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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甘露寺僧话吴王收浙右之明年夏月莹无云长江如昼有僧持课俄数人自西轩上江亭而止云明月幸相遇坐定命酒列果殽窃思中夜必是幽灵于牕隙伺之东向一人衣南朝衣西向一人衣北朝衣北向一人衣缝掖衣指南向者设礼而坐南向一人朱衣霜简清瘦多髯飞杯之次东向者曰今日恣江南游皆不乏风流矣仆尝记公云何人种得西施花千古春风开不尽可谓越古超今矣酒至西北服曰各述曩日临危一言以代丝竹自吟自送可乎众曰可北服执柸而言曰赵壹能为赋邹阳解献书可惜西川水不救辙中鱼次至缝掖举白而歌曰伟哉横海鲜壮矣垂天翼一旦失风水飜为蝼蚁食巡至东向云功遂侔昔人保退无智力既涉太行险兹路信难陟次至朱衣高吟曰窟里龙蛇纸上鸾逡巡千幅不将难顾云已往罗隐髦更有何人逞笔端吟罢晨钟鸣僧户轧然而启忽散

欧阳文忠公尝宿采石渡夜闻呼声曰去来舟尾有应之曰参政宿此不可去斋料幸携至公念舟尾且无人至五鼓又闻岸上驰骤声舟尾者呼曰斋料如何岸上者且行且答曰道场不清净皆无所得而归公异其事后半月因游金山以告长老长老曰昨有施主在寺设斋方第二时其妻乳卧少顷腥风灭烛时皆骇异但不知是此否公问其日乃宿采石之夜 【夜话录】

陈升之将薨之夕有火光起于所居之寝上宿鸟皆噪逻卒走白官司请救扑暨至惟见白气上属空中黎明乃知其薨

闲乐先生陈伯修宣和三年以祠官居南徐一旦昼寝梦至一处殿宇巍然中有人冠服如天帝正坐侍卫环列赞者引公拜殿下命升殿慰藉久之谓曰卿平生论事章疏可悉录以进呈公对曰臣在杭州日因陈正汇事郡守贾伟节遣人搜取多已焚灭帝曰能记者录进即有仙官导公至庑下幕中设几案笔研有一青册公方沈吟间仙官曰不必追记尽在是矣开册示之则平日所草章疏具在公即袖进帝喜曰已安排卿第六等官矣遂觉呼其子大理丞昱至前引其手按其顶则十字裂如小儿顖热如火 【顖热如火○(钞本顖作(囗页)) 案集韵以顖为囟之或体说文囟字下云头会脑盖也此志上文云引手按其顶则十字裂如小儿与顖字正相联属若卤页字则徧检字书俱无其字必传写之讹也今改正(卷十一陵墓门云后湖居士苏庠墓在马迹山金桥村大(艼去丁改乘)附录咸淳志翟耆年传云兴同右老隐元志卷十九人材门隐逸类亦同徧检字书均不载(艼去丁改乘)兴同右三字然无他书可据未便臆改今姑仍其旧焉)至于全书中有用假借之字者(卷十学校门云旧牓曰半宫盖泮水本取义于半半与泮古通用半宫即泮宫也卷十七寓治叙注云总领军须盖易彖传云需须也二字可互训军须即军需也)有用隐僻之字者(卷十六北厅通判壁记有秦鉌考广韵七歌有鉌字注云鉌銮亦作和卷十七金坛县令壁记有朱(囗呆)考玉篇部有(囗呆)字注云补道切藏也)此则似误而实非误断不可轻易之也】 谓之曰与吾书谒刺数十将别亲旧吾去矣其子请曰大人何往公告以梦子曰此吉梦其殆有归诏耶公曰不然丰相之临终亦梦朝帝盖永归之兆也已而再寝顷之觉复谓其子曰适又梦入点漆屋三间此棺椁象吾去必矣俄太守虞纯臣遣人招其子告之曰适尊公有状丐挂冠正康强何乃尔莫测其意言未既闻传呼陈殿院来若已知其故者谓太守曰死生定数也公何讶戒其子曰凡吾治命事不可妄易遂归携亲戚酌酒告别既退命诸子子妇皆坐置酒谆谆告戒家人见公无疾而遽若是愕眙不知所答迨夜入寝有婢奔告诸子曰殿院咳逆不止若疾状诸子亟走至则以趺坐而终七日忽有僧来吊以素不识止之僧云我诚不识公但畴昔在瓜洲梦一官人着朱骑马导从甚盛凌波而北人马不濡或指云陈殿院也故欲敬瞻遗像时名流多作挽诗纪其事黄冕仲裳云不须更草玉楼记已作仙官第六人张子韶九成云凌波应作水中仙乃知世之伟人皆非混混流转者傅说骑箕尾而为列星其可信矣

