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929700000019

第19章

李伯瑟言:其表弟康生,夙以才貌擅名。年甫二十有二,即设帐于巨绅单氏家。单三世为官,富甲一郡,僮仆婢媪,数十百人。而单赋性残酷,家法极严,家人小有过犯,鞭仆立下,甚有炮烙等刑,往往毕命,恬不为怪。康工谀善媚,入馆后宾主颇相得。第少年喜事,每捕风捉影,见事生风。生徒五人,曰修,曰保,曰杰,曰偲,皆单之子;侄曰炳文,单之弱弟而异母者也。炳文年十七,聪颖异常,所为诗文,康多不能易,阳推许而阴忌之。唯保与康最契,故主人家事,若大若小,主人眷属,若男若女,无不悉知。有一事,保必侦以告康;见一人,康必指以问保。谊虽师弟,实类友朋也。

会东家宴内亲,日暮散去,内眷送客回,笑语过书院门。康于门隙窥见一婢,翠衣素裙,冶容媚诚,风致嫣然,顿觉心神把握不定。正凝想间,适馆僮秉烛来,陈酒核,康曰:“诸郎在内作底事?”僮曰:“有内客留宿,诸郎正忙,少停,二郎即出陪先生饮酒矣。”康颔之。俄尔保至,师弟欢然对酌。因以所见翠衣婢质之,保曰:“先生所谘,得非白皙如雪,眸黑齿皓,多发如云,黝髹可鉴者乎?”曰:“然。”曰:“此三姑母房中使女小蕙也。”丫头极慧黠,善针黹,一定皆偏爱之。年十九矣,犹未有婿也。“康擎杯戏问曰:”如此珍美,日日在前,汝弟兄亦各尝其滋味否?“保微笑曰:”畴不垂涎,第恨其有郤要之狡狯,往往交臂失之,独文炳夙与之交好而已。“康欣然曰:”荷荷,文炳自负高明,乃至汙人清白,岂非得已而不已耶?吾想小蕙端重,恐文炳未必能玷,汝所言亦想当然耳。“保曰:”不然。二人形迹,生及偲皆目击之矣。“康前席曰:”目击何如?“保曰:”偲潜窥于湢室中,生猝遇于花园门之内也。“康大笑而罢。

一日,杰质蛮触故事于康,康不能详,文炳从旁述之,康大惭,转戒之曰:“学者当以十三经为根本,廿一史为学问,荒唐子书,知之何异秽墟?”文炳曰:“一事不知,儒者之耻,宰相须用读书人,以其能取多而用宏也。”康曰:“读书变化气质,汝气质如此,何敢称儒?吾虽少长于汝,然而师傅也,汝弟子也。以弟子而上凌师傅,读书何为?且汝自矜儒术者,而淫人婢女,乱人闺阃者乎?”文炳失色,不复敢言。修弟兄亦再三解纷,康始怒息,然终不与文炳接谈。单知之,笞文炳十数,且置酒谢康曰:“丈夫泄愤杯酒间,况师弟乎?弱弟无知,不足与校也。”康唯唯。于是卜夜痛饮。

单微醉,兴高自述平生得意语,刺刺不休。康乘间谀之曰:“老先生文章政事,皆堪不朽,唯家法稍弛,外人耳而目之,殊可惜耳。”单赩然曰:“老夫家政,自谓不愧石柳。先生今出此言,得毋有所见闻乎?”康曰:“承相爱,故知无不言,只是事涉隐私,不便渎陈也。”单大疑,屏去左右,密诘之,康乃举文炳私小蕙事,附会以告,且曰:“令公郎所亲见者。老先生为乡里仪型,奈何因小儿女一夕之欢,微瑕之玷,致失乡望?”单固以家法自诩,一旦被人面摘其疵,怒发如雷,掷杯而入,大声索小蕙,挞而鞫之。小蕙不胜棰楚,一一吐实。单怒极,令褫其衣,梆庭柱上,以巨砧杵塞阴中,呼文炳至前合观之。文炳掩面伏地,哭不能起,单叱而鞭之,声色极厉,夫人再四求宽,怒终不息,锁文炳厕中,方归寝所。夫人潜释小蕙,抬之入室,一息奄奄,血濡床席,家人无不泣而怜之。守至夜半,忽矍然而起,大声曰:“奴死必为厉鬼,以报竖儒矣!”言讫,长号数声而绝。上下靡不悲悼。康闻之,颇不自安,托故解馆归,每念及小蕙之事,则浃背汗下。

