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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天启五年八月至十二月 (2)

湖广道监察御史贾継春为逆臣身已伏辜不赦之罪未明借题之奸当破伏乞皇上早定爰书宣布内外以豁天下之听闻以光万世之史册事忆昔先考升遐皇上以元良嗣登大位在康妃自然避正殿而居侧室何待移宫祗因王安以修怨之念倡为移宫之说手授揭帖于杨涟左光斗等遂昧心说谎如垂帘听政等语敢为之以蔑先帝而谩皇上罪已不容诛矣而王安且业知皇上之在慈庆宫也乃蒙蔽假传立刻驱逐群闹打抢涟等复呼骂詈于宫门攘臂咆哮于大内俾康妃与皇妹跄踉徒步备受惨辱曩者首发孤愤曾何仇于涟辈而涟辈必欲杀于先又巧锢之于后幸逢圣鉴如日逮系涟等今涟于光斗暨魏大中俱在狱身故而一先后持正不阿黄克???贝?范済世徐大化高弘图张论徐景濂王志道周昌晋等互相发明揭知中天科臣霍维华又有三朝慈孝之疏职可无言职复念涟等可死之罪莫太矜交结王安毁诬先帝亏损圣德逼辱康妃日?夹皇八公主而受贿犹其小也追赃犹其余也去岁科臣传櫆流发汪文言左光斗魏大中朋比乱政之奸即不言杨涟而杨涟在其中矣盖涟也文言光斗大中也四人而一人四心而一心者也涟见文言就縳则光斗大中必不免则已亦不免于是为先发遮餙之计而光斗等寔主之于是乎参内之疏廹而上矣夫参内其所借之题目也而涟非其人也且参之于文言光斗等岌岌败露之日业已心悖而魂惊政不觉手忙脚乱然而涟等附安以得罪先帝其恶大而止以纳贿追赃死则所当死之罪未明也如近日圣谕所谓定爰书布中外昭史册者诚不宜一日缓而爰书定要使天下万世憢然知涟等纳党纳贿之罪固重而移宫犯上之罪更重也使天下万世晓然知朝廷之罪涟等虽怒其结党受贿而更恨其不道无人臣礼也如是而天下万世乃晓然知皇上诛殛止于四凶益见尧舜之仁生杀凖之五刑用彰皋陶之法伏乞敕下该部将移宫始末职等疏揭泄等罪伏冠以圣谕刊刻成书颁示各官以暨郡邑斈宫罔不洞悉而我皇上数年心事亦且融融泄泄对越于二祖十宗有惬矣奉圣旨先帝升遐朕躬嗣服父子承継正统相传臣子何得居功而杨涟左光斗实妄希定荣串通王安倡为移宫之事捏造垂帘等语王安奸恶异常乘机报怨内外交结党众力强不许康妃从容奉旨而逼令踉跄出宫先帝体血未寒言犹在耳涟等即有权势固亦人臣乃弃礼忘君犯义不道至于此极使非贾継春等疏揭明斥于前天牖朕心警悟补对于后将始终蒙蔽恩礼有亏而朕于皇考不得为纯孝即寸斩杨涟左光斗等何救礼事况与魏大中周朝瑞袁化中深盟固结招权纳贿罔上行私获熊廷弼败坏封疆铁案既定犹贪其重贿力为出脱托汪文言内探消息暗弄机关遍树私又布满津要坏法乱纪及汪文言事发奸谋毕露自知理屈乃巧别题目以掩其罪剪所忌肆其凶信世装诬毫影响肺肝如见欲盖弥彰朕言念此深切痛恨已将熊廷弼处决传示九边杨涟等虽追赃身故而顾大章系同恶之人即送法司将前后事情逐一研审取其招词从重拟罪限十日问结仍送镇抚司追赃爰书既成就依这本说的将诸奸罪状及守正诸臣向来疏揭并近日屡次明旨俱着史臣编辑成书颁告天下垂示将来昭朕孝思据事直书毋得回护使善恶邪正炳如日星而党与不得借口文奸餙非惑众其传记小说便着礼部行与抚按各官严加禁止着今以后非有部文不许擅刊书籍违者着缉事衙门访获治以妖言惑众之罪不饶