崇宁中葛蘩知润州后告老居于润蘩奉观音极谨久之绘像出舍利蘩每请之礼数十顷应时堕几案磔若有声士夫闻之争匄以归大观初蘩无疾正坐而逝 【玉壶清话】 水月庵乐善录云大观间一士夫于京师买靴认一靴是其父葬时物诘之云一官员携来修可候之既至乃其父拜之不顾但取靴乘马而去行二三里度不可及乃呼曰生为父子何无一言见教父曰学镇江太守葛蘩其子谒蘩言之因问何以为幽冥所重蘩曰予始者日行一利人事嗣后或二或三或十今四十年矣未尝少废问何以利人蘩指坐间踏子曰此物置之不正则蹙人足予为正之若人渴予能与杯水皆利人事也但随其事而利之上自卿相下至贫匄皆可以行惟在乎久

蔡卞寓居京口子仍幼自言是丹阳王家子访之果然其妻孥尚在乃来见之相语如昔时至八九岁渐熟世境则旋忘前事矣

夏竦初仕为丹阳邑掾一日侍母燕坐见黄鹂双舞而俱没于地发之得金莺二母取莺瘗地焚香祝曰天若赐夏竦愿从明中来竦因筑亭其上曰金莺竦寻登制科后至者发地求金莺不复得因遂为池亦号金莺

邵彪希文为士人时梦至一官府人皆称安抚彪自喜行至前见一大蠖煮蛤蜊作人声叫彪姓名彪遂念弥陁一声皆变黄雀飞去彪后果仕至安抚使 【王日休文】

蔡佑宣和初以醮事至三茅谒柳谷陈彦吴先生陈云近山数月前雷雨空中坠下一十余岁小儿两目不开遍体皆毛其腥逆鼻村人聚观间忽阴云四合雷震一声遂失所在恐是雷部中物也 【竹窗杂记】

淳熙五年丹阳县市一妇人为盗所杀沈尸于河府县捕逐日竣会稽姚仲文作尉自以失职绝忧之两弓级素能搜迹奸隐锐以求盗自任先是近舍少年子常出入女家忽往淮上两弓心疑焉言于尉丐引帖同渡江至杨子桥与少年遇固邑里素相识乃邀诣道店买酒与饮酒人持陶盏四只设于案弓曰吾辈二人只共请一客何四之有酒人指下坐曰此女子既在席同饮何害两弓惊愕少年独惨沮于是诘之曰本县某妇人死于非命岂汝为之故冤鬼随不舍少年无以答遂就缚而归伏其辜

古今诗话女贞钱氏二姊妹依止陶隐居诵黄庭经即茅山燕洞也至今有紫菖蒲碧桃焉其姊披白练衣得道入洞及女弟至则洞已扃矣淳化五年夏侯嘉正与道士五人往彼投龙简是夜雷震其洞复开田霖题诗曰燕口龙泓气象清钱贞此处有遗灵仙兄去后师犹在女弟回时户已扃云片尚如披白练泉声长似诵黄庭碧桃花发菖蒲紫留与人间作画屏

曾慥百家诗选苏养直居丹阳后湖号后湖病民盛夏追凉方与客对棋有衣褐者持谒云罗浮山道人江观潮直造就坐曰罗浮黄真人以公不好世之所好气母已成令吾持丹度公袖中出小合药黄色膏融养直以置佛室后食蜜雪和以龙脑一夕暴下而卒所亲记道人言亟取磨饮即苏绍兴十七年岁旦与家人酌别二日东方未明披衣曳杖出门行步如飞妻孥奔逐挽衣则已逝矣 【苕溪渔隐曰洪庆善与养直皆丹阳人余以问庆善庆善云初无此事乃曾端伯传闻之误】

