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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总有一个地方,有人等你

两个人的日子,总有一种爱像带刺的蔓草,在不注意的时候会让你痛。

丢掉的青春往往是找不回来的。因为生计我们走过很多地方,包括繁华的城市和旷古荒原。两点一线之间能牵系的总是心中的温暖,当那一年匆匆路过丽江的时候,一个古色古香的边陲小城在心中几乎没有印象。雪山,红土地,彩云之南,直到多年后的某一天孩子对我说:爸,有机会去丽江吧,那一天心中又有了远行的冲动。

丽江,一个遥远的地方,在我的印象中甚至比西域和东北都遥远,闻名天下的茶马古道和玉龙雪山都是别人眼中折射的风景,而漂泊的日子里却没有重返丽江的理由。天意弄人时汇总的词就是无可奈何,在有些人心中,钟爱的去处只因为有某一个人存在。爱上一座城只因为爱上一个人,那座城无论在哪个坐标上,也不问那个人在城市还是乡村。生成的眷恋和温软在触及的话语中捞起遗憾的往事,拥有的记忆下了眉头又上心头。

一切只为内心的最爱,无论是风景还是一种爱好都会成为执着,当孩子把一张张照片发过来时,我多年前拍下的那些黑白的照片已经被时间暗淡。目光停留在最后的图片,“梦回丽江”几个醒目的字瞬间占据了整个眼帘。

总有一首歌会和你有共鸣,总有一个地方让人神往,而在琐碎的生活里很多幸福和痛又紧密相连。在喀什,昏黄的天空和万里黄沙让人很难分辨天地的颜色,在艰难的途中一棵骆驼刺刮伤的何止是赤裸的足。更换了行走的城市,江南烟雨里的青瓦白墙也留下思乡的绞痛。而性格使然,那个秋天竟然在丝绸路的中途停留很久,季节更新时,一场轮回会替代故事里的一切。

在特定的环境中的“不由自主”不是借口,想起很多和你无法兑现的诺言真的惭愧。那不是欺骗,只是生活的艰难限制了一些承诺,甚至是自卑的自知之明,在一些人趾高气扬的表情里安静地躲在无人的角落。其实每个人都是平凡的,亲友间语言的伤害比蔓草更为直接,多年后一场故事的终结里,有的人已经无法取代现在安静的生活。

无论是告别还是重逢,一双手握紧,舍不得放弃的是什么?总有一个地方有人等你,越过现实去想象远方的风景,路口、站台和机场无法选择出行的捷径。穿梭和跨越之间总有疲惫的时候,用爱让自己恢复元气,奔波和艰辛被欲望暗算之后,消失的只是自己的青春和贪欲的不甘。

爱是一个点,目光聚焦在某一个地方总有蠢蠢欲动的感觉,倾醉不一定倾城。丽江成为地图上一个小小的点,愿望从心底蹦出我沿着划定的路线越过秋冬。原来一直没有遗忘的记忆都藏在时间的背上,北方的原野和西域的黄沙在梦的转角处留在身后。午后,夹着香烟的手指不再保留孤独的姿势,丽江已经写进出行的蓝图。

如今生活的小城是安静的,内心更没有离开都市繁华后的落差,古老的历史装饰、如今的县志,也塑造出一个小城里崭新的面貌。也没有人可以知道以后的一切,意外的脚伤让出行的机会成为泡沫,寂寞时,一场风后把无力的手搭上冰凉的窗台。

微微闭目,案上的那杯茶凉了,思绪不安分地游动在云南的土地,突然发现理想和豪情并没有因为一些磨难而消亡。电脑屏幕上的幻灯片一帧一帧地放着丽江的风景,只要心不死,一个爱的地方真的可以有海枯石烂。而此时的你呢,是在荒原上行走,还是让睫毛煽动记忆?当我在那天感知到你内心的彷徨,手机里分享的歌是旧时的《欢颜》。那晚的中国好声音唱着熟悉的歌曲,思绪化身成一只南飞雁在苍茫的原野上掠过。这时候,两个世界和距离合二为一,当我在遥远的江南想你,是不是能用文字揭开回忆的舱门。

一只倦飞的鸟停在树上看着窗内的我放肆地仰卧,室内的风景似乎很单调,溃败的心情不仅是因为无法出行,甚至孤独的角落还藏着不为人知的心思。接连的雨天加重了秋色,那年丽江客栈外的篝火和笙歌是束河古镇不般配的喧嚣。孩子一直提醒我说想热闹的话就去古城住下,对于喜欢喝几杯的人来说去古城会更合适,那些火塘和灯笼像极了西塘和乌镇,只是在丽江久了,更容易滋生出世的心。

那年路过丽江,没有去看完所有的景致,当多年后你说想去丽江的时候,梅里雪山和泸沽湖成为快乐的起点。精神里的需求是迷醉的舞台,而失重的生活也不再是逃避后的重复,丽江,你开始让我恍惚。

扑棱的声音让我睁开了眼,又下雨了,那只窥视的鸟儿冲上云霄。有些城市是没有城墙的阻隔,比如丽江,我愿意在开阔和原始的地带圆一场未了的梦,在茶马古道重新把你扶上行走的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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