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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诗文类妇人诗词昔于杂录中,见广信道中有杭妇金丽卿之诗:“家住钱塘山水图,梅边柳外识林苏;平生惯占清凉国,岂料人间有暑途。”丰城道中又有诗妇余叔柔《浪淘沙》词:“雨溜风铃,滴滴丁丁,酿成一枕别离情。可惜当年陶学士,孤负邮亭。边雁带秋声,音信难凭,花须偷数卜归程。料得到家秋正晚,菊满寒城。”夫丽卿之识林和靖、苏东坡,则已不能有出门拥蔽其面矣,叔柔可惜于陶学士,其意果何在耶?可笑,可笑。

评诗难晏元献喜论诗,尝曰:“老觉腰金重,慵便枕玉凉”,未是富贵;“不知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此方善言富贵。殊不知乐天以道此二句非富贵语,是看人富贵者也。故鲁直矫之曰:不如“落花游丝白日静,鸣鸠乳燕青春深”好。予以“老觉”之联,固不如“笙歌”者矣;而笙歌灯火之说为看人富贵,亦求之深远;鲁直矫之二句,恐亦僧堂道院之所有耶。元献何不自思己句:“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可矣。至于“舞低杨柳楼心月,歌罢桃花扇底风”,富贵气象,形容尽矣。

南词难拘字韵乐府古体,起自上古,韵既不拘,文或多寡;而其来历,又有乐府诗章等书可考也。南词似多起于唐也,如《千秋岁》、《荔枝香》,因贵妃诞日,长生殿奏新曲二阕,未有名,适南方进荔枝,遂以二词名之。《念奴娇》,名娼也,故《连昌宫词》有“力士传呼觅念奴,念奴潜伴诸郎宿”。《阿滥堆》,禽名也,声最美,玄宗一取其声,一取其名,各以制曲。《菩萨蛮》,大中初女蛮入贡,璎珞被体,号“菩萨蛮”,遂制此也。《春光好》,因羯鼓催花,花开而制,惜未通知其祖于唐者。盖明皇知音律之故,而后知音之臣,因各祖之。故《花间集》名为填词之祖,而所集者自温飞卿而下十八人耳。宋陆放翁又云:晚唐诗格卑陋,而长短句独精巧,后世莫及。正指此也。又如《随笔》之辩伊、凉州曲皆出于唐,亦其一证。

然照字依韵,名曰填词。今一词之名虽同,而文有多寡,韵有平仄不同者,不可辩明,正无乐府诗章之书证之耳。如康伯可之作《应天长 咏闺情》云:“管弦喧绣陌,灯火照,尘香旧。肠断萧娘愁归路,缓雕辔,独自归来,凭栏情绪。楚岫在何处?香梦悠悠,花月更谁主?惆怅后期,空有鳞鸿寄纨素。枕前泪,窗外雨,翠慕冷,夜凉虚度。未应信,此度相思,寸肠千缕。”又曰:“管弦绣陌,灯火画桥,尘香旧时归路。肠断萧娘,旧日风帘映朱户,莺能舞,花解语,念后约顿成轻负。缓凋辔,独自归来,凭栏情绪。楚岫在何处?香梦悠悠,花月更谁主?惆怅后期,空有鳞鸿寄纨素。枕前泪,窗外雨,翠幕冷,夜凉虚度。未应信,此度相思,寸肠千缕。”然后篇比前多二十字矣。叶少蕴之作《念奴娇 咏中秋》云:“洞庭波冷,望冰轮初转,沧江浩浩,万顷孤光云阵卷,长笛一声吹破;汹涌三江,银涛无际,遥带五湖过。酒阑歌罢,一般意味难道。回首江海平生,漂流容易,叹佳期难到。缥缈高城风露爽,独倚危栏倾倒;醉酌清樽,嫦娥应笑,犹似向来好,广寒宫殿,为余聊借蓬岛。”又曰:“洞庭彼冷,望冰轮初转,沧海沉沉,万顷孤光云阵卷,长笛吹破层阴,汹涌三江,银涛无际,遥带五湖深。酒阑歌罢,至今鼍怒龙吟。回首江海平生,漂流容易散,佳会难寻。缥缈高城风露爽,独倚危槛重临;醉倒清樽,嫦娥应笑,犹有向来心,广寒宫殿,为余聊借琼林。”既换韵,又换字矣。此皆不知孰是原本,孰乃非调,岂非无祖词以证之耶?

