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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跋護法論

杲日麗乎中天。通天下等受其照。惟翳膜在眼者不及見。既不見故生疑。既生疑故謗且毀矣。明眼者咲而憐之。憐其自謗自毀。於日何加損焉。世之人迷妄覆心。未由醒悟。反致疑謗於佛法者。盖類此也。昔無盡相國張公作是書。今漢陽畊野劉居士復刊以傳。謂之護法論。所謂獲法者。非護佛法也。護世人疑謗之心也。所謂論者。非論也。滅翳之神藥。刮膜之金錍也。能服膺是說者。雖生盲亦當瞭然。

跋梵行品

身無所取。法無所住。梵行其可得耶。一切佛法疾得現前。梵行果不可得耶。了知境界如幻如夢。梵行果有耶。知一切法即心自性。梵行果無耶。當時法慧菩薩遭正念一問。捩轉鼻梁。正念天子被法慈一答。塞斷喉吻。二三千年與奪未决。邇者華亭祚上人求吾友良毒海書梵行一品而誦之。倘能向未展卷前揭開頂門。正眼照破得失有無。非但成就慧身不由他悟。亦且使古人鼻裏喉裏各各出得一口氣。

跋賢上人送行詩軸

離文字之學。一變而為語言。再變而為音韻。又變而至於詩。極矣。蜀中賢上人南詢將歸。詩以贐者凡三十五人。成大軸。噫。蜀至浙萬里。出而求者此歟。得而歸者此耶。雖然。余又聞圓悟見東山時。聞舉小艶詩半絕有省。以半絕較是軸。何啻百倍。然則賢所聞過於圓悟者遠矣。又豈容槩作詩會。

跋雪巖和尚主丈歌

曾大父巖翁和尚居大仰時。甞將主丈子鞭龍撻象。又甞為主丈子作歌。紀其功烈。沒後三十年。松雪居士見而書之。今遠山首座得而傳之。歌則任書任傳。主丈子却是吾家舊物。不許諸人動著。

跋幻住和尚法語(三)

延祐己未秋。幻住師迫於瀋王之命。引起一路葛藤。余與愚谷俱在聽列。越五年師沒。聽者如失栖之鳥隨風西東。今又十三年。存者無幾矣。忽愚谷訪余九峯間。相見如隔世。閱是軸如夢語。故述一偈以寓所感云。幻師開口示心肝。流落藂林作語看。我亦當時曾錯會。至今聞著鼻頭酸。

從古以來被箇禪字。惱殺天下宗師。走殺天下學者。未透者被禪礙。已透者被禪縛。近年禪社不古。宗師學者相逢未甞蹉口道著。及觀幻住老人之偈有云。門前剩得一堆禪。此語是褒耶是貶耶。謙禪人既寶之。且請自道一句看。

老幻住三則沒人情話。一如塗毒鼓。一如吹毛劒。一如養由基箭。鼓聲中掩耳。劒刃上翻身。箭鋒頭囓鏃。總是衲僧餘事。就中別有一機却難迴避。且道是那一機。樹頭飛起楊州鶴。

跋錢舜舉食葉蚕圖

蠶以繭化亦以繭累。方其食葉之際。思累乎思化乎。大地一葉也。黑頭皆蠶也。曰累曰化。非余所知。且不知其以何為繭也。一食一眠。當自猛省。

跋莊子畫像讚軸

翹翹招招。飄飄蕭蕭。子昂筆下有莊子。展兩手兮遊逍遙。于于喁喁。刁刁調調。諸公言下有莊子。集眾妙兮成牛腰。噫吁嘻。當時若會展手意。風一息兮萬籟聲消。

跋文殊問疾圖

通身是病。通身是藥。老倒維摩。自無發落。被人逼得口生膠。却賴文殊添註脚。誰知不二門。語默皆成錯。展開圖畫咲相看。傀儡一棚無綫索。

跋補陀頌軸

聞所聞盡。覺所覺空。空所空滅。寂滅現前。這箇是圓通大士全體出現處。懌堂喜維那親到補陀。親見大士面目。未審這箇那箇同耶別耶。同也好。別也好。同別俱非了了。春光如夢過無蹤。滿地落花人未掃。

跋普說(二)

但有言說。都無實義。承言者喪。滯句者迷。觀佛祖訓誡若此。言句於人奚益哉。余因若愚長老率眾勸請普說。不容推避。如虫禦木偶爾成文。何甞有實言實句實義者哉。今若愚摺紙為梵夾。復命寫出。又有所不容推避者。既談於口。復書於手。雖非要譽。亦孔之醜。

如上許多閑言長語。盖一時迫於初機所請。不得已而應之耳。希雲既親見親聞。自當相與掩醜。何乃置此於行囊中。是欲故揚之耶。前途或遇作家。奪畀炎火痛罵一上。政是切心為我者也。希雲却不得面熱。