适槐黄近,挑灯夜读,其母李氏,即伯瑟姑母也,亲调鱼羹,送入书室。于窗下见一女子,裸形浴血而立,惊号仆地,旋失女子所在。康即出救母归寝,问何故惊倒,母告以所见,康大惊失色。母曰:“此宅固凶,不可复居,且乡试在即,不如入省会,暂居舅家,倘博一第,另境居宅可也。”康以为然,亟买舟以往,寄居伯瑟家。时伯瑟亦以乡试故,就贡院侧僧舍肄业。康至乃同下帷。一日闲话间,伯瑟忽问:“贵邑有单文柄者,与相识否?”康曰:“弟之门人也。兄胡为问及之?”伯瑟曰:“久慕其才名,昨又从一友人处,得其《惨魂篇》,抉元珠于屈宋矣。味其辞,隐恨殊深。不意其为弟之高徒也。”因出一纸示康,其辞曰:“夜迢修而转侧兮,心似焚以怦怦。缘幽兰之早折兮,悼芳蕙之先零。何恶莸之枝蔓兮,甚贼苗之稂莠。欲剪拔以粪除兮,足而棘刺手。告田父以假其锄锸兮,络冒头而钳制口。冀美人于一晤兮,倏神结而为梦。出衱阇以暇瞩兮,见蓬颗之蔽冢。声嘤嘤以启悲兮,先秋风而听之。魂冉冉其欲离乎窀穸兮,犹逡巡以鼠思。羌儃佪而夷犹兮,非畴昔之娇态。频拭目以端睨兮,徒神奔而鬼怪。讵绮罗之化蝶兮,体袒裼而裸裎。袁冰玉之销铄兮,怆以纵横。妾薄命以贻戚兮,职王孙之故也。君独生以曷欢兮,宁不怀兹楚也!谇曰:已矣!魂其归来兮,毋踯躅以流连。吾将与子同穴兮,心则石而力则锦。”

康览之次,曰:“文炳文炳,汝其赋《角弓》!小蕙小蕙,汝其怨《终风》乎?予不任咎也!”伯瑟曰:“敢问何谓也?”康备陈其故,且曰:“弟闻释氏有忏悔之说,场后唤兄为我设一坛斋醮可乎?”伯瑟悚然汗下,痴坐良久,始叹曰:“弟不自尤,尚委咎他人,岂竟欲铁铸大错耶?”于是不欢而散。

无何,入棘,弟兄适同一号。是夜场内,咸闻女子哭声,深以为怪,唯康颜色沮丧,不饮不食。次夕三更,伯瑟文初就,方假寐,忽闻帘外人声往来,皆云大怪事。伯瑟即启帷出,视见康号前,人如堵墙,心知有异,挤身而入。见康裸坐房檐下,瞠目直视,大叫曰:“单廷献时辰未到,姑纵之。今且犁此贼之舌,再去质证!”言讫,引手自抠其舌,极力拔之,出口四五寸,血流唇外。伯瑟骇甚,力救之,手爪透入舌根,牢不可脱。比官来相验,已连根拔出,昏倒地上,斯须而毙。伯瑟不忍暴其恶,次日出场,领尸而归。是科伯瑟高捷,公车入都,与予交最善,每闻其说如此。文炳赋《惨魂篇》后,半年亦死,其将与蕙结未了缘欤?又闻有传其事于单者,单哂而置之,暴戾如故,迄今无恙。