至于《忆秦娥》,诸人所作皆仄韵者,而孙夫人又有平韵者。《水龙吟》本是首句六字,第二句七字也,如秦少游《赠妓》云:“小楼连苑横空,下窥绣毂雕鞍骤。”陈同甫《春恨》云:“闹花深处层楼,画帘半卷东风软。”苏东坡《咏笛》云:“楚山修竹如云,异材秀出千林表。”而陆放翁《春游摩诃池》者:“摩诃池上退游路,红绿参差春晚。”而首句乃七字,第二句反六字矣。《柳梢青》初起三句,皆四字也,皆用平韵,如秦少游《春景》云:“岸草平沙,吴王故苑,柳袅烟斜,雨后寒轻,风前香软,春在梨花。行人一棹天涯,酒激处残阳乱鸦,门外秋千,墙头红粉,深院谁家?”周美成《佳人》云:“有个人人,海棠标韵,飞燕轻盈,酒晕潮红,羞蛾凝绿,一笑生春。为伊人恨熏心,更说甚巫山楚云,斗帐香销,纱窗月冷,着意温存。”而李易安《春晚》云:“子规啼血,可怜又是春归时节。满院东风,海棠铺绣,梨花飞雪。丁香露泣残枝诮,未比愁肠寸结。自是休文,多情多感,不干风月。”此乃首句四字,第二第三总成八字,又是仄韵也。至于瞿宗吉之辩《渔家傲》,本头句第二字皆仄声起,而杨复初,凌云汉乃用平声起,似此不一。若以周德清谓句字可以增损者论,又非其名,此或南词北曲之不同也。

以予论之,南词但要音律和谐,或平或仄俱可也;二句合作一句,一句分成二句者,则句法虽不同,字数不差,妙在歌者上下纵横所协耳;头句不拘,正如律诗之起亦然;但多少数字,似不可也,况至于多少二三十字者哉!若欧阳公《春暮 摸鱼儿》:“卷绣帘,梧桐秋院落,一霎雨添新绿。对小池闲立,残妆浅,向晚来纹如;凝远月,恨人去寂寂,凤枕孤难宿。倚栏不足,看燕拂风檐,蝶翻草露,两两长相逐。双眉促,可惜年华婉娩,西风初弄庭菊。况伊家年少,多情未已难拘束,那堪更趁良景,追寻甚处垂杨曲。佳期过尽,但小说归来,多应忘了,屏云去时祝。”此则前拍第二句第三句多一字,后拍第五句又少一字,而“那堪更”“更”字当是韵,“佳期过尽”“尽”字是韵,今皆无之,恐决不可不入选者,或是也。故少蕴之《念奴娇》或可,而康伯可之《应天长》原注十九句,则前阕决非矣,欧之《应天长》又少似康,不知何也。

元末僧尝记元僧有诗云:“百丈岩头挂草鞋,流行坎止任安排;老僧脚底从来阔,未必骷髅就此埋。”又一云:“残年节礼送纷纷,尽是豪门与富门”惟有老僧阶下雪,始终不见草鞋痕。”予以当时忻笑隐、恩断江、无无极,皆著名,斯时要如二诗落脱高远,夫岂可到?惜忘其名也。继而入我天朝,又若衍斯道成莫大功勋,浚天渊超然入道,阐仲猷、勤无逸,一如,初皆化夷臣服,其余防季潭、祥止淹、洽南洲、复见心、仁一初、禄天然、道竺隐、噩梦堂辈,或以诗文名世,或以辅藩有功,十大高僧之说,岂虚语哉?不知亡国之时,何至僧人如此之多?或曰此辈原非僧流,入天朝,畏法而犭更之。虽然,今之时,亦少若人也。更无一个是男儿“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二十万军皆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世传此诗乃花蕊夫人蜀亡辇入后宫,宋祖问而作者。《传记杂编》又载为前蜀王衍降唐时,兴圣太子作诗曰:“蜀朝昏主出降时,衔璧牵牛系鼓旗。二十万军皆拱手,更无一个是男儿。”既皆蜀亡之作,其辞又类,正史不载者也,当存疑以俟。

