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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强降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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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长追问:“唐亚泰呢?你们唐副市长在哪里?”

童健迟疑,也就两三秒钟时间,随后她回答:“唐副市长在外面。”

“你是什么人?”

童健报告,她是市水利局副局长、防总办公室副主任。

“局长呢?”

童健再报告,本局局长于半个月前因公出差,于高速公路上意外车祸,而后一直住在医院里,目前还处于昏迷状态。

“你主持工作?”省长问。

“暂时是。”童健回答。

“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吧?”

“我知道。”

省长身边的省政府秘书长适时插话,对着话筒交代:“知道就好。会议要开了,赶紧去把唐副市长叫进来。”

童健没吭声,立刻起身离开座位,推门走出了会议室。

走廊上,干事小刘正在打电话,看到童健从里边出来,他把手机从耳朵上拿开,神情紧张地报告:“童副,还是那样。”

“不听,别跟我说。”童健恼火。

年轻人瞠目结舌。童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把口气放缓,让年轻人接着打电话,不要停,别偷懒,直到有消息为止。小刘赶紧把手机举起来,再贴上耳朵。

童健在走廊上站了会儿,看外边的天空。天空黑洞洞的,无星无月,有夜风一阵阵刮过,风势强劲,但是无雨。大楼外,空荡荡的城区道路在路灯照耀下显得格外冷清,有一辆货车独自从十字路口溜过去,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轰隆轰隆的马达声在一片静寂中分外单薄,很空洞。此刻应当是城市最安静的时分,凌晨两点半,路上罕有车辆行人,夜猫子都进窝了。

童健不进会议室,因为有危险。此刻会议室里的一举一动都在省长等大领导的眼皮底下,任谁也不敢乱动弹。领导们其实隔得很远,在几百公里外的省城,并不在这间会议室,这里几排座位上没有大人物,坐的都是童健这样的本地小领导,大家彼此熟悉,通常情况下,聚在一起免不了嘻嘻哈哈,拍肩膀开玩笑,但是此刻个个正襟危坐,表情严肃,压力很大。大家对着一面大屏幕,省长等领导在屏幕上眼光锋利,看着诸位都干些啥。本会议室前部有一架摄像机,对准在座诸位小领导,所拍的每个画面都以秒三十万公里的速度,沿着一条专用通道传输到省防总的电视会议中心,这就是说,与会者的任何举止表情几乎是实时呈现于通道终端,原汁原味,投影于会议中心的电视屏幕墙上,让坐在那里的领导洞若观火,也令待在此间的童健如坐针毡。

按通常惯例,电视会议正式召开前都要点名,某市到齐了没有?某市还有什么特殊情况?通常由工作人员,或者主持会议者点名查问。今天比较特别,省长亲临电视会议现场,亲自点名问人。有摄像机对着,张三李四王二麻子,谁在谁不在一清二楚,没法糊弄。童健身份低,大领导不认识,点名时需要追问“你是什么人”?领导查问童健意在唐亚泰,唐是常务副市长,本市防汛抗旱这一块归他分管,不该不在场。领导追问唐亚泰在哪里时,童健急切中回了一句“唐副市长在外面”。这个回答比较含糊,什么叫“外面”?可以理解为唐副市长在会议室外,也许因为急事出去打电话,或者上洗手间解手去了。当然也可以做其他理解,本会议室外的任何地方,包括大洋彼岸、赤道南极,都属于“外面”范畴。“外面”这一说的知识产权并不属于童健,已经称得上是集体智慧结晶,时下使用频率很高,不亚于很多官方语言。任何时候,任何官员在各种敏感地方接到查问方位的电话,不管是老婆追踪外遇,上级追查脱岗,或者同僚邀约饭局,先回答“我在外面”通常没有危险,既非谎言,又属搪塞,可提供一定余地,有利接下来继续周旋。所以童健不过是急中生智,学习实践了一次。

这却是不该说的。

此刻唐亚泰确实是在“外面”,问题是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童健手下干事小刘已经找了他半个小时,始终联系不上。童健从会议室里跑出去,给人的感觉似乎是去请唐亚泰进会议室开会,实际上她只是在转移注意,并拖延时间。省防总的紧急电视会议面对全省,各设区市加上一些相关部门,一共有十几个单位与会,各单位的电视画面都呈现在省防总中心会场的屏幕墙上,点名的时候,省长问到哪个市,那里的画面通常会给切换到主屏幕并传输显示在全省各地分会场,让诸位地方领导露一露脸。童健跑到“外面”兜一圈,等省长向其他地方点名问人,本市画面离开大屏幕,大家注意点转走了,童健才好悄悄回到会场,坐回自己的位子。会议一开,也许就不会有谁再留意唐亚泰究竟是在哪个“外面”。如果唐亚泰能够很快联系上,迅速赶到会议室,不失时机地坐进前排正中他那个位子,没有引起严重关注,那就谢天谢地。如果始终找不到人,那就麻烦了,后果难以料想。

