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二爷,男子汗大丈夫能不能开门见山的说,虽然说你离‘大丈夫’还差的有点远,但是本姑娘赶着回家吃午饭,你就当一回‘大丈夫’吧。”
常升剑眉一挑,悠悠的喝了口茶,似乎在告诉钱墨墨‘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似的。
“年年如意的事,你没有让木家插手,甚至是你都没有公开过你的跟年年如意的关系,说明你不想让年年如意跟木家或者说是钱家扯上关系,那么咱们来做一笔交易怎么样?”
钱墨墨趴在桌子上无聊的吹着自己的指甲,听见常升提出的意见也仅仅是不咸不淡的回答:“行啊,只要不是让我卖身给你,什么交易我都可以考虑。”
“楚家在杭州的势力不亚于木府,我可以让他们出面帮你或者说撑起年年如意,我想有楚家在,不管是芷墨金楼还是年年如意都不会遇上任何风浪;而你做得不多,只是在某些时候帮我出出主意就好。这笔交易可划算?”
划算?划算你妈个头啦!想拉她下水也不知道找个吸引力大一点,诱惑力更强一点的条件,论势力,钱家在杭州确实是没有在金陵的势力大,但是有一点他常二爷是不是忘记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钱家再怎么落魄也不是一个小小的楚家可以比得的。她要是真的想要找人帮忙的话,她又不二怎么可能房放着自己自家势力不利用,要去受制于人?再说了就算她真的不愿意让她爹爹哥哥帮忙,也还有她木叔叔啊,就更别说她压根儿就没有要借助谁的帮助,她相信凭着她的脑子和芷墨金楼的财力撑一个年年如意足够了。
“呵呵,首先呢,要谢谢常二爷这么看得起墨墨,再来,二爷的好意墨墨心领了,墨墨只不过是一时兴起想想看看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变成现实会是个什么样子,并没有什么要将它发展壮大的意思,所以楚家的势力还是留着撑起天香楼好了。”
“你就不怕我把查到的东西全部抖出去?”
“有什么好怕,二爷你现在不就是觉得我顾忌我的身份,所以才想拿这些来威胁我吗?可惜的是,我钱墨墨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说白了,我就是想玩,喜欢两种身份变来变去绝对比闷在家里强,可是要是二爷实在想告诉大家我的身份,那随便啊,最多就是我不玩了,那时候既是钱家小姐又是徐家夫人,我想应该有很多冲着这两点就去年年如意,就当做是免费得广告呗……就是广而告之的意思。”
钱墨墨无所谓的笑笑,懒懒的说着,虽然她心中是这么想的,但是这是最坏的一种打算,只有她自己知道年年如意是她自己的梦想,必须要依靠她自己来完成,如果说常升真的说到做到了,那么,她要做的并不是什么广而告之,而是直接毁了年年如意。不是自己的心中的东西,她宁可毁了也不要沾染上杂质。
“钱墨墨,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钱墨墨的拒绝似乎并没有让常升觉得意外,但是,现在对于年年如意来说,他更像了解钱墨墨。她就像一个谜,让人绞尽脑汁的去猜测谜底,而谜底正好又握在她的手中。
恍然间,他突然有些明白自己刚刚那一瞬间的闪身是什么了。
心动,他居然对钱墨墨心动了,说也奇怪,这心动来的这般自然,好像本就该如此一样,甚至,他有种要将她从徐膺绪手中抢过来的冲动……
“我?我就是一个平常人家里的小女人啊,还能是什么?”咂咂嘴某女已经极不耐烦:“我说常二爷,你到底还有什么要说的,赶紧说完好不好?浪费时间就是浪费金钱,你钱多,想怎么浪费无所谓,可是我想要钱啊,没事的话,我就真回了。”
“我就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问!”
“如果说当初去钱家提亲的人是我,你会不会答应嫁给我……”
“噗……”
某男话音才落,对面的某人就毫不客气的帮他洗脸。
“那个……二爷,失误,真的是失误……”
某女狗腿献上自己的手绢。
呜呜……这次真的不是她的错啦,谁会想到他会问这样白痴加三级的问题啊,早知道的话,她就不会在他说话的时候那么放肆的笑了,所以……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
常升接过钱墨墨递上来的手帕,嘴角不经意的牵出一抹苦笑,何止是她觉得好笑,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今日找她来明明就是想要从她口中证实他的猜测,现在竟然变成了他看上了她,这话要是说出去恐怕真的会让人笑掉大牙。
“二爷,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幽默的一面,只是真的不好意思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你问的这个问题,实在是,我有生以来听得最幽默的冷笑话,所以,刚刚那纯粹是本能反应……”
钱墨墨本想跟常升解释的,再怎么说,水喷在别人脸上终究不是件好事,可是这解释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马上就变了种味道,更多的是像……幸灾乐祸……
“没什么,既然你也觉得这个问题好笑,那么你的答案是不是同样的好笑呢?”
常升扭过头,瞬也不瞬的盯着钱墨墨。
“嘻嘻,我的答案当然是不可能咯!只不过,我告诉你个小秘密,我当初之所以嫁给完全是因为他的容貌。”
经过刚才那么一闹,钱墨墨突然觉得其实常升也不是那么不受人待见,只不过有些缺心眼,这样她对他倒多出了几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