兰岩曰:致二人死于非命,罪何能逭哉!康以小怨则生嫉妒,拔舌而毙,报亦惨矣。至于挟能招忌,文炳亦难免咎。独惜小蕙,名辱身死,为不幸耳。

严十三言其秋试时,同闱一举子,系下江人。夜间偶出登厕,即归号,见所坐矮屋中,烛光映帘,帘上有人影黯然,心殊惧怯,徘徊不敢入。问老军:“何人坐我号中?”老军曰:“乌知其为谁,想亦君之相识也。”举子曰:“汝为我密观之,看是何形状,亟来告我。”老军潜从帘隙窥之,良久却报曰:“其背灯危坐,年可四十许,瘦黄面,短黑髯,无甚异人处,惟鬓旁毡帽下,斜插一红漆竹箸,为不可解耳。”举子闻之,骤惊,狂叫“有鬼”而走。老军追问之,但蹲身栅边,摆手摇头,不敢复返。老军白诸职事,问之,亦陨涕不言。重至其号视之,已失鬼之所在,恐生他变,令人守之。次日送出,终莫测红箸之由。

兰曰:隐微事,夫谁知其怨所结者乎?鬼既能寻至闱中,而但示其形,使其惊狂奔避,抑之何故?噫!异矣,乾隆丙子科,顺天乡试,有大书于卷面者,曰:“黄四姑娘开拆,见蓝榜。”

监生润玉,弱冠有文誉,丰姿韶秀,如玉山照人,同学以翰苑期之,玉亦自命不凡,视赋《鹿鸣》,捷南宫,如拾地芥耳,所居偪邻尚书某公之宅。尚书有女,已字侯门,尚未遣嫁,而才慧容色,名动一时。玉偶见之于升车时,素面隔碧纱,如春烟之笼秋棠也。归而思慕,不能一刻置。一日闲步后圃,闻隔墙女子嗽声,急设梯于柳荫中,登而窥之,则尚书宅内之溷轩也。见一女丽甚,识为车中人,方登厕,兰烟出口,臀白如霜,玉目夺神摇,犹恨不能满意。日暮人静,乃暗于花荫密处,壁脚下凿去半砖,使洞彻不碍目,终日观之,于是女之稳私,无有不为玉所谛见者。积半年,女已出阁,玉无从再窥,颇怅恨。因冥想其私处,有朱色痣一点,为赋《长相思》词以咏之。为一友所见,举而投诸火,正色责之,并诫其无复举以告人,于德行有大累,玉笑其迂。后入闱,夜梦一人抉其目,痛甚而寤。恶之,而目痛不止,两瞳如针刺,不能启睫,遂缴白卷而出。归家三日,痛不绝,遂成双瞽。及晓揭,毁词友人已魁列矣。

兰岩曰:一言规谏,遂获高魁;一意淫恶,便成双瞽。慎之,戒之!

福斋堂曰:始而私之于己,既而篡之于人,致幽闺贞体,不啻裸游于五都市,诚所谓玩人丧德者矣。夫瞽于目者,必先瞽于心也;高其名者,必先高其品也。名教中自有乐地,一失足即蹈苦海,故君子必慎其独也。杨慎远窜夷僰,犹传《杂事秘辛》,宜其终身不齿,才人其鉴之哉!

蔡生,江左名士也。公车入都,馆满洲某氏家。其家主人物故已久,唯主母孀居,抚一子一女,仆婢十数人,一老仆已历三世矣,诚悫忠靖,主母待之甚厚。仆亦素重蔡名,深喜幼主得师,敬礼不替。会主母将嫁女,乏妆奁之资。畿内有田数顷,使仆征其租,以岁歉,去月余,仅获八十金以归。计之不敷用,仍付之曰:“谚云:”饭到口,钱到手‘。零星费去,至时愈不足用。汝姑收贮,待取足总缴可也。“仆诺而退,自念身常出外,妻子头钝不解事,倘此银有失,大事去矣。乃携入馆中,以情告蔡,乞代为存贮。时左右无人,蔡即纳于箱中而锁之,曰:”汝第去办正事,寄此无妨也。“仆谢而去。

又半月,征得余金,复命,主母索前项,仆曰:“在蔡先生处。”即往取之。蔡不承,曰:“汝那得有银寄我处?”仆曰:“先生无戏言,可即见付。”蔡怒曰:“何物老奴,敢来诬我!我为汝家教子弟,岂为汝家作看财奴耶?不速退,当惹老拳矣!”仆大惊,争辩不已。蔡声色俱厉,即刻欲解馆。母闻之,立门外扬声慰蔡曰:“先生勿气,吾当为先生责此叛奴。”蔡始不言,主母呼仆入,痛责之曰:“先生读书人,且南方名士,希图我家数十两银耶?此必汝将去自救燃眉,卒乃诬罔好人。吾母子孤儿寡妇,出门跬步不能行,所赖者汝一人耳。今有若此,尚何望乎?”言讫,掩面而泣。仆无以自明,但自批其病,以自骂,是夜遂缢死。