省防总这个电视会议是凌晨两点才紧急通知的,会议像是突然袭击,其实也不是。几小时前,傍晚时分,省防总曾经下发过一个明传电报,通报全省防汛形势,提出了几条要求,其中有一条:各级相关领导与干部必须按规定坚守防汛值班岗位,不得擅自离开。这一条实际上埋有几小时后召开紧急会议的伏笔,但是却非新规定,只是重复以往的要求,所以往往会有人不够注意。

童健注意到了,接到电传文件后,她立刻给唐亚泰打了电话。唐亚泰是主管领导,有什么情况,首先必须向他报告。童健挂唐亚泰的手机,当时一挂就通。唐接电话,问一句:“什么事?”

童健把明传电报的内容简要说了。

唐亚泰问童健做了什么处理?童健已经让办公室起草文件,准备马上发一个通知,要求贯彻落实好省防总明传电报精神。这是常规。

“这就了事了?”唐亚泰不满意。

他在电话里问童健此刻外边雨多大?童健朝窗外看了一眼,说雨还没下呢。唐亚泰批评不对,雨下得很大,哗啦哗啦,无休无止,强降雨。

“没看到雨点,也没听到雨声吗?”他问。

童健称自己很笨,目光短浅,听力不好,没看到,也听没到。

“你再说一遍。”唐亚泰不高兴了。

童健不吭声。唐亚泰没再揪着,只教训了几句,说童健身为部门负责官员,不能只拿眼睛看雨,要放在心里头想。此刻天空里只有乌云,对他而言已经满眼强降雨,倾盆而下,铺天盖地,来者不善。强降雨是什么?那不是一点儿水,是危险,此时此刻危险无处不在,光是发文件打电话不可以,要认真考虑应对。这回老天爷想干什么?省防总呢?上级领导想干什么?本市有什么对策?得特别注意什么?

“都明白吗?”

童健回答很干脆:“不明白。”

“去搞明白。”

领导挂了电话。

如童健所回答,本市全境目前无雨,唐亚泰所谓满眼强降雨只是想象,同时借题发挥。既然没下大雨,为什么省防总那般认真,打电话发明传,一再强调?主要也是防范在前。目前全省已进入汛期,前几天本省全境自北向南下了几天雨,省境西北部地区下了大暴雨,江河暴涨,有数县受灾。然后雨停两日,此刻又有一轮新的降雨过程影响本省。气象部门分析,由于冷暖气流相持,这一次降雨过程将比上一次范围更广,强度更大,时间更长,本省全境都将出现强降雨,局部地区将出现特大暴雨,可能造成重大灾害,各地有必要高度警惕,及早防范。

与省内其他地区比较,本市目前情况尚好。此刻本省北部山区已经大雨滂沱,本市这里则基本无雨。接下来会怎么样?老天爷心里有数,但是它不发明传,童健无从得知,得按唐副市长要求,自己设法去搞明白。

当晚九点,唐亚泰来到市防总,按照上级要求,到位坚守。他没带秘书,自己坐着小车过来。时市区依然无雨,仅市境北部山区县报告有零星小雨。

童健给唐亚泰送了一份材料,是她组织一批技术人员刚搞出来的。他们根据气象部门预测数据和以往资料,分析本次降水可能的几种情况,以及可能给本市造成的灾害影响。其中最极端的一种情况是,如果强降雨遍及全市,雨量和集中度达到省境北部目前程度,市区可能被洪水围困。

唐亚泰看了材料,没吭声。

童健汇报说,技术人员分析,市境北部上溪一带是最薄弱环节,上溪纬度靠北,降雨量可能会比较大,可能会先行发洪,七姑堤最危险,只怕撑不住。

“我知道你说什么。”唐亚泰把脸一板,“给我想办法撑住。”

“我哪有办法。”

唐亚泰训斥:“没办法就拿你当木桩子,打到那里挡水。”

唐亚泰人长得瘦,个子细长,戴一副眼镜,看上去温文尔雅,这是假象。此人在市领导里以脾气大著称,中层干部们私下里拿本地话管他叫“亚凶”,个个怕他,主要不是怕他官大权重,是怕那个凶恶脾气,脸一板从不管人下不来台。但是唐亚泰对童健还算比较客气,一来因为她是年轻女干部,二来这个童健认死理,讲话冲,有时会胡搅蛮缠,不管谁大谁小。唐亚泰号称“唐常务”,市政府里排老二,只比市长小一点,这么大的领导,让女下属胡搅蛮缠,说来伤脑筋,也犯不上。

