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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次日辰分,径至洛阳城下安营。晋主大惊,急召文武宫员商议。众大臣计无所出,王修进前曰:“今事在危急之际,惟计可以破敌。臣闻弘农太守坦延起兵来援,因是孤军,惧汉势大,在于途中,不敢进救。陛下可发密旨慰劳赐赏,令其乘时行计,以本部兵粮诈降刘曜,约其内应,定在十日内劫营,教彼放火,以乱汉兵之心,便可获胜矣。”王衍曰:“贼中有智者多,恐难瞒彼。”修曰:“不妨,只要坦延肯行。此时刘曜已知起兵至近,今若去降,彼将以为延出进退两难而降,定然喜纳无疑,不须过虑。”晋主从之。即遣王修为行人,乔装出城,密至坦延军中,传诏曰:“卿今远出勤王,忠可尚矣。但以贼势甚猖,进恐无功。朕听王右丞之计,欲卿为国干功,图像麒麟,若肯奉诏,当即与行使王修谋之,莫负朕望。禄必上二千石。”延拜诏,即问王修曰:“圣上欲吾行计,王大人主画,必有奇谕。”修曰:“晋主有命,欲故人诈降汉贼,以为内应,期在十日内,我出城中兵来劫寨,汝却于营中放起火来,待其兵乱,我等乘势取胜,便是故人之功矣。”延曰:“吾之所来,正尽忠报国耳,既不能力诛汉贼,故人教我行此,即当任之,但自放心,必要见绩。可拜上东海王并覆圣上,不必挂意,吾有饵贼之术,管取成功。”王修辞去。延乃即将兵粮扎于郊外,更换素服,独自乘马,径往汉营,拜于辕门之下。守兵通报,始安王刘曜问曰:“汝何人也?”延曰:“臣乃弘农太守坦延。昨者奉诏引兵勤王,来至途中,见外镇别无一人一骑来赴,洛阳亡在旦夕,知天不祚晋氏。见大王强兵在此,臣今进退不得,愿将本部人马行粮献上,作为进见之忱,伏乞大王收录,以执鞭镫。”刘曜不知是计,即准其降,收了兵粮,授延为佥军,权居后槽。延乃命军士积办草料,以备久困洛阳之用。刘曜大喜,以为人心归向,晋无外援,乃将兵困住城门,不攻不打。

将至八九日,忽然过未时分,狂风大起,刘曜召众议曰:“今晚可以乘风攻城,将火器打入,或可下也。”姜发曰:“不可妄行。此风甚是不祥,诸兄弟俱要用心提防,免被所算。”曜曰:“晋人畏吾如虎,何敢算吾?”呼延攸曰:“不可恃骄,只是防之为上。”于是各不解甲而寝。将近一更,城中上官巳与宋胄、何伦、贾胤、曹武、张骐、张骥及义弟张驴八员上将,各选精兵一万,分四门潜出。将近汉营,一齐呐喊冲入。汉将慌忙上马,乘黑分头迎敌。奈因夜深,难分你我,喊声莫辨。姜发传令曰:“且只倚寨为战,不可远离。”众将扎定,方才拒得兵住。忽被坦延在后槽令军士将四处草料尽皆放火烧起,又自暗中高叫曰:“晋兵已从后面杀入矣!”汉兵思欲前后阻救,遂各乱窜。坦延与家将麻崇放入贾胤,从寨后杀出。汉将心慌,将欲转杀,又被张、何等六将混入,风急火猛,兵卒顾抢衣粮,被晋军认得,砍倒者纷纷横叠,乃各奔溃。汉将见粮仗尽没,知不能振,亦皆逃遁,被何伦、张驴紧紧跟住刘曜。曜走洛水,欲就刘聪,将至洛河下流,晋兵蹑至,以箭射之,拥入水中者尸积蔽流。姜发大叫曰:“太子粮少,亦难容留许多军马。且晋兵渐至,不易安行,还当杀退此贼,取路回平阳讨兵,再来报仇,方是道理。”曜曰:“我等三打洛阳,俱被所败,不能一胜,有何颜面归国乎?”发曰:“不必言此。昔管夷吾三战三败,不以为耻,后来毕竟一匡天下,时有未利也。胜败何得就以为荣辱哉?”曜乃从之。刘厉、姜飞奋身杀退何伦,又得呼延攸赶到,张驴少却,汉兵得以夺路奔回平阳。后人有诗叹汉妄进曰:

伪汉三番寇洛阳,争奈中原气尚强。杀败无颜归本国,始知天意有循环。

不说刘曜败回,且道汉主不知其故,先又令王弥领兵五万,向前接应刘曜、石勒。王弥至中途,探得晋兵得胜,汉兵归西,乃不向洛阳,移兵从闤辕关而进,攻掠汝颍、南阳一带,其郡县属官,皆因东海王粮差烦重,多罹潘滔、刘舆酷虐,皆相率降顺王弥,以是王弥威声大振。东海长史刘洽言于司马越曰:“今汉党王弥、石勒,皆拥强兵在于内地。刘聪又据洛水,人知其勇而悍跋,不敢征讨,被其立脚已固,皆我晋之大患也。昨者刘曜虽幸败去,刘渊必然挟恨,再若一来,刘聪、弥、勒并至,洛阳其危矣。大王身为太傅,执掌权衡,可不深虑及此?亟宜诏取天下有能诸侯,入京护卫,方可保守。”越从之。行文各处州郡,并无应命者,盖以兵强者潜思自霸,兵弱者不敢当其利害。惟有荆州都督王则,以兵五千入援,至半途,被王弥族将王迩、王逵所破,夺其兵粮,乘势大掠汉沔,进逼襄阳。司马越闻报大惊,乃奏帝,请遍集文武,共议御备之策,皆言:“汉寇三次犯京,未曾得利,怀恨已极。今遣王弥、石勒侵掠汝汉,是先断吾肘臂耳。若使王、石等俱至,必为所破。且城内空虚,境外饥馑,人民多困,不若暂且迁都,以避其锋,再作道理。”晋主从其议,命工匠营造船只于洛河之下,以便进退。王衍坚执不肯,犹自清谈阔论,以稳众心。复令卖牛车等器,示无行意。邺城守将乃前兖州刺史苟晞,知河南州郡因东海王科征太重,反投于汉,欲会王浚、王敦、刘琨、周顗入朝讨之,乃先遣使持本上越十罪并过失数十条,言其“怀奸挟妒,害长沙,灭成都,毒惠帝,杀忠臣,专权横暴,用刘舆、潘滔之酷虐,重敛害民,酿成大祸,以兆汉寇,宜去司马越,则征镇勤王之师皆至,汉寇亦不敢犯阙矣。”

东海王见晞本事事指实,不敢奏帝加害,闷闷而出,归第不能寐,秉烛独坐,自思:“成都、河间去后,己失无人敢发。苟晞以刺史外臣,如此直白,此贼多智,何以处之?”闷然一气,昏晕倒地。近侍小童慌慌抱住大叫,裴妃等至扶起,半晌方苏,遂卧病不能理事,载回许昌调养。晞使奏帝,乞求回诏,怀帝亦怪越纵党何伦、潘滔横行,殿陛窘辱公主,乃遣人持密诏赐苟晞,言:“东海王司马越虽有返驾之功,实怀不道之意,害成都王,毒先帝,杀缪播、何绥等,已见之矣。若非汉寇屡犯,则夺位不待今日。卿既知奸,宜为抑之。”晞得诏,乃进兵围许,东海王不能抵敌,率众奔洛,被晞追一日,索其党潘滔、何伦,尚书刘曾、侍中程延数人,责其罪而斩之。回兵许昌,复上本入洛,言:“滔等招称越思篡夺已久,宜赐自斩。”越见本至,叹曰:“吾无能为也。”遂复卧床,病转增剧。乃召王衍、刘洽、刘乔、王修等至,嘱付曰:“孤自起事以来,得卿等戮力相扶,讨张方,破长安,返驾洛阳,冀共尽忠王室,青史留芳。今外寇未平,被苟晞所抑,致成重疾,谅不能起。吾死之后,无人可任吾事,卿等宜念向情,为吾扶柩,归葬东海,以全大义。”言讫,泪下如雨。王衍曰:“且自保重,不须忧虑。”越曰:“孤今日思之,何该自残兄弟,以长外寇,酿成大患,以及国家,虽万死不足赎矣。苟晞之言,甚为有理,可代吾谢之,使御汉寇。”衍等又曰:“太傅勿用伤神,调摄贵体,痊安之日,与晞等共退汉贼,自然可饰前愆也。”越惟摇首流泪不止,起手挥众出外,是夜乃卒。次日,王衍、刘洽等奏帝请为发丧,怀帝因苟晞之奏,复贬越为县公,世子司马毗荫袭,命王衍等送柩还东海郡归葬,以苟晞兼管许汝诸军事。后人有诗叹东海王曰:

