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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天启四年五月至十二月 (2)

左副都御史杨琏疏参怙势作威专权乱政欺君藐法逆珰魏忠贤内称太祖高皇帝首定律令内官不淂于与外事其在内庭祗供使令洒扫之役违者法无赦故在内官惟以循谨奉法为贤圣子神孙相守未敢有改虽有骄横恣纵王振刘瑾其人旋即诛戮故圣明在上乃敢有肆无忌惮混乱朝堂罔上行私倾害善类损皇上尧舜之令名酿宗社无穷之隐祸如东厂太监魏忠贤其人者举朝尽为威刦无敢指名紏参臣实痛之臣前以兵科给事中亲承先帝之命辅皇上为尧舜之君言犹在耳今若畏祸不言是臣自负忠义初心并负风化职掌以负皇上起臣田间特恩他日何面目以见先帝于在天谨撮其大罪之著者二十四欵为我皇上陈之忠贤原一市井无赖人耳中年凈身夤入内地非能通文理自文书司礼起家者也皇上念其服役微劳之齿贱宠以恩礼原名进忠改命忠贤二名岂非欲其顾名思义忠不敢为奸贤不改为恶乃初犹谬为朴忠小佞以幸恩既乃敢为大奸大恶以乱政祖宗之制以票拟托重阁臣非但令其静心参酌权无旁分正使其一力担承责无他卸自忠贤专擅旨意多书传奉传奉而真一字抑扬之间判若天渊传奉而伪谁与辨之近乃公然三五成羣动逼讲嚷政事之堂几成闹市至有径自内批不相照会者假若夜半书半纸杀人皇上不淂知阁臣不及问害岂渺小以致阁臣欝闷坚意求去坏祖宗二百余年之政体大罪一也旧阁臣刘一燝冡臣周嘉谟者同受顾命之大臣也一燝亲捧御手着定大计嘉谟倡率百官在松棚下义斥郑飬性立寝后封以清宫禁皇上岂遂忘之忠贤交通孙杰论去急于剪已之忌不容皇上不改父之臣大罪二也先帝旌年登极一月宾天进御进药之间普天实有隐恨执春秋讨贼之义者礼臣孙慎行也明万古纲常之重者宪臣邹元标也忠贤一则逼之告病去一则嗾言官论劾去至今求南部片席不可淂顾于护党气殴贤母之人曲意绸缪尽加蟒玉以赠其行是何亲于乱贼何仇于忠义尚不容先朝有痛念号鼎之老臣大罪三也王纪锺羽正先年功在国本及纪为司寇执法如山羽正为司空清修似鹤忠贤一则使之喧嚷于堂辱而逼之去一则与洗???交构陷之削夺去至今请一伏职起用不可淂顾于柔媚善附之人破格起用骤加一品以归是真与我善者为善人与我恶者为恶人不容盛时有正色立朝之直臣大罪四也国家最重无如枚卜忠贤一手握定力阻前推之孙慎行盛以弘更为他词以锢其书岂真欲门生宰相乎妄预金瓯之覆字图作貂座之私情大罪五也爵人于朝莫重廷推去岁南太宰北少宰推皆点陪一盖卜点陪之案一复用为逆之奸致一时名贤不安俱去颠倒有常之铨政掉弄不测之机权大罪六也圣政初新正资忠直乃满朝荐文震孟郑鄤熊德阳江秉谦徐大相等九人抗论稍忤忠贤传奉尽令降斥屡经恩典竟阻赐环长安谓皇上之怒易觧忠贤一怒难饶大罪也七然犹曰外庭之臣子也上年皇上南郊之日传闻宫中有一贵人以德性贞静荷上宠注忠贤恐其露已骄横伏谋之私比托言急病立刻掩杀是皇上且不能保其贵幸矣大罪八也犹曰无封也裕妃以有喜传封中外欣欣相告矣忠贤以抗不附已属其私比捏无喜矫旨勒令自尽不令一见皇上之面昔尧以十四月而生假令当日裕妃幸存安知不为尧母是皇上又不能保其妃嫔矣大罪九也中宫有庆已经成男凡在内庭当如何保护乃绕电流虹之祥忽化为飞星堕月之惨传闻忠贤与奉圣夫人实有谋焉以皇上麟趾开祥何妨斯男则百而忠贤包藏祸心若此是皇上亦不能自保其第一子矣大罪十也至于先帝之在青宫四十年操心虑患所与护持孤危威刼之不动利诱之不変者仅王安一人耳登极一月安不可谓无微功皇上仓卒受命拥卫防护之中安亦不可谓无微忠即使有罪亦当听皇上明正其罪与天下共见之而忠贤以私愤矫旨掩杀于南海子身首异处肉饱狗彘是不但仇王安而寔敢于仇先帝之老奴与皇上之老太马而畧无顾忌也此后内臣谁复肯为忠义者其余大小内臣无罪而擅杀擅逐者不知其类百千也大罪十一也因而欲广顾奢今日讨爵明日讨祠额要挟无穷王言屡亵近又于河间府毁人居屋以建牌坊??娄凤雕龙干云插汉筑怨饮恨吞声不又止于茔地擅用朝官规制僣拟陵寝而已大罪十二也

