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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天启五年正月至七月 (5)

山西道御史刘弘光疏为直紏邪党之源并紏党邪之臣内称顾李开衅于同舟林王投机于一体朝野同趋西南均袒而王?以急营大拜之故遂致旗鼓大张于时有先入关为王之语嗟乎?亦人臣乃使人拥戴至此也试问此时光景尚有天日否乎闻有一二孤立之英不浮沉上下者叚书飞语巧以中之此辛亥之察至今有犹余恨焉是自嚣凌愈甚议论颂多天下事从此眷眷者谁生之厉阶也后以正人辈出乃狐媚潜消?之戎首亦居林下孰意天不悔祸邪焰复燃自赵南星等事权 依然旧穴寻踪假起废洪恩为私人立帜几于一指障天无惑乎甫离???署之程正已节钺首膺而资望深重者曾不敢与之较后先最可异者改迁王?尊登八座天亦知?望甚轻?恶已着岂敢萌枚卜妄想但以党人领袖不淂不挤崇高今科臣已列弹章已准致仕聀似可以忘言然思前阁臣刘一燝家臣周嘉谟同一源头同一疏???在燝等已蒙显斥而?犹徼幸瓦全无乃党真九灵而罪魁竟置不问也哉大奸已脱羣小犹存如公论久弃之赵昌运潦倒门户之彭遵古既非清人徒玷清班亦当亟为罢斥以儆官邪者也奉圣旨王?程正已赵昌运彭遵古潦倒门户邪党着闻都着削藉为民当差仍追夺诰命

二十五日

原任河南道御史副使致仕田一甲疏为直陈微臣当日一叚议论以祈圣鉴以备纂修内称聀曾疏侵孙玮矣孙玮盖门户之护法也曾参李三才矣三才盖门户之渠魁也曾参涂一榛矣一榛盖门户之飞莺也曾参李朴矣李朴盖门户之走狗也至于门户中之满腹戈矛触处肆虿尾之毒周身鳞甲举日皆拥护之符如太常寺少卿胡忻其人者职曾参其买孙丕扬之朴孙见偷单致辛亥察典至今犹有遗议曾参其与朱光祚彻夜相会大开贿端又指其骗王元辅之资政史学迁之揭丑类其罪??娄??娄点破然尚未悉其万一也是时聀疏一上人皆为聀危荷皇祖准回籍然奸媚摈逐于一时犹恐脱网于万也今值纂修实录之候如忻等最险最横极贪极鄙岂容遁于一字之鈇钺哉奉圣旨是这所奏事情便着宣付史馆从实纪载朱光祚夙与胡忻比纳贿新官全事粉餙畧无实政着削了籍田一甲素直亮淹滞已久该部堪升京堂推用

二十八日

贵州道御史周维持疏为直紏贪秽司官内称冡臣崔景荣之公忠端亮中外推服复淂清正司官范景文白储昭等共励羔羊之节一时铨政更新乃不意景文等去后遂有贪狠罔忘如刘行义其人者太可讶焉夫行义聀不且论其生平唯是署选一节丧尽廉耻嗜金钱若性命据要津为垄断上负圣主之简?下负堂官之委任公然与其同官王任杰大开贿门赃私狼籍京都人士无不丑诋之伊亲侄并男现在宿娼揽事伊族兄刘五改名张泽花居间说事过付将银或寄放手帕衙衕或移放山西厂真武庙或引本官自见见时与以福建绢帽假充光家人进内宅面交又有谓王任杰署选时秽状种种皆刘行义为之左右者奉圣旨近来铨司每多邪党盘据故惟升选法有堂官照顾不到处辄生端以后选择文选务要清找?之不必循资刘行义赃私狼借着革去冠带听勘王任杰准闲住

七月

七月初一日

浙江道御史庄谦疏为仕途虽渐肃清邪党尚多隐状内称南京刑部尚书胡应台者初亦浮慕善类毕竟是占风望气之人后见党人势盛遂侧身其中因而躐督躐抚躐司寇历官劣状不暇悉类如东粤濒海郡县素苦澳夷为患纵之作奸流毒地方至今士民犹为切齿奉圣旨胡应台附比邪洊躐华膴着革任回籍