晋室诸王德福轻,各图专贵每相征。自亮及砉凡八座,从头一一尽皆倾。

东海独存矜得志,谁想神天不肯容。信用何伦恣暴虐,苟筼一举立丧身。

第九十三回 石勒南侵据江汉

话分两头,却说石勒奉汉主之命,引兵助曜攻洛,闻知刘曜败归,意欲收回。听得王弥已克南阳诸郡,王迩等进逼襄阳,乃亦移兵径趋樊城。樊城守将李德,魏李典之后,自恃屡代将家,听报石勒犯境,即点兵马离城退剿。出界不远,两军相遇,各皆布成阵势。李德出马谓石勒及张宾曰:“汝等往往称是中朝人氏,汉臣世裔,何为从胡寇作乱,以扰中州,害及士大夫乎?”张宾应曰:“晋世不道,骨肉自残,元元涂炭。大丈夫正宜救民于水火,岂效汝等不肖祖宗之人乎?今此地半属于我,尚欲拒抗耶?”言讫,挥众出战,张敬、张实一齐冲入其阵。李德抵敌不住,大败而走,奔入樊城。张实二人径追至城下,正欲打门,张宾领大军俱至,分四角安营把住,一连攻打三日。李德守御对击,矢石将尽,兵民甚忧。德料汉兵强盛,孤城难守,乃与僚佐等议曰:“石勒犷猛,我兵微少,意欲弃此,保全各家家属,君等以为何如?”部将陈仁曰:“各处州郡被破者多,何曾有能保身嗣者!今当收拾家眷,载上库帑,某愿当先保护,将军在后,逃往荆州,又作计较。”李德然之。待勒兵退后,于半夜开门逃出。赵染知之,欲要赶捉,值天黑路生而止,德获安走。次日,城中百姓大开四门,竖立降旗。张宾引众入城,只见满街香花拜迎。勒乃随方安抚,兵士秋毫不敢犯,民皆大悦。