当晚唐亚泰在值班室只待了半个小时,一如既往,电话不断。领导很忙,唐常务尤其忙。有的电话唐亚泰不避众人,于值班室当场接听,在电话里询问、追击、挖苦、训斥,既收拾打电话者,也顺便教育一旁做全神贯注于工作状,其实都竖着耳朵努力旁听的童健等下属人员。但是有的电话比较私密,领导谢绝旁听,看一眼手机屏幕,即起身走出值班室,到外边自己对付。晚十点左右,童健忽然感觉心里不踏实,值班室里似乎少了一个什么,抬眼四处瞅瞅,这才发觉是少了领导,唐亚泰不见了,值班室里的情绪整个儿松懈下来,也顿显冷清。

她记起唐亚泰是出门去接一个电话,然后就没再进来。

“唐副去哪儿了?”童健问,“休息室吗?”

小刘应声而起,跑出门查看。唐亚泰的轿车还停在院子里,司机在楼下驾驶班休息,显然领导没外出。市防总大楼领导休息室与值班室在同一层,位于走廊尽头。小刘跑过去看一眼,回来向童健报告:领导休息室没有灯光,唐副可能累了,在睡觉。

童健不服:“他还会累?”

这话有潜台词:唐亚凶没骂够,怎么会累呢?

凌晨两点,省防总下达通知,紧急电视会议将于半小时后召开,要求分管市领导及相关部门负责人参加。童健让小刘立刻到领导休息室报告唐亚泰,这才发现休息室里根本没有领导,唐亚泰不知去向。把唐亚泰的司机叫起来询问,他茫然不知。童健让小刘赶紧打电话找,却联络不上,唐亚泰手机关机,任小刘如何联系,都无法叫通。往唐亚泰的办公室挂电话,没人接,唐不在办公室。情况紧急,童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往唐亚泰家里挂电话,把副市长夫人从睡梦中叫醒。唐夫人很不高兴,称其夫不在家,早就到水利局“强降雨”去了。

时市区各处还一丝雨都没有。

童健忽然想起唐亚泰布置她搞明白的那几道问答题。老天爷要干什么现在还不甚清楚,“省防总呢?上级领导想干什么?”现在知道了,原来是要干这个,紧急查岗,看诸位领导如何理解强降雨来袭,是否把省里的明传通知当回事。答案有了,问题是唐亚泰跑得不知去向。

事情非常棘手。如果唐亚泰没能及时赶到会议室让上级点名,那么就属脱岗,不仅仅是领导个人问题,还是本市政府的问题,童健作为水利局和防总办负责人也有责任。唐亚泰一直关着手机,无法联系到人,这种情况下童健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坚持联络,其他的什么都不做,这样的话,如果事后上级追究,童健至少得承担无作为及处置不当之责。童健的另外一个选择是马上向更高一级领导报告,也就是越过唐亚泰,直接找市长,市长自有决定,这样的话,童健不需要承担什么责任,但是无异于捅主管领导的娄子,唐亚泰肯定异常恼火。这位领导是著名的“亚凶”,他已经声称要拿童健当一根木桩子,打到上溪的破堤坝去挡水,现在还需要下雨吗?他的愤怒顿时就会铺天盖地而来,在强降雨到来之前先让童健陷于没顶。

童健没敢越级报告,只是想尽一切办法联络唐亚泰,直到紧急会议时间到。省长点名后她跑到外边站了会儿,再溜回会场。按照惯例,她的座位在会议室头排,分管市领导位子的旁边,这位子非常醒目,哪怕只在几百公里外那面屏幕墙上占一小块地方,一举一动依然都在领导们的眼睛里,所以童健坐立不安,却也不能弄出异常动静。当晚紧急会议上领导们都讲些什么,童健听得颠三倒四,她看着会议室前部的大屏幕,省长的眼光似乎始终在盯着她,她身边前排中部空缺部位太醒目了,恐怕不仅省防总那些领导注意到,全省都可能注意到。唐亚泰一直找不到,可供童健犹豫的时间不多了,她在还能够补救的最后一刻拿定主意,做了第三种选择。

她给陈珊玲打了电话。电话是在座位上打的,用手机耳机,需要侧着头,别让摄像头看到小耳塞,然后用手遮着嘴,低着头偷偷讲话。

陈珊玲也是女性,民主党派人士,副市长,在市政府分管文教卫体。童健的电话把她从睡梦中惊醒,她很紧张,一听是水利局童健找,分外惊奇。

“哪个学校危房倒了?”她脱口问,“怎么是你来报告?教育局呢?”

童健告诉她,不是学校危房,是省防总的紧急会议。省长点了名,唐副市长到现在还找不到,如果没有市领导到场,恐怕很麻烦,请求陈副市长临时救急。

“怎么会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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