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天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主子果然考虑的比我们周详,舞天佩服,我这就去安排。”言语中透着一丝敬佩。
看着舞天离开的身影,她自嘲的笑了笑,佩服,她快疯了,为了麟儿她真的快疯了,她在寻找发泄情绪的出口,而若儿也就成了她最后发泄情绪的牺牲者,这就是惹怒她的下场了。
几天前的追逐,若儿跌入了她所设下的陷阱。
她很记恨的,记恨若儿破坏了她的宁静,记恨若儿藏起了她的孩子,所以在她得知朱凯和若儿曾有恩怨后,她找上了他,做了约定,利益就是,可以让师父为他医一个人。
要想不救神医出手医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更何况他也没吃亏,即有美人再怀,又报了当年,若儿拒绝他时的侮辱,一举数得,而且他还从她这里得到了补精壮阳的丹药,他没有拒绝的理由,而确实他是欣然的应允下来。
这就是她心底深处的阴暗面,淡然的水绯羽,妖媚的魅姬,冷血无情的嗜血修罗,可那些面都是坦荡荡的一面,可她也有卑劣的一面,只是很少有人看见而已。
身着男装,坐在马车里,她的心情是忐忑不安的,能不能顺利通过盘查就看这一刻了。
马车通过的那一刻,她松了一口气。
可她放心的太早了,立刻被叫住了:“这辆马车,等等。”
若儿开始紧张起来,全身开始发抖,难道她逃不过了?
朱凯握了握她的手,低声说到:“别紧张的发抖,放轻松点。”他倒是一点儿都不紧张,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都一定会放他们过去的,这本就是设定好的结果。
撩开马车帘,若儿认出了那个人,那是水绯羽的手下,她玩了吗?她的小命要在这里丢掉了吗?
神经极度的紧绷,朱凯低声说道:“请问可以过了吗?本公子还有急事呢。”
半晌,舞天点了点头:“过吧。”车帘放下,若儿松了一口气的,终于安然通过了。
马车出风家堡,来到偏僻处,朱凯一脚吧他若儿踢下了马车。
朱凯冷瞪了跌坐在地上的若儿一眼,恶毒的话又从口而出:“女人,以前你仗着自己的美,眼睛都长在了头顶上,对我不屑一顾,那时,我还真想看看你有什么过人之处,可现在事实证明你也不过如此,和我玩儿过的妓子差不多,现在我玩腻了,你也可以滚了。”没有丝毫的留恋,马车就驶开了。
他竟然把她和那些青楼妓子相提并论,这是侮辱,他侵占了她原本为表哥所留的清白之身,这几日来更是折磨的她死去活来,一出风堡就把她如垃圾一般的抛下,他竟然还这样的侮辱她,这口气她还真咽不下去,她本是个玉洁冰清的姑娘家,是他毁了她的名节,是他将她彻底的毁了,表哥不会再要她了。
是的,她承认,那个女人太美了,是她无法比拟的,是的,她只是三脚猫功夫,而那个女人却是武林盟主。
是的,她只是寄人篱下的孤女,而那个女人却是首富之女。
她什么都比不上那个女人,却有一样比那个女人强。
那个女人嫁过人,第一次不是给表哥的,而她却为表哥保留了清白之身,那是她的骄傲,也是她唯一胜出水绯羽的一点,她也希望能因此而得到表哥一丝丝的关注。
可是事与愿违,她始终还是被毁了,被朱凯毁了。
朱凯,这个名字她记住了,确实,现在的她没有能力报复,可她会把这名字牢牢的记在心里的,有朝一日,她会连同之前,他折磨她的仇一并报了。
唯一的希望被毁了,她要报复,无论是朱凯,是表哥,是那个女人,她都要报复回去。
把舞天舞地和男人们都赶了回去,而水绯羽则用卓越的轻功悄悄的跟着若儿,毕竟人一多,行踪很容易被发现,到时候就只会被若儿发现,所以她就把所有人都赶回去。
若儿走走停停,似乎很累的样子,这也难怪,被男人折腾那么多日子,说不累是不可能的。
可对于跟在她身后的水绯羽而言,简直就是一种折磨,这样的龟速,哪年哪月才能到达目的地啊,早知道就该让朱凯把马车给若儿留下,这样也不至一个小时才走了一公里。
跟着若儿走出了赤城,到了一个树林,奇异的是,她发现了不远处有一个小木屋。
她亲眼看着若儿走进了木屋,透过窗子往里看,只见她从一个胸部很大的女人怀里抱过男婴:“张婶,已经不需要你了,你可以走了。”
“这个……小姐,我的工钱,你还没付呢。”她用一脸,你可别赖账的表情瞅着若儿。
若儿气急了,现在连一个奶娘都可以看不起她了:“我又没说不付……”若儿在腰间摸了摸,啊,她忘记了,她没有来得及带钱出来,她的钱还在枕头底下压着呢:“我……”
“我……我忘记带了。”
奶娘鄙夷的瞪了若儿一眼:“当初看小姐你穿的不错,没想到小姐竟然是个没钱的。”
“这位小姐,你看我都给你看了六天的孩子了,这工钱可不该少了我的。”她不能做白工啊。
又是一个看不起她的人,这些日子以来的憋屈,让她的脸色始终铁青着。
眼底闪过杀意,虽然是三脚猫功夫,虽然她此刻又饿又累,全身酸痛,可要想杀这么个老婆子,她还是有能力的。
指了指发间的簪子:“奶娘,过来,到我面前来,我有根簪子就抵你的工钱吧,不过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