跋墨書華嚴經

華藏世界海。微塵數佛剎。盡在普賢大士一毛孔中出現。如今諸佛剎海。乃至天人眾會。宮殿床座雲臺寶網一切受用莊嚴等事。却在夏居士一毫頭上出現。所現底既在目前。能現底還在甚處。於此著得隻眼。方許諸人與居士相見。亦許居士與普賢相見。

跋海粟學士吟卷

盡道先師曾和海粟梅詩一百首。海粟梅詩自吟未了。未了先和有甚頭腦。先師無此語。莫謗先師好。

跋高昌公子按樂圖

聲不在絃。亦不在指。絃指相因。聲生如子。惟吾端卿。深得妙理。指絃與聲。畫以相示。畫聲維何。非商非徵。聲而非聲。其聲無已。能以眼聞。滿眼皆是。不是知音。徒勞側耳。

淨慈瀨翁住靈隱方外交疏

惠遠送脩靜過虎溪。神交方外。妙喜招子韶來徑塢。機契室中。悠悠古人。實勞我思。濟濟多士。復見此老。某人通身手眼。貼骨爪牙。斥宗教似是之非。得佛心不傳之妙。一筆萬言雄辯仲靈。覺範愕爾于前。五年三跨大方寶掌。永明瞠乎其後。利器別於盤錯。先鞭範以馳驅。登見山堂。誦東澗詩。脩乃祖盛時之舊好。掬冷泉水洗許由耳。振先民絕世之高風。三轉法輪一貫吾道。

育王先藏主住常州文明諸山疏

祖師說禪。多見舉常州有。宗唱復古。一變自橫川來。子孫能大其家。宰相當授之位。某人登鳳臺而擇木。蔑視鳥窠布毛。摟龍藏以得珠。光奪鄮峰舍利。翔千仞兮久矣。覽三渦而下之。得來既高。用處自別。橫按玉櫑具。震威在一喝之先。竪起金剛幢。決勝於千里之外。願觀盛作。以壯諸隣。

蘊首座住大慈賢首教寺江湖疏

僧省有賢。相輕重若持諸衡。教苑無棄。材大小各稱其位。如證雜華而頓爾富貴。若決縣水而沛然流通。某人早入報恩之門。慣看賓客。晚分光福之座。轉教學徒。當仁不讓於師。應世莫尊乎道。毋守小節。試興大慈。竪赤幟以摧邪。招白龍而聽法。彈冠結綬肯隨流俗以論交。戴笠乘車且願相逢而下揖。

普照智講主住崇壽天台教寺山門疏

天風吹去寶花聚。新雨尤奇。海月飛上珊瑚枝。大光普照。此楊林之有待。若祗樹之重榮。某人道重雲間。宗非山外。權實之智不二。如珠走盤。空假之觀即中。猶鏡照像。當躡禮尊者鵾鵬化跡。毋懷辯都師龍象故家。彼座此座不動而升。遊戲去來無礙。小乘大乘隨宜而說。兼但對帶。何妨坐道場。佛法現前滿我願。眾望亦足。

薦嚴潛首座住練塘淨慧諸山疏

古人著草鞋住院。進退常綽綽。然此道如竿木隨身。用舍活鱍鱍地。公論既大行矣。吾黨忍安眠哉。某人瀑布掛長川。東海赤梢躍出。柴片落平地。南山白額驚翻。與其壓班於崑阜之陽。曷若出世於練湖之上。據方丈室。墻壁瓦礫總是禪機。登四顧亭。草木藂林盡作獅吼。去其積弊。慰我同寅。

寶光隆講主住寶幢江湖疏

說經猶海納萬派。華嚴宜擅圓宗。登地如城有四門。寶幢最為捷逕。行由位顯。道在人弘。某人所得既親。其傳亦別。金獅章廣陳法喻。風雷動口角之玄談。銅龜塔倒蘸虗空。星斗露筆端之文彩。幸膺公選。合就喬遷。前路匪遙。毋戀覺城東際。狂瀾既倒。當思砥柱中流。

華亭縣勸濟飢民疏

官與民為牧。任其牧者以時牧之。人無食曰饑。視其饑則猶己饑也。盖今夏久淹於泛濫。故凶年不免於死亡。傾薄俸惠而不周勸大家濟之。必眾犬馬皆能有養。可憐其父子弟兄螻蟻尚且知恩。況與爾隣里鄉黨。念彼體膚之餓。為誰倉廩之充。受田百畝聚粟一家。無貧者安有富者。獻米五千分錢十萬。豈今人不及古人。憫窮無告當惻然。見義不為無勇也。

