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梨晚脸色涨得通红,似乎真的是气得不轻。
“大嫂,你不说,我们又怎么知道是什么事?如何量定应该要不要‘心平气和’呀!”娴茗嘴角在笑,倒也不是落井下石,主要是想跟她讲理。
“娘子说得对,大嫂我们还是进屋里说话吧!”
赫连轩楚这话并不是在打商量,而是结论。
大嫂只是一介妇人,如此驯夫,怕是不妥吧!真是有违妇德,这些他只是碍于自家人的面子,不说出来罢了!
“好好,我就进屋里说话……”李梨晚一甩袖子,气焰很大地就进大门去了。
“大哥,我们也走吧!”赫连轩楚走过去,拍拍兄长的肩膀。
大厅里,连老夫人也被请出来了。
原来赫连雅然上青楼嫖妓了,难怪李梨晚会如此悲愤了,只是这古代男子,能像赫连雅然这样只有一个妻子的人还算难得的了。
“奶奶,你要为我做主啊!”李梨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显得特别辛酸。
“娘子……”赫连雅然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还是没了声。
“雅然,奶奶知道你不是那种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老夫人瞟了李梨晚一眼,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家里,怕是又要一番闹腾了。
赫连雅然到了这会,心里也是有些气的,这事是他的错,是他让娘子受委屈了。可闹到老夫人这边,娘子她也太不通情达理了。
“月初邻国派来使者来我大轩国,孙儿只是奉皇命陪这位大人在城内游玩几天,只是使者要求上青楼,孙儿当然要陪着一起,其中连饮几杯酒,最后不胜酒力,然后就……”
他说着,最后的语气很是惭愧,昨晚他确实是喝多了点,以至于认不清楚人,把那青楼女子,当做是家里的娘子了……
这才风流了一晚,实属无心之举罢了,他跟那青楼女子,根本没有情份在。
“奶奶,你看呀……”
李梨晚哭诉着,那泪儿流得是更急了,从老夫人那里请安回来,她就接到下人的通报,说找到大少爷了,正在青楼里待着呢!
她是亲自去抓人的,也看到了自家相公赤身裸体地躺在别家温柔乡身上,当下她是气红了眼,上前就是一阵乱抓乱叫着。
现在想想,当时实在是气急了,完全无任何形象可言。
“梨晚啊!你也听见了,雅然是无心的,你也真是的,雅然应酬你不体恤也就罢了!竟然还像个泼妇似的,抓着自家相公就在家里的大门口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老夫人一脸威严,对着李梨晚就教训起来。
李梨晚闻言,傻眼了,她本来就是想闹到老夫人这边,让她替自己做主的。
门风摆在那,以为老夫人会训斥相公,让他以后检点自身,不再犯这种错,没想到却训斥到自己来了。
“奶奶,你别怪娘子,都是孙儿的错,孙儿不该喝那么多酒的……”看见自家娘子被教训,赫连雅然心疼了,要不是自己太过大意,也不至于犯了错,惹得娘子生气。
“好了,你们都回房去吧!”老夫人头痛地扶着额头,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一直站在边上看着事情进展的娴茗,若有所思起来。
“娘子,我们也回去吧!”赫连轩楚在她耳边低语道,他怕累着她了,早上折腾了她半天,之后还要起来请安。这会子,恐怕已经是累坏了。
“嗯!”娴茗点头,乖顺地把自己的手腕交到他手上,任他扶着她走着。
被人呵护的感觉,是很好,可如果万一有天,她的相公也像大哥那样出错,她也能这样宽宏大度地面对,甚至原谅他么?尽管知道他是无心的……
回了‘轩茗院’,娴茗便放开了刚才想的事,兴致勃勃地把自家相公推到书房去,说是要让他好好读书,早日考取个功名出来。
“娘子,我不想看书……”某男居然撒娇起来。
“不行,你一定要看!”某女娇斥道。
“为什么?可是为夫心魂不定,实在是看不下去呀!”赫连轩楚干脆放下手中的书,起身一把抱住娴茗。
“我还是喜欢跟娘子腻在一起……”他甜言蜜语,却撼动不了娴茗要让他成才的心。
“看不下去是不是?好,我有个办法,你等着……”娴茗灵机一动,马上退出了他的怀抱,她想到了古人的‘悬梁刺股’!据说是古人为了怕影响自己的读书学习,就想出了一个特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怀里虚空,他了无兴趣地回道。
“‘悬梁刺股’!你等着,我这就去拿来……”娴茗学他,唇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得意极了,看得他毛骨悚然的。
一会子,娴茗去而复返,手中拿着一条绑成一个奇怪形状的绳子。
“娘子,你拿着绳子要做什么?”他站起身子,不解地指着她手中的绳子问道。
“悬梁刺骨啊!”她理所当然道,双眼巡视着书桌上边的房梁,那么高,怎么才能把绳子绑上去啊?她苦恼地看着房梁。
赫连轩楚见此,自然跟着她好奇地抬头查看,娘子到底在看什么东西?
“有了!”娴茗双眼滴溜溜转,笑眯眯地便把目光定在自家相公身上,这家伙会轻功,把绳子绑上房梁,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么?
“娘子,你看着相公我作甚?”娘子的目光太过发光,看得他心里难安啊!
“相公,来……”娴茗勾勾手指头,示意他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