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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与幸福同在(5)

人生是由一个个的驿站所组成。每经过一个驿站,无论快乐还是忧伤,无论是希望还是绝望,我们都会有所收获。但如果把这些东西全部收集起来,念念不忘,就会无法把握和选择眼前的生活。

爱的“谎言”

像往常一样,中午午餐,我又去了那家小吃店,要了一碗面条。刚吃了几口,这时进来一对中年夫妇,男的有一只眼睛看不见了,身后背着一把二胡;女的是个盲人,在男人的搀扶下,摸索着坐到我对面的椅子上。大概是街上卖艺的吧,我想。

“大碗豆花米粉,两份。”男的边说边将二胡靠在墙角。

刚坐下来,男的又起身去拿筷子,顺便付了钱,又向店员说了几句什么。

一会儿,米粉上来了,却是一大一小两碗。男的仔细地将豆花弄碎、拌匀,然后将大碗递给女的。

女的吃了两口问:“你呢?”

“我也是豆花米粉,大碗的,足够了。”

我有些吃惊……

“这种不是大碗的。”坐在我旁边的一个小孩忽然说。他一定以为,这个叔叔弄错了,却付了大碗的钱。

中年男子并没有抬头,继续低头吃着。

“叔叔,你吃的这种不是大碗的。”小男孩以为他没听见,重复道。

中年男子慌忙抬头,冲男孩摆摆手。

“多嘴!”小男孩的母亲厉声呵斥。

“本来就是嘛。”男孩一脸委屈。

正在吃米粉的女人停了下来,侧着头仔细辨别声音的方向,她的脸轻轻地抽搐了一下。

吃完米粉,他们搀扶着走出了小吃店。

我被这一对夫妇感动了,默默地走在他们后面。

“今天吃得真饱。”男的说。

女的沉默了一会儿……

“你不要骗我了,你吃的是小碗,你一直瞒着我。”女的失声哭了起来。

“我不饿,真的不饿,你……你别这样,路人看见了多不好……”男的有些手足无措,扯起衣袖为妻子擦泪。

我看着他们,泪水溢满了眼睛。

夫妻之间,当爱情转为亲情之时,那份情感便会历久弥深。

母亲眼中的儿子

1953年的一天,斯大林在豪华的克里姆林宫会见了垂垂已老的母亲。母亲老了,对儿子领导下的苏联几乎是一无所知。

一天,母亲问:“约瑟夫,你现在究竟当了什么官?”

斯大林答:“你还记得沙皇吗?我现在差不多就是沙皇了。”

母亲大笑,然后说:“其实我想让你当个神父。”

在一个纯朴的母亲眼里,一个神父与一个国家的最高领导没什么两样,同样都有出息。

当哈里·杜鲁门首次参加竞选并一举成功,成了美国总统之时,乡亲们兴奋地向他的母亲祝贺:“太好了!您真应该为有这样的孩子而自豪!”他母亲微笑着平和地说:“我还有一个同样值得自豪的孩子,他正在地里收获土豆。”

在一个纯朴的母亲眼里,一个正在地里收土豆的孩子与一个当选为美国总统的孩子没什么两样,同样都值得自豪。

在许许多多纯朴母亲的眼里,一个长大成人的孩子是不是有出息,是不是值得自豪,并不仅仅取决于这个人是不是位高权重,而是取决于这个人是不是努力和高尚。

这种纯朴母亲眼里的出息观和自豪观,有助于使辉煌人的光芒不刺眼,使平凡人的高尚被发现,有助于使更多的人全力以赴来架起由平凡此岸通往辉煌彼岸的桥梁。

祖母的记忆

祖母得了老年痴呆症。她变得谁都不认识了,孙子、孙女,甚至自己的女儿和儿子。

有一天她失踪了,全家人都急得不行,四处寻找,最后终于在郊外看到她了。可她一个劲嘟囔为什么要带她回来,她要回她自己的家。

家人都十分痛心,原本慈爱的祖母不见了。

惟一庆幸的是她还记得祖父,有时她睡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嘴里喊着祖父的名字。可她却不认得站在她身边的祖父了,她还会用拐杖打祖父。但家人知道祖母的心里还是有祖父的,毕竟祖父是她这辈子最爱的人。

后来,祖母的病情变得更不乐观了,需要住院。一开始,祖母怎么也不肯去医院,最后家人对她说祖父在医院等她,她这才妥协了,一路上还不住地问家人,医院到了没有,她要见祖父。其实那时祖父就坐在她身边。