初十日

广西道御史刘廷佐题为直臣被惨丧生权珰逞志宜杜内称台省大小诸臣共论太监魏忠贤之恶章满公交车工部郎中万燝効役陵寝循聀进言亦非分外皇上若怒燝之攻忠贤则即罢斥燝以泄忠贤之愤是矣胡因忠贤而杖燝一百乎皇上杖燝犹可言也皇上为忠贤杖燝一百不可言也忠贤淂皇上旨而杖燝一百不可言也忠贤淂皇上旨而令羣珰恶珰繇燝寓所捉至午门前一路拳殴脚踢衣碎肤碎未廷杖而魂先游尤不可言也嗟乎忠贤不顾皇上为何如主使皇上有毙直臣之名传之裔夷书之史册大为懿微之累此其极恶巨罪之浮在二十四欵之上皇上可仍亲信之倚仕之不亟加诛遂乎忠贤既淂志杖燝燝王体干亦思淂志杖林汝翥纵不肖读书识字岂不知普天下之莫非王土君臣之义无所迯于天地之间而敢为亡命哉彼谓当时若出则捽发徒跣拳脚交下身无完肤亦为万燝之续故潜逋而自系苏州求抚臣邓渼之先白其冤状而后归死耳皇上雷霆雨露并行不悖闻燝之死谅亦翻然悯恻欲以慰恤其忠魂而恨忠贤之为厉阶也奉圣旨朕何曾不优客言官但因皇子薨游小臣无端妄言岂淂不加意惩戒并林汝翥事俱有旨了不淂又来渎扰该部知道

十三日

浙江廵按刘之待疏为元臣忠勤可悯圣主褒恤宜隆内称已故大学士朱国祚雅量浮镇虚衷应物虹檐射策伟然国士无双虎帐谈经允矣名贤第一典文衡而风云鼓舞尽是入彀英雄参讲席而日月敷陈一唯取型圣哲神宗特简不啻叹苏轼之奇才今上宣麻果应是齐贤之留相偶际纷纭国是矻不动于惊涛乃值冲圣主君升大明于层汉盖其精忠天植澹泊性生剔历两三朝俭素尤如一日宣猷四十载荩忠常注九天骏望方隆鸿猷未竟亟宜端揆而晋作擎天石不意休沐而倏为平地神仙据查祭葬易名之典该县仿有先朝故相申时行之例可援事在该部主持恩在朝廷荣宠奉圣旨

十四日

山东道御史邢绍德奏为主圣时清无取营私之党志同道合难容携贰之臣内称太仆寺卿韩策有大可异者夫策为小臣时与者处不必具论当其为晋之左辖也经首藩臬未见肃僚贞度聀司屏翰罔知保厘承宣乙卯之役方且置民类而问士籍至欲以提调而作监临唯桃李之急???故越俎而弗顾若恨不能即以身为御史者此一大恠异矣尤未已也急仕之谋转工故物之?不已未几又营起山西左布政岂前之负慝去者未至蒙面疚心今之攀援起者遂淂扬眉吐气乎且巧捷之经愈熟内卿之荣堪羡未几之营推太仆寺正卿矣乃不实体于牧飬孳息之政爰察之肥瘠虚耗之间洗涤肺肝罔效驰驱总之权要可借不惮巧营乎三窟功名可徼何难力殚夫五技将策速赐罢斥以儆官邪奉圣旨韩策已有旨了该部知道

十六日

山东道御史袁鲸疏称东西骚动有日四顾安攘无人岂非以招权植党之风酿成颓废不振之象幸皇上锐意廓清而彻底澄清如赵南星禠矣为南星乎引誉延之韩策以外藩而巧躐上卿秽已露章星为曲护而交称莫逆刻布长安唯恐人不知其为门客也独不赧颜自废乎汪文言毙矣与文言同宗共利之汪先岸踞清班而潜滋营结合本开典已负死交犹乘传游?遍历?杨夫孰非文言余贿也谓可厕迹冠裳乎奉圣旨