次年,蔡入闱,精神恍惚,下帷秉烛,亲笔备录其事于纸,自述昧心蔑理,罪不可逭,解带自缢于黄茆白苇中。比人知觉,体已冰矣。尤可怪者,面壁端坐,带环去喉寸余,不解何由至死。其自供之词,众争录之。仁和叶省三先生,亦录得一纸,每出以示人,以为文人无行者戒。

兰岩曰:予尝见世之所谓名士矣,曳长裾,舞大袖,以为名士风流;吟诗论文,弈棋饮酒,以为名士博雅。而究其中,则绝少躬行;核其实,则每多不肖。而第观其肤末者,未尝不群然信之,曰:“此名士也。焉有为此者乎?”唯其名士也,而能为此耳。亦唯称其名士也,而后知人之深信不疑,而敢为此耳。

某科乡试,一生构文至半夜,瞥见一人,披帷而入,古衣古冠,面目甚怪,生口噤不能言。其伸一掌,向生曰:“我司文之神也。汝祖宗有阴德,今科当领荐,可书一字于吾掌,为异日填榜之验。”生大喜,即濡墨大书一“魁”字,其人遂灭,而字故在卷上,墨渍数重,因被贴出。

恩茂先言:一士子临场祈梦于泡子河畔吕公祠,梦见一人,如画家所绘寿星,头状粘白纸条,自内而出。觉而异之,既入棘,以犯例被贴。或解之曰:“盖头场贴出也。”一笑。

闲斋曰:棘闱之地,国家设以取士者也。堕行丧德之徒,冥报昭然,毫厘不爽。如是,何关节怀挟者,犹敢于光天化日中,行险以侥幸哉?

兰岩曰:秀人入闱,一存得失之心,则方寸中,顷刻百端丛生,而鬼神遂乘得其隙,而侮弄之,因而摈斥之。是二子者,焉知非妄想心炽,精神恍惚,而结成一幻境哉!

回煞五则人死有回煞之说,都下犹信之。有举话出避者,虽贵家巨族,亦必空其室,以避他所,谓之躲殃。至期,例扫徐亡人所居之室,炕上地下,遍筛布芦布;凡有铜钱,悉以白纸封之,恐鬼畏之也。更于炕头设矮几,几上陈火酒一杯,煮鸡子数枚,燃灯一盏,反扃其户。次日,鸣铁器开门,验灰土有鸡距、虎爪,马蹄、蛇足等迹,种种不一。大抵亡人所属何相,即现何迹,以卜亡人罪孽之重轻,谓锁罪轻而绳罪重也。草木鸡犬,往往有遭之而枯毙者。习俗移人,贤者不免,所谓相率成风,牢不可破者也。第其理未可尽诬,或者死者有知,归省所恋欤?

予友德书绅,不幸短命。方其弱冠时,季弟殁,出殃之夕,德不信,一更后,潜至窗下窥之。室中一灯莹莹,毫无所见,因笑流俗之妄。才思却回,忽见小旋风起灯下,有墨物如鱼网,罩几上,灯焰绿如莹火,光敛如钱,倏暗。德伏窗外,如醉又如梦,不能动履。但觉灯明则神思如寤,灯暗则毛发尽张。俄尔墨物不见,灯骤明,德气始舒畅,闻耳畔有声甚杂,盖家人寻觅至此,呼叫之也。德面色如土,数日失神。每向予述之,为不妄也。

兰岩曰:神气为鬼所夺,所以不寿耳。

同类推荐
  • CLOTELLE

    CLOTELLE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壶关录

    壶关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李卫公问对

    李卫公问对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淮南鸿烈解

    淮南鸿烈解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本草便读

    本草便读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热门推荐
  • 祝酒词:最打动人心的酒桌礼仪和说话技巧