苏贾诗似东坡《梨花》绝曰:“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贾似道《寒食》绝曰:“寒食家家插柳枝,留春春亦不多时。人生有酒须当醉,青冢儿孙几个知?”然二诗同意而皆妙,但贾贼知人生无几,故乃耽乐葛岭,不知兢兢报国,非可以此意比也。苏诗,予意既曰“梨花淡白”,又曰“一株雪”,恐重言相犯,且不见咏梨花之好,不若易“梨花淡白”为“桃花烂漫”更佳。

沈园诗祖意宋陆放翁《沈园》诗,盖因前室唐氏而作,事具《归田诗话》,诗云:“城上斜阳画角衰,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又云:“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读《北梦琐言》,唐江淮间,有妓徐月英,其送人诗云:“惆怅人间事久违,两人同去一人归。生憎平望亭中水,忍照鸳鸯相背飞。”似陆诗之意本此。

二僧诗累元末高僧,四明守仁字一初、钱塘德祥字止庵,皆有志事业者也,遭时不偶,遂犭更首而肆力于诗云。故一初尝云:“或从事于文墨,非以废道沽名,盖有不得已也。”止庵曰:诗岂吾事耶?资黼黻焉耳。观此可知矣。入国朝,皆被诏至京,后官僧司。一初《题翡翠》云:“见说炎州进翠衣,网罗一日遍东西;羽毛亦足为身累,那得秋林静处栖。”止庵有《夏日西园》诗:“新筑西园小草堂,热时无处可乘凉;池塘六月由来浅,林木三年未得长。欲净身心频扫地,爱开窗户不烧香;晚风只有溪南柳,又畏蝉声闹夕阳。”皆为太祖见之,谓守仁曰:“汝不欲仕我,谓我法网密耶?”谓德祥曰:“汝诗热时无处乘凉,以我刑法太严耶?又谓‘六月由浅’,‘三年未长’,谓我立国规模小而不能兴礼乐耶?‘频扫地’、‘不烧香’,是言我恐人议而肆杀,却不肯为善耶?”皆罪之而不善终。

述怀词成化间,仁和教谕聂大年,以诗书名世。人来乞书,多以东坡《行香子》、马晋《满庭芳》应之,二词一言不必深求问学,一言仕宦亦劳,皆不如隐逸之乐也。后聂召至京,修史而死。贫不能敛,似若预为己言者然。二词亦果痛快,今录之稿。

《行香子》云:“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浮名浮利,休苦劳神,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虽抱文章,开口谁亲?且陶乐尽天真,不如归去,做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

《满庭芳》云:“雪渍疏髯,霜侵衰鬓,去年犹胜今年,一回老矣,堪叹又堪怜。思昔青春美景,除非是月下花前,谁知道,金章紫绶,多少事忧煎。 侵晨骑马出,风初暴横,雨又凄然;想山翁野叟,正尔高眠,更有红尘赤日,也不到松下林边。如何好,吴松江上,闲了钓鱼船。”马晋字孟昭,仕国初,吴下人也。

释疑字样一字有二音不同,而所指多程语,诚不可不识也。故《玉篇》之前,以为奇字,特录出示人,谓指迷也。余惟或二字俱要换音者,或只换一字音者,他书所载,倍多《玉篇》,惜不能记忆也。今以知者,补《玉篇》之不足,录之稿,而尚俟日益之耳。