今日荫中书明日荫锦衣金吾之堂口皆乳臭诰敕之馆目不识丁如魏良弼魏良才魏良卿魏希孔及外甥野子传应星等五侯七贵何以加兹不知忠贤有何军功有何相业亦甚亵朝廷之名器矣大罪十三也因而手滑胆粗用立枷之法以示威前岁枷死皇亲家人类命矣其枷号家人者欲扳陷皇亲也其扳陷皇亲者欲摇三宫也当时若非阁臣力为护持言官极为紏正椒房之戚又兴大狱矣大罪十四也然犹借曰禁平人开税也良乡生员章士魁即有他故自有提学乃以争煤窑伤其坟脉托言开矿而死矣假令盗长陵一杯土何以处此赵高鹿可为马忠贤煤可为矿大罪十五也王思敬胡遵道侵占???地果真小则付之有司大则付之抚按学院足矣而径拿黑狱三次拷掠身无完肤以皇上右文重道秋爽幸学而忠贤草菅士命使青囗赤壁先囗于璧宫泮藻之间孔子之神将无怨恫大罪十六也未也而且明悬监谤之令于台省矣科臣周士朴执紏织监一事原是在工言工忠贤竟停其升迁夫使吏部不淂司其铨除言官不敢司其封驳险邪因之以偷换手眼那移叙升致士朴卒困顿以去于以成中官之尊大淂矣而圣朝何可有此名色大罪十七也未也而且将开罗织之毒于缙绅矣北镇抚臣刘侨不肯杀人媚人自是在刑慎刑忠贤以其不善鍜炼竟令削籍明以大明之律令可以不守而忠贤之律令不可不遵将使罗箝吉网然后快心于以彰忠贤之威焰淂矣而国脉则何可崇此蕴毒大罪十八也未也而且示移天翳日之手于丝纶矣科臣魏大中到任已奉明旨鸿胪报单忽传诘责及科臣回话台省交论又再亵王言几成觧训无论玩弄言官于股掌之上而煌煌天语提起放倒信手任心令天下后世视皇上为何如主大罪十九也最可异者东厂原以察奸细缉非常非扰平民也自忠贤受事鸡犬不宁而且直以快恩仇行倾险野子传星应等为之招摇引纳陈居敬为之鼓舌摇唇传継敖为之投击打网囗囗囗囗则驾帖立下如近日之拿中书汪文言不从阁票不令阁知不理阁救而应星造谋造密犹日夜未已势不至于兴同文之狱刊党锢之碑不已者当年西厂汪直之横恐未足语此大罪二十也犹可骇者东夷未靖内外戒严东厂访缉何事前韩宗功潜入长安打点实往来忠贤司房之家事露始令速去假令天不悔祸宗功奸细事成一旦遽逼城下忠贤固为奴酋首功之主人矣其发银七万两更别肃宁新城诚可作郿坞深藏不知九门内外生灵安顿何地大罪二十一也更可恨者王者守在四夷祖制不蓄内兵即四卫之设备而不操原有深意忠贤谋同奸相沈???创立内操不但使亲戚朋党交互盘踞其中且安知其无大盗剌客东酋西夷之人寄名内相家用倘或伺隙谋乱发于肘腋智者不及谋勇者不及拒识者每为寒心忠贤复倾财厚与之交结刘瑾招纳亡命曹吉祥弟侄倾结达官忠贤盖已兼之不知意欲何为大罪二十二也近日忠贤进香涿州铁骑之簇拥如云蟒玉之追随耀日惊跸传呼清尘垫道人人以为驾幸涿州其归也以舆夫为迟故驾四马羽车?童青盖夫护双遮则已俪然乘舆矣其间入幕密谋叩马献策者实烦有徒忠贤此时自视为何如人想只恨在一人下耳再不知更作何转念恐泰山之神必阴殛之矣大罪二十三也窃思宠极则骄恩多成怨闻今春走马御前皇上曾欲射杀其马已贷忠贤不死圣恩已厚忠贤不自伏罪请死且闻进有傲色退有怨言朝夕堤防介介不释心腹之人时时打点皇上果真有此事从来乱臣贼子只争一念放肆遂至收拾不住柰何尚可飬虎咒于肘腋间乎此又寸脔忠贤不足尽其辜者大罪二十四也

