,偷着用自己的津贴买鸡蛋、油条给马下小灶,嗨嗨!人爱马,马才爱人哩,这叫养马千日,用马一时嘛!”

“嗳!老海,你别乱嗨嗨,俺只听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这两片薄嘴唇别糊弄老憨了。”

“嗨嗨!养兵养马只差一字,就那么个意思。强年!”

“嗯!”一旁的王强年一边搅拌着草料,一边仔细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你这政治家给政治一下,这能不能叫个灵······灵活性啊!”

“这个嘛,依我看不关政治的边,是用词不当,牵强一些,硬要用也可以!”王强年一板一眼地说着。“不过,老冯倒是说出了一个‘真理’。”

“哈哈哈哈,服从政治家的裁判。”徐诚嚷嚷着。

马儿喷着响鼻,打断了他三人的谈话。他们各自照料着自己的马儿,津津有味地欣赏着马儿咀嚼草料的声音。这在他们来说是一种美妙的音乐。

战马吃了草料,饮了甘甜的凉水,渐渐变得安静了,尾鬃不再象拂尘似地来回晃动,马头平置着,仿佛雕刻的石马一样,眼睛半睁半合着,然而耳朵依然灵敏、警锡地矗立着。

骑兵战士们呢,都有这么一个习惯,马儿不遛,不喂,再困再乏他们也睡不着觉,可是,一旦料理妥当,马儿那香甜的咀嚼草料的叭叽声,就是上好的催眠曲。他们一手擎着干粮,一手从绣着五星的碗套里取出搪瓷饭碗,舀碗凉水,接过老冯发的两瓣大蒜,就蒜啃干粮,啃着啃着眼皮就聋拉下来了,就象刷了一层鱼鳔一样粘到一块难以睁开,等不到三口干粮咽下肚就进入了梦乡。不少战士背靠着背,怀抱着汤姆枪睡着了,也有的战士倚着树干打起了“呼噜”。四小队长徐诚是个喜欢大刀金马、直来直去的人。平时象一棵毛竹,质朴、憨厚,高兴的时候象个孩子,甜笑的脸上还有几分天真味,可上了阵就象那削好的竹箭、弯好的硬弓一样,弓一张,嗡嗡响,箭一放,穿云破雾顶风上。拿他的话来说就叫“开弓没有回头箭”。

人都说徐诚是玉江的影子,只是还缺分队长的粗中有细。不过粗率耿直的徐诚,在分队副的帮助影响下,正向有心计、讲谋略的方面发展。他喂完马就去检查岗哨,巡察同志们宿营情况去了。

······

在这深沉的夜里,还有几个人没有入眠,其中一个就是冯海。

冯海喂完马,总觉心里还不踏实,好象忘了应该作的事。每次行军,看见同志们啃冷馍馍、凉饼子他心里就很难过,他总是暗自嘀咕:“上级叫你当伙头军,你就该保证全分队吃饱、吃好,可这······”此刻,老冯心里不踏实,也就是为了这。

他爬起身,脱下身上那件军大衣,轻轻地盖在身旁蜷缩着的梁三牛身上。然后,从马褡子上取下干粮袋,倒了一小桶黄澄澄的小米子,随后又扎好口袋,放回原处,蹑手蹑脚地向村里走去。

他轻轻敲开一象的大门,说明了来意,女主人热情地把他迎了进去。老冯怕她声张,搅醒村里的人,忙编了个假词说:部队都已到各家各户住下了。

女主人信了,没再问什么。

老冯放下米,提水、刷锅、淘米,这些忙完后抬脚来到灶下点火,却见灶膛已经冒出了红燏燏的亮光。

火光熊熊。

红亮的光芒照射着灶前端坐着的龇着虎牙在微笑的梁三牛,他正专注地看着火光,不时地往里续着柴草。

“三牛,你怎么起来啦!”

冯海觉得奇怪,刚才还见他睡得香香的,怎么不知不觉就跑这来烧火了呢?

“我不困!”三牛揉了揉眼皮。

说不困是假的,怕部队突然开拔再拉下他是真的。部队宿营后,他一直不敢合眼,当冯海给他盖军大衣时,他故意地小声打起鼾,待冯海一走他赶忙爬起身,跟踪而来。

俗话说“响鼓不用重槌,好马不用鞭催”,梁三牛这个精灵鬼,更惹老冯喜爱了。

老冯十分高兴地坐到三牛身边,把他搂在怀里。

三牛亲昵地靠在老冯胸脯上,对他说:“大叔,等小米稀饭煮熟了,我就去把大家叫起来,喝个热溜的。”

老冯听说,笑眯了双眼,灶火映照着他眼角的皱纹,象绽开的两朵菊花。三牛的话正说到老冯的心窝里了。

“三牛啊,到了革命队伍里,可得好好学着点。你瞧咱们分队长,嗨嗨,文武双全。”

“分队长真是个了不起的英雄!嘿,分队长划了个圈,几十个坏蛋乖乖往圈里跳,一个没漏,全消灭了,真过瘾!”

“咦喂!你这井里蛙,才下生的马驹子没见过大天,你见的这才是咸菜、豆腐干,一盘小菜,厉害的有的是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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