松江盤龍塘重建馬橋疏

龍塘有若蛟龍窟。渡舟屢厄於風濤。馬橋曾過駟馬車。題柱久沉於泥滓。此兩縣官民共由之道。亦四方商旅所出之途。諸公運思濟之心。揮多金如土塊。小子効作興之力。求大木成輿梁。行將見長虹臥波。誰復問驚潮拍岸。東望烏溪。西望鶴谷。三飡而返猶果然。南通鯨海。北通燕都。萬里之行從此始。

浴院化柴疏

浴皷雷轟。熱鍋下更須添火。化機風動。施場裏普請搬柴。有能似雲門拋一片來。方許會雪竇飽藂林話。水光中照破妄緣影子。徹骨清涼。肉團上摸著無位真人。通身慶快。

天目山化僧堂疏

作堂為我居僧。天下記永安之故事。立地要人成佛。山中紹臨濟之正宗。就懸崖掃去劫灰。向閙市推開施藏。聽香嚴擲瓦礫總是家珍。看趙州拽木頭便成鋪席。托鉢待魚鯨互吼。下床與龍象交參。過禪板來。過莆團來。著著得知落處。見燈籠咲。見露柱咲。重重打破疑團。此話既行。何事不辦。

子庭柏首座別浙西朋舊歸四明多寶寺疏

過錢唐三十年。敢道泊舡水淺。望太白五百里。終憐隔岸山多。也曾將庭前柏樹描寫示人。長自謂紙上葛藤卷舒在我。脚債之償既盡。鄉情之感難忘。陳蒲鞋眼空天下衲僧。誰能及者。馬簸箕氣鼓溪邊婆子。我則不然。謝行贐於諸公。賦歸來兮多寶。

小廬山翻盖佛殿疏

小廬山有大奇特。禪淨土同此熏脩。大雄殿非小因緣。佛聖人得他受用。歲久漏透。時當掀翻。遇騎鶴客解纏腰之錢。吾事濟矣。比牧牛兒捨盖頭之笠。厥功懋哉。

白鶴觀金書道德經建玄帝殿疏

白鶴橫江東。來此地卜神仙之宅。青牛度關西去。今吾傳道德之經。謀將募金以代墨卿。藉是搆殿以祠玄帝。諸賢一諾二美俱成。瑤壇展卷燦星華。鸞鳳交飛而光搖紫府。皂纛拂簷垂斗柄。龜蛇合兆而氣轉洪鈞。簡在帝心。介爾景福。

真如菴悟心居士看藏經榜

經律論會歸一藏。海由深廣而水乃混融。諦緣度分授三乘。花自短長而春無高下。結集見五時之規範。流通為萬代之舟梁。君看信手拈來無非至寶。誰謂從門入者不是家珍。在總持曰妙曰玄。其功德難思難議。說說是悟心之方便。塵塵顯即相之真如。要從言外知歸。試向目前薦取。文彩全彰而一字不立。信吾宗無法與人。神光獨露而萬象交參。盡大地同時成佛。

費府六七薦母誦華嚴經榜

浮幢王。華藏海。十方諸佛剎剎交光。阿蘭若。菩提場。一切眾生時時成道。金剛座普擎於大地。寶網珠含攝於自心。念吾母之捐軀。今晨六七。知游魂之託質。何許三千。宣七處九會稱性之談。演四分五周列科之義。伊蒲饌香浮甘靈。雜華林春動慈風。當淨其意如虗空。遠離妄想。願回大心入法界。啟悟真機。秉善財童子之利根。獲摩耶夫人之深證。理即事。事即理。而事理無礙。正現依。依現正。而依正同源。末參入普賢行願門。融會五十三人之見解。正念往彌陀安養剎。橫超十萬億土之途程。覩無量光。受當來記。

法華經會榜

如來教網將收。照眉毫於萬八千土。弟子信根既熟。翻口欵於四十二年。為明大事因緣。故現本光祥瑞。表人人之性具。彰佛佛之道同。妙豈容言。談九旬而莫及。法非易解。融八教以同歸。蓮標攝果在因。華譬施因為果。由是三周圓演。從而七喻備陳。若醍醐之注心。乳酪二酥忘其味矣。猶鬢珠之入手。金銀七寶奚足珍焉。雖開本跡之二門。終顯權實之一致。高山幽谷。日當亭午而等被照明。敗種焦芽。歲遇有秋而咸蒙刈穫。念斯要不堪久默。在今時合共弘傳。誦者聽者結願流通。開之示之隨機悟入。是滅度非滅度。塵塵現寶塔全身。即見聞離見聞。法法顯靈山一會。

梁武懺會無遮榜

一路涅槃門。本無身心受生死。十方法界性。皆以愛欲成輪迴。由一念之自差。歷萬苦而莫息。今則示諸懺悔。止黑風而業海波平。濟爾饑虗。沾甘露而寒林春動。切忌等閑蹉過。勢須勇猛提撕。撲落虗空。撒手懸崕上立。踏飜窠窟。分身異類中行。

師子林天如和尚語錄。

小師 善遇 編

書問(上)

