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霜没想到自己陪着演这么一场戏最后反而被数落,心里顿时来气,愤懑的坐在一边,还用力的将紧挨着的一把椅子踢了出去,嘟嚷着嘴,好不开心。
望着她气愤的笑脸,皇后无奈的一扯嘴角,却是冲着身边的李嬷嬷道:“你去跟丞相说,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北溟霜没想到忙活了一晚上最后竟然还是无动于衷,顿时受不了的嚷嚷,“母后,您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畏首畏尾的,一点皇后的架势也没有了。”
“大胆,给本宫跪下。”本就心烦意乱的皇后没想到竟会被自己的女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数落,面子上挂不住,还则这孩子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不由怒火中烧,大声呵斥。
以前就算她做了再过分的错事,皇后都不曾这样严厉的训斥自己,所以当皇后命她跪下时,膝盖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
惊恐的睁着双眸,害怕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局促不安的四处观望着,就是不敢看向皇后。
皇后是怒其不争,自己那样精心的教诲,谁知还不如那个野孩子,是真的失望了。可又舍不得真的去责罚,最后只能伤心的挥手,让人将她带下去。
北溟霜是被吓到了,由着嬷嬷搀扶着自己。离开了凤宸宫,“都是那个贱人害的,不是她母后也不会将所有的怨恨发泄自己的身上,这笔账她记下了,以后定要她双倍奉还。”她由不知一切都是她的自作聪明的害的,还将所有的罪过怪在别人的身上,眼底怨毒的眼神就是那眼镜蛇,狠毒的可怕。
回到烟云宫,北溟烟立刻回了寝宫,沉静的挥退所有人只留下洛莲和香秀,放下格帘的纱幔,北溟烟快速的解开身上的衣服,脱的只剩下里衣,竟然不敢去解开了,有什么呼之欲出。
洛莲和香秀也是屏住呼吸,紧张的盯着北溟烟的右胸,半响都不眨一下。
深吸一口气,北溟烟毅然的将里衣解开,缓缓褪去,白皙似玉的肌肤立刻暴露在空气中,在灯火的映衬下更加耀眼,透着淡淡的光晕,让人移不开眼。
洛莲立刻从身上掏出一个精致的瓶子,又拿出丝帕,将瓶子打开,将里面的液体倒在丝帕上,随后轻轻的在她胸前擦拭。
香秀立刻接手,小心的在她胸前撕着什么。
北溟烟安静的站在那里,任由她们两人你来我往之间,从她的胸前撕下一大块东西。
那东西与人皮很相似,破如蝉翼,仿佛就像是她身上本身存在的一般,就算近距离也瞧不出原来北溟烟的胸前贴了这么一副假人皮。
在撕下人皮的瞬间,北溟烟赫然瞧见右胸上,红艳欲滴的花型。
这花很奇特似罂粟细细看去又举得是雪莲,瓣瓣开放,奇艳无比,美不胜收。
忘记将手中的假人皮放下,香秀惊讶的瞪着眼睛,看着北溟烟胸前多出的那美丽的花朵,空出的一手想要去无摸,看是不是刚才贴上去,可那明明像是从身体深处长出来的一般,与她相辅相存,那是从体内滋生才有的绝美。
“公主……”指着她胸前的花朵,香秀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些什么,这……
这应该就是皇后想要在自己身上看到的东西吧!
“接下来该怎么办?”洛莲手中还拿着之前北溟烟穿的衣裳,拿出一个干净的瓷盆,将打湿的地方扭成一团,用内力将上面的酒挤出来,滴在瓷盆里。
直到整件衣裳都干了,这才停止,然后又将这些液体装进一个干净的瓶中收好。
投给她一个赞许的眼神,接下来就是看她身上是否也有这个标记了。
原来今晚的一切都是北溟烟的请君入瓮。
三国时期有诸葛亮草船借箭,现在有她北溟烟以身借药。
再查不出那晚皇后泼在自己身上的到底是什么药后,北溟烟就想到了再次给皇后一个机会,让她自己拿出那种药。
今晚她故意穿了件吸水的衣裳,就是要将皇后泼向自己的加了料的酒完全吸收。
她故意在皇后的面前提起皇上今晚很忙不会来就是给皇后实施计划提供条件,只要皇上不会来,皇后自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果然一切如她所料,皇后真的没忍住。
回宫之前她又找夜白两位师傅要了这张假人皮,然后贴上,完全看不出,所以就算真的自己身上有什么,显示出来了,皇后也看不到。
一切都如她计划的完成,北溟烟将洛莲手中的那瓶酒拿起,静静的看着,总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这一晚,总算平静躲过,皇后并没有有所怀疑,只是认为自己猜测错了,本来只要确认就可以行动,但如今一切都与她猜测的相反,皇后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目前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这样平静的过了几天,皇后那边没有什么动静,可奇怪的是很长时间不见的北溟殇这段时间确是频繁来到烟云宫。
每次北溟烟想要狠下心将他赶走,可是每当要做的时候,脑子里就会想起柳儿所说的那番话,然后便什么也做不了,最后只能看着他拉着自己不是下棋,就是品茗或者吩咐御膳房做一些新鲜的点心与她一起吃。
每天北溟殇都是一大早就来到了晚上才回自己的寝宫。而奇怪的是一连几天皇上都不曾来过烟云宫,听宫里的人说,每天皇上都是去皇后宫中。
到底这几天会发生什么?
这天,北溟烟早早的起来,用了早膳,又命香秀去准备一壶他爱喝的碧螺春,又让洛莲拿出棋盘,放在藤椅前的紫檀木雕刻而成的桌子上,自己则是坐在躺椅上,不时的晃动着,其实并不是可以的去做这些,或许是有些事情接连做的次数多了,就形成了习惯,所以到现在,就算没有见到他,北溟烟都会命人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