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烨黝黑的凤眸让人看不出情绪,薄唇勾着微微的笑,“大人,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没什么红人不红人,我们都是为人臣子的,定当是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为天朝效力,为皇上分忧。我只是尽我的本分而已。”
“呵呵,南宫大人果然忠心爱国啊!”
“呵呵,王爷不也一样。王爷,南宫敬您一杯!”
“请!”
“请!”
直至深夜,这场宴会才结束。南宫烨坐着轿子返南宫府。夜已深,街道两旁的店早已关上,只留着几盏微弱的灯,在风中摇曳着。借着月光和摇曳的灯光,隔着轿帘,可以隐约看见外面约有五、六个男人,手里都拿着刀,在月光下闪着冰冷的刀光。
“轿里坐的可是南宫烨?”为首的人问!
没错,他们在回家的路上被堵了。而且摆明就是冲着他来了,他能回答不是吗?南宫烨才刚这样想着,就已经有人替他先回答了。
“不是!”喜宝站在轿旁,其他的轿夫早就跑光了,就剩爷和他了!他怎么这么命苦啊,好不容易结束了那无聊的宴会,以为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下了,没想到这半路上还遇上了这么群来找茬的人。
“大哥,我看里面的就是南宫烨了。那人不是说了,南宫烨身边总是跟着一个个瘦瘦的矮小子——”
“喂,我哪里瘦小了!”喜宝不满地抗议!他是没爷那么高啦,但也不至于矮嘛,也达到了齐阳城里一般男子的身高了好不好。
“喜宝!”南宫烨没带半点惊慌的慵懒语调从轿子里面传出,“你刚已经跟他们说出了本相爷的身份了!”
“啊?啊!”喜宝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才那话已经暴露了爷的身份了,“爷,我不是故意的!我……”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那群人一知道他们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后,立马全部举起刀杀了过来!
“喂,我话还没说完啊!干嘛突然冲过来,吓死我了!”喜宝不满地闪过迎面砍过来的刀,抓住对方的手一折,就听咔嚓一声,那只握刀的手已经变形,再也无力承受刀的重量,大刀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喜宝一脚踩起刀,往前踢了出去,精准地砍断了正冲砍过来的人拿刀的手。手撑住轿子的木柄,两脚朝左右攻过来的两人的下巴踢过去,两人来不及闪躲,直接被踢飞后再也倒地不起,紧接着右手撑住木柄,一个漂亮的右侧空翻,双脚落地的同时右手正擒住正挥刀砍过来的手,一个用力立马让对方也失去战斗力,握住他掉下来的大刀,回身直接将刀尖对准了最后一名为首的匪徒的脖子。
六名匪徒连轿帘都来不及碰到,就全都失去了战斗力。
“说,谁派你们来的!”喜宝脸色不快地问,本来这时候他应该已经回去梳洗完休息了,都怪这群没用的匪徒!
“哼……”为首的人强硬地回头,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他妈的……”
“喜宝,问就问,说什么粗口啊。”南宫烨在轿子里凉凉地纠正他的错误。
“哦!是的,爷!”喜宝立马知错就改,“你娘的还哼个屁!说不说?”喜宝朝他的膝盖一挥刀,断掉他膝盖上的筋络!
“我……”为首的匪徒还来不将话说出口,突然一阵黑血从七孔流出,“你骗我”留下最后三个字后倒地。
“爷,他们全死了。看来是事先就被喂了毒了。”喜宝环视其他五人,全都一样七孔流血而亡,“而且,看他刚才的反应,应该是不知道自己已经中毒了。”
“恩!”南宫烨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去通知五军都督过来收尸,相爷我要先回府休息了。”
“爷您独自一人回去,小的不放心。”
“少唆!让你去你就去,你想留这六具尸体明早吓人啊。同他说下今晚发生的事,顺便问下,这京都的治安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差了。”
“是……”这下他又沦落成跑腿的了,喜宝对这出事的幕后指使更怨恨了!脚尖往旁边的尸体上用力一点,借力让自己腾上屋顶,接着朝五军都督府的放下飞奔而去。
南宫烨看也不看那些尸体,迈开步伐往南宫府的方向走去,身影迅速地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耶?“你怎么没去上朝?”刚睡醒不久的苏晏夜步进前厅,就看到本应该早去上朝的男人,此刻却坐在椅子上,一脸闲适地喝着茶。
“小夜儿,怎么,见到我这么高兴吗?”南宫烨一脸笑眯眯地看着她。
“这是惊讶好不好!”苏晏夜着实佩服他的眼力,“你该不会是被罢官了吧?”
“如果我是呢?小夜儿,你会怎么办?”
“……”苏晏夜看着眼前的男人,这男人总是这样,每次都是用这种玩笑似的口吻,让人无法听出其中真假,“我上次说过了,我可以请你到店里当伙计!”
“我比较想当个只为你一个人服务的伙计!”南宫烨暧昧地朝她眨眨眼,“我可以为你提供任何服务哦!”
苏晏夜听着他意有所指的语气,脑海里不争气地想到那天发生的事。
“小夜儿,怎么脸突然这么红啊,是不是在想和我想的一样的事呢。”
“我才没有想和你一样的事!”苏晏夜急声否认,却显得有点底气不足。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好诧异的口气。
“你,你这淫徒能想什么正经的事!”
“小夜儿你都叫我淫徒了,我要是想正经的事,不就太辜负你给我取的这名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