到了医院以后,祖母渐渐喜欢上了吃橙子,并且只要祖父喂她。家人还以为她认识祖父了,谁知她说:“我就要他喂,她喂的样子像老头子。”

祖母得病后,嘴里总爱自言自语,讲一些她和祖父以前的事情。说得累了,便无声地比划着不同的姿势:抬起,放下,直到没有力气再比划,她总是在祖父那怜爱的眼神中静静地睡去……

慢慢地,祖母有点认识祖父了。她开始什么事都依赖祖父,祖父一会儿不在就要喊他。她的脾气也好多了,当然只是对祖父。祖父说什么,祖母都能很认真地去听、去做,仿佛一个刚懂事的小孩子。

在吃饭的时候,祖母会不停地往自己的碗里夹菜,碗虽然很满了,可还是不停地往里夹。最后,她把菜推到祖父面前说:“老头子,我给你抢了好多,你赶紧吃,再不吃,别人就来抢了。”祖父看看那个碗,里面什么菜都有,杂乱无章,再看看祖母认真的脸庞,祖父的眼里溢出了泪水。

最后,祖母还是离家人远去了。临别时,祖母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望着坐在床边的祖父,那眼中的不舍和温情让晚辈们都禁不住失声痛哭。病魔切断了祖母和世界所有的联系,让她遗忘了生命中许多重要的人和事,惟一不能割断的,是她和祖父那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那不曾说出口的爱,仿佛蕴藏在煤里的火焰,仿佛深埋于地底的河流,是一生的燃烧和奔腾。

一生的牵挂

著名高能物理学家袁家骝2003年2月11日在北京协和医院病逝。逝世前的一段日子,他的大脑陷入了一种迷乱的状态。一天,医护人员给他喂食,他推开她的手,喃喃地但很清晰地说了一句:“我不饿,健雄饿着。”身边的医护人员听了,都愣住了,但随即都默默地含泪走了出去。他说的这个叫“健雄”的人是他的妻子,已于6年前离开了人世。她在他的身边陪伴了整整60载。

在妻子离开他的这几年里,在纽约的家里,袁先生始终保持着妻子摆放的家具不动。在江苏太仓,他和妻子亲手种植了一棵“姐妹树”,如今已是根深叶茂。他每年总要回去几次,每次都久久地站立在树前,默念着妻子的名字,潸然泪下。同行的人员说,回去后的一段时间里,他总是特别消沉,神思恍惚。

看到这些,我们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世界上有一种爱情,它的至高表现不需要语言,如果有,那就是在迷乱失忆的时候,还能用最朴实自然的话说一句:“我不饿,健雄饿着。”

生命的守望

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嫁给一位富商,婚后过着恩爱的生活。每逢她过生日,丈夫都要大摆宴席,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把她的生日礼物——一串美丽的项链,亲自给她戴上。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富商一次外出进货,遭遇风暴,富商魂归西天。

富商的妻子悲痛欲绝,变卖了为数不多的一点家产,独自守着空房,过着孤苦伶仃的日子,誓不再嫁。

10年过去了,20年过去了,她的容颜渐渐衰老,仅存的一点资产也已告罄,几乎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

亲友们忽然念及她当年的那些宝珍翠玉,就劝她卖掉,好安享晚年。她每次都淡然摇头,默不作声。

一次,她经不起他们的恳求,就把箱底的一个绸包拿了出来,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当年富商送给她的一条条项链:珍珠的、翡翠的、玛瑙的……琳琅满目,光彩照人。亲友们围上前,啧啧称奇,争着说些动人和感人的话。

她的表情木木的,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句:“值不了多少钱的,它们都是假的。”

假的?怎么可能?富商送给妻子的是假项链?他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抢着拿过来放在眼前细细地瞧,有的甚至嚷着要找刀子刮开一颗珍珠看一看。

“不用了,我不会骗你们的,”她轻轻地挥了一下手,淡淡地又说,声音低得像从远古传来,“当初他曾想给我买那些价值昂贵的首饰,我拒绝了。因为我觉得,东西的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心里是否有我、爱我。当他把这一串串项链戴在我脖子上时,我觉得自己就是最幸福的人了。你们也许不知道,这些年来,我没有一天不打开这个绸包细细端详。守着它们,我觉得自己是那样富有。我一点也不寂寞,过得挺好。”