答義海禪友。

自獅巖大木既拔。群栖既舉。隨所飄而西東不復集矣。余亦追蹤船子至華亭。延緣既久。新識日多。惟十年前山中故人相尋者絕少。忽小廬山安友石來。始見若不相識。詢其名乃喜且驚。復出足下書。又增驚喜。問某人某人則皆為古人矣。遂又為之歎且悲也。歲月幾何。少者長老者亡。吾與公年相若。而幸未死。則又拓落阻絕。一見良難。翻思天目雲門草屋間。拾枯松挑野菜。煑泉坐石笑傲人世。夜則青燈對床深入禪定。悠然道聚之樂。今如夢如響不可得而追矣。審足下為鄉井留涉世緣而不染。此所謂佛法世法打成一片。礙無礙境逈然超越。豈小力量者所能及耶。又審令徒遠歸則受業之檐可息肩矣。但未知義海何時能扣吾門。使吾喜且驚乎。世緣雖曰不礙。終以撥置為高。古者云。出得荊棘林。還你是好手。敢恃道術相忘。臨書三囑。

余向謂九峰地僻可以避喧絕緣。奈何住久緣熟。至有以銕枷見招者。良費推托。故自新年以來。掩關謝俗。不與諸人交接。雖兩厪足下扣扄而不敢延納。始則渴望而不至。至則隔壁而不面。交際深情諒不在覿面相看處也。幻住先師聲光不能盡掩。遠達聖主之知。諡以普應國師之號。 賜廣錄刊板入藏。五月初同參弟兄率諸道俗排闥而入。以編集校勘見屬。故又不容不順情一出。出則聞義海寓姑蘇草菴銳然進道。又聞禪學之徒與外教殊宗之士交相稱慶曰。三千九百丈天目。又聳出雲霄一頭地矣。獨未審義海進道之志與天目俱聳否邪。會晤有期。故先以此奉問。

答劉鶴翁

別愈久。相望愈切。消息愈疏。惟其愈疏而愈不可疏者。道與義也。今度書來。承為法出世之勸。有謂歸鄉院子無大小云云。此鶴翁交友之義也。里閈相期之情也。非余志也。蓋往歲笑隱和尚住中竺時。甞因青原龍須二寺闕。皆以賤名舉於行院。且周旋丁寧薦之甚力。時余在蘇有所聞。急買舟併日至杭。以苦情告笑隱。如困乏之家告免惡役。告再三而後獲免。笑隱怒。連呼高僧以見譏。鄉曲或笑其騃。或以嫌小疑。是豈真知余哉。鶴翁真知余者。而亦未能絕此疑邪。始余割親友之愛。飄然數千里者。志在佛祖之道。不在名位也。苟志名位則原須之類何處不有。又奚以數千里外為哉。幻住師既寂之後。余水鄉山鄉隨所遇而休焉。惟諸方有虗席見待者。亦甞屢聘而屢却之。蓋以道德未備為己憂。不敢以名位累其志。然名位不可却亦不可求。繫乎一定之報緣。惟當求其所可求。行其所當行者。其出處隱顯之迹。聽乎緣之所定何如耳。足下天資純粹。友義深密。或謂近年世故奪其靜福。余曰不然。天地間林林總總。從古逮今孰能無事。而達人襟度廓若太虗。具正眼於漚花露電之隙。不撥一塵深造聖賢堂奧。回觀世故總是遊戲妙用。余所以相知相望於鶴翁者此也。

答無際藏主

飄泊年深與公會別時處。音聲顏面皆在夢寐彷彿間矣。比聞憩錫靈隱。相距匪遙。甚欲趣見而未由。承示古鑑師叔語錄。謀以板行之意。此固學徒當為。然亦不易。或校正。或敘引。倘非其人。不可以託。蓋見未明者無足以取徵。無名位者不足以借重。眷系之在卑者則又不當為。凡此三者吾身備之。況數年以來杜門守靜。文字應酬一皆禁絕。果何所知何所見而敢當此責哉。今靈隱和尚一代匠目。公幸入其室。宜以扣之。去取必得其當。併求數語於卷端。則異時傳之諸方可塞疑議之口。石刻之文亦當求之於當代士大夫。庶幾有光于前而取信於後云。

與中菴長老

比一見歡如。平生以同參故。語言無所忌憚。不知見信見恠為何如邪。別時承問楞嚴。謂於先師或問處有疑。今就所疑處略加勾提。指其捷要矣。先師甞有云。教乃即文字之禪。禪乃離文字之教。惟教與禪名二而體一也。吾謂足下先須向一門超出。掉臂橫行。無絲髮滯礙。乃至塵勞起處海印發光。然後即文字離文字。皆有超然獨脫分。以足下俊邁之資。決不肯輕易湊泊。近來世道多艱。住院者困於院。住菴者困於菴。惟足下主一大方。未甞經意而百順滿。前此皆宿福所鍾。不可不自慶也。然福為進道之資。其分有盡。可恬然坐享以待其盡乎。今夏既一眾相依。凡所謂筞進勇往攻苦食淡者。皆當以身先之。期必至於獨脫超然不疑之地而後已。庶幾佛祖慧命之燈未燼而愈明。相傳而益廣。始可驗無所忌憚之言。不為無益於同參也。