杂录

郡志所述昉自三代 【郡志所述昉自三代○ (钞本此下一段在卷二十二武事门敌围海州条后) 案张氏鉴云卷三攻守形势类载樊毅事云详见杂录是武事特杂录门之一类也此条云为杂录一门当是杂录总叙而文事武事等皆杂录中之子目传钞错杂脱落以致前后淆互今考此叙下文云仍别其类则杂录本分类可知卷十六将佐门凌茂正王克容传注云语见杂录武事足征张说之确严氏元照亦谓此段当移于杂录后今从之】 至于本朝古今闻见异辞所以辨疑解惑者亦既附注于各类之下今复综校前志旁摭他书而为杂录一门仍别其汇以备参考然文献寥落网罗放失宁无阙遗嗣而补之尚有望于后之博雅君子

子目缺 【子目缺○(钞本无此三字) 案此卷之文事与下卷之武事恤刑鞠狱拾遗皆杂录之子目此处自建炎戊申以下十数条亦系杂录门内之文而脱去子目以元志参之似当有郡事二字(说详二十二卷恤刑条下)然无明文可证今姑列三字于此】

建炎戊申高宗幸镇江先是本府寄留温杭二州上供物有以螺钿为之者帝恶其奇巧令知府钱伯言毁之伯言奏曰奉诏毁螺钿什物于市观者莫不悦服帝因谓宰臣曰早来御史张浚奏事朕语浚曰还淳反朴须人主以身先之天下自然向化

开宝末丁德裕为常润等州经畧使德裕恃势黩货无厌不恤士卒人不能堪为钱俶所奏太祖黜之

柳开守润州既至治所招诱羣盗以俸金给之又解衣与贼酋置之左右或谓不可开曰彼失所则盗不尔则吾民也始惧死故假息锋刃之下今推以赤心夫岂不怀未半岁境内辑宁

钱彦远守润上疏曰陛下即政以来内无声色之娱外无畋鱼之乐而前岁地震雄霸沧登旁及荆湖幅员数千里虽往日定襄之异未甚于此今复大旱人心嗷嗷天其或者以为陛下备寇之术未至牧民之吏未良天下之民未定故出谴告以示之苟能钦天之戒增修德业则宗庙社稷之福也古者四裔言语衣服与中国不同其来也不过驱老弱掠蓄产而已今契丹据山后诸镇元昊盗灵武银夏衣冠车服子女玉帛莫不有之往时元昊内寇出入五载天下骚然及纳欵赐命则备边长吏不复诠择高冠大袑耻言军旅一日契丹负恩乘利入塞岂特元昊之比耶湖广蛮獠刧掠生民调发督敛军须百出三年于今未闻尺寸之效惟陛下念此三方之急讲长久之计以上答天戒则天下幸甚

宪窃谓彦远出守藩方而抗疏及此忧国之忠度越时辈矣

陈亚知润州无治状浙宪马寻欲按之马至因觞于甘露寺宪曰满酌郎中陈素滑稽惊谢曰不敢望满但得成资保全大幸也 【湘山野录】

元丰中有言知润州鞠真卿侮法作威请劾其罪从之神宗曰刺史县令治民为最近汉自刺史有入为三公者盖重其任尔今之藩郡不过数十往往多不得人则县令可知也自今更宜谨择

侍御史张汝贤奏左丞王安礼素行贪秽身任润州太守日倡女共政私其部内馆阁故老侍婢以归闺门之内数至忿争安礼修身治家如此其能为陛下正百官理万民乎安礼求去遂知江宁

元佑初苏轼言臣窃见前者台官论朱服不孝因此乞外官宰相除服直龙图阁知润州服因人言反获美命盖宰相上欺朝廷下困台谏习用此术久以成例不可不察

曾肇言王觌言事不当差知润州臣恐在廷之臣以觌为戒依违顾望莫肯正论所有制辞未敢修撰后觌卒守润州

许遵领州事至之日岁荒民饥躬为之发廪岁民疫躬为之发药大抵以仁莅政于是人说气和雨旸应之比其次年麰登于夏稻登于秋蚕者衍丝绩者衍麻

郑德象滋晚守京口怠于为政汤致远为两浙漕宣言俟应办北使至郡按治之时秦桧当国德象求援于秦盖宣和初秦试南宫为参详官其所取也至是汤别以行秦云郑德象久不通问有少书信烦为携达因面授之汤视缄题门下具位秦某汤得之幡然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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