初九日

廵抚辽东山海关等处副都御史臣喻安性谨为哨将廵河陷没大将调度失宜内称臣向在右屯有前锋营副总兵鲁之甲左辅参将李承先谒臣于搨曰前锋各将当循例东哨便可接渡辽人且贼有张义站西来之信当从柳河口牵制之臣病中但以旧约戒之总兵官马世龙来其言东哨臣仍如前戒忽于二十九日有前锋都司吕应蛟口报鲁之甲李承光以二十五日抵柳河发人过河探信于二十六日二十事情之叵测虽横谋窥伺未常灼覩逆谋其受授谶书谁能曲为原宥废兴绘之纸上变幻橐于笔端从来流殎蠹国祸兆于微故是惑世诬民刑严于早熊廷弼失陷封疆已拟大辟外蒋应阳照造妖书传言惑众律斩奉圣旨熊廷弼铁案已定三尺难迯蒋应阳私昵穷凶听凭指使圜扉何地挟刅公行私受妖书徐谋不轨罪大恶极死有余辜蒋应阳审情真着即会官处决

二十五日

内阁接出圣谕朕惟践祚以来日夕兢兢思恢复祖宗封疆奉行祖宗法度其与二三大臣及诸百执事三令五申者至谆切矣念自逆奴内犯辽左戒严我祖宗特起熊廷弼于田间授以经畧赐之尚方赐之蟒玉宠极人臣义当尽瘁乃熊廷弼欺朕即位之初始则脱病卸担荐袁应泰而辽阳亡既则刚愎不仁望风先迯而河西失当是之时不知费国家几百万金钱丧军民几百万性命而征兵西蜀则西蜀変风闻山东则山东乱今黔中尚岌岌未宁斯其罪难擢发类矣迨三尺莫逭复百计钻求甚者则有周朝瑞十日四疏以救有顾大章妄为罪属可矜而又托奸徒汪文言内探消息外入杨涟左光斗魏大中袁化中之幕嘱令遗书求觧诸奸受贿动以万千又安问祖宗疆土祖宗法度哉朕深痛恨已将杨涟等置之于理顷八月二十三日文华殿日讲毕卿等五员面献刊行有像辽东传一册出诸袖中合词奏曰此廷弼所作掩餙夸巧希图脱罪朕亲览看竖发切齿此盖熊廷弼奸谋不得肆行于朝今又敢以流言惑众于野且心怀不轨辱国丧师恶贯满盈罪在不赦而又刊书惑众情益难容况屡经言官郭与治门克新石三畏周洪谟等形于章流再四挥弹且加两观之诛庶大快万民之愤卿等既拟谕来具见献书忠恳至意朕甚加焉卿等可即传示刑部等衙门决了以为人臣辱国偷生罔上不忠者之戒特谕

二十七日

福建道御史蔡国用为目击时事不胜杞忧内称自东林门户一起臣子全付精神尽用之角唇吻谁为皇上虑封疆者三十年以来与门户相终始者则有旧辅臣叶向高能一力救证何至亥黄之伤至于此极不惟不能救而且树之帜焉以集其势传之钵焉以劲其后则将焉用彼相哉自赵南星招权以来于是乎设五阱以陷贤攻李三才者处辨挺击者处驳移宫者处破红丸者处紏熊经畧者处兹虽渐次起用而沉神者尚多何敢枚举以涉市恩若夫枉被察斥而未经昭雪者如开诗教赵兴邦李征仪等类是也已奉旨起用而题获杳然者如邵辅忠姚宗文等之类是也受无根排挤而公论共惜者如章光岳涂国鼎之类是也由此推之则英才之当搜致者何限 新宰虚公正直兼以选郎清介沉细必能刻意推求多方延揽而聚而升之以胜群邪职同官石三畏论枚卜一疏有守正被屈酌量擢用之旨可见皇上不欲锢人才于盛时任统均之责者何可不亟亟仰体而泛常置之也奉圣旨辅臣以救时为一义朝政虽已清明还细披调停而正本源逆酋未歼枢辅久劳堪任经畧之才诚宜预为储蓄选将不拘将门不论各督抚官尽心体访有智勇兼全者七日以渔舡七只发辽人类百要会耀州塩场归正之人焉世龙抵河鲁之甲不候兵舡祗以渔舡七只往来渡人至二十八日早钓渡两营炮手结营东岸以防追逐之贼忽有贼类百射李承先在舡之兵时鲁李二将炮未就贼忽掩攻鲁之甲登篾仰天自恨投水而死承先未知下落夫之甲承先臣所任前锋也承先原不欲行而之甲强之既杀其身兼杀同列又杀多兵已元何责独念世龙臣所任大将也三年囗得无事而一旦陷兵没将盖神气俱销调发失措遂至号令不行前锋之将何以先期而进水营之船何以后期不来然则兵将之陷没世龙陷没之也惟是前锋锐木?负折几空后来振起盖虽为力封疆之臣安能迯责奉圣旨马世龙轻进丧师罪莫可逭喻安性同事封强何诿于不知姑着策励供职悉心防御候勘明处分兵部知道