勒使诸将巡讨下县,兵方出,有人来报曰:“且未可动。今东海王死,晋帝差大臣王衍率文武送丧,归葬东海,金宝甚多,有兵护卫,恐出惹祸。”石勒亟谓张宾曰:“司马越乃晋之罪魁,今天杀彼,使得善终,而又容其还葬食邑,则无以惩戒后恶矣!可追转枭首示众方好。”宾听之,使孔苌、桃豹帅吴豫等,将轻骑万人,如风疾起,追夺越柩。苌等追至苦县地方及之。王衍见有兵至,命何伦迎敌。伦使宋胄将五千来退,与苌接战,不满十合,宋胄被苌斩之。伦慌自出,已被孔苌、桃豹逼至。吴豫等分头围住,何伦死拒,不能得脱。次日,石勒自帅铁骑万人来到,喝令乱箭射之。卫兵死者过半,馀皆走散。其从官司徒王衍、尚书刘望、长史刘乔、庾敳并襄阳王司马范、仁城王济、西河王喜、齐王韶等三十六王并诸臣子送殡者,无一得免,被勒所俘者三百馀人。将至襄阳,闻知王迩大掠而去,遂举众入襄阳,安抚百姓,诸将献俘。勒坐堂上,召王衍于阶下问曰:“卿为宰执,而阿附东海,害及黎民,误国至此,有何言也?”衍曰:“臣少无宦情,未尝有意于卿相,虽居越下,不预世事。晋国祸败之由,责不在己,向日之事未觉其因。”勒又问洛阳之事,衍曰:“晋国虚实,明公已知,今天下四海,仰明公威名重矣,正宜乘此建立尊号,鼎立三分,何愁有不治乎?”勒曰:“君壮岁登朝,名冠海宇,身居重任,何得言无宦情哉!不谙体统,破害天下,非君而谁!”乃命引出别居,衍退。勒笑谓众曰:“吾行天下多矣,未尝见此等奸人,佞而且谲,何以待之?”孔苌曰:“彼乃晋之三公,今若处以重职,恐亦以清谈蛊惑我众,处以卑职,必不善为我用,留之何益?”勒曰:“此人固不可留,但彼罪恶未彰,贤名在外,不宜加以锋刃,当阴去之。”乃分付羝人另设一榻于浮墙之下,送衍居卧,令其夜中排墙压而杀之。衍临榻所,见其行意,私谓僚属等曰:“吾曹知有今日,何不早去虚无之学、寂灭之习,尽心戮力,以匡王室,亦不为人所掳矣。”乃三点其首曰:“王衍,王衍,亦至是哉!”叹息未已,早为羝人排墙压榻而死。勒又命斩何伦、潘滔,以正罔上之罪。乃发越之棺,斩首谕众曰:“乱天下者,此人也!吾为天下报之。”遂焚其尸首。诸王官属并越子毗皆没于勒军之中,独裴妃为一军人匿而卖与商人。裴诉以实,逾年带至淮阴,使渡江来见瑯琊王。瑯琊王赏商人而留之,因前得裴妃之劝,授以建业,睿感其德,厚加存恤,以次子司马冲继越为嗣,供养裴妃。后胡致堂先生断王衍曰:

何晏、王衍自丧其身,丧人之国者,乃出一轨。衍为三公,所历变乱亦多,又不闻匡正之策,方且阴营三窟,觊脱祸败,既不得免死于排墙之下,当知墙之为实,而窟之为虚也。岂不深垂后世之戒哉!

史官又断东海王越曰:

东海纠合同盟,创为义举,匡复之功未立,凌暴之衅已彰。罄彼车徒,固求出镇,既而帝京寡弱,狡寇凭凌,遂令神器劫迁,宗社颠覆,数十万众并垂饵于豺狼,三十六王咸殒身于锋刃,祸难之振,亘古未闻,虽及焚尸,犹为幸也。

又戒箴云:

元超作辅,出征入抚,败国丧师,无君震主,焚软之变,抑惟自取。

石勒自焚越尸,奄有襄樊,遂并江陵,一路无敌,其锋甚锐,晋兵战则必败。意欲据江汉,霸取上流。张宾以为有三不可,孔苌亦劝勒进攻许洛,思欲报复曹氏、郄氏杀害祖父之仇。勒尚屯留襄阳弗许。忽值军中疫作,死者什二,勒乃避过沔水,据江夏守之,欲并豫章蕲皖,南夺金陵等处不提。

再说汉主刘渊,自刘曜洛阳败回,心常不忿,日夜思图洛阳,以雪仇耻。闻知石勒有兵二十馀万,威震江汉,王弥有兵十万,雄据汝颍,心中大喜,乃召群臣议曰:“今石勒兵势甚强,数次攻洛,皆不曾出,此回已在江夏,可命其统兵一同伐晋,必定成功。”群臣曰:“陛下之见深是,不然,恐勒强难制,亟宜诏而使之,不坠国体。”于是复令始安王刘曜提兵十万,从北路去会石勒,共取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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