答雲岡長老

客華亭五六年。聞佳譽匪一朝夕。恨不及造見。然亦豈待造門而後為見哉。十月十二吳江會。形山知客得所惠書。審報國營搆一新。以住持事舉及。區區知感知媿。此特雲岡誤於采聽而不加察。故錯舉至是耳。方藂社荒蓼之秋。厚自奉者何限求其傾己橐。開選佛場。思與十方禪衲共者。誠不易得。非宿秉願力樹精進幢。不足以致此。寺之成既不易。主之者尤不易。蓋欲行古法於新寺。以為悠久成規。苟非其人。不惟敗事亦有以負創始之盛心。豈易事耶。某佛法未夢見。世法更踈。離群索居日趨僻鄙。既無力量以處眾。又安能以身率眾哉。以故決不敢拜命之辱。望即改舉。毋復遲疑。異時方丈得人。當圖走慶。并致不恭之謝云。

與海巖長老

夏五圓侍者遠來。適余有他行。不得從容延奉為欠事。先幻師沒又十二年矣。承其蔭享其賜者。何往無之。能不忘所自。思致其道德聲光於無窮世者。遠有照堂。近有海巖數公而已。廣錄據鄙見勘校。似無大誤。未審別遇老成。重與細論否。松江僻遠。往來者稀絕音耗。又數月刊板成者。不知幾何。惜不得親預點對。賴足下臨事好謀。意度周密。所作必精敏無遺憾矣。刊畢先望印寄一部。更正刀誤然後廣行。乍寒順保不悉。

答頑石和尚

四方宗唱不古。憧憧禪笠惟報國是趨。歲作一造化境。樹林水石宛然有古道顏色。因竊自慶曰。熱油鐺下火種尚存。吾宗未至寂寥也。又竊自慰曰。天龍手眼不差。推吾法兄一來。則雲岡父子向之怒我堅却者。今當知所感於我矣。風雨留丈函。三日留有供。行有贐禮。意有不能忘者。別後擬尺札致謝。或謂飛錫在杭。故未遣形山來。乃承示教。則致謝之。機又落第二。徒增媿感而已。寺記之喻非敢與聞。矧雲岡以願力建法幢。其豐功茂績耀當世而垂永久者。何在碑刻之有無哉。然往者甞聞面命。今書又謂礱石以待。似不容以非才辭。旦夕當紀實以呈。以聽可不。

答形山首座

大雨雪雹之夜。得高人在山。山房夜無寒色。至今禪榻青燈。恍焉如對。忘其別已半月餘也。碑文既不獲辭。且承雲岡之命併用拙字。今率爾撰寫以納千佛閣等。來狀謂雲岡己資為之。今不欲顯言之者。蓋有二意焉。一者全寺之功皆歸雲岡。若獨指一閣則其功有限矣。二者既言己資。恐後來難塞浮議之吻。況文中有一節云。計雲岡所得無幾。而所用若此之廣而無窮。豈有他術哉。蓋廉而有謀。才稱厥智。又能刻己以附益之耳。此數語包含己資盡在其中。天下後世作者見之朗然。方丈現在閣之東。文不言東而言後者。為他日張本也。字有筆力不到處。更煩布置。蓋近者文成之時。適有徑山書記數客至。雨窓下逼我落筆。天時人事之乖。不無老草失意處也。足下才識深遠。用事精密。應笑鄙言之瑣瑣。然敬其事者必不厭其瑣瑣也。

與道林書記

近承過我而不少留。經載間絕之懷。令祖遷化之故。皆未能委悉致問。至今悵然。竊思如菴大法師握性具宗綱。居崇極之位。化聲始盛而忽寂。學者缺望。然末後光明不以耀方外而以示子孫者。非特見故山緣重。亦以見繼述之重不苟託也。有子如此。有孫如此。橫翔捷出。踵武可期。如菴之死為不死矣。余於法師締交未深。而於足下諸公辱愛非淺。喪筵慰拜當在人先。屬有不出之戒。心跡相左。甞擬寄祭奠微儀。又自思其不虔。故屢遣屢止。此特世情往反。虗禮義暉。假螢爝之助哉。惟高識遠見。必能察其至敬至望之心也。無念爾祖聿脩厥德。為子誦之。跂余望之。