十五日

云南道御史卓迈为巨奸之典刑既正忠邪之流品宜分慨自廷弼以憸任之肠驾刚腹之性当其方煽也三窟并营百足为辅疏荐有周朝瑞等矣而不止于朝瑞也交结有杨涟矣而不止于杨涟攻诋参论有姚宗文冯三元等矣而不止于宗文三元也其荐廷弼而未尽伏辜则有杨寉江秉谦夏之令其人者尔时喙喙争鸣不辞鹰犬之诮今且网漏于吞舟也夫独非伏莽之戒手其排廷弼而未尽推补则有苏琰余合中林一柱其人者尔时侃侃持论不辞殿乕之争今犹珠沉于海澨也夫独非渐达之明乎窃意廷弼未死比类臣之黜陟犹曰悬而有待也廷弼死矣则一廷弼之袒者容可姑贷而今其包藏祸心耶撄廷弼之锋者容可投闲而令不???一割之用于明良师济之时也奉圣旨熊廷弼失陷封疆已经传示周朝瑞杨涟受财党获尚在追赃杨寉江秉谦夏之令荐救有据即系同恶本当重究姑从轻削籍为民尚差仍追夺诰命苏琰余合中林一柱为犯凶锋致遭排挤俱着以原官起用郑国桢从重议处

十六日

御史杨维垣为哨将惊闻陷没辽事奉圣旨储材备用诚今日急务所荐阎鸣泰酌议起补

十七日

刑部尚书臣李飬正等谨为直指憸臣奸秽剖明微臣心迹署四川司员外郎刘士涟等审得犯人赵魁原在工部虞衡司郎中徐在中处克当班皂有在官沈允庆即金全与今在官沈惟禄许志升田尚未及朔官娄栋在一清王奇各于万历肆拾陆等年间应当工部铜?领价买铜侵骗未上等情参看淂鼓铸原非淂已侵那法在必惩监司之给银既无亏容?页官?之运买胡为后恃沈惟禄领食?艮目?示众为多纳铜独居其少诗志升离以借抵拎木明是不足拎铜按完歉之区分酌轻重于戍配盖直破其东西支吾之诡计而务究夫彻底澄清之钱粮也至借丛敢作孤鼠则赵魁之辜难木?奄入幕未避瓜李即九如之拟无词一马五灯曾几何张镇者乃不受值求甲凂乙亦徒耳良弼等尤然行私逐项之敲推既明全案之泾渭自别矣除徐在中应听吏部都察院另行勘覆奉圣旨

十七日

御史倪文焕题为君子道长当継其盛小人道消当防其长内称顷者皇上俞群臣之请一时而枚卜四相中外莫不举手加额庆辅理之得人矣且用王绍徽徐大化居宪地而俞言官之请起姚宗文亓诗教赵兴邦李山?征仪等予以原官又莫不举手加额庆众正之咸发以再见维新之治矣然职以为天下之治众君子扶之而不足一小人败之而有余故非尽驱小人之党不足以保全君子之职所闻同一君子也何以首及攻淮抚之卲辅忠力抵东林之刘廷元疏参张凤翔之卢谦久未登启事也辅忠等巳列荐刻俞旨主于卢谦着声几岁台班触邪指佞祗因钭泰张凤翔又督比畿不受赵南星请托遂例辅以去迄今闻户著书只字不入长安此一幽身东林之史记事计陷毛文龙之夏之今又不闻削夺也不特此也户部主事李孔度昔年曾倾陷故辅沈???此昵邪党漏网尧舜之世矣今闻东林之人辈金数十万托孔度为奸细阴谋反局若此遂计行世道宁有清明之日耶近闻奸人不得行其志往往托之秅私楬爚乱人心此又不可不重为之防矣又不特此也中书吴之瑞本是邪党阳附正人阴探消息其叔吴世科起家吏员贿升海运通判比一官兼类官之事贪婪狼籍其朊尽窝吴之瑞家凡若此者皆旧宰崔景荣之罪也景荣原是东林一???昔为本兵时依奸细刘保为心腹君非梁之栋发觉京师且立见倾危不止断送辽东矣乃承之吏部于皇上之所允用者而不用为东林之所拥戴则反用之正人君子所共推者不肯用为邪党之所爚惑者又误用之清明之朝廷几成黑暗之世界也奉圣旨崔景荣东林的???倚奸细刘保为腹心着削藉为民仍追夺诰命李征仪曾未奉旨不准起用还着该部查核具奏李孔度比〈目匿〉邪党削职为民夏之令极诋毛文龙几误封强着锦衣卫差官扭觧来京究问吴之瑞吴世科冐滥兵饷着锦衣卫拿送镇抚司追赃助工一切私记私揭粘贴通衢者着缉事衙门严拿究治

二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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