凡此逆端皆淂之抵报招案与长安之共传共见非出于凡影意度者忠贤负此二十四大罪惧内庭之发其奸杀者杀换者换左右皆畏而不敢言惧外庭之发其奸遂者逐锢者锢外庭又皆观望而不敢言更有一种无骨苟图富贵之徒且或???附枝叶或依托门墙或密结居停或投充门客逄其所喜挑其所怒无所不至内有授而外发之外有呼而内应之面背忽移祸福之见间或内庭奸状败露又有奉圣客氏为之弥??逄其罪戾而遮餙其回衣?牙故掖庭之内知有忠贤不知有皇上都城之内知有忠贤不知有皇上即大小臣土积重之所移积贽之所趋亦不觉其不知有皇上而只知有忠贤每见中外有紧急当做之事当起用之人必曰要与内边说说或人不淂用事不淂行亦只说内边不肯宫中府中大事小事无一不是忠贤专擅即奉奏之上反觉皇上为名忠贤为实且如前日已往涿州矣一切事情必星夜驰请其意旨票拟必忠贤既到始敢批发嗟夫天颜咫尺之间勿漫不请裁决而驰候忠贤意旨于百里之外事势至此皇上之威灵尚尊于忠贤耶否耶世界至此尚为有天日耶无天日耶奉圣旨朕自嗣位以来日夜兢兢谨守我祖宗成宪惟恐失坠凡事申明旧典未敢过行各衙门玩愒成风纪纲法度十未淂行一二这本却将从前奉旨一切政事朕所亲裁尽从旁落至于中宫贵妃并裕妃事情宫壸严密况无指寔外庭何以透知内言毒中宫忌贵妃皇子等语凭臆猜忖是欲屏逐左右使朕孤立于上岂是忠爱杨涟被论回籍超擢今官自当尽聀酬恩何乃寻端沽直本欲逐欵穷究念时方多事朝端不宜分扰姑不问以后大小各官务要恪守聀业不淂随声附和有抗违不遵的国法宪典具存决不姑息该部知道

山西廵按李日宣疏为举该方面官员荐萧丁泰耿好仁李淂中王家宾贾克忠张国瑞王弘祖昝云寉周泰峙史文焕张九德宋盘杨邦宪叚猷宪邹遇刘广生吴飬源吕逊徐绍沆马人龙翁汝进郭尚友焦馨潘文王瑊郑茂华田生芝何应瑞石维屏张法孔朱汝器等劾汝南道黄鸣乔奉圣旨吏部知道

廵按山西道御史徐卿相疏为荐举方面官员荐萧丁泰贾克忠耿好仁周泰峙李淂中王家宾张国瑞孟南昝云寉等奉圣旨吏部知道 又疏为荐举地方人才王纪卫一凤刘敏宽曹于汴李瑾李楠张泮荆飬乔李迁王允成景昉张崇礼马练李嵩等奉圣旨吏部知道