星宿,番禹,款乃,泷水,乃俟Ι,句读,袒免,汨罗,,冒顿,可汉,阏氏,里,龟兹,曹大家,已上《玉篇》者。

月支,身毒,鲁般,樊於期,ぢ,郦食其,宁馨儿,仆射,姑射,无射,滹沱,疆场,盟津,国土,陶甄,缴,χ鼓,琅邪,邪谷纶巾,牺樽,率更,盘飧,矛盾,黄能,委蛇,於戏,尸解,船若,众生,落魄,隐几,野烧,毋丘,龙兑,方与,糊涂,远,涯,些,袄,扁,殷,溺,宿留,相挖,襄尺,揖厌,亡虑,倒景,耐可,诈谖,郎罢,隆准,休告,骨朵,阿谁,齐衰,扶服,曲逆,睚眦,谷蠡,墨<尸木>,康居,函谷。

仇山村山村先生仇远,字仁近,宋咸淳名士。宋亡,落魄江湖,博通经史,剩有诗声,惜未见集以行世也。至元中,荐为溧阳教谕,转宝庆路教授,不赴,改将仕郎,杭州路总管府知事,致仕就家钱塘;今西城脚下,尚有遗址在焉。年八十卒,葬钱塘北山栖霞岭。予在抄本中见其《闭居十咏》,因录于稿待云:阶前紫蔓金丝草,篱壁红垂锦带花;梓泽平泉易销歇,春留富贵与诗家。树隔残钟远欲无,野云漠漠雨疏疏;飞蚊尽逐南风去,父子灯前共读书。仰屋著书无笔力,闭门觅句费心机;不如花下冥冥坐,静看蜻蜓蛱蝶飞。莺花韦曲旧时游,老去闲情已五休;却笑东风无检束,又随飞絮过南楼。鸟爵喧啾未肯栖,狂风吹树影离披;屋边尚有斜阳在,更看山人一局棋。风挟浓云起炮车,捎窗雨脚乱如麻;山中茅屋应安稳,不问溪声送落花。新竹修修绿覆墙,读书门户亦阴凉;道人清福不肯受,却入西山看夕阳。翠袖佳人倚暮寒,双禽蹋破玉栏杆;空山月落春风换,直作罗浮梦里看。茶瓯纱帽惯迎宾,不是诗人即道人;细雨斜风君莫出,绿阴门外有红尘。珠帘玉栅绮罗丛,犹有承平京洛风;饮罢归来游骑少,一庭明月夜方中。王张临终诗嘉靖丙午秋,杭友王时雨澍、张文东涞卒。王布衣而张贡士,张方三十余而王则七十矣,然皆以诗呜时,计其才学,王不逮张远甚。临终王有三律,张亦有三绝,王则近理而张浪言也,岂非又在于素养而不可论其才学,录以喻吾徒。王诗云:“青镜看余丑愈羞,瘦形真类活骷髅;有书数卷儿堪读,无力千钧德可修。生际太平今七秩,好还造化近新秋;瓦棺衣纸山人事,寄语儿郎莫笑尤。”“南北东西走市,独惭无补在人间;三春花鸟湖山丽,二雅风情日月闲。尘海游鱼今又古,庭槐战蚁去仍还;平生心事明如镜,便对阎君也好颜。”“三度饥年一病身,二毛疏落不胜贫;谁闻玉食层霄客,独念茅庐薄命人。推枕未寻深竹木,酌泉聊与净埃尘;静原世故真蕉鹿,强倚蓬窗独自吟。”

张诗云:“寄谢亲朋儿女曹,欢娱怨恨一时消。从今结束归家去,水自深兮山自高。”“有身有累负沉疴,何似飞禽入网罗。幸得脱然高举外,小儿造化奈吾何。”“吾是蓬莱一散仙,尘缘不断枉牵然。追思三十三年事,云在青山月在天。”

求益薄养二帖予书室之外,有燕乐堂,朋类讲学宴饮,则与此焉。因见序录述古人薄养之言,少为增损,配以古人求益之事,揭二纸于壁:一以代示益之告,一以免薄养之罪。今录置稿。