    祝酒词:最打动人心的酒桌礼仪和说话技巧

    《祝酒词:最打动人心的酒桌礼仪和说话技巧》精心打造了中国式宴请的酒桌礼仪与说话技巧,既阐释了宴会的礼仪和接待技巧,又介绍了酒桌禁忌、应急手段以及东西方的酒文化,中国南北地区的敬酒差异,以及少数民族独特的酒文化。同时精选出各种场合的祝酒词,题材丰富,实用性强。
  • 邪灵之双生

    邪灵之双生

    天地初开,三界战事频发,为护佑人界安全,五位女娲追随者创立御仙界以维护人界周全。然而一场异变却在御仙界中悄然发生。
  • 昏君的贤后不好当

    昏君的贤后不好当

    上一世,苏婉容忍气吞声了一辈子,最后只落得被妾室赶出王府,死于冰冷脏污积雪中的凄惨下场。这一世,苏婉容势必要改写自己的命运。她要远离王室,远离皇族,嫁给一个平凡老实的男人安安稳稳度过此生。未曾想,她确实改写了命运,但终究没能逃离皇室,甚至直接嫁给了那个传闻中蛮横不讲理的九五之尊!……上一世的晋元皇帝,生性暴戾,喜怒无常,阴狠无情。但至少杀伐果断,才力过人。继位之后,一再扩张国土,百姓安康,勉强还称得上是一代明君。这一世的晋元皇帝,脾气依旧阴晴不定。他卑鄙无耻,甚至强夺臣子之妻!登基之后,怠于朝政。不见、不批、不问、不讲。沉迷于皇后美色无法自拔!直到皇帝轻描淡写地下旨,把后宫给拆了,改建为皇后赏花遛鸟的花园。朝堂之上彻底炸开了锅......文武百官骂声猛于狼虎,指着皇帝的鼻子,骂什么的都有。左丞相气得老泪纵横,浑身发抖,“作孽啊作孽!圣上昏庸无道,沉迷女色,我晋元历代打下的江山,终将毁在此人手上!”右丞相婉转一些,好言奉劝那皇帝红颜祸水。皇帝自当废除皇后,充实后宫,才得开枝散叶,壮大我朝。孰料,皇帝左耳进右耳出,视万千美人如草芥,天下女子,独宠她一人。……上辈子苏婉容耳中的皇帝,清心寡欲,不能人道,甚至算不上一个男人!他坐拥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人过而立之年,膝下却无一儿半女。…………成婚以后,苏婉一双美眸泪汪汪,咬牙切齿地在心中谩骂:神他娘的清心寡欲,统统全不可信!【注】这是一个美人女主,将狂拽屌炸天男主欺负到死的,宠文,甜文,忠犬文。1V1,男女主角身心纯洁。撒糖为主,虐渣为铺。作者乃女主亲妈,坚决不虐女主。
  • 位面战争之蔚蓝苍穹

    位面战争之蔚蓝苍穹

    自幼在亲戚家长大的罗飞,在一个雨夜觉醒了来自异界的神秘力量,是他天赋异禀被魔神选中?还是冥冥之中有人操纵着一切?且看他如何毁天灭地寻找隐藏在茫茫宇宙中的真相——星空战舰?那算什么,我拥有的都是可以进化拥有生命的异兽战舰。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噬天丹帝

    噬天丹帝

    人族领袖之一的言晅惨遭擎友弥逝龙皇与魔族之主魔罗联手暗算,含恨坠入轮回……万载过后,在人族已经沦为历史的时代……昔日帝王,强势归来!何以振人族?以我炉中丹,心中法,持之碑足矣!我有一碑,可噬日月!我炼一丹,可化苍天!PS:从第二章开始为正常更新。
  • 安义县志

    安义县志

    本志共分三十篇,包括:建置沿革、自然环境、人口与人民生活、水利电力、邮政电信、经济综合管理、中共安义县委、民俗宗教等。真实反映安义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的阶段实录。
  • 末世盛宠之尸王别过来

    末世盛宠之尸王别过来

    他是末世中最强的军阀,心爱的女人死后,从京都叛变,带着叛军一路杀到西省,她本以为自己死后就一切都解脱了,不料再次醒来,她是在大街上醒来的,他竟然敢把她暴尸街头?传闻他成为了末世中实力最强的军阀?她死前被他折磨地痛不欲生,他凭什么?!她现在变成丧尸,一定要找过去啃死他!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