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还是好好养伤的好。”这里四周,他们都勘察过了,根本没有上崖的可能,若没有人发现的话,他们可就真的要在这里度过一生了。
在这里度过一生吗?其实无论是向简邢还是青凛,这是他们所希望的,即使日子再艰苦,可他们仍然觉得,这是上天给他们的恩惠。
她的心里不再满满的都是那些男人们,而他们在她的眼里也不再是隐形的了,在这悬崖底下,无论她是愿意不愿意,她的眼里就只能有他们,真的想就这样一辈子。
越想越头痛,所幸把自己防控,什么都不想的好,看着青凛手中吮着大拇指的可爱婴孩,再看向他们:“这孩子是你们两人谁的孩子?”天真无邪的孩子,真是可爱。
因为他们并没有向水绯羽提起孩子的身份,却也让她以为这孩子和她是没有关系的,而是这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的孩子。
“这是小姐你的……侄子。”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让她知道这孩子是她的,因为有孩子就会有孩子的爹爹,所以他决定扯了一个小慌。
心虚的看了看青凛,看着青凛并没有出言揭穿他的谎言才松了一口气。
却又紧张起来,在他的印象里,水绯羽是一个很慧黠的女子,似乎很多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她会看穿他的谎言吗?
半晌,她的脸上绽放出柔和淡笑:“侄子啊……好可爱哦。”原来是侄子,难怪她会那么喜欢这个孩子,原本就对这孩子有好感的她也没有深想,相信了向简邢的谎话。
她相信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发现,她变了,似乎是变得单纯了,他的谎言中有太多的破绽了,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而她却轻易的相信了,没有丝毫的怀疑就相信了,这让他不禁心生愧疚,不单单是对她,对孩子都很愧疚。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都以野果充饥,偶尔会猎只野雁给她补充营养,他知道青凛不揭穿他的谎言是因为青凛和他是一个意思,既然出不去,多一份思念只是徒增痛苦,而且恐怕还不止是一份思念,有多少人想着她,又有多少人会是她想的呢。
原本夜晚,她是决定一个人睡得,刚睡下的时候,还好,可夜一深,她就止不住的发抖起来,因为晚上比起白天更冷。
她是变了,可有一点,她并没有变就是倔强,她倔强的认为和向简邢抱在一起不对,所以就算她冻得发抖,仍然和他保持一段距离,宁愿自己蜷缩成虾米状。
看到她冻得蜷缩在一起,他的心又揪痛了起来,他就是看不得她难过,更何况她身上还带着伤,他不能看着她任性下去,女孩子家的名节固然重要,可身体更为重要不是吗?
好不容易退了烧的,怎么还能让她再任性下去,索性不顾她的反应,将她紧紧的搂进怀里,压下她的挣扎,低声说到:“小姐,快睡吧,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
他误会了,她并不是觉得他会对她做出什么,靠在他的胸前,她可以清晰的听见她的心跳声,强健而有力,她的脸就情不自禁的红了,她觉得很尴尬,而为了避免这种尴尬的场面,所以才拒绝了他的好意,结果却是她自己遭罪,冻得半死。
罢了,她停止了挣扎,乖乖的靠在他怀里,本以为会睡不着,却没一会儿就睡沉了。
困在崖底一个月,朝夕相处下,他们之间有了些许改变,不是再是单纯的主仆关系,而是相依为命的亲人。
即使是在这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破地方,她也没有理由摆小姐架子,可他们两人却是心甘情愿的照顾她,就连她的贴身衣物都是他们洗好了烤干的,她被照顾的很好,她的伤终于痊愈了,也没有留下疤痕。
水绯羽认为自己没有成亲,自然是没有生过孩子,于是为了他那嗷嗷待辅的婴孩甚是没辙,眼看着孩子饿的大哭起来,她是一点儿辙都没有,后来,青凛找来一些树果磨成汁来喂孩子,才让麟儿这孩子暂时能够填饱肚子。
这崖底别的没有,树却很多,两个男人通力合作,把茅屋变成了木屋,床也做了一张新的,还有一张是给小孩子睡的摇床,毕竟三人挤在一张床上,若一不小心弄伤了孩子就不好了,所以还是决定分开睡,他们几乎将所有能保暖的东西都给孩子用上了,毕竟这里没有大夫,若是孩子生病的话,就麻烦了,毕竟这孩子不能说话,或者那里磕着绊着了,热了还是冷了,哪里不舒服了,也都不能说出口来。
桌子椅子都是新做的,经过他们的修补,这个屋子已经不再漏风了,也就暖和多了,后来他们用动物皮毛做了一个小被子,大小正好能给麟儿盖着保暖,她还特意用动物的皮毛做了一个小暖手包,放在孩子的怀里,这样,孩子应该就不会冷了吧。
可孩子是保暖了,他们这三个大人就要受冻了,于是他们三人到了夜晚只能相拥着取暖。
两个男人就将她环抱在怀里,一开始,暧昧的氛围,往往让她的脸涨得通红,想和他们分开睡,避免这尴尬的场面,可她的身子骨弱,半夜总被冻得睡不着觉,几天下来,她明显的睡眠不足,黑眼圈都跑出来见人了。
后来,他们忍无可忍的不顾她的反抗,将她环抱在他们中间,而她在挣扎无效之后,或许是累了吧,终于睡着了,而且还睡得特别沉,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也就不反抗了。
时间飞逝,困在悬崖底的日子,已经进入第三月了,天气也越来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