屋里静静的,谁也没有说话。走出屋外的时候,大家心里都明白:即使这些项链真的价值连城,她也不会卖掉,那是她的所有,她真爱的全部,她生命的最后守望。

珍珠、宝石再贵重,也只是有形的,而无形的纯洁的真爱才是最为可贵的。

穷人的爱情

结婚前,她如此浪漫,她了解天上每一个星座的传说;能分辨象牙、珊瑚、松石的真伪;非紫砂壶沏出的茶不喝。如今,洗去铅华,她知道丝瓜去皮去籽也可以做眼膜;每逢放假,学校的书籍可以打最低的折;而一个普通家庭8年不吃不喝存下的钱才够买一套60平方米的房子。不食人间烟火的她慢慢变得市民化,偶尔逛逛菜场,发现了一种不同于咖啡厅里的爱情:

“嘿,你爱人昨晚是不是打通宵牌了?今天让你来守摊?”身边提着竹篮的小脚老太太打趣着卖冬瓜的农妇。

“才不是呢!”农妇急忙为她男人辩解,并竖起食指小声嘘道:“别吵着他,让他多睡会儿,昨天晚上,进货熬到凌晨四点才躺下。”憨厚的脸上,满是疼惜。

男人无语,鼾声打得震天响。

她眼睛微微有些湿润,想起对面也住着一对这样的夫妇。两人皆已下岗,为了供女儿读书,男人买了一辆三轮车,他踩白天,女人踩晚上。然而,到了夜晚男人还是不能休息,每日在路口,摆铁架子,卖烧烤。黑漆漆的烟雾后面,忽明忽暗的炭火,吞噬着一张无比消瘦而疲倦的脸。

那夜她加夜班回来,忽逢大雨,在回家的路上,遇见对面的女人,打着伞,急冲冲地奔向路口,去为她男人挡风遮雨……

这世上,原有许许多多的柴米夫妻,苦日子一年年熬下来,熬成一碗粘粘稠稠深不见底的糊粥。惟有爱,像那葱花,一把撒下去,再苍白的日子,也会过得有滋有味。

扮好自己的角色

一、不可吵闹;

二、不要强行改造你的伴侣;

三、不要“居高临下”的批评;

四、给对方以真诚的钦佩;

五、注意小节;

六、应当温存;

七、读一本好的夫妇性生活的书籍。

丈夫

一、你仍然向你妻子“献殷勤”、时常买一点喜爱的东西赠给她、在她的生日及你们的结婚纪念日送礼物、或时常做出她意料之外的温存吗?

二、你是十分谨慎,决不当着别人面批评她吗?

三、你努力了解她易变的特点,并帮助她度过疲乏、烦躁和易怒的时刻吗?

四、你至少有一半的休闲时间是与她共度吗?

五、你很机警地避免将她的治家与做菜的本领和你的母亲或朋友的妻子作比较(除非她的本领的确胜过她们)吗?

六、你能让她与别的男子交往,并接受别人的款待而无嫉妒的表示吗?

七、你总留心机会去夸奖她并表示你对她的钦佩吗?

八、她为你做的小事情,如补袜子、缀纽扣等,你都露出谢意吗?

妻子

一、你给你丈夫以充分的自由去干事业,并避免批评他的正常交际吗?

二、你时常变换饭菜,使他坐在饭桌旁时,料不到将吃什么吗?

三、你对你丈夫的事业有着兴趣,可以常相讨论,并给他些帮助吗?

四、经济拮据时,你能勇敢高兴地处之,不埋怨你丈夫,不把他与其他富朋友对比吗?

五、你特别努力与你丈夫的母亲或别的亲属和睦相处吗?

六、你对于衣着的式样颜色,顾及到你丈夫的好感吗?

七、你能在与丈夫意见相左时,为和睦起见而容让吗?

八、你努力学习你丈夫所爱好的运动及娱乐,可常常在一起消遣吗?

一个男人再伟大也不能承担家的全部,一个女人再温柔也不能诠尽爱的真谛,只有两人私语之时,才是家这个载体最适宜的环境温度。

回家的路上

迈克在一篇旅行日记中这样写道:那一次航行中,我们坐的船行驶在渤海北部的水面上。航行中大家发现一件趣事:我们的船长总是率先向任何一艘迎面驶来的船发出热情的鸣笛以示问候,即使对方爱理不理,他热情依旧。大家纷纷猜测,该船船长一定是个热情的或多半是在热恋中的年轻人;也有人猜测或许船长刚刚被委以重任,一番事业有成的激情在鼓荡着他。

于是有好事者开始打赌,猜测船长此举是为了什么。

大家派代表去询问船长,带回的回答是:“我高兴,因为这是在我回家的路上。”

家是爱的港湾,幸福的发源地。一个对家眷恋的人在任何时候都会怀有爱的情怀。

一提回家,回到那亲情的港湾,就是在路上也常常会让人欣悦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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