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从上飞掠下来,那里,地上一片狼籍,几个精巧隐密的机关早已开启过,两张黑的发亮的网被扔弃在一旁。
几个人立在那里,好像不能呼吸一般,呆怔在那。
见初!
地上有血迹,是她的吗?
深插入地的细针,发着幽幽的蓝光,显然是浸过毒……
费思寻带着绝望仔细的,一一看着残留的东西,均带着毒!
拈起那针,细细的一闻,眼睛亮了起来,仿佛活过来一般,道:“她可能还活着!”
“你说的是谁?”南逸枫抓住费思寻的手,厉声问道。
“见初!”费思寻也不理会他被南逸枫抓疼的手,说道。
“胡说!”南逸枫大力甩开费思寻的手,道:“怎么可能是她!说不定她早不知跑到哪里快活去了,怎么可能和人在这里打架!”虽然这么说着,可是声音中有止不住的颤抖!这里是红叶山,夜晚一般不会有人上山,除了见初,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人在夜里在山上走动。还有那机关,阴狠无比,设在红叶山上,显然是针对红叶山寨而设。
南离月拍拍南逸枫的肩,他们谁也不希望是见初。转过头来,对费思寻道:“思寻,你看出些什么?”
“这针上除了有消散内力的药,还有媚药,如果伤害见初的人想要杀她,不可能下这药,所以,她可能还活着,但是被人带走了!”虽然活着,但是后果,依然不堪设想。那么霸道的药,散了内力的人,绝对抵制不了药力。这个发现像一把巨锤一般,重重的敲打在他的心上。
轻轻一抚袖,那些个机关瞬间粉碎。
慕流云怔住,突然间感觉空气被人抽空了一般,喘不过气来。
许久,南离月转身,看到树下的一支发钗,很精致,却不是见初的物件。送到另几个男子面前,“树下捡到的!”
慕流云抬眼一看,心轰的一声炸碎,茶山的东西!那是一支茶花形的发钗,花的蕊上还刻着‘慕’字!能佩带这种发钗的,只能是慕家的女主人!而这只,是祖母送给岳雨烟的!
又与他有关!慕流云恨不得杀了自己!
“有可能是岳雨烟所为,还可能慕止风也参与了!”慕流云咬牙说出。
‘踏踏……’一阵马踢声响起,两骑马急驰而来,迅捷如闪电。
南夜遥远远看向前面的几个男子,心起烦燥加聚,似乎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他从马上跃了下来,拉住南离月,眼扫着南逸枫,黑着脸道:“你们又来跑来这里做什么?初儿呢?”
离月脸上现出难色,道:“见初留书出走了,但我们找到这里,似乎她被人劫持了!”只希望是劫持,更坏的,他不敢去想。
“什么?”南夜遥大吼一声,眼飞快的扫了眼几个男子,眼中散发出寒冰之气,被阳光拉长的影子,微微有些颤抖。突然脑中闪出一个画面,急驰的马车!
“影一,追,马车!”一声厉喝,人已旋身上马,飞驰而去,突而扔出一句话,道:“若此次我救回初儿,你们就此远离她,永不再见!”
四个男子哪里肯应,纷纷施展轻功追将开去,虽不知南夜遥为何追他口中的马车,但总觉得那马车与见初有关。
行至山下,四人买了四匹马,扔下银钱,策马飞奔。
慕流云骑在马上,眼中风云变化,他说过,伤害她的人,他必不放过,包括他的亲家!
见初再次醒来,是被冻醒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发现自己身在一桶冰冷的水里,身上的难受的热度已经退去。想站起身来,却感觉全身无力。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身上身无寸缕,如初生婴儿一般,泡在水中。不由得大惊失色,猛然记起早上的一切。
那马车行至扬城城口,就近找到一家青院,不管人家白天是否营业,敲开了青院的后门,之后将她交与老鸨。老鸨看到她后眼里满是元宝的图案,狂喜的收下了她。之后的事,她就不记得了。见初看了看屋子,是青院的房间应该没错,一屋子的脂粉之气。
“既然醒了,还不上床来伺候本大爷!”一声淫意的声音从背后传出。
见初本就寒冷的身体听到过,又是一寒,不由得转过身去,想看个明白。一转身,吓了一跳,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楚天行!”见初怎么也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他。
半晌未听到楚天行说话,却见他直勾勾的盯着她露出水面的前胸看。
“啊!你这混蛋!”见初叫了一声,一把护住春光,另一手扬起就要给他一巴掌。
楚天行醒过神来,接过见初那无力的一掌,嬉笑道:“你就是如此报答你的救命恩人的?”
见初一愣,道:“是你救了我?”有这么巧吗,他怎么在南国?
“不错,正在本公子救了你,感不感动,是不是要以身相许?不过呢……”说完吧哒吧哒嘴,十分仔细的观察了见初一会,点头笑道:“模样还不错,可以给本公子做那第十三房小妾!”
见初有些无语,看了眼楚天行道:“我们可不可以不要以这样的情形对话?”双手依然护着前胸,见初提意道。
楚天行打了个响指,坏坏的笑道:“本公子很喜欢这样说话,不如我也脱掉衣服进去陪你,娘子觉得如何?”
见初心里直打鼓,楚天行那嘻皮笑脸的模样,与那日在战场上形同二人,也不知他说这话是真的还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