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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多来米骨牌(7)

事实上,李龙章有很多方面不比张子清逊色,其在一些事情上的用心和执着更是张子清做不到的。加上其他因素,后来居上也属正常。张子清可以不服气,却不能不服从,而且必须自我调整以适应彼此地位的变化。李龙章当了市长后不再像以前一样凡事让张子清三分,但是对他依然很尊重。张子清卖点老资格,跟李龙章还像以前那样开玩笑,但是不好再管人家叫“李鸿章”了,最多称之为总理。

张子清这种人有时难免意气用事。李四张三加上一条狗,让他感觉丢脸。今后将一直屈居李龙章之下,也觉得心里不平。这一不平让人有些感觉,例如他路也不好好走,手上多了支拐棒,动不动拿痛风嘌呤说事。李龙章不时拐弯抹角,问他脚怎么样啦?百般关心,含不以为然之意。天底下患痛风的中年男子多了,哪见谁动不动拿根拐棒,是不是啊?所以他不以为然。张子清心知肚明。

张子清找了省里一位老领导,提出调离本市。他说自己从小在省城长大,同学朋友很多,回省里也算叶落归根。老领导帮助做了工作,老宋也加上一臂之力。一时之间没有其他位子安排,恰有个单位有空缺,是省贸易促进会,那里的会长已近退休,去了有望今后接任会长,届时也属提拔。这个单位不是张子清很想去的,但是他知道自己也不是总有机会,因此在领导征求意见时表态愿意。也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张子清可能调走的小道消息传出去了,李龙章特地询问,得到证实。时李正准备调整市长分工,知道情况后即按兵不动,等待结果。所以那天李龙章逼张子清上梁山,提到分工还要调整时,张子清即表示道歉,说事情总没弄好,自己有责任,影响了市长的决策。外边一些干部很是实用主义,清楚他们俩有些纠葛,加上又盛传张要调开,去的是某个比较偏僻的单位,于是就有所表现了。例如陈聪,当年他为张副市长安排养狗,如今一看到张子清,赶紧给他接过拐棒,拿出好酒,却不跟随他上梅岭视察水塘。为什么?所谓不得离开指挥部纯属托词。严格说来,东城区的防汛总指挥是区长蓝荣辉,不是他,他如此推托,更多的可能是与张子清拉开距离。

所以张子清想念那条狗。该狗已经物归原主回到了老宋那边。

李龙章确如他自己所言,知道金耳环不仅会闪金光,知道水火无情。当上市长之后,他立刻把市区下水系统的改造列为亲自督办的一件大事,首要的就是改造东城区的下水道,包括迎宾路和沿江路,以及滨江公园的下水系统。项目列上去了,钱也有了。他下了命令,要求以最好的设计、最快的速度,于雨季到来之前完成该民心工程。他下命令时言辞极重,提到人命关天,说到了救民于水火。

张子清全力支持,说李市长的决策非常正确。

那时就有人跟张子清说,李龙章真是会筹划,深谋远虑,会算人还能算天。他要是把今年的事放在去年做,可能就当不了市长。东城排水系统的各大毛病都是他自己的手笔,关键时刻摆出来的必须金光闪闪,要是把埋在地底下的老毛病翻出来晒太阳,他还怎么指望?当上市长后再来修补窟窿,这时尽可放手。大事已成,不必担心了。

张子清说不管怎么样,知道这件事得赶紧办,这是对的。

可惜没那么多侥幸,李龙章终究没算过天。积累的问题太多,下水道改造工程未能如期完成,老天爷骤然翻脸,回收了它的金耳环,东城眼下一片泽国。

4

中午过后,雨越下越小,最后只余细雨在山岭间散乱飘飞。

灾难已经无可挽回。市区那边,东城全面内涝,城乡接合部的村庄房屋基本淹平,一些未及撤离的农村灾民攀附在电线杆上呼叫,或者卸下自家的门板在水上划行,其状凄惨。城区街道无不进水,高低楼宇无不矗立于水面,如海市蜃楼影像里的水上都市。美丽宽敞的迎宾大道行驶着武警部队救助灾民的冲锋舟,路两侧崭新的高楼之下,所有地下室全部被洪水灌满,泊停在地下车库里的公用或私人所有的各式车辆全部淹没于水里,密闭性能特别优良的一些高档轿车如汽艇般漂浮于水面,在水流的推动冲击下互相碰撞,有如公园游乐场里的碰碰车。大量安放在地下配电室里的变压器进水短路,彻底报废,造成供电中断,所有人家全部断电,电梯停止运行,人们被困在黑暗狭小的电梯里发抖,叫天不应,入地无门。