曹子建《与杨德祖书》曰:“世人著述,不能无病,仆常好人讥弹吾文,有不善,应时改定。昔丁敬礼常作小文,使仆润饰;仆自以才不过,辞不为也。敬礼谓仆:‘卿何所疑难。文之佳丽,自吾得之;后世谁知定吾文者邪?’”又任为王俭主簿,俭出己作,令点正。因定数字,俭叹曰:“后世谁知子定吾文。”由是敬好终身。吾尝叹此二事,达者之言。每对客以为美谈。今世俗相承,所作诗文,或为人所诋诃,虽未形之辞色,及退而怫然者,皆是也。呜呼!今人一善而悻悻自得,视此不有愧哉?予尝愿学而人不屑教,故特书之客座,以代夫求益之告也。

晋陆纳为吴兴太守,至姑孰辞桓温。因问温公饮酒几升?食肉多少?温曰:“年大来饮三升便醉,肉不过十脔,卿复云何?”曰:“素不能饮,止可二升。”后伺温间曰:“外有微礼,方之远郡,欲与公一醉,以展下情。”温忻然纳之,时王坦之、刁彝在坐:及受礼,唯酒一斗,鹿肉一半,客主惊愕,纳徐曰:“公饮酒三升,纳止二升,今有一斗,以备杯酌余沥。”温及宾客并叹其率素。又宋司马温公言:其先公为群牧判官时,客至,未尝不饮,或三行、五行;酒沽于市,果止梨栗,肴止脯菜,人皆不相非也。嗟夫!此事吾于奉己待宾之法,深有取焉。今人少薄,遂以为鄙,不知此何益也?且日用不细,吾故备录一通于燕乐堂,或大宾见之,亦不罪予之薄奉也。

虾助诗“层涛濡沫缀虾行,水母含秋孕地灵。海气冻成红玉脆,天风寒结紫云腥。霞衣褪色脂流滑,琼缕烹香酒力醒。疑是楚江萍实老,误随潮汐落苍溟。”右虾助诗,乃元萨天锡作也。萨诗予家所藏,可为全矣,亦失此律,况脍炙人口,特书之。

粗奔昔王荆公创字学,面为东坡问以粗、奔二字之义,遂不能答。殊不知粗字,《说文》:“鹿行超远也。”假借为粗细之粗,乃古文也;奔字,《说文》,走也。从三牛者,亦古文。盖古文虽曰出于仓颉,而其时不过观天地、人物、山川、草木之遂以成文,六书之义少也;其后列国各为制字,又自不同。观《通志》引证一代殊文,诸国殊文可知矣。故郑樵曰:“先儒以义理说文字者,徒劳心力耳。”是古字可以义理会耶?荆公号识古文,不能答则又何耶?

禅月大师僧贯休俗姓姜氏,字德隐,号禅月大师,金华兰溪人,生于唐未,以诗得名。初投诗于吴越王曰:“贵逼身来不自由,龙骧凤翥势难收;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莱子衣裳宫锦窄,谢公篇咏绮霞羞;他年名上凌烟阁,岂羡当时万户侯。”王语之曰:“诗则美矣,若能改作四十州,当得相见。”师喟然曰:“州不可添,诗亦不可改。孤云野鹤,何天之不可飞耶?”遂杖锡去之。至富春申屠山大雄寺之南,诛茅栖息。后入蜀,以诗投王建曰:“河北河南处处灾,惟闻全蜀少尘埃;一瓶一钵重垂老,万水万山得得来。秦苑幽栖多胜景,巴俞陈贡愧非才;自惭林薮龙钟者,亦得亲登郭隗台。”建遇之甚厚,终于蜀也。有《西岳集》七卷,然亦善绘本教之像;唯罗汉最著,多作古怪之貌,不类世传;篆书亦不合法也。近世止知不肯改诗之事,余知者少也。

百篇诗唐有日试百篇。宋太平兴国五年,赵国昌应百篇科,自陈求试。上亲出五言四句曰:“松风雪月天,花竹鹤云烟,诗酒春池雨,山僧道柳泉。”凡二十字,为五篇,率四韵。至晚仅成数十首,特赐及第。《绀珠》所载如此,《中吴纪闻》却作孙,时号曰孙百篇,不知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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