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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蜕变在月光的清风下

跌进目光的河流,无力挣脱幸福的缠绕,你薄荷般的笑声清凉入心,陪着走过几十个春秋。挑断孤灯梦不醒,回眸处的心疼是阅尽沧桑后的穿越,到如今物是人非,却再也不会问及你的世界和我的文字里究竟藏着谁,这一切又是谁的幸福谁的痛?

再有几天就是中秋了,对月沉思,谁在为逝去的岁月自省。曾经对你飘过彩虹的天空和开满格桑花的故乡有过多年的向往,只是把遗憾关在黑白的方块字里。那些摆脱不掉的心情和不得不用的标点跟随我的情感走走停停,而你的往事也一样触摸我记忆的悲喜。

守望的界限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狱,可以不在那些故事里去流泪,也不用在快乐时忘乎所以。风捆绑了季节,冷暖却由不得人,而期待能改变的一切不再有宿命里注定的漂泊。

每个人都需要一份温暖支撑内心的依靠,寒冷的北方和南方的雨季一直在固定的时间流转。那一年我们彼此离开生养的故乡,记忆的跌宕在岁月里沉寂。

多年后偶尔看你的照片,青春的笑脸总是停留在那一段青葱的时光。如今再看眼前的自己,沧桑的脸像极了北方干裂的荒原,每一条皱纹都是岁月的沟壑。读着一篇篇日记里委婉的语言,专注的青春和长大后的老成世故少了无忧无虑的率真,沿着记忆溯流而上,有多少艰辛的跋涉也换不来千里外的回应。用沉默面对身边的人和事,当我绕过每一座无你的城池,原来你只在记忆中扎根。

每个人都有一生最深的记忆,而最终的结局总是带着少年的疼痛慢慢淡去,后来和人之间的浅淡游离再也没有,没有同窗时无忧无虑的坦诚。我们走在红尘,原来多年前纯真的情感只保留在彼此的世界,成为别人眼中无法救药的痴儿。守一份清心寡欲,执一颗凡尘执念,我相信一旦欲望太重时总有人会落入世俗的囚笼,让人生面目全非。

可以失意,却不可失道,这是一份人生的箴言。即使松开相握的手,那些牵绊相望都不再因为离开而失真变态。把心留在一个柔软的地方让回忆触摸,可以感觉到一个跳动的痛在多年后依然强烈,因为有了这份回忆,远去的意识又重新在记忆里存在。蜕变在月光的清风下,风柔柔地抚摸着你缎子般的黑发。也许为你保留的长发情结在今天看来已经不合时宜,流转的岁月中散去的青春面孔变得不再重要。在简单的生活中抛却虚伪的成分,万里之遥的惺惺相惜续接了走失的过去。

多年后,当一直摆放在心中的人活生生地站在你的面前,讪笑的表情无法掩藏内心的惊喜,握紧的手传递的疼微微颤抖。月光的角落那个人从来没有离开,在每一个黑暗来临的时候,命运能弥补的就是你在失望的时候让快乐失而复得。

你说:我的手还是那般的有力,连每一次相握都带着霸道的力量。行走在广场的灯光下,一直期待归来的脚步最终是在异乡的城市落定。时间的两岸相隔的太多,而一直希望去草原的愿望最终停留在原始的相遇中。不会忘了一个定律,重逢就是离别的开始,很多人得到的幸福远远比失去的重要,因为他们忘记很多结局不由得自己来定,随缘、是难以参透的禅机。从少年到白首,我们都经历了太多的悲欢,而有些幸福却是因为失去而重新被塑造。我宁愿保留和尊重彼此内心的选择,也不会去强行改变内心的真实。一身素衣代替多年前的红装,当今天已经习惯在回忆中遥望,目光划出的直线洞穿时光的阻隔,越过明月关山。

文字成为思念的道具,就让些许祝福陪伴一生,完整和残缺的日子赋予理智的点醒,在你看得到的地方,有山有水,有江南,一篇篇文字记录的岁月,从此因你而精彩。

我知道浴火重生是个残酷的词,当很少有人知道,破茧的痛也不是谁都能承受。我的快乐是因为牵挂还包裹少年时的真,很多白天黑夜的寂静产生的念想都是为你执笔的冲动。那么多日记曾经写下一个人的名字,当有一天翻开尘封的扉页,时光中憔悴的等待让衣带渐宽,却不希望泪的汹涌淡去生活原有的本色。我们都行走在不同的路上,少年懵懂的誓言如早秋的薄霜易逝,却有人铭记了那年青春的笑容。时间雕刻着命运,锋利的刀锋也削去生命中不应滋生的欲望。当梨花错过四月,没有理由去逆转错过的花期,蜕变在月光清风下,无论转身和停留,都割不断曾经牵手的记忆。

这一年,君在草原,我在江南。月光清风下,熟悉的声音带着边城的苍茫在生命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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