李龙章率大批干部奔走于东城,出没水中,抢人救命。

东城内涝,下水道施工未及完成,影响排水是一大原因,罪魁祸首却非梅溪洪水莫属。梅溪洪水得以长驱直入强击东城,与梅三水库直接相关。这一座水库本该发挥水利设施应有的防灾效益,拦洪蓄水,减小梅溪洪水,减轻东城内涝,但是没有。相反,它对上级指挥部门的命令置若罔闻,置东城人民生命财产于不顾,大放其水,彻底泄洪,以一个所谓的“多来米骨牌”恐怖神话为依据,一味自保,蓄意陷东城于泽国。这有如犯罪。

张子清站在梅三水库的综合楼走廊,看着天上的雨水渐渐稀薄。水库还在轰轰泄洪,大水飞迸而下。大雨已告平息,难关已经过去,本水塘健在,未曾崩溃,如其所愿。但是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老宋的电话再次自天而降。

老友很关心:“情况怎么样?过坎了?”

张子清说过了,惊心动鬼。

“什么?”

“标准说法是惊心动魄。”

“站完最后一班岗了,”老宋问,“打算什么时候到省里来?”

张子清说恐怕去不了了,他得马上回家写一份材料,及早准备,肯定很快就会有人要来找他,他得认真对待,配合调查。也可能什么事都没有,也可能有事,那就该去住一家免费旅馆了。

老宋发笑,说胡扯,现在搞什么不要钱?哪一家旅馆可以不交钱想住?

张子清说是有一家,到时候欢迎参观。

他没跟老宋多讲,眼下多说无益。他心里很明白,知道自己可能没救了。从被祝英台“逼上梁山伯”那时起,他就陷入了多重两难的困境。如此灾害天气,东城必然受灾,只要他到东城,未能有效防灾之责必定难免。东城水灾的最大隐患是梅溪的三座水库,他置之不理就是失职,他一上梅岭就把这三颗炸弹挂上自己的脖子。他守在梅三水库,关闸拦水可能导致库垮,开闸泄洪则必定水漫东城,两边都是责任。水库要是蓄洪垮坝,他执行了错误决定是责任难逃。他坚持泄洪,保水库无损,人们又会说事实证明水库结实得很,把闸门关好可能也一样没事,既保了水库,又保了下游,为什么不这样做?他竭力避免水库垮坝,但是只有水库垮了才能证明他是对的,保下来反而不能说明问题,让他变成古时候喊叫“狼来了”的那个坏小孩,这小孩不光骗人,他还害人,应当让他自食其果,把他丢给狼吃掉算了。

张子清要小赵通知驾驶员备车,打道回府。

“一会儿你给市防指打电话,”他交代小齐,“告诉他们我离开了,请求他们给你进一步指示。跟他们说,这里的所有事情都是我决定的。”

小齐张着嘴巴说不出话。张子清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就这样,没事。

他让小赵先找陈聪,问一下道路情况,现在哪一条路可以进入市区。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陈聪说现在到处大水,不知道怎么好走。李市长亲自到东城指挥救灾,眼下他们都在水上。他在后头,市长坐的是第一艘冲锋舟。

“我们也去,坐冲锋舟。”张子清把手一摆,吩咐小赵,“问他受灾情况。问伤亡,有没有死人。”

陈聪说死人了,情况还没有完全掌握,正在紧张了解。据汇报,坂头镇沙洲乡倒了一片房子,其中一座是三层楼,主人和旁边几户亲友觉得房子结实,不会有事,一起躲在里边,不听劝告,没有撤离。这房子旁边有一条沟,水从沟里涌出来,地基掏空,房子倒塌,所有人都压在里边。现在李市长正带着他们赶往沙洲。

张子清默不做声。

小赵说:“张副,陈书记问您有什么交代?”

张子清说还交代什么?人死了,命没了,一笔勾销。现在还怎么办?把尸体挖出来,先冲洗干净。找个平整点的地方,一具具摆放好,用水龙头冲。以前干过。

“会不会真是我的错?”

