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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端午,包一个清凉的夏

一片粽叶摊平在手心,包裹的岁月被心境左右,青青的叶白白的糯米捧在手心,一颗红枣代替了古老的红豆。

能包裹的还有一个清凉的夏,穿着夏衣惬意行走在时光中,我们承接的习俗不仅是一个端午,还有历史中遗留的精魂被念起,在战国,在汨罗江上。龙舟破浪,两岸青山对立,能传承的历史年复一年,有感怀在文字里跳跃,如江水的浪花。潜藏的暗流和风向让一条船在岁月的漩涡里打转,艄公的号子从远方传来,淹没在龙舟的锣鼓声中。

端午,包裹的内涵太多,一条彩线系在孩子的手腕秉承的不仅是传统,还有那些曾经的日子在节日的时候用手理顺的生活。记得家乡香肠包裹的粽子以及莲子、红豆和红枣赋予的祈愿,一个春天就这样过去了,一步到夏的感叹在这个端午变成了现实。

回归的心,苍凉的历史和时间被节日圆润,母亲没有淡忘的念叨多了一份深沉的表情,曾经离家的日子一次次被电话里责问,无以面对的愧疚都用沉默来回答。季节有条不紊,岁月却四分五裂,母亲苍老的手再也包不成一个粽子的时候,她的泪和手指的颤抖让父亲多了心痛,只能安慰她说等孩子回来让他们包吧,或者去超市去买。

母亲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放开了手里的粽叶,颤巍巍地走进了卧室。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低下头笨拙运动着双手,虽然生疏却还能让它成型。听着父亲不大的声音不知道在卧室说着什么。客厅很安静,一叠粽叶和各种馅料摆在桌面,忽然感觉到这个端午真的需要一场团圆的盛宴。

拿起手机发了几个信息,捧着粽叶等着回音……

时间可以让人把一些人和事从变淡到遗忘,而有些习俗却总是被传统提醒。五月来临,端午就像孩童一样在门口晃来晃去,曾经儿时扑在外婆的怀里嚷着要的莲子粽只是在母亲的手里品尝。当我迈过的青葱少年长成像敦实的苇叶,那些季节交叉的路口成就过相遇的重叠,就像爱人手中的粽叶包裹着一生的幸福。旋转的十指和你的笑窝都在怀抱中欢喜,母亲的目光也用慈爱嗔笑我们无忧的青春。细细的线扎紧家的圆满,曾经的红豆和蜜枣被青衣裹紧,相伴走过每一个季节。

听到室内的铃声和母亲的念叨放下了手中的粽叶,六月已经看不到春天的模样。或者只有用心去回护未来的幸福,一粒红枣是相思的眼,留在六月的期待中等你回家。还保留着一颗不变的心,在举手之间给父母一个无言的宽慰,双手挤压的糯米就像曾经分离的日月中那些期盼,加重的力道让一些分散的糯米紧紧融合在一起,也让爱的空间缩短所有的距离。炉中火苗开始炽烈蒸笼里的温度逐渐升高,曾经散发出的透香被你孩子似的表情感染着年迈的父母,也忘却了我们早已经是人过中年。这时候,思念不再是炉火上的沸水,一个节日的团圆了却分离的责怨,断了母亲含怨的相牵。当你在端午前夕归来,素手拾起香味四溢的青粽,一头青丝在盘起的利落中让母亲笑逐颜开。

点一支烟想象过去的场景,留在冰箱的粽直到很久以后已经失去了端午的氛围,北方的暑热比往年更甚,只能把新鲜的粽子放进冷藏室等你归来。也好,这样可以还你一个快乐的童年,在母亲怜爱的眼中一定会看到永不疲倦的提醒:端午了,回家!

还有几天就是端午,提早预备的节日礼品总是扰人心思,各自在外漂泊的身影只能把目光投向故土,那些荷花和芦苇葳蕤了初夏的生机。记得母亲包裹的粽子浸透的苇香,在这个时光湖岸,等你一起触摸清凉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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