浙江道御史张讷疏参铨囗囗囗胡维琏内言从来铨局之官调者多矣胡维琏自惊自疑动费先达之调停乎调铨司而到任者多矣胡维琏若进若却全借堂官之布置乎寄人篱下而播弄当场取快捷方式如骛疾言官如仇时而标榜名理作无感之呻吟时而依附清流狃去留以合辙时而挑激阿家翁强争闲气时而哀乞门下士杜绝腹诽臣求之不淂其人而苐名之曰跃冶已耳而孰知其开罪于冡卿也用一人而使羣议滋腾曷退而求议所自起用者以言为衡者也止一言而使言路短气曷若虚而听羣情之自 语曰扬汤止沸不若抽薪捧土障流不如塞窦维琏胡不闻乎乃自视如假乕神丛挟人以不敢问之威而令冡臣奉之如骄子黠婢相比为难割之爱以须眉丈夫而工妾妇媚怜以统均重地而作老婆心热师师济济之朝而自开一〈言翕〉〈言翕〉訿訿之径必举充廷振鹭尽托之不飞不鸣昂首神羊咸习为同声附和将言官竟可废而天下事惟操重柄者可以为所欲为矣奉圣旨冡卿秉公用人何淂从傍侵扰张讷不谙事体念系言官且昨有烦言阻挠部院参处之旨今日方下姑不究该部知道

初六日

廵按直隶御史曾熙丙疏为荐举方面官员荐钱士晋熊膏传淑训朱童蒙宋统殷杨弘备魏士前赵谦等奉圣旨吏部知道

初七日

廵按直隶御史张鲤疏为荐举方面官员荐李如桧卢维屏张晓王家桢张三杰王点等奉圣旨吏部知道

初十日

顺天廵抚邓??羙疏参骄蹇贪纵道臣叶震生内云震生者外修狐媚中实狼贪大事一味胡涂小智偏工粉饰赞画漫无一长徒餙黔驴庞犬之貌监督已经一载空贻硕鼠尸素之讥纵徤儿以行刦而反私怒于逻卒是道迯主萃之魁也侵虚饷以润橐而全不惜乎国计是鼠窃狗盗之雄也六条已废三尺何辞年来国家多故苦于乏才任事以致浮躁如震生者淂以乘时攘窃名利无???及试弓??其实迹则密镇军民但闻怨嚣不闻振刷究竟何禆时艰奉圣旨该部知道

十八日

山西道御史喻思恂疏为议论滋繁是非靡定内云近日冡臣公忠许国特达抡才乃以一司目之故竟至议论频兴是非漫不归一顷者幸奉明旨通行勘议凡兹在事之臣亦既惕心输志缄口倾耳静听无哗矣勘议二囗其系于今不小一时黑白之关一代嚣恬之脉迷醒应违搃在此举仰祈皇上再勑勘议诸臣务秉一点虚衷持一番公道遡观是非之所起嘿察议论之所归据事理以直穷割情缘而独断一字判如山之案片时息斗穴之争庶其迹洁心明氷消雾释小臣不修却而协于恭大臣淂位以行其志利宗社而保身名均匪浅矣至若佥臣左光斗才品学识衿绅瞻仰兹且杜门疏告甚孤舆望我皇上试思风纪何地赞风纪者应任何臣则当此举朝相率乞休之日式锡温纶谕令速出毋俾睠怀子舍顿遂初心是尤今日辨是非省议论之第一着惟我皇上亟为注之意耳奉圣旨从公会看已有旨了这所奏一并参酌议覄该部知道

十九日

河南廵抚冯嘉会疏为荐举方面官员荐郭尚友焦馨王瑊郑茂华何应瑞张梦鲸石维屏张法孔劾汝南道黄鸣乔 又疏荐举地方人材荐杨东明文球靳于中侯执躬边有猷郭显忠梁克从马之骐郭如星高节立贾継春王聘杨之璋卢传元杨尧华李士登乔进璠王以悟刘任余思明张宁许鼎臣艾维新永平府知府赵彦复淮安府同知朱明德等奉圣旨该部知道

二十日

陕西廵抚孙居相疏为举劾方面官员杨邦宪梁应泽李飬冲邹遇刘文琦陈应元刘广生吴飬源李飬质马人龙冀懋中吕逊徐绍沆等劾清军道邓云霄奉圣旨该部知道

二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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