書來。知尚留故山。殊慰所望。昔玄沙不出飛鳶嶺。汾陽足跡半天下。出處雖不同。而道聲德華喧耀千載一也。蓋出處在乎時緣。道德在乎己躬。方之內外豈足議哉。如賤子荷一笠。皇皇數千里。栖栖大方之門者有年。今而草屋半間。涔視湖海者又有年矣。其敢與時緣力爭哉。藂社蕭條。舊交搖落。眼前相知相尚惟足下耳。相距半舍許。朝往暮還。忽然平地上踢破脚指頭。笑不成。哭不是。道德時緣一時裂下。却罵老汾陽舍邇求遠。此吾所謂慰所望者。

與禾山崇首座

余居浙十八九年。諸法眷無一人至者。及前歲旨侍者來。余適深閉禪扄杜絕人事。故未能一見。而故家故業消息皆罔聞知。今壽侍者會間能言汝之動靜。歷職兩序。處眾以和。無敗事。無犯分。人不非議。而且稱道之。此可喜也。永新諸老不知余心。乃欲舉禾山之鼓以累我。汝豈不知余者。何乃亦在扛鼓之列。使余解打鼓。汝能安坐而靜聽乎。即請放下話頭。為余歷告諸山。毋煩重舉。世故無窮。人生有限。今彼此四五十歲。浮光幻影變在目前。汝既是山中勤奮。已有一間閑房。燒香煑茶。靜中觀幻。當自得一種真趣。復當別有好消息來也。

與石崖菴主

長夏絕往來。不能一字奉問。七月聞杭有火至湧金門。或謂火止柳洲寺。八月旦雲居僧至。始言積慶亦被延燎。吾謂公肺肝俱痛。無可奈何。然天地間萬物變幻者。理之常也。數之定也。石崖達士以道眼洞觀理數。亦足以不動其心。然或猶有可喜者焉。物不壞則無以見其成。器不獘則無以召其新。蓋此精藍當必更新於石崖之手也。且公之志慮足以應不測之變。才智足以有為而有成。又或先幻師之冥祐。諸檀之外資。不幸中有大幸。皆未可料。自今而始。壁不固者墻之。基之未平未滿者平而滿之。屋不在多。在乎濟用。池南可以植竹。屋後可以蒔蔬。大小伸縮隨意展施。規模景物咸勝於舊。此非可喜而可慶者歟。余往還湖山間十有五年。相識雖多。其憂患相關惟公而已。今火中既不能相救。火後又不能相助。憂患相關之謂何有哉。諒相知有素。必能深鑑其情而不責其世禮也。

答種桃翁

曩歸省不數日再出。今又十年。故山松栢屢形遠夢。癸酉春三月虗菴來。獲領教帖。捧玩不忍釋手。時翁年七十有五。詢虗菴所見言貌。則曰聲撼風霆。氣沮金石。因竊自謂吾宗典刑。後進之矜式。老夫憖遺之意未已也。承問參禪指訣。此乃大丈夫末梢一段要緊事。自有天地以來。擾擾勞生。茫茫業識。成住壞空相尋乎無窮。士大夫能痛快領悟得其指歸者。白樂天.蘇東坡.楊無為諸賢是已。吾叔翁能盡掃群疑[卄/馬]信斯旨。則先鞭角勇。豈讓楊蘇輩哉。所云指訣者。禪非世間之學。故無指亦無訣也。先師亦云。參禪無秘訣。只要生死切。若生死之念痛切。則三昧自然現前。生死不切。雖有百千指訣皆成戲具。前輩尊宿無奈士大夫之不切何。於是說機緣。說譬喻。說警筞。說疑情。說下手做工夫。皆一期方便之語。不得已而然者。今已別幅條陳。倘一過目而深思之猛省之。據其要而痛筞之。指訣在其中矣。種桃翁序記等喻。分卑未敢著語。異時或可暫歸。當逐一侍教。小弟中行懦孤不自振。尚賴推猶子之愛。扶植之護成之。此某三千里外未能絕俗之心也。西望拳拳。

答天目逆流和尚

昔幻翁為大雄山人作活埋記。指世尊掩室飲光入定為喻。而深有發明。時余目擊操觚。頗味其旨。幾欲以身試之而無其所。如負宿願。今年春始得塞墐戶牖。依圓覺上期之限以酬之。適六環飛下天目。率山中龍象過余。而不及會誦分明只在尋常處。如隔千峰與萬峰之句而去。未幾斷崖和尚示寂。訃音遠至。余亦靡所聞。中夏出靜始知。則奔赴祭塟之禮皆已後時矣。因自咎掩室固佳。揑恠亦不少。既絕客又闕禮。不亦世相之罵門乎。遂疑佛祖處之必自別。又疑幻翁記之或未詳。由是疑團不决。顏甲不解者凡兩月。忽起宗侍者持所賜書與崖翁遺囑之惠偕來。書不以罵而以贊以羨。從而疑媿俱解。謹西向熏香頓首祇承外。仍約秋凉一造峰頂。先拜法雲之塔。致掩室安居之謝。然後次第展拜。一以謝方丈。一以謝雲深老人。