十八日

四川道御史倪文焕疏称天牖皇里诸奸屏逐然狐藏鸷伏实繁有徒在今日为漏网在他日为煽毒为翻局以臣所覩闻尚有类人焉原任兵部右侍郎李邦华以东林高足昔年与李三才诸人为死党辛亥一察倾害善类锢之长林豊草者不知几何人至令清流短气贞士腐心当年号称五鬼之首今四鬼俱窜而一鬼尚通途为伏莽人心之所未快也且邦华之侄李日宣为御史时党邪害正凡邹元标诸人所爱而加诸膝恶而倾诸渊者皆日宣阴为谋主招摇长安必待计事已定然后徐出明春佯为回避而邦华来矣复与赵南星魏大中等聚族而谋狡计险衷毒肠辣手善类又为之一空矣故邦华之有日宣如虎之传翼今虽偷视息荫安知不勾连南北号召徒党通消息于长安暗弄其翻云覆雨之神手乎至于原任文选司员外周顺昌者初以福州司理肆螫上官倾陷寮友几挂吏议秪因切附东林淂升吏部与魏大中结党同盟恨科臣朱童蒙抗论邹元标讲学一疏逐童蒙例转苏松道尔时顺昌居里于童蒙则部民也乃与魏大中南北交通谋所以去之首倡乱民捏造谤揭使童蒙不安其位而去且去年汪文言救回南客居仪真时驾扁舟与顺昌会于姑苏阊门之间谋倾揆路走檄都门呼吸相贯后文言被逮而顺昌嘱托之使络绎于途谋所以出之即如近日又闻邀魏大中于姑苏为十日之饮人中以一孙托孤而顺昌以女许婚焉此其意欲何为盖目中已无皇上矣原任吏部文选司员外林枝桥体貌既庸无一善状徒以奸党奥援有谓子林尧世于正阳门外私藏魔观???银立票者有谓江东主簿赖乎崇托吴大房送银一千五百两淂升河阳知县者夫东林诸人秽者既不堪闻而奸者又复叵测若此且皇上常允科臣之请将邹元标等讲学书院改为褒忠祠固已大快人心矣今扁额虽更石碑仍竖岂不惑人心而反为假道学留一赤炽哉奉圣旨李邦华东林高足而与李三才结为死党同侄李日宣狡计阴谋倾害善类周顺昌切附东林营入吏部贪横异常仇逐朱童蒙不安其位厚结汪文言呼吸相通又与魏大中构党同盟过姑苏留连十日以女许配婚目中不知国法林枝桥改调署选唯贿是闻継子林尧世私藏魔观???银卖官凿凿有据都着削了籍为民当差仍追夺诰命内有赃私狼籍者还着抚按提问追赃充饷其私创书院扁额虽去碑记犹存着礼部实时毁碎回奏以为植徒聚党之戒

十九日

贵州道御史张枢疏为相臣之辅理匪轻枚卜之取途宜广聀愚以为相之卜也官不必备唯有人格不必拘唯其当故有司马耆英潞公矍铄则寿耇可无遗也亦有少年学士黑头相公则英妙又未可少也况发短者不必心长安见壮猷尽画于元老明敏者可期王佐宁谓大业独靳于妙龄故为今日枚卜计但论才猷毋拘资俸祗凭品望莫问齿年老成负经济才即龙钟何嫌于任旧少年具公辅器即特简无碍于旁求奉圣旨

二十日

陕西道御史石三畏疏为仕路之沉冤当洗铨部之选授宜公内称原任兖州府知府孙朝肃当妖贼之蠢动身命不恤日讨军事而振饬之设谋用间贼乃就擒而佐其事以共御难者则已升户部员外郎原任同知之白鲲专受各门廵守昼夜宿城头矢石交于眉睫此其功皆在社稷奕世犹加赖之魏光绪祗以惧用招抚之羙名几成攻掠之实祸其何以劝将来而励众志耶若原管九江钞关主事王行徤之被诬犹有可言者徤痴直人也自管仓时不受赵南星之甥减银援紬已胎祸矣而又不依王允成等包揽关说捏无影事件紏弹行徤行徤具辩而扼于权党不淂上原任稽勋郎中章光岳清介有声邹维琏甘心于传櫆值櫆丁艰无可下手遂泄忿于光岳以其为櫆姻亲也而遂外转原任天津道副使王弘祖廉以持身明以御下正以此事多弊欲行厘正及为属官唆当事者驱逐而调任凡此受之者未始不恬然而溃之者不能不愀然值此仕路清白之日犹可复有此黯瞶乎奉圣旨