他没再说下去,忽然弯下腰,扶着墙,放声痛哭。

那时楼上楼下都有人,所有人都把脑袋伸出来,万分惊讶,看着他哭。没人敢说一句话。小赵赶紧招呼,驾驶员把车倒过来停在楼前。小赵把张子清扶上了车。

越野车发动,转弯,驶出楼前空地。突然小齐从后边飞跑而来,手中高举一根棍子不停地挥舞。原来是张子清忘了他的拐棒。

他们停了车。小赵从窗口接过拐棒,越野车迅速驶离。

他们顺梅岭盘山公路往下,昨天被他们搬开的断树还倒在路中,那处塌方又往里塌了一截,剩下的路基仅容车轮过去。然后又是一根断树,又是一处塌方。

车到山腰,一个电话飞驰而至。

是孙庆明,他的声音全变了。

“张副市长,您走到哪里了?”

张子清说还在山里,到处塌方,路很难走。

孙庆明说情况紧急,市长让他赶紧挂电话。

“什么事?”张子清问,“听上去吓坏了?”

孙庆明说,刚刚得到报告,几分钟前梅一水库突然垮坝。

“胡说!”

“真真真的。”

这种事孙庆明哪敢胡说,真的垮了。雨渐停,但是满山是水,雨水顺着山涧沟壑不间歇地往下流,还没蓄够,梅一突然就溃堤了。

张子清下令停车,立刻倒回梅三。半道上电话再至:梅二水库随之崩垮。

多来米骨牌终于逐一倾倒。

梅三已经乱成一团。张子清下令按照应急预案处置,将所有人员全部撤到安全地带,继续密切监控水情,采取一应相关措施。

“小齐还有什么办法?”张子清问。

小齐一脸苍白。他说不知道。

“那么听天由命。”

水面迅速上涨。上游水流汹涌而至,猛烈冲入水库库区。

张子清起身走出小楼,小齐小赵两人跟在后边,站在楼外空地上看着大堤,大水冲击大堤,在堤岸下盘旋上升,大堤像在水中摇晃。

“咱们还有多少时间?”张子清问。

小齐说他计算过流量,有很大变数。也许撑一个小时,也许二三十分钟。三个水库里,梅三库容最大,泄洪最坚决,堤坝也最结实,应当可以多撑一些时间。

张子清说:“现在山下正在紧急疏散,能撑一点是一点。”

小赵说:“又下雨了,张副进屋吧。”

张子清不想进屋。他想去走一走,既然干不了什么,就散散步吧。

他从小赵手里接过拐棒,把小齐手里的雨伞也接过来,让两位年轻人不要跟随,他要独自散步。两位年轻人留在小楼下,看着他一手撑伞,一手拄拐,慢步离去。这时候他丝毫不瘸,嘌呤忽然失去作用。

他走到了水库边沿,沿着库坡一条小路绕向大堤。水库里的水流顺着库坡,在他脚下一层一层往上涨。他从库沿小路走到水库大堤,大堤在急剧高涨的水流冲刷下吃力地坚持着。他回头看了一眼,两位年轻人冒着细雨,在身后紧随不去。

他举起拐棒向他们晃晃,示意不许再跟。而后他快步前进,跨上了大堤。

他一直走到大堤中段。前方山边,泄洪道轰隆作响,洪水正倾泻而下。

他把拐棒插进堤上一个石缝,拿出手机,给妻子挂了个电话。

妻子说领导怎么搞的?一直忙到现在才想起汇报?

她的声音很小,被浩大水声冲得支离破碎,听起来分外吃力。张子清把手机贴紧耳朵说话,这时已经没法对话,像是自言自语了。

他说现在无事可忙,他在散步,对脚下这口水塘做实地考察。这里水流滚滚。起初他有点悲伤,实在没有办法就当中流砥柱吧,准备发布遗言,当个好汉。水塘崩裂肯定死人,负责领导第一个死,也算是个交代,以谢天下。眼下他的想法忽然改变。这座水库这条大坝看起来相当结实,比较稳固,这是前辈的作品。当年主持修建这座水库的那些人看来很知道要害,比较实在,修的水库打的基础都相当牢靠,危难关头依然管用。回头要查一下这是谁谁,建议予以表彰,号召深入学习。此刻他感觉到希望了,虽然天灾巨大,人力难比,有前人修筑的这条大坝,有他到来后的坚决泄洪,估计还有余地,最坏的灾难还可能避免,更多的人命有望保住,大家竭尽全力,最终还是有成效的。他已经在考虑日后接受调查时怎么说,材料怎么写。反思剖析,对的错的,应该的不该的,经验教训,各罗列几条。有一条肯定要提:李龙章推他上山,无论如何确属知人善任。看起来不需要在这里以身殉职,他信心倍增。

“我感觉这个骨牌不会倒,它能撑住。”

一小时后水位停止上涨。

梅三健在,完好如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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