答大拙首座

自舞馬之變至巖上。吾焦腑如被焚者數月。又念東岡幻廬金膝跪跽之地。萋萋荒草誠可寒心。歲晚泰侍者來。聞山中諸老日就拮据。又聞大拙棄屣西來。為東岡汛掃。吾然後幡然自慶曰。幻廬有人矣。獅巖興可待矣。余小隱九峰間。雖無參謁之勞。而應接亦不少。何當從君於頭陀松下。誦白雲酌流水。以終殘年為快也。

記鶴灘大浸未退時。有客隔水呼船過余萬竹間。傳周千之所惠佳什及大拙高和。良佩啟發。厥後甞奉一書為謝。今記之。隔年事也。筞翁至。始知未達。因思癸亥春過小廬山。阻大雪。三日未及會千之。及其入山又交臂相失。至一書亦未果達。世事相違每如此可笑也。今正覺招隱之疏。復辱千之過量題品。所謂西江十八灘不供猛吸。南溟九萬里猶屈壯圖。去就之間盛衰攸寄者。何從得此語哉。區區之離天目忽十年。承足下與筞翁屢舉葉落歸根之話。實獲我心。然平生所至。雖喫舀溪水不識舀溪杓。乃正覺以杓柄見招非其招也。倘諸公無固必。容我兩峰之間巖上巖下曳一主丈。白眼看青天。此則不敢辭也。然去就亦自有時。姑俟之。

答弟行遠

壬申七月十二日得辛未冬觀山所遣之書。報吾宗死者獨多為可傷。然少者老。老者死。理之必然。夫誰能免其遭時之難易逆順。涉世之苦樂修短。是亦現業所招。或宿業所感。孰能致力於其間哉。惟吾所謂可傷者。虗生浪死耳。且如先人一生世網中勞形役心。殆無虗日。何甞有一刻一息之頃念及來業來報邊事。吾忝學禪。不能使父母發明生死大事。成就道業。此為可媿。然竊觀二老恐非禪學機器。猶發藥不對病則反病於藥矣。故甲子秋之歸甞以繫念法門為當機對證之良方也。爾後日遷月化。其操舍勤怠及臨終得力與否。皆非吾所能知。今幸老母尚壽而歲將七十。餘景幾何。此又不容不再告者。繫念之法不拘行住坐臥。不必出聲損氣。惟務至誠默想默念。念念相繼心無間斷。敢許現生肉眼便能見佛。或見光明。或承摩頂等事。又豈定在臨終時哉。此是一種捷徑法門。至簡至要極靈極驗。故先德有云。不信佛言。何言可信。不生淨土。何土可生。倘使得生淨土見佛聞法。不患大事之不明。生死之不了。道業之不成矣。其或不然。則虗生浪死。苦趣其能免邪。請觀諸已死者。平生所積無一物可將。平生所為無一事可靠。平生所養子孫無一人可以相代。長夜茫茫遊魂靡託。其可傷者不在茲乎。煩吾弟具以前說詳告慈母。切不可以雜務關其懷抱。須旦夕曲施巧便。令得專心致慮倚靠者一著子。如照夜之炬。如過海之舟。不可須臾離也。誠能如此預備行纏。功無虗棄。則汝事親之孝莫大於是矣。