二十三日

原任御史康丕扬疏为一时圣政俱新事奉圣旨康丕扬向为沈一贯鹰犬邪媚贪酷类挂弹章已经察处今又借端具疏希图起用着九卿科道从公会议参看的确具奏

陕西道御史石三畏疏为提邪王之大关明黜陟之定案内称辛亥一案祸始于李三才结党顾宪成揽翻世界王图谋大拜假书一纸偏听使气之孙丕扬于是一手障天可布弥天之阵遂相与倾附曹于汴以其能串胡忻出死力护王元翰王淑汴把握定也故虽已升常少而不顾虽既管外察而不恤汤兆京王宗贤朋比为奸一时正人如乔应甲刘国缙暨聀堂官王绍徽辈驱逐必尽许弘纲纔欲调停便见排挤徐兆魁屡疏紏正反见揶揄南中赖丁宾董可威等主持不至倾覆幸而丁已一案有一世山斗海内师表之李鋕郑継芳提衡于上徐绍吉韩浚赵士谔诸贤分理于下掌南察者又淂于纶等咸称平允众正盈庭一时宵小如五鬼等辈抱头鼠窜至癸亥一案从千谋百计中拥戴一穷天极地之大恶赵南星取以赃贪之银问达在局外者遥制其柄局内者不淂自与流毒播虐天日为黑而南察陈升掌管王允成等私计外转而骤察处一涂一榛与王象春世界至此若病人之虚火焦灼盖炫月?冥之极矣语云擒贼湏擒王胁从罔治则从前建门户之旗鼓芟正人如草菅者不明正其罪何以落未死奸谀之胆况当枚卜阁臣会推冡宰之期若不冷眼觑破慧剑割断但循资论俸万一党人窜入势将卷上重来其祸国家也不大可寒心哉奉圣旨这本参邪党李三才顾宪成曹于汴等诸臣已故的着追夺诰命现在的着削籍为民当差仍追夺诰命其守正被屈者酌量推用该部知道

刑部等衙门太子太保尚书等官李飬正等题为遵旨回话事福建司星称太仆寺少卿何栋如初授湖广襄阳府推官因忤税监逮间革聀为民天启元年辽阳失陷蒙恩将栋如起用加升太仆寺少卿赞昼奉委招募栋如不合漫无节制一听未到官中军王国贤陈万言等侵欺银两等情致该科道交章将栋如参劾及该廵关御史梁之栋题参到部看淂何栋如招兵支销饷类屡经查覆初据栋如册报领银过一十八万六百七十七两二分用过一十八万一十五百三两三钱一分六厘相提而论原饷之外栋如尚捐家资多用一千三百七十六两有奇随该关抚转委道听屡驳屡查几经澄汏其初驳也减去皮甲买马聘请等项而栋如尚透用五十余两矣其再驳也减去船价而栋如台转欠四百二十九两零矣非前后相矛盾也细究栋如之为人肠热而才疏忘高而行荡其结交而市义也或损家散之金其豪举而忘掷也未???国士之用固非沾沾为润橐之谋而实往往多滥觞之弊今唯据法而论则损于无用者即家徒四壁亦何禆而费于不经者即公帑秋毫亦宜补则木价抵还而外尚欠二百六十三两六钱有奇固应按类以追赔而即缘赃以定罪有难逭一戍者矣若夫迯亡补募验囗北音者一千七百九十名共冐安家银二万五千六十两难迯一兵复补一兵其所费之饷更倍而名为浙实则非浙于初募之意不符此则非栋如一手眼之所能周而郑??亟畧家鸿儒两头目之所分隶此二弁者罪以鼠雀之侵牟则赃私未已而律以牛羊之刍牧实责有攸归所当各名下分追迯兵银两还官者也他如奸棍唐一龙等假召募以快其鲸吞虽多金而恣其兔脱情尤可恶法所难宽所囗者未准开销皆入栋如之顷下而原〈马匡〉者坐拥厚利将堕奸人之彀中合遵明旨行抚按严提追究正罪无国法伸而奸徒亦知所儆矣奉圣旨何栋如待追赃完日另行回奏以凭发遣其郑??亟畧宋鸿儒年领去银两俱你栋如给发不淂分为两事还着严提追究正法可完局刑部等衙门太子太保尚书等官李飬正题为奉旨指名回话吊河南司呈称詹事府主簿许念敬状招有原任吏部尚书今奉旨削籍赵南星先年曾任汝宁府推官与念敬故父举人许妥??通家来往天启三年七月内念敬进京授聀比赵南星升任吏部尚书念敬就不合要淂倚藉冡宰名头希图骗索遂以旧知为名投拜门下前情到部覆看淂许念敬营身利窟比迹权门拾汪文言之唾余任其颐指而气使仰王锺庞之鼻息唯知择便以居间即半纶亦名器所关滥觞何堪矧多金为公行之赂染指奚宜咳唾作波澜自谓无灰能热翻覆成云雨顿令炀灶蔽明独不思国家诏爵诏禄之门岂容为羣小营利营官之径其伎俩不过窃余润于垂涎其猖狂恐致委大权于旁落元宜准依诈财之律以正放流之刑者也奉圣旨许念敬待追赃完日另行回奏以凭发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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