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邪魅笑靥化了开来,说着坚定的誓言:“我定要与你生生世世纠缠,你注定是我的女人。”
面对一个誓言纠缠生生世世的男人,她真的很无奈。
退了几步,离开他三步之遥:“我已经不是舞影了,别逼我……月无心。”这是第一次,她用这个名字来称呼他,意图告诉他,不但她已经不再是舞影,他也已经不再是罗鑫了,他们之间的纠缠该结束了。
对他并不是全无防备,事实上,她一直都对他心存戒心,毕竟她曾经吃过一次暗亏,所以当她看见他眼底划过一丝诡异的时候,就已经起了防备之心。
果然,他又要对她进行暗示了,只是在那之前却被一道洪亮的声音打断了:“宝贝女儿,你爹爹我回来了。”
典型的人未到声先到,她这个爹爹啊,就喜欢做这种先声夺人的事儿,自从商场退下来后,心性就变得越来越幼稚,彻头彻尾的变成了老顽童,整天山庄里呆不住,跑到了深山里,学人家年轻人打猎,不让他去,还整天在耳边喊无聊,烦的她不得不放行,所幸爹爹武功不弱,她才放下心来。
这不,一手提着野雁,另一只手提着一条银色的小蛇,大嗓门的喊着:“宝贝女儿,快来看看,爹爹我带了什么回来给你。”站在了月无心和绯羽的当中,将两人隔开,很自然的把不重要的人忽视掉了。
接过那条银色小蛇,一抹欣喜划过心底,赤月有伴儿了,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靥:“谢谢爹爹。”
拍着银色小蛇的头,低声嘀咕着:“从今天开始,你就叫银日吧。”腕上的赤月蠢蠢欲动,不消片刻,就扭动了起来,无奈的叹息一声,她将赤月和银日放在了地上,两条蛇交缠在一起,十分要好,不一会儿两条蛇就混熟了,赤月就熟门熟路的带着银日:“参观”山庄去了。
他开始嫉妒起那两条蛇了,她情愿对蛇温柔,却不愿对他展露一丝笑意,难道曾经的恩爱真的已经不复存在了吗,一切都找不回来了吗?
“嘿嘿,你喜欢就好,看,我还带回来一只野雁,今晚爹爹亲自下厨,做一顿好吃的。”说着,爹爹已经兴奋的想要大展身手了,一转身,他一惊:“你这儿有客人在啊,嘿嘿,我都没看见,那个谁来着,就留下来一起吃。”虽然是个俊小伙儿,可惜太过阴鸷,他还是喜欢他那傻女婿。
或许是因为和绯羽相处久了吧,褪去了在商场上的那套场面话,水封是越来越随性了,说话直接了不少,以前的水封,很消沉,每每都为小女儿的孱弱而担忧,始终无法开怀,小女儿死了,纵使很难过,可是却找到了本以为已经死了的大女儿,这对水封而言是一种补偿吧,失了一个女儿又得了一个女儿,他很满足了。
“他就要走了,来人,送客。”急于拜托他的绯羽怎么可能给机会让他太过涉入自己的生活,希望他立刻消失,不要再来打扰她。
“其实我也没什么事,那就叨扰了。”
月无心厚着脸皮留了下来,对水绯羽时不时的冷瞪视而不见。
在一年多前,她不沾荤腥,可随着她杀的人越来越多,她的口味也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现在她的饭菜中总会有一荤在其中,或许是因为营养均衡的关系,看似孱弱的身子越发的丰满,如今她的身材早就玲珑有致,让男人血脉喷张的火辣。
特别是爹爹的手艺,那可是让她时不时很不孝的让爹爹去下厨,满足她的口腹之欲。
可现在就算是山珍海味在面前,她却是食不知味。
看着一碗堆积如山的菜肴和两个还在不停为她布菜的两人,柳眉微蹙:“够了,我是猪吗?让你们这样喂,很快就成猪的了。”她忍不住抱怨起来,水封戏谑的说道:“怕什么,就算你变成猪,我那傻兮兮的女婿也不会嫌弃你的,说不定还如珠如宝的把你珍藏起来呢。”
水封无意中的话却刺进了月无心的心上,笑意瞬间僵在了他的脸上,一直想让自己忘记现在她是有夫之妇,可他却发现水封总是有意无意的提醒他,让他不得不想起。
一顿饭吃的津津有味的也只有水封一人了。
晚饭过后,爹爹就发话了:“那个谁来着,还有什么事吗?天色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始终落人话柄,该说什么快点说,若没什么事的话那就请回吧。”明显的逐客令没有丝毫的婉转。
话是这样说,水封却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愿,他无奈就只有先离开了,反正他已经知道她住在哪里了,来日方长,终有一日,他可以再投影在她心上的。
水封的视线不期然的被他腰间一抹翠绿晃了眼,眼目瞪得奇大,冲上前揪住了他的衣袖:“你这块玉佩是哪儿来的。”
“我娘给的。”月无心隐忍住想要把水封甩开的冲动,这一顿饭吃的并不开心,他当然看的出水封有意无意的排挤,他心里已经很不爽了,若换成别人,或许就死在他手上了。
水封又急着问道:“你娘是不是姓月,叫月莲?”
“是啊,伯父是怎么知道的?”他记得自己没有提过。
水封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好小子,没想到你是莲妹的儿子的。”
“伯父认识我娘?”
“不但认识,而且我和你娘之间还很有渊源,说起来你娘和羽儿的娘亲是表姐妹,也就是说,你和羽儿也可以算是表亲了呢。”顿了顿,又道:“当年你娘和娘子是一对青梅竹马的好姐妹,后来你娘认识了你爹,和你爹爱的难舍难分,生死相许,偏偏家里人就是反对她和江湖人来往,结果就跟着你爹私奔去了,后来也就失去她的下落了,没想到一转眼她的儿子已经长那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