茫茫水國中。宗遠劉君忽至。相見恍不相識。十五年之別。三千里外來。彼此老朽可憐也。收吾弟書。報老母安徤。此為第一喜。汝能盡歡菽水。又一喜也。越十日。實塔主亦自仰山來。又收前歲所答之書。二書所報及宗遠話間。鄉中境況蕭索槩可見矣。今夏浙西有水。蘇湖杭秀之田皆在淹沒。而松江為獨甚。松江二縣惟華亭素稱富饒福善之邦。每歲官糧自該八十餘萬石。今乃一槩入水鄉。村不可居者散而之四方。城中地稍卑者例遭沉浸。官率有力之家繞城作壩。晝夜車戽。市民始得安居。余之隱所在城北。距城二里許。居址林園雖高。而繞圍沃壤悉變為湖。帆艣往來宛有西湖孤山風致。但以波濤舂撞四望可畏。故亦徙而避之。入城寓居者凡數月。宗遠曾時尚在寓所。九月半水勢稍平復還舊隱。自余來華亭今十載。甞見己巳大旱。庚午大水。辛未饑疫。民度苦劫以來。疲困凋殘。六七年尚未甦醒。不幸今戊寅之水。其毒尤酷。漳人之鬨兩浙間。軍馬經過處鷄犬不得寧。賦徭縱橫。民亦良苦。來歲豐凶安危俱未可卜。是蓋同業所感。為之奈何。茲因來書以鄉中境況相告。故復舉浙中境況以相酬。令知鑊湯無冷處。然亦有同劫不同受者。惟當守分隨緣。脩身俟命而已耳。此外却有一種上緊說話。乃是舊時公案。未見證據。不容不再檢舉者。吾母於禪門直指之道既不能湊泊。舊甞勸其精進念佛。特未見其成功。倘不見其成功。唐勞何益。當痛念人生七十古來稀。今已七十五六。造物相待儘自不薄。又當照破世間總是一場夢事。苦也是夢。樂也是夢。富也是夢。貧也是夢。莫被夢境所惑起心造業。誤賺平生。試觀宗黨親隣死却多少他也。勞勞擾擾波波挈挈。一生做夢成得甚麼邊事。前夢未了後夢又來。莫教打箇筋斗夢向三途苦趣中。去者傷生受不可說也。當此之時親父親母救你不得。的子的孫替你不得。舉眼看來有誰可靠。惟有樂邦之佛能救度汝。能攝受汝。能保護汝。能成就汝。切須趂此眼光脚徤。全身倚靠求哀乞憐。夙夕懇禱不可斯須放捨。你若靠他不穩。未免等閑蹉過。後悔難追。當念殘生如草上露。水上漚。風中燭。石中火。變滅無常。匪朝即夕。不可不上緊也。此事非特吾母可行。凡諸見者聞者皆當遞相勸諫。同使發心。亦是一種大方便事。宗遠屢勸吾歸。吾於鄉念無他。惟省母未忘。省母無他惟欲勸其努力進修耳。倘吾弟深鑑吾心。輔行吾言。使不忘進修之勸。信有樂邦之生。則母子弟兄之會可期矣。鄉井之歸奚足念哉。

答雲西曹道錄

廼者甞復書有主丈敲門之約。既約復爽。公其謂我何哉。尚賴脫略知見。索我於世禮之外可也。去年令弟居竹翁惠顧小隱。松陰待茶談及所書法華。因舉一二語配吾禪以當酬酢。翁怡然有領話之色。出門揖別復相期曰。勿迫未聞底蘊。留以為後會。余自是每語人曰。深省哉是翁也。天必假之以年。以為士大夫方外標準。不謂竟爾長往。為可痛惜。掩壙命下且曰遺命也。因歎且感曰。向之揖。死生之別邪。今之命。後會之期邪。是不可辭已。

答元實孫教授

枯坐莆床。松籟四壁。尚想高人過我清論之餘音也。想未既。復辱書佳蔬雙缶併至沙鍋菜根。得此旨蓄。自憐枯淡。舌頭又被人瞞却了也。呵呵。

與訓書記

五髻峰頭一夏多嵐雨。而又藜糲荒寥淹屈相守。非平昔交際之深情相忘道術。孰能甘此哉。出山之後旦暮望湖山城市。草樹烟雲冥濛萬朵。不知公在何許烟樹間。所至想皆適意。曾不念峰頭孤寂者乎。不動軒主人似念余之孤寂。累日招呼延遇繾綣。忽自舉其語曰。碁盤石斫破你腦門。鉢盂池浸爛你脚板。連舉數返。余亦隨口應酬作佛法會。時前堂啟公在側。橫點首而哂之。退而語余曰。莫作佛法會却。老子將分半院與公共住。意在言外也。乃竊思之。余脚板有債未償。老頭皮亦未肯輕易斷送。彼既言外。我當機先。焉能鬱鬱久於此以坐待其殘毀乎。徒遇來前先此微露。數日後必相見于城。餘儲既見傾倒。

答悟心居士

三載兩得解后足知留意。吾道雖置身於世務稠林中。而有逈然脫略之志。是亦大丈夫之志也。然參禪一事無口傳之方。亦非手授之法。惟在當人領取話頭。於動靜閑忙自作轉變。自究自參以求自證自悟耳。來喻謂雜念紛飛不成片段。此亦無足恠者。居士既握一家之權。諸緣滿眼百慮關心。安得便無雜念。又況積劫以來被塵勞煩惱重重纏縛。所以世緣太熟佛法太生。今日要將生處放教熟。熟處放教生。是須憤發一種不顧身命底志氣。向世緣世念最熟處一刀兩斷連根剗除。世念既空則佛法正念自成片段矣。降此以往。若必欲別求方便。却望於治家辦事之外。待人接物之餘。深夜未睡之時。清晨初起之際。將俗務家權盡情撥退。單單提起本參話頭。抖擻精神使之綿綿密密無絲毫間斷。話頭既無間斷。雜念自然不生。雜念不生即成片段。要於片段之中覔一毫動相靜相俱不可得。久之忽然觸發。和箇片段盡底掀翻。便是了悟時也。古人云。參禪無期限。但以悟心為期。既悟其心。則千經萬論總是閑家具矣。今居士既稱悟心。當因